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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成都旧事》《四川旧事》《巴蜀武术天下奇》隆重出版!
郑光路文革研究[图为海马图书公司出版的郑光路80余万字研究文革史专著《文革文斗》《文革武斗》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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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各地优秀作家陆续推出专栏
重要精华文章专栏![左图:中国民生真实的另一面“黑窑矿工”]
2024年郑光路出版之新书及新闻


·写作范围:文史、文革史、抗战史研究,以及社会纪实文学作品(中国社会热点问题类纪实)
·姓名:中国独特题材文学网
·笔名:站长:郑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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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邮件:42364806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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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罗克:《遇罗克遗作》

作者: -上传日期:2006/8/14

 

                                      遇罗克:《遇罗克遗作》 
 
《出身论》

  《出身论》原载1967年1月18日《中学文革报》第1期,署名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
小组。编者按为《中学文革报》编者所加。本文注释为《中学文革报》编者所加。
                            ——编注。 
《出身论》编者按:
  目前,北京市的中学运动普遍呈现出一派奄奄一毙的气象,造反派虽然十分努力,
群众却总是发动不起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依然猖獗如故。这种现象,不由使许多同志
疑惑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今还这样有力地阻碍着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批判呢?
我们认为,不是别的,正是在社会上广有市场的唯出身论。
  过去各中学所普遍执行过的那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根子不是别的,也正是反动
的唯出身论。
  反动的唯出身论,从资产阶级形而上学的哲学垃圾堆里寻得理论上的根据,把学生
分为三、六、九等,妄图在社会主义制度下重新形成新的披上伪装的特权阶层,以至反
动的种姓制度,人与人之间新的压迫。是反动的唯出身论,使一部分青年学生背上了
“自来红”的大包袱,自以为老子是天生的革命者,其结果正成了修正主义苗子。是反
动的唯出身论,迫使另一部分青年学生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使他们甘居中游,使他们
放弃对国家的前途、世界的前途应尽的责任。还是它,使许许多多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蒙蔽的同志至今坚持其错误。还是罪恶的它,使多少同志至今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前面
畏缩恐惧!
  同志们,这样可恶的东西,不打倒它,如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打倒它,哪
里去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不打倒它,中国的颜色就必将发生改变!
全市的革命造反派们,你们不是要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猖狂反扑吗?你们不是
要发动起千千万万群众共同战斗吗?那么,你们就掀起一个狂涛巨浪,彻底冲垮反动的
唯出身论的堤岸吧!到了那一日,千百万群众就会冲决束缚他们的一切,和你们汇成一
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也只有到了那一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会彻底被葬入坟墓,中国
的颜色才永远永远是鲜红的。
  “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发表的《出身论》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我
们说,它的出现好得很!它宣告了反动的唯出身论的破产,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伟大
胜利。
  《出身论》敢于冲破社会上旧的观念的束缚,勇敢地向尚有强大社会势力的反动唯
出身论宣战,这种革命造反精神好得很!
