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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九老洞”奇闻》,九老洞不是自杀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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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九老洞”奇闻 郑光路
峨眉古洞怪事多
今年秋天我同几个朋友游峨眉山。山径掩映、泉水叮咚,过"仙峰寺",一条约两里的通幽曲径,把我们引向林深苔滑之处一一"九老洞"到了。 朋友中老李是峨眉县文化界知名人士。他笑嘻嘻说起"九老洞"名称由来:“九老洞形成于何时,尚难稽考。据《三皇经》载:‘轩辕黄帝访天皇真人,问道于此,见洞外有一老叟,问有同伴否?答曰九人,遂称九老仙府。《峨眉县志》记载:‘洞深邃莫测,旧有入者,燃炬始行三十余里,闻鸡犬鼓乐声’.…..” 老李又说:"峨眉山洞穴不少,稀奇古怪的掌故也多,像白娘子修道的什么‘白龙洞’之类。有人说九老洞有小洞还可以通后面的三霄洞。那三霄洞得名于古时有叫金霄、银霄和碧霄的三个神女修道。就在这个高3米、宽5米、长约700米的三霄洞里,60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使72人瞬间丧生的惨案!" 原来那是1937年秋季的一天,有个叫演空的和尚出任三霄洞小庙的住持。他是四川富顺县人,一群富顺县的善男信女捐款铸造了一口大钟,吹吹打打从几百里外送到三霄洞里,演空自然盛情接待。这天,众人来到洞内,酒足饭饱之后,已是下午3点后。人们为朝贺三霄娘娘,敲锣打鼓,唱起川剧围鼓《三霄计摆黄河阵》。演空怕惊扰三霄娘娘,劝道:"佛庙清静之地,吵闹了三霄娘娘是要降罪的。"众人说:"上庙唱戏朝贺,自古如此,仙佛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于是,洞内遍燃香蜡、香烟缭绕,吼吼唱唱、钟鼓齐鸣......三霄洞一片欢闹之声。突然,奇怪之事倾刻发生:只听得一声巨响,洞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只见一串红黄色火焰,火龙乱窜般从洞底喷出,霎时间三霄洞里火海一片、响声阵阵如天降巨雷......当场72人已瞬间丧命! 突发惨案引起全川震惊,成都、重庆的报刊纷纷以《峨眉山三霄洞惨案》、《峨眉三霄娘娘显圣,七十余人丧生》等为题,披露此事,全国各地新闻界也都报道这桩奇事,闹得纷纷扬扬。老百姓更是议论纷纷:"上峨眉山朝佛,却乱唱什么《三霄计摆黄河阵》,嘲弄三霄娘娘......仙佛降罪,这些人是自讨天谴啊!"峨眉、富顺两县的县长责任在身难逃干系,忙派人到三霄洞调查出事原因,昏头转向忙乱一阵,一无所获。最后只好下令封闭了三霄洞,将遭横祸的72人埋在洞外,又拆毁了洞外三霄娘娘庙,禁止游人再到这惹大乱子的洞穴游玩。 果真是三霄娘娘发怒显圣吗?有科学研究者后来到三霄洞反复考察,认为很可能是众人摆围鼓的钟鼓声、唱闹声,震动了洞内的"瘴气",导致爆炸。也有人说:"瘴气"不会爆炸,可能是洞内遍燃香烛,烛火和近百人的呼吸使氧气耗尽,引起了瓦斯的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今没有定论。 老李刚说完三霄洞的旧闻,我们已走到九老洞。洞口洞口呈"人"字形,高约4米。洞内黝黑阴森,能直立行走的通道有100多米,进入一个大主道宽敞的大洞中。这里有一神龛,供奉赵公元帅像,有石床石几,宽丈余。两旁对联依稀可辨。老李说:“洞中这个财神殿,相传财神赵公明曾在这里修炼过。” 老李讲:一般游人走到此就止步。再朝里走,洞小且多,洞套洞、洞连洞,如谜宫。从古至今,引来无数探险的、求仙的、寻死的去乱钻洞。解放前就有人前来探险。1936年12月的《东方杂志》上有篇叫朱契写的《峨眉纪游》上记载:朱契等人“欲穷其奇,乃携电炬(即手电筒),三五结伴而入,初入尚窟窿,一洞氤氲,如烟似雾,而伏翼(蝙蝠)惊人,飞回不已,既见灯光黯然……”带路的和尚说:“再朝里走千岩万穴,易于迷路!”