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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周恩来“御医”的当代名医蒲辅周》,国医蒲辅周和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之间的故事

作者:郑光路 -上传日期:2003/8/19

被称为周恩来“御医”的当代名医蒲辅周

郑光路
           

中国历史上,中医学在世界文明史上写上灿烂的一页。本文讲述了当代著名的国医高手蒲辅周先生的高明医术,以及他和周恩来等中央高级领导人之间的故事。 


梓潼家乡“反药”治疯女 

“弃武修文莫再狂,谋生须待习歧黄。良医良相皆难作,雨打残花泪湿裳”一一这是笔者1971年写的一首小诗。当时正文革高潮后不久,武斗虽止,“四人帮”之流仍猖獗。那时不但大批干部遭迫害,因中医理论讲究什么“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一度被批判为“封建迷信”,中医等知识分子日子也不好。所以这首小诗,非个人无病呻吟,是有感时事而发,笔者当时将它题写在才买的《蒲辅周医案》一书扉页。
《蒲辅周医案》是1972年出版的。当时许多医务人员都觉奇怪:文革年代万马齐喑,北京怎么会出此书?蒲辅周是何许人?直待笔者行医多年后,才弄清楚这些问题。
1934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骑着毛驴到成都,“的的哒哒”地行进在川北森森古柏山
道上。他就是蒲辅周,少名启宇,生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腊月十一日,四川梓潼县西溪沟人。祖父蒲国桢,父亲蒲显聪,在家乡都以医术名闻远近。
蒲国桢在梓潼县东街开办了“杏林堂”。蒲辅周15岁时,开始随祖父和父亲学医,白天在“杏林堂”侍诊,晚上苦读医籍。他曾向人借阅日本学者着的《皇汉医学》一部,边读边抄历时数月,方将全书学完。蒲辅周感慨道:“外国人对中医都有如此精深研究,中国人岂甘自卑?”更坚定他献身祖国传统医学之志。 
三年之后,蒲辅周独立应诊于乡。辅周之名,乃此时所取。他曾对人说:“我自幼就承‘医乃仁术,不下苦功,不足为医’的家训。‘辅周’之号,意在以医术辅助贫弱、周济病人!”
当时有个姓马的少女,自幼痴呆,经常无缘无故地傻笑,甚至随处脱衣脱裤,被人骂为“花痴”。马家大人很是恼火,登门请蒲辅周诊治。蒲上门,详加望闻问切,诊断为“痰迷心窍”,耽误久了已成顽疾。他沉思良久:此病已不能循规蹈矩用“祛痰开窍”之常法,治痼疾须用奇法!中药里有一味“甘遂”,苦寒有毒、泻下逐痰,专治水肿腹水、痰迷神乱诸证。而中医有“十八反”之说,“甘遂”通常不能与甘草合用。蒲辅周曾亲尝甘草甘遂丸这一“反药”,他令马家人让疯女女早晨空腹七粒,等她服后恶心欲呕,下午再服七粒。结果,此女服药不久开始呕吐,先吐清水,后吐粘痰;吐来吐去,吐得个翻肠倒肚,乱呼怪叫满床打滚,一直滚到地上,昏迷过去……马家父母惊恐不安,蒲辅周把脉后笑道:“脉息平和,没有危险。调养几天后,这女子就会好的。”说完告辞走了。次清早晨,昏睡一夜多的女子清醒,自此神智正常。马家人喜欢得逢人便说:“蒲老师真是神医!”
蒲辅周很注意失败的教训。一次有个姓范的朋友邀他诊病,说时冷时热,甚感不适。蒲辅周以为是一般感冒,未加重视,开了一剂辛热解表的麻黄汤。不久,范家儿子来告:其父服药后病势转剧。蒲辅周急忙复诊,见病人遍体大汗,病情转危,方知把“温病”误作“伤寒”,用辛热药发汗不当造成的。经一番调治才化险为夷。此后蒲辅周深以此为耻,深感行医者“用药如用兵”之理:必须小心谨慎、详察细究,从此苦研医术更孜孜不倦。
蒲辅周最崇敬宋代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德行,热心慈善事业。他曾组织二十余位医生,在梓潼县成立“同济施医药社”,为贫困病人诊病施药;后又倡办“平民教养工厂”。此外,乡里间修桥铺路诸多善事,他都承头慷慨解囊。由此,他深得家乡父老信赖。 
地方当权者拉拢蒲辅周,曾让他当挂名“区正”。他秉公办事,引起权贵的嫉妒。他遂于1934年离开梓潼,骑着毛驴到成都开业行医,居成都鼓楼北街。 