  《出身论》的出现,不免要被一些人认为是株大毒草,但这算得了什么?马克思主
义在开始的时候也曾被认为是毒草,然而今天却成了世界人民的指导思想。真理只有在
同谬误的斗争中才能发展,才能为广大群众所接受。我们深信:反动的唯出身论虽然貌
似强大,但它的反动本质决定了它只是一只腐朽的纸老虎,革命的《出身论》今日虽是
星星之火,明日必成燎原之势。
  同时,我们认为,由于作者掌握毛泽东思想的水平有限,由于对社会进行的调查研
究不够全面。《出身论》必定存在着不少的缺点和不完美的地方。我们热切希望广大的
革命同志用毛泽东思想这个伟大的武器来衡量它,并真挚地欢迎同志们对《出身论》提
出批评。 
——————————
  家庭出身问题是长期以来严重的社会问题。
  这个问题牵涉面很广。如果说地富反坏右分子占全国人口的5%,那么他们的子女及
其近亲就要比这个数字多好几倍(还不算资本家、历史不清白分子、高级知识分子的子
女,更没有算上职员、富裕中农、中农阶级的子女)。不难设想,非红五类出身的青年
是一个怎样庞大的数字。由于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解放前只有二百多万产业工人,
所以真正出身于血统无产阶级家庭的并不多。这一大批出身不好的青年一般不能参军,
不能做机要工作。因此,具体到个别单位,他们(非红五类)就占了绝对优势。
  由于形“左”实右反动路线的影响,他们往往享受不到同等政治待遇。特别是所谓
黑七类出身的青年,即“狗崽子”,已经成了准专政对象,他们是先天的“罪人”。在
它的影响下,出身几乎决定了一切。出身不好不仅低人一等,甚至被剥夺了背叛自己的
家庭、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参加红卫兵的权利。这一时期,有多少无辜青年,死
于非命,溺死于唯出身论的深渊之中,面对这样严重的问题,任何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
人,不能不正视,不能不研究。而那些貌似冷静和全面的折衷主义观点,实际上是冷酷
和虚伪。我们不能不予以揭露、批判,起而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下面我们就从毛主
席著作和社会实践中寻找答案,分三个问题来阐述我们的观点。
一、社会影响和家庭影响问题
  先从一副流毒极广的对联谈起。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辩论这副对联的过程,就是对出身不好的青年侮辱的过程。因为这样辩论的最好结
果,也无非他们不算是个混蛋而已。初期敢于正面反驳它的很少见,即使有,也常常是
羞羞答答的。其实这副对联的上半联是从封建社会的山大王窦尔敦那里借来的。难道批
判窦尔敦还需要多少勇气吗?还有人说这副对联起过好作用。是吗?毛主席说,任何真
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它起没起过好作用,要
看它是否是真理——是否符合毛泽东思想。
  这副对联不是真理,是绝对的错误。
  它的错误在于:认为家庭影响超过了社会影响,看不到社会影响的决定性作用。说
穿了,它只承认老子的影响,认为老子超过了一切。
  实践恰好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社会影响远远超过了家庭影响,家庭影响服从社会
影响。从孩子一出世就受到了两种影响。稍一懂事就步入学校大门,老师的话比家长的
话更有权威性,集体受教育比单独受教育共鸣性更强,在校时间比在家时间更长,党的
雨露和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滋润着这棵新生的幼芽,社会影响便成了主流。
  朋友的琢磨,领导的教导,报纸、书籍、文学、艺术的宣传,习俗的熏染,工作的
陶冶等等,都会给一个人以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些统称社会影响。这都是家庭影响无法
抗衡的。
  即使是家庭影响,也是社会影响的一部分。一个人家庭影响的好坏,不能机械地以
老子如何而定。英雄的老子,反动的妈妈,影响未必是好的。父母都是英雄,子女却流
于放任,有时更糟糕。父母思想好,教育方法如果简单生硬,效果也会适得其反。同样,
老子不好,家庭影响未必一定不好,列宁就是例证。总之,一个人的家庭影响是好是坏,
是不能机械地以出身判定的。出身只是家庭影响的参考。
  总的来说,我们的社会影响是好的。这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制度是无比优越的,我
们的党是一贯突出政治的,是最重视年轻一代成长的;我们绝大多数人民是热爱新社会
的。当然,我们也不能忽视阶级斗争的复杂性和尖锐性,不能忽视我们还处在小资产阶
级汪洋大海之中。我们的文化教育制度正待彻底改革。有时社会影响又不全是好的。无
论是什么出身的青年,如果接受社会上的坏影响,一般总要服从这种坏影响,犯这样或
那样的错误。但是只要引导得法,他很快就会抛掉旧东西,回到正确的立场上来。所以,
故意让青年背上历史包袱,故意让青年背上家庭包袱,同属于一种错误路线,二者都是
残酷的。由于社会影响是无比强大的,但又不见得全是好的,所以不管是什么出身的青
年放弃思想改造,都是错误的。对于改造思想来说,出身好的青年比出身不好的青年并
没有任何优越性。
  家庭影响也罢,社会影响也罢,这都是外因。过多地强调影响,就是不承认主观能
动性的机械论的表现。人是能够选择自己的前进方向的。这是因为真理总是更强大,更
有号召力。你真的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无比正确的吗?你真的相信毛泽东思想是战无
不胜的思想武器吗?你真的承认内因起决定作用吗?那么,你就不应该认为老子的影响
比甚么都强大。否则,只能表明你的思想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二、重在表现问题