朱契几个人,仍从一个洞穴钻入,遇有叉洞,略作记号。初入甚逼仄,须匍匐而前,继则开展,前面雾浓湿甚,杳不见底。几个人胆怯了,吓得急急忙忙返回... 1956年,四川大学生物系师生十多人入洞采标本,在洞深处发现一干尸。峨眉县公安局接报告,立刻去侦查。五个公安人员,荷枪实弹,背足干粮打着手电筒,在九老洞里数不清的叉洞中又爬又钻,搜集到枯尸化验样品。侦破虽没什么结果,但这可说是解放后第一次对九老洞的“考察”。 老李说:1983年,昆明三学生入洞遇险被困达十二天,成为轰动全国的新闻。
昆明三学生遇险
1983年7月24日,两男一女共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从仙峰寺来到九老洞。青年女子叫杨波,只有19岁,是昆明师专中文系学生。男青年中一个叫李克攻,21岁,另—个叫林翔,20岁,都是昆明医学院医学系学生。沿路层峦叠翠,千岩万壑,飞瀑流泉......文静的杨波大发诗兴说:"巍峨雄丽、秀色可餐,真是'峨眉天下秀'啊!" 三人进了九老洞,走到财神殿,前面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叉洞了。李克攻、林翔执意要去探险钻洞。杨波害怕了:“出洞算了,阴森森好吓人约!”林翔说:“好不容易到趟峨眉山,不看个究竟不划算,走啊!” 三个不知厉害的年轻人点亮仅有的半截蜡烛,弯着腰钻洞,先还有说有笑:“我们要是遇见九个老神仙就好啦!”钻了一阵,看蜡烛只剩寸来长了,而大洞、小洞却无穷无尽......杨波这时又惊又怕,带哭腔说:“快、快转去吧!”李克攻、林翔见势不妙,也有些慌了,忙说:“不要紧,我们赶紧沿来路回去!” 三个人跌跌撞撞寻来时的洞,谁知从这个洞钻进那一个洞,从那一个洞又进了另一个洞,洞洞相扣,模样全差不多,哪见什么归路!看看林翔手中的蜡烛已快烧到手指,三个青年男女晓得:今天九个老神仙没遇到,只怕倒要碰见死鬼了!杨波哇地大哭起来。也就在这顷刻之间,林翔手中蜡烛烧尽,最后一丝光亮在三人眼前闪烁片刻,熄灭了,只有一点蜡烛燃尽的气味,短暂间飘在无穷尽的黑暗中......... 三人这才感到:像瞬间通过时光隧道,刚才还在谈笑风生地游玩人间天堂般的峨眉山,霎间已坠入地狱深渊一一人生的幸福快乐或痛苦绝忘的转折,竟如此迅捷!杨波哭声不绝,李克攻和林翔也惊恐得丧魂失魄….. 隔了好一阵,在漆黑一片中,李克攻紧紧拉住林翔和杨波,声音颤抖说:“不、不要怕,我、我们慢慢爬着去找出去的洞口…..”他们三人匍匐着一个拉一个,在漆黑“迷宫”似数不清的大洞小洞里“盲目”乱钻,哪能找到什么出口! 时间在黑暗中一分一秒地静静消失。他们身上没带一点干粮,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洞穴里,饥饿、寒冷和死神紧紧伴随着三人。李克攻和林翔还算顽强,他俩对绝忘的杨波说:“我、我们是学医的,医、医书上说,人不吃东西可以十多天不死,要、要是不喝水,几天就、就没命啦……要、要找水喝!” 于是,三个人没有吃的,就竖起耳朵,寻觅飘忽不定、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再瞎子一般在洞穴中摸啊爬啊循声而去,到处找岩缝中滴下的水充饥。黑暗阴森的洞穴对他们来说,已无异于阴曹地府,死亡仅咫尺之遥…..晚上只有摄氏二、三度,数不清的千孔万穴中,像有厉鬼向他们吹寒气。三个人在角落里挤成一团,用仅有一把伞遮住吹来的寒风。李克攻悲声对杨波说:“我、我们不该带、带你进、进洞…..”进洞前他只穿一条短裤,好在包里还有件薄毛衣,他哆嗦着把毛衣让给杨波御寒。 为了找到出口,他们不知摸黑爬了多少大洞,小洞,也不知竭尽全力呼救了多少遍“救命啊!救命啊!”杨波带着一只电子手表,他们一天又个天,一个小时又斗个小时地计算时 间。也记不清到底过了多少天了,随着时光流逝,他们已饿得爬不动了,脸、脚也浮肿了,说话也声若游丝,只能微弱地喉咙里哼哼了…..三个人在死亡般的黑暗中,有时已产生幻觉:眼前出现可口的食物、温暖的阳光、可爱的亲人、欢乐的大学校园,很快又变成飘渺难辨的九个老神仙、又出现狰狞可怖的厉鬼恶魔…… 三个人不清楚:他们困在深不可测的洞穴中已整整十二天了!