悬壶锦城“妙招”愈怪疾

锦官城中藏龙卧虎、名医甚多。蒲辅周最初备受冷落。当时“冬温”流行,蒲辅周治此病有把握,但病家看他处方多用麻黄,议论说:“麻黄发表,庸医之道!”蒲辅周用变通之法,处方中不开麻黄,而用麻黄细末作“药引子”,嘱病家喝药水时冲服。此法大见灵效,病者纷纷传说:“梓潼来的蒲老师药‘引子’是家传秘方,好不灵验!”不久后,不少人都晓得有一个善治妇科、内科、儿科诸般杂证的蒲辅周了。
蒲辅周人正直又风趣,很重医德。他对贫苦病家不但不收诊金,有时反而给钱、施药。遇为富不仁者则“小小的敲一笔竹杠”。他说:“这叫‘孤贫不取,富贵加增’,挹彼注此,于德行无亏。况且,富贵门庭听医生要高价,才认为你有本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过,钱收得多不多,看病都不能马虎,都要认真过细。医乃仁术,同情心最重要。” 他还曾对罗文城先生摆过下面这个有趣的龙门阵:
 四十年代前后之际,成都某阔老有个小少爷,把半截鸡爪爪囤囵吞下肚,从此食欲大减,吃不进饭。保姆晓得是自己没看管好娃娃所致,医生看病时不肯说出病因,屡请名医但病势日见沉重。病孩全家着急,叫保姆坐私包车上门求医。蒲辅周此时特别着意于中医“望、闻、问、切”的‘问’字,保姆遮遮掩掩不肯说。蒲正色道:“你既专门护理孩子,餐饭饮食岂有不知?平常积食绝不到此田地。孩子若死,我看你的饭碗也要打脱。从实说出, 能救了孩子,也好保住你的饭碗!”保姆只得谈出致病真情。蒲辅周反复沉吟,对保姆说:“我也无把握, 但总还有办法,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送二十个大洋,我答应医。”保姆抢着说:“钱多钱少没关系,医好小少爷还要给老师挂金匾!这些话,我们主人家早就跟我说了的。”蒲听了说:“金匾不金匾,倒随你们。只是我说的医法,你们一定要照办。”蒲叫她回去立即买一条壮实的大狗,捆住后倒挂树上,用个大碗放在狗嘴下面,任其饥饿,接住它流出的唾沫,然后将唾沫放在蒸笼内蒸够火候,拿给病孩随时服用,当自有效验……不久,保姆领着痊愈后的小孩,陪同其主母郑重来谢,问:“蒲老师,你咋个会想出那宗治法?”蒲淡淡一笑:“我老师传的嘛。”  
叙述至此,蒲辅周对罗文诚说:“‘富贵加增’是小事,为医者切忌泥古不化,贵在揣摩病情、药理。经典医籍及诸家医案,无此治法。吾思犬为狼种,特善食骨,以其胃液为药,正对此症。复又忖度狗嘴不洁,故嘱其蒸熟服之,方保无虞。吾人体察个中三昧:医者意也!”
罗文诚先生后曾学习生物化学,验证狗的消化液(唾液、胃液)中的生化酶原有极强的乳化脂肪,能消解蛋白(包括骨渣)的生理功能,证明蒲老的办海合乎科学。罗先生慨叹:“难能可贵的是,蒲老虽然不懂现代生化知识,但他善于用脑,触类旁通……妙哉!”
1945年夏末,成都连下大雨,街巷积水。许多娃娃患麻疹,连日发烧,疹毒却隐伏不出。一般医生多用辛凉宣透法医治,疗效不佳,死儿俱增。蒲辅周忧心忡忡,苦思数日,突然从中医“运气学说”中得到启悟,认为此次成都小儿麻疹与多雨温之季节气候有关。他于是改用温化之法,在方药中加麻黄一味,使患儿疹毒豁然出后,热退而愈。此法推广,均获奇效,被医林称颂。此后,蒲辅周听说梓潼霍乱流行,日死数十人,他忙将平日积蓄和藿香正气丸处方寄去,嘱咐家人将处方多多抄写,公布各乡;汇款用来购药,按方配制,分成小包半价散发,贫者分文不取。家乡人深感其德行。
此间数年,蒲辅周以医活人无数,内、妇、儿科俱精,尤善外感热病。他还特别讲究药物炮制,重要方药多在成都名药店“泰三堂”等药店配制,疗效特佳。于是,蒲辅周成为成都孺幼皆知的名医。 