  如果你没有理由驳倒社会影响大于家庭影响,也驳不倒现在社会的好影响是主流,
也不得不赞同出身和家庭影响没有必然的联系。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来研究“重在表现”
的几个问题。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初期,很多人都说“重在表现”是修正主义观点。后来听说
这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才慌忙改口。可见他们对这项政策根本不理解。让他们来解释这
项政策,就必然会任意歪曲。限于篇幅,这里只检查三种提法,看是否符合毛泽东思想。
1.出身和成份完全不同
  貌似公允的同志常对出身不好的青年这样讲:“一我们有成份论,二不唯成份论,
三重在政治表现……”《出身论》刚发表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这样写。现在我们看到了,
一九六六年七月在团中央九中全会上讲这个话的李雪峰及其一流人物,现在都成了怎样
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代表人物。(本文注释均为《中学文革报》编者注。)
这是不看对象。
  ××同志解释过这句话。她说:这是对背叛本阶级的个别份子讲的。××同志的解
释是甚么意思呢?举例说,恩格斯本人是资本家,但他背叛了本阶级,成了共产主义的
第一代公民,成了工人阶级杰出的领袖。巴黎公社中也有一些本人是资产阶级份子的委
员,但他们是人阶级公社的代表。我国革命时期也有这样的例证。我们能不能因为他们
成份不好而抹煞他们的历史功绩呢?不能!我们要重在政治表现。这就叫“不唯成份论。”
我们认为相反的情况也适用于这个公式。对成份是矿工,但背叛了无产阶级,背叛了革
命的份子,也要重在表现,也没有一点可以轻恕他的罪恶的理由。小而言之,李鼎铭是
地主份子,但他向边区政府提出了“精兵简政”的建议,毛主席赞扬说:“不管甚么人……
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这就是不以人害言,亦即不唯成份论的
具体表现。
  出身和成份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老子的成份是儿子的出身。如果说,在封建家庭
是社会的分子,子承父业还是实在情况,那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个说法就不完全
正确了。家庭的纽带已经松弛了,年轻的一代已经属于社会所有了。而到了社会主义社
会,一般的青少年都接受无产阶级教育,准备为无产阶级事业服务了,再把儿子、老子
看作一码事,那也太不“适乎潮流”了。
  毛主席在一九三九年写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说,当时的知识分子属
于小资产阶级范畴。在这里并没有分门别类,把哪一个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划归为哪一
范畴。
  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写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又说:“我
们的大学生,虽然还有许多人是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子女,但是除了少数例外,都是
爱国的,都是拥护社会主义的……”这又是一个例证。
  由此可知,同一个家庭的成员不见得就是同一个阶级的成员,这一点连阶级敌人都
知道得很清楚。例如,运动期间北京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份判决书上写道,一个反革命富
农分子,因为三个儿子检举了他,夜间持凶器砍死、砍伤了他们。又据一份传单,市内
某公社工厂书记——一个蜕化的变质分子,临自杀前,亲手溺毙了自己的孩子。他在遗
嘱中说,孩子长大也不会为自己报仇了。
  出身和成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有一段对话是很耐人寻味的。甲(是个学生):
“你什么出身?”乙:“你呢?”甲:“我红五类,我爸爸是工人。”乙:“那我比你
强,我就是工人。”
  如果说唯成份论都没有道理,那么唯出身论又怎么能够存在? 
  有些人会引用毛主席的话反驳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
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地主、资本家
他们长期在剥削阶级地位中生活,他们的思想无不打上剥削阶级的烙印。因此,他们要
想重新做人,就必须脱胎换骨地改造,这也就是我们“有成份论”的根据。但是对他们
的子女,就不能这样看了。特别是在新社会长大的青年,能说他们是在剥削阶级地位中
生活吗?世界上哪有一种没有剥削的剥削阶级呢?没有这样的东西。给一个人的思想打
上烙印的,不只是家庭,更重要的是社会。今天的社会是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青
年人的阶级地位,要么是准备做劳动者,要么是已经成了劳动者。这时对他们还强调
“成份”,那就是要把他们赶到敌对阶级中去。
  我们必须要划清出身和成份这二者之间不容混淆的界限。谁抹煞了这两条界限,虽
然样子很“左”,但实际上就是抹煞了阶级界限。
2.出身和表现关系甚小
  于是,公允派的同志不谈成份了。他们说:“我们既看出身,也看表现(即政治表
现)……” 这是“出身即成份论”的翻版。两相比较,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没多大差别。
出身是死的,表现是活的,用死标准和活标准同时衡量一个人,能得出同一个结论吗?