多数时间三个人已经是神智恍惚,短暂清醒时,他们挣扎着爬着去找水,一个意念在支撑着他们:“我们还这么年轻,我们要活着出去啊!” 然而,寻找出口和呼救的努力,一次次失败了。他们清楚:“死神”已狞笑着向他们最后逼近。于是,在神智清醒的片刻,三人在彻底痛苦绝忘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黑暗里,艰难地摸索着在一个本子上先后写下了自己的遗书…… 九老洞外,却是人间乐土。1983年8月4日上午10点过钟,海拔一千九百多米的仙峰寺。几个从九老洞转回的游人对寺里—个老和尚说:“我们钻洞时,好像听到洞内远处有呼救声,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其他游人故意开玩笑……” 老和尚慈悲心肠,心想开玩笑也就罢了,如真有人迷失洞里岂不丧命!他念着“阿弥陀佛”,急忙找到武装警察峨眉山巡逻排一班班长吴建城和峨眉山旅游服务公司仙峰寺分公司负责人徐万年。吴建城、徐万年听老和尚一说,不敢怠慢,迅速率领四名武装警察、三位服务人员,带上手电赶到距仙峰寺一里多路的九老洞。 洞内走向复杂,怪石嶙峋,蝙蝠、岩燕横冲直撞,令人毛骨悚然。从古至今,谁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有多少个岔洞。五人进去后,在深不可测、黑森森的洞内一边摸索前进搜寻。他们钻了一个岔洞又—个岔洞,仔细察找、不断扯开喉咙呼喊。最后,终于在距洞口约一千多米的一个不到二尺高的小岔洞中,发现了一个青年女子。 这女子是杨波,已蓬头垢面、奄奄一息。当救援人员出现在面前,她用微弱不堪的声音断断续续说:“我、我知道我们不会死,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已在洞里,困、困了了十多天了......” 救援者赶紧将杨波送出洞,紧接着,费一番气力,终于又找到了已濒于死亡边缘的李克攻和林翔。原来,杨波在一次短暂清醒后,感到李、林二人已人事不醒,她挣扎着爬了一截洞,竭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发出几声微弱呼救。恰好(好难得的这个“恰好”啊!)也有几个探险的游人在远处叉洞里,隐隐听见了一一奇迹于是产生! 三个人被抬出洞口,立即昏迷过去。营救人员迅速将他们背回仙峰寺。这时,成都中医学院医疗系讲师邓道昌、张家锡,财务科副科长彭新宇等人,正好在九老洞附近游玩,他们立即主动参加抢救。初步检查:三人脉搏微弱、面色青灰、一身冰冷、双眼凹陷发炎。李克攻,林翔双脚肿亮,并有二度冻伤,杨波为一度冻伤。仙峰寺的工作人员及邓道昌、张家锡立即组织人员用温水给他们擦洗,同时喂服糖盐水和多种维生素。经过大家努力,杨波、李克攻、林翔慢慢苏醒过来。邓道昌、张家锡又给他们喂糖蛋花、蕃茄汤、煨面条等流汁和软食。 邓道昌、张家锡等人决定立即将三人转送峨眉县医院。徐万年立即找来几位的壮汉的将三人背下山。山路下起小雨,众人不顾饿劳,在崎岖山径上小跑……..深夜11点,杨波等人终于送到了县医院。 消息迅即传遍全国。峨眉县领导人等带上食品、日用品,去县医院慰问。经过峨眉县医院医务人员十几天精心治疗护理。杨波、李克攻、林翔终于脱离了危险,慢慢康复。8月16日上午9点,他们三人带着死而复活的心情和对四川人民深深感谢之情,离开峨眉县,登上了开往昆明的列车…… 九老洞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三学生遇险事件发生后,不久乐山市邮电局职工孔冀川等7人,又于9月29日晚23时30分游洞时,在洞内700米深处,救出已困在洞中15天处于休克状态、19岁的宜宾市青年江自强…….中外人士对神秘莫测的九老洞更欲探个究竟。九老洞究竟多深?大小洞穴有多少个?洞内明沟暗流有多少条?有多少动物生存?洞里死了多少人?一一都是谜团。 四川省地矿局207地质队和有关专家联合进行科学考察后,才初步揭开了九老洞之谜。 考察队13人,从1986年6月下旬到7月上旬,历时19天。据参与者刘怀仁、刘明远介绍,他们走遍所有大小洞穴,发现19具能够辨认的尸体、尸骨。