      
最为周恩来信任的保健医生

星转斗移,一晃到了解放后。蒲辅周先后在成都东城区联合诊所、西南铁路医院工作。 
1955至1956年间,冉雪峰、蒲辅周、杜自明、李重人、沈仲圭、叶心清、王朴诚、王伯岳、龚志贤、任应秋、方药中等等一批四川名医先后奉调进京,分别在国家卫生部、中医研究院、北京中医学院等单位,无不成绩斐然。当时,从全国各地一起调来的共有30多位名中医, 
蒲辅周1956年1月奉调北京中医研究院。上京前,他回梓潼,挂牌为家乡民众义诊三天。“蒲老师上京当御医”消息传出,求治者牵串串。年迈花甲的蒲辅周每天从天亮忙到晚上。临行,梓潼县负责人说:“蒲老师,你放心走,你家里的事我们会尽心照顾。”蒲辅周说:
“我一个普通医生,政府如此信任,已感激不尽,家里还要什么照顾呢?千万不能特殊!”蒲他召集家人说:“我走后,你们留在家里要好好做人……一不要向政府伸手要这要那,二不要怠慢老百姓。否则,就不是我的子孙。只有一点可以例外,家乡有治不了的疑难病者,可由你们介绍来北京找我。”
蒲辅周很快成为中央领导人的保健医生,常同周恩来、各部长、元帅、将军等“大官”打交道。但他诊病无论贫富贵贱、职务高低,都一视同仁。据中医研究院院长陈绍武说:凡是接触过蒲辅周和经过他治疗的人,上至国家总理,下至平民百姓,对他的医德、为人无不交口称誉,有口皆碑。周恩来患有癃闭病,许多医生一筹莫展,蒲辅周给他治愈了。周恩来问他:“你给我开的药为什么特别灵?”蒲回答说:“别人把你当总理医,我把你当病人医。总理的病非医生可医,病人的病自是医生可医的。”周恩来听了朗声大笑,连称“高见”!
蒲辅周也很受其他中央领导人的关怀尊重。据李成春、刘仰卜二先生介绍,蒲辅周晚年患肺气肿,1959年冬天,组织上要他去南方疗养。但蒲辅周考虑工作繁忙不肯去,许多领导动员都无效。有天,叶剑英到他家,蒲辅周忙叫家人沏茶,说:“叶帅有什么事我去就是,何劳亲临寒舍?”叶剑英说:“我今天是来请客的。请客不亲自来,恐怕是请不动的哟!我以主人身份,请你今冬去我家乡广东从化温泉疗养。想来蒲老不会不赏脸吧?”蒲辅周一听忙说:“研究院人少,工作多,保健组人更少,任务重啊。我是医生,要对我的病人负责,怎么能去休息呢?”
叶剑英突然正色问他:“我是不是元帅?”蒲辅周一怔:“那还用说,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大帅,全国上下谁不公认谁不景仰呀?”叶剑英摇头说:“我看不见得一一你就不听从我这个元帅的调遣!”蒲辅周忙说:“哪里话?元帅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叶剑英说:“我要你去从化温泉。”蒲辅周这才反映过来:叶剑英在绕圈子呢,一时语塞。叶剑英端起茶喝了口水,说:“蒲老呀,你为我们大家的健康操心,我们也要关心你的健康。你养好身体对我们都有好处,更有利于工作嘛!”这样,蒲辅周才同谢觉哉、徐特立二老结伴南下,到从化休养了一个冬天。
“庐山会议”后被打倒的原国防部部长彭德怀,也曾是蒲辅周的病人。彭每次看完病,都对蒲辅周反复谢,还向蒲的家人—一握手致谢道别。有次,彭德怀同客厅的人告别后朝厨房急走。蒲辅周以为他搞错方向,赶忙指点。而彭德怀却是发现蒲师娘不在场,要专门到厨房告别。蒲师娘正在做菜,见元帅进来,手忙脚乱。彭德怀双手抓住她油腻的手,一边问好,一边感谢她照顾蒲老……彭德怀有时病较重,蒲辅周去出诊时,彭深感不安,礼节特别周到。一次诊病处方后,彭德怀倏地站起身整整衣冠,一定要搀扶蒲辅周上车。蒲怕他伤风加重病情,再三推辞。双方相持不下。忽然彭德怀相让了,蒲赶快出大门朝小车走去。谁知,彭德怀走捷径从侧门出去,已经拉开车门在那里恭候了。蒲辅周突然醒悟,语意双关地说:“元帅出奇制胜。老朽不才,佩服佩服!”两人相视大笑。
周恩来和蒲辅周之间的亲密关系,堪称佳话。近年来竟有人揣测:周恩来和蒲辅周关系亲密、毛泽东重用汪东兴,“辅周”、“东兴”,都与姓名有关。这种臆测,可供一笑。不过,蒲辅周确实常常在心里想:“我生来就是辅佐‘周公’的,不保证总理健康长寿,就是枉生!”
蒲辅周1962年在古稀之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此后先后任中共中医研究院党委委员、副院长,中南海门诊部中医组组长,国家科委中医专题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常务理事,第三、四届全国政协常委和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1962年夏天,有关方面安排他到颐和园避暑,住介寿堂东轩。盛夏七月一天的下午,邓颖超亲自打来电话,说总理要去颐和园看望他,蒲辅周激动不已。隔一会儿,周恩来、邓颖超夫妇来了。蒲辅周忙降阶恭迎。周恩来也忙搀扶蒲辅周,问寒问暖,嘱他静心避暑。大国总理如此关怀一个医生,令蒲辅周眼眶湿润,频频点头……