  我们在本文第一个问题已经分析过:出身是家庭影响的一个因素,家庭影响是表现
的一个因素,而且是一个次要的因素,社会影响才是表现的主要因素。因此,出身和表
现根本没有同一性。究竟一个人所受影响是好是坏,只能从实践中检验。这里所说的实
践,就是一个人的政治表现。表现好的,影响就好;表现不好的,影响就不好。这和出
身毫无牵涉。
  退一步说,我们非要既看出身,又看表现不可,那么请问:出身不好,表现好,是
不是可以抹煞人家的成绩?出身好,表现不好,是不是可以掩饰人家的缺点?出身不好,
表现不好,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出身好,表现好,是不是要夸大优点?难道这样作是有
道理的吗?
  “既看出身,也看表现”,实际上不免要滑到“只看出身,不看表现”的泥坑里去。
出身多么容易看,一翻档案,就完事大吉了。或者在街上一见面问对方:“你是什么出
身?”便了解了一切。真是又简单又省事。要看表现是何等麻烦,特别是对那些莫名其
妙的怀疑派来说,绝不相信你平时的表现,也不相信你大风大浪中的表现,既怀疑你过
去的表现,也怀疑你现在的表现,并准备怀疑你将来的表现,直怀疑你个死而后已,才
给你盖棺论定。终于连他们也怀疑腻了。如果看出身,两秒钟能解决大问题。再说,表
现这种东西,对于某些人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准绳。爱奉承的人,认为拍马屁是最好的表
现;爱虚伪的人,认为客套是最好的表现;爱错误路线的人,认为出身不好的青年终日
超经验的忏悔是最好的表现。哪里比得上出身?只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
蛋,老子平常儿骑墙”三句话就解决问题了。
  看一看毛主席怎样教导我们吧,毛主席说:“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
子的最后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我们在这里提出了一个标准,
我认为是唯一的标准。”这唯一的标准是出身吗?
  毛主席提出的革命接班人的五项条件,有出身这一条吗?
  十六条中的第五条是坚决执行党的阶级路线,谈到要依靠什么人,团结什么人,反
对什么人,有出身这个根据吗?
  革命左派的三个标准,有出身这个标准吗?没有!完全没有!出身好坏与本人革命
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即使出身不好,一样可以是革命左派,可以是无产阶级事业的接班
人,可以是革命的依靠对象。
  《出身论》刚刚张贴时,在这句话的旁边,写满了“大毒草”、“胡说八道”之类
的话,发泄够了谭力夫之流的廉价的愤慨。他们有眼光,因为这正是《出身论》的主题。
可是历史毕竟是无情的。今天不少红卫兵组织已经引用这句话做为自己的组织纲领了。
有一个红卫兵组织的宣言写道:“过去的红卫兵组织只能由所谓‘红五类’子女组织和
参加,这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是要造它的反。”谨向这些组织的大无畏的行
动,致以革命的敬意。
  在表现面前,所有的青年都是平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不需要人家恩赐的团结,不
能够只做人家的外围。谁是中坚?娘胎里决定不了。任何通过个人努力所达不到的权利,
我们一概不承认。革命最坚决的人,就是那些表现最优秀的人。谁也不能说王杰的光辉
程度就不及雷锋。
  谈到怎样看表现,想到古代思想家的一则寓言。他说千里马常有,但认识千里马的
伯乐不常有。一般人相马,总是根据母马、外形、产地、价钱来判断马的好坏,偏忘记
了让马跑一跑,试一试,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这样就分不出哪一匹
马是千里马。今天有的人不正是这样吗?他们只是着眼于出身啦,社会关系啦,这些死
材料,恰恰忘了真正可以做为根据的表现。久而久之,不但糟踏了千里马,就连普通马
也要变成“狗崽子”了。
  我们必须要摆对出身和表现的位置。衡量一个青年是否革命,出身不是标准,只有
表现才是唯一的标准。你们真的认为出身好表现就好,尽可以表现上超过出身不好的同
志。只有表现糟糕的人才扯起出身这面大旗当虎皮,拿老子当商标,要人买账。我们说,
你表现不好,比如:顽固坚持反动路线,不学不用毛主席著作等等,就是出身于红五类
中的前三类(革干、革军、革烈),也一点没有用处。
  出身、社会关系这些东西只能算是参考。只要把一个青年的政治表现了解清楚了,
它们就连参考的价值也没有了。
3.出身好坏和保险与否毫无关系
  公允派的同志这回换了口气:“黑五类子女同他们的家长当然不完全一样子……”
言外之意,和红五类子女当然也不一样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回功利主义这块法宝来
了),因为:“他们不保险!”