至于年代久远、断肢残骸而不可辨认者就更多了。还散落着一些铜钱,锈结成块,分别有“乾隆通宝”、“嘉庆通宝”、“道光通宝”等字样。 死者可能有几种情况:一是为冒险入洞,迷途难返而死于洞中。从赵公元帅的“神台”往深处平距约80至130米的地段内,发现有5具尸骨。这一地段洞中有洞,属“迷宫型”洞穴,很容易有进无出。昆明医学院那3个学生就困在这一地段内。 二为自愿到洞中寻死者。刘怀仁等人在两处极难进入的狭小洞穴的尽头,见到两具尸骨。这两处都屑狭窄、单一通道式的洞穴,绝不可能迷路。这两人显然是考虑死后无人打搅。有一架完整的骷髅紧靠洞壁,其头骨落于胯骨上,两上肢骨分于两侧,这大概就是佛门所谓的“坐死”。岩壁上有墨笔题字,依稀可见:“如今世上人眼浅,酒色财气尽用了”,落款是“光绪十年六月十九日宋廷壁”。此外还有留言“诸佛菩萨显神灵,保佑父母无灾无难到百年”等。带上笔墨来洞中题壁,自然不会是误入丧生。 第三种情况是因准备不充分、摔死洞中或无力返回者。洞内两个竖井底部和阴河的危缝处,都发现有尸骨。在一个丁字形洞内不到20米的地段,探险队就发现有5具尸骨。这个丁字洞,因为进入时可以通过仅有两米多高的陡坎跳下去,但返回时就恨插翅难飞了。在这个老鹰嘴似的陡崖下,考察队发现一具死了不久刚腐烂的尸体,附近洞壁上指痕历历在目,明显是死者死前奋力挣扎所留。死者不能自救,精疲力尽后,只好爬到洞壁处静等死神降临。死者的遗物中有电筒、书包、自来水笔,和一本《中学生守则》…..据本文作者所知,这是成都九眼桥附近一所中学的中学生乱冒险冤死此处。 考察结果,九老洞曾经是一条波浪翻滚的地下河。由于数百万年流水侵蚀切割、地壳升迁,才造就了光怪陆离的洞穴景观。在长达1500多米向下延伸的通道内,有大小洞穴共67个,简直是个神鬼莫测的迷魂阵!考察过程中,还拍摄了纪录片《九老洞探奇》。
九老洞不是自杀者的“天堂”
我们在洞中赵财神像前观玩,只见游人来来去去,仍有不信邪嘻嘻哈哈去乱钻叉洞的。老李慨叹道:“其实,1986年的科学考察也不能说就探明一切了,九老洞神秘之处还多呢!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在九老洞中丧命。近年更有自杀者,将九老洞视为乐土!” 老李见我们愕然,又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在2000年5月9日《成都商报》上就刊载消息说,成都游客杨先生在峨眉山九老洞旅游时,发现洞内竟有一具尸体。当地人说此人极有可能是怀着荒唐的想法专找这个‘清净之地’来自杀的。九老洞景区管委会处长丁云品也告诉记者:‘像这样的事在峨眉山每年都要发现十几起!’据当地有关负责人介绍,相传九老洞是仙人聚会的地方,仙峰寺的泰安祖师圆寂时,肉身在洞内保存了200年而不腐。这些传说使一些人梦想在洞内成仙。1997年就有一个身体十分健朗的昆明老人在九老洞内自杀......5日上午10时后,记者和驻守九老洞的武警战士及峨眉山管理人员等6人进入洞内。在财神殿后狭洞里爬行约50米后,出现一个大洞,在洞壁处的一个小洞里,果真躺着一个人。此人头朝里,枕着一个绿色旅行包,脚朝外,衣服还算整洁,露出的双手已经腐烂发霉,脚上穿一双皮鞋,其面目尽管已经模糊,但还是辨得出是男性。因为洞口太小,尸体无法移出洞外。丁云品处长说,根据他们多年的经验和死尸现场情况判断,此人‘绝对是自杀’。丁处长希望通过新闻煤体转告那些轻生游客,不要将峨眉山九老洞当作自杀的‘天堂’!” 我们走出九老洞,但见危壁耸立、林深蔽云,秋阳高照,松风低吟......好一派“峨眉天下秀”的迷人风光。作者不禁感慨:“祖国山河这般壮美,那些一时想不开的人,到峨嵋十景之一的‘九老仙府’来,理应快快乐乐享受大自然之美才是,何必自寻死路呢。那些想成仙成佛或乱想当‘探险家’的,也悠着点啊!”
图1. 图为郭沫若题写“天下名山”的峨眉进山处牌坊。 图2. 图为九老洞洞口(由洞中所摄)。【注意:画面打开是一片黑,要点缩小键才出图像。】 图3. 图为遇险的三个昆明大学生。 图4. 图为大学生中的李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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