周恩来生前多次称赞蒲辅周,说他是一位“高明医生”。一次会上,作家老舍的夫人胡洁清走到周恩来跟前,周恩来对她说:“有什么不舒服请告诉我,我给你介绍一位好大夫。” 胡洁清后来回忆说:“他说的好大夫,就是蒲辅周老先生。蒲老先生医道极高,后来舍予和我都求他看过病。”
“末代皇帝” 溥仪特赦结婚后的夫人李淑贤也回忆:溥仪得癌症后,“躺在床上,嘴中吐出一团团黑紫色的沫子,许久没有一点儿尿。因病情持续恶化,医院又请了许多北京的名专家会诊。这次连周恩来总理的‘御医’蒲辅周也赶来了。他给溥仪开了几服中药。溥仪吃过病情才有所减轻———开始排尿了。过了几天,经过治疗,溥仪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开始脱离了危险…..”
    60年代,根据毛泽东指示,要求城里医生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周恩来在1965年11月1
日的指示《农村卫生工作和计划生育问题》中说:“对一部分年老体弱的大夫不能勉强他们去,年纪太大了,走路都要人扶,还不如留在城里。象蒲老,蒲辅周先生,是很有名的中医,如果到农村去,受了风寒,反而把他的服务期限缩短了。这样的医生就要留下,他们可以教学生,也可以写点东西,把丰富的经验留下来,对人类对人民都有贡献。”
    1966年文革狂潮骤起。蒲辅周自然成为“牛鬼蛇神”之列,被戴上“反动学术权威”、“旧社会残渣余孽”等等黑帽子。一些卫生部门的“造反派”高吼“把前朝遗老扫地出门!”要把他遣返四川原籍劳动改造。1967年春,周恩来在接见卫生系统一个“造反代表”会议时,特别问起蒲辅周。当听到有“造反派”说蒲辅周是“地主分子”时,周恩来说:“旧社会过来的老中医嘛,怎么说是地主分子呢?你们明天一定把蒲辅周叫出来看病,我们这些老同志要找他嘛!”此后,蒲辅周才化险为夷。1969年,有人又到处搜集蒲辅周的“黑材料”,作出了“社会关系复杂,不宜再做中央领导同志的保健工作”的结论。
年迈八旬的蒲辅周如刀剜心,难受之极。他正寝食难安之际,邓颖超到他家,说:“蒲老,他们不信任你,我们信任你。恩来说,你仍然是我们的老师。我们了解你,人民相信你。你照样给我们看病,我们照样吃你的药。”蒲辅周紧拉邓颖超的手,老泪纵横。
1971年初,全国卫生工作会议在京召开。周恩来到会讲话时说:“蒲辅周学习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唯心主义的东西少了,唯物主义的观点多了。他的医学是讲辨证法的,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医生。要很好总结他的医学经验。这是一笔宝贵的财产。”
蒲辅周感激之情,难以言述。回到家里,他坐在椅子上,对前去探望的儿子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周公’。总理给了我如此高的评价,死也足矣。只是担当不起,时不我待呀。”
周恩来多次对蒲的学生陈鼎祺(现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主任医师)等人说:“你要好好学习老师的医风,把他的经验抢救过来。”蒲辅周年老体衰,周恩来亲自为他安排治疗,指示有关人员:“蒲老八十多岁高龄了,为人民服务了一辈子,正该让他安度晚年,不要再给他介绍病人了。”他还指示要组织班子,把蒲辅周的医术总结成书。
于是,无数中医典籍被焚毁或化为纸浆的文革乱世中,一本16开、印有毛主席“最高指示”的厚厚医书《蒲辅周医案》,在1972年居然出版了。这不能不说是文革年代的一个奇迹。
1975年4月29日,一代名医蒲辅周驾鹤仙逝,终年88岁。
1988年12月19日 , 有关方面专门举办“纪念当代杰出的中医学家蒲辅周同志诞辰一百周大会”。中央领导人李鹏、邓颖超、聂荣臻、薄一波等都题了辞。邓颖超题词中说:“蒲老多年来为已故周恩来同志和我治疗有方,效果均好,借此重申致以深切的谢意。”
四川名医蒲辅周,在当代中国真所谓“生荣死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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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文章《峨眉“九老洞”奇闻》,九老洞不是自杀者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