  可是,为什么不保险呢?“无论如何,他们受过坏影响!”外因决定论者这样说。
且不谈家庭出身不好影响未必不好,且不谈家庭影响服从社会影响。那么,是不是家庭
影响坏一些,社会影响再好,表现也要坏一些呢?这绝不是代数和的关系,而是辩证的
关系。毛主席说:“不破不立”,又说:“破字当头,立在其中”。如果不和自己头脑
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作斗争,无产阶级思想又如何树立得起来?我们常常形容一些只受
过红一色教育而没有经过刻苦的思想改造的青年为温室里的花朵。他们经不起风浪,容
易为坏人利用。不是这样吗?文化大革命初期,那些喊“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出身颇为
令人羡慕的好汉们,后来不是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成了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了吗?他们
保险吗?而领导无产阶级伟大革命事业的伟大导师马克思、列宁、毛主席出身都不好,
这个事实也绝不是偶然的。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出身,在于思想改造。
  “革干子弟不想复辟,不会革老子的命。”家庭观念极重的人这样说。往往,复辟
是在不自觉中进行的。运动中揭出来的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凡是近几年提拔的,
出身一般都很好,他们保险吗?后来形“左”实右的工作队或明文规定、或暗中推行歧
视出身不好的青年的政策,那时,选入革委会的大都是出身好的,结果大多当了工作队
的反动路线的推销员,他们保险了吗?北京市中学红卫兵某负责人,他竟有男女秘书各
二人、司机一人,此外还有小汽车、摩托车、手表、照相机、录音机等等,×××同志
还称之为假红卫兵。可见,只依靠出身好的人同样不能取消复辟的危险。古代有个女皇
名叫武则天,她把大臣上官仪杀了,却把上官仪的女儿留做贴身秘书。有人为她担心。
她说:“只要政治修明,自然使人心悦诚服,这有什么关系?”看看那些反动路线的执
行者,他们惧怕毛泽东思想,不贯彻党的政策,又怎么能相信革命的青年?可笑!他们
连封建帝王的这点远见也没有,还自称为“无产阶级战士”呢!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是
绝不会在接班人的条件中写上出身这一条的,因为他的政策最正确,路线最鲜明,在他
领导下,青年也就最保险。否则,纵然如革命胜利后驱逐剥削阶级的苏联,所有青年出
身都不错,也是不保险的。
  提倡保险论的人并不少,像样的理由却没有。难道这就是“阶级观点”吗?不像!
这是“阶级偏见”,它和无产阶级无缘,和小资产阶级倒挺亲近。这些人头脑里没有树
立公字,私有意识浓厚,所以度己度人,没有不变样走形的,依照他们的观点,老子反
动,儿子就混蛋,一代一代混蛋下去,人类永远不能解放,共产主义就永远不能成功,
所以他们不是共产主义者。依照他们的观点,父亲怎样,儿子就怎样,不晓得人的思想
是从实践中产生的,所以他们不是唯物主义者。依照他们的观点,一个人只要爸爸妈妈
好,这个人的思想就一定好,不用进行艰苦的思想改造思想斗争,所以他们不是革命者。
他们自己不革命,也不准出身不好的人革命。他们称自己是“自来红”,殊不知,“自
来红”是一种馅子糟透了的月饼而已。“自来红 “是北京的一种月饼的名称。
  我们必须相信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广大青年,应该首先相信那些表现好的青年。不
能用遗传学说来贬低一部分人抬高一部分人。那样做,无非是一种拙劣的政治手段,绝
没有任何道理。我们不允许用资产阶级的阶级偏见代替无产阶级的阶级观点。当然,任
何一个有出息的青年都应该下定决心改造自己。这样即使影响不好,也能变坏事为好事,
变阻力为鞭策。如果没有这种决心,那也就无所谓有好的政治表现,也就不堪设想了。
三、受害问题
  有一位首长在1961年讲过:“出身不同的青年之间,不应该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鸿
沟。” 不应该存在,可是偏偏存在着,这是怎么造成的?
  记得运动初期,受害问题首先由一些时髦人物提出来了。随着大家都说自己受了修
正主义集团的迫害。修正主义集团那么反动,要是自己不但没受迫害,反而得到宠爱,
那还算是革命吗?于是谭力夫也说他受害了。经济上受害吗?困难时期他大吃荷兰炼乳;
政治上受害吗?思想上那么反动还入了党,哪一点像受过委屈的公子哥儿?新改组《北
京日报》也大登红五类出身青年的诉苦文章,说他们是前市委修正主义路线的受害者。
应该说,所有的青年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单是出身好的青年是受害者呢?我们看看他们
受了哪些害。
一、“我们被拒于大学之外,大学为剥削阶级子女大开方便之门”;
二、“大学里出身好的青年功课不好,大受教授白眼”;
三、“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竟被提升做干部”;
四、“……”。
  假使这就算迫害,那么受害的正是出身不好的青年。堂堂首都一份
大报竟然这样颠倒黑白,那也无怪乎它寿终正寝了。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回想修正主义集团当政之时,每年大学招收完毕,前高教部总发表公告:“本年优
先录取了大批工农子弟、革干子弟。”不少大学几乎完全不招收黑五类子女。大学中的
重要科系就更不用提了。学校则以设立“工农革干班”为荣。难道这就是“为剥削阶级
子女大开方便之门”了吗?上了大学的,也是出身好的受优待。不少大学设立“贫协”
一类组织,与团组织并列。这次运动开展以来,有禁止黑五类子女串联的,有用出身攻
击敢于写大字报的同学的,有不许出身不好的青年参加各种战斗组织的,有借出身挑动
群众斗群众的……,这些大家都不感到怎样意外。可见出身不好的青年受迫害历来就是
常事。至于说红五类出身的青年学不好功课,那纯粹是对出身好的青年的诬蔑。何以见
得出身和学习一定成反比呢?中学也如此。根据北京市教育局印发的调查乱班的材料,
其中有“捣乱”学生出身调查一项(注意:这里的“捣乱”和造反没关系,材料中指的
是大搞男女关系,有偷盗行为的),大都出身很好。有在乱班中别人都闹他不闹的,出
身反而挺糟。问其原因,答曰:“我出身不好,别人闹没事,我一闹就有事了。”这话
不假,不用说中学,连小学也是如此。有位校长对青年教师说:“有两个孩子同时说一
句反动的话,出身好的是影响问题,出身不好的是本质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前团市委
的指示,有一度某些学校所有出身不好的少先队干部全改选了。近几年中学的团干部、
班干部也都是从出身这个角度考虑的。一般教师也许是为舆论左右,也许是发自肺腑,
没有不对出身好的青年(特别是革干子弟)另眼看待的。相反的情况纯然是例外,否则
早扣你个“没有阶级观点”的大帽子了。
  工厂这种现象也很普遍。凡是近三、四年提升的行政干部,几乎无一例外是出身好
的。就连先进工作者候选名单上也有出身这一栏。有的工厂还规定,出身不好的师傅不
许带徒工,不许操作精密机床。运动初期还有规定:“出身不好的工人有选举权但没有
被选举权”的。在总结各厂当权派罪状的时候,所谓招降纳叛(即曾经提拔过某个出身
不好的人做了技术干部),是十分要紧的一条。可想而知,以后的当权派要再敢这么办
才怪呢!工厂里也组织了红卫兵,出身限制很严。翻遍中央文件,只有依靠工人一说,
并未见只依靠出身好的工人一说。是谁把工人也分成两派了呢?
  农村中这样的例子更多。修正主义代表人物搞过“四清”的地方,把地富子女划分
了一下成份。表现不好的,出身就是成份;表现一般的,是农业劳动者;表现好的,是
中农。为什么表现好的就是中农呢?不能算贫下中农呢?那么,贫下中农子弟出现坏的
是不是也要划成地主、富农呢?表现是出身的结果呢,还是出身是表现的结果呢?出身
不好,便不能做行政、财会、保管等各种工作,也不能外调。没有普及中学教育的农村,
能够上初中的,要教师、贫协、大队长三结合进行推荐。当然,他们谁肯为出身不好的
少年背黑锅呢?大队长介绍说:“这个娃出身好,又听话,肯干活,就是他吧!”这样
的,就上初中。
  农村中有的地区曾规定:小学升初中时,出身占六十分,表现占二十分,学习成绩
占五分,其他占十五分。
  社会上的其他部分也如此。北京街道近两年改选居民委员会,出身是一个首要条件;
连街道办事处印制的无职青年求业登记表上也有出身这一项。求业表上主要就有两项,
除去出身,还有一项是本人简历。自己填写简历,又都是青年,自然情况差不多。用工
单位来挑人,没有不挑出身好的。要不,放着出身好的不挑,单挑出身坏的,是什么思
想?所以,不被学校录取而在街道求职的青年,大多是出身不好的。只有在大批分配工
作的时候,他们才有被分配的把握。我们建议有志于研究这个问题的同志做一下社会调
查。可以在本单位调查一下出身好的青年多少人?出身不好的青年多少人?担任行政职
务的比例是多少?党团员的比例是多少?有没有因为出身不好而限制他们参加政治活动
的?此外,还可以翻阅一下1964年以来《中国青年》等刊物。同志们可以看一看,在这
样的被修正主义集团控制的刊物上发表的有关阶级路线的修正主义观点的文章,和我们
今天某些人的观点是何等相似。
  “出身压死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类似的例子,只要是个克服了“阶级偏见”的
人,都能被我们举得更多、更典型。那么,谁是受害者呢?像这样发展下去,与美国的
黑人、印度的首陀罗、日本的贱民等种姓制度有什么区别呢?
  “这正是对他们的考验啊!”收起你的考验吧!你把人家估计得和他们的家长差不
多,想复辟、不保险、太落后,反过来又这样高地要求人家,以为他能经受得住这种超
人的考验。看其估计,审其要求,是何等矛盾!忘记了马克思的话吗?“要求不幸者是
完美无缺的”,那是多么不道德!
  “他们的爸爸压迫我们的爸爸,所以我们现在对他们不客气!”何等狭隘的血统观
念!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父亲破了产,儿子只要宣布放弃继承权,就可以脱离关系。想
不到今天父子关系竟密切到这个地步,“左”得多么可爱啊!
  算了!我们不再浪费笔墨驳斥这种毫无见地的议论了。让我们研究一下产生这种新
的种姓制度的根源吧!
  这正是修正主义份子一手造成的;那么,资产阶级份子为什么要压迫资产阶级出身
的子弟呢?这不奇怪吗?我们说这一点也不奇怪。正因为这些青年和他们不属于同一个
阶级,所以他们才这样做。而对于实现复辟阴谋,不论是无产阶级出身的子弟,还是非
无产阶级出身的子弟,在他们看来,是没有区别的。或许那些温室里的花朵,哪些不谙
世面而又躺在“自来红”包袱上的青年对他们更有利一些。特别是1962年,毛主席提出
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以后,这些阴谋家便慌了手脚。当前矛头指向
谁呢?斗争的矛头主要是指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指向他们所包庇的牛鬼蛇
神。为了转移斗争的方向,他们便偷换了概念,本来,父亲的成份该是儿子的出身,现
在,他们却把父亲的成份当成了儿子的成份。这样,就在“阶级斗争”的幌子下,不顾
中央指示,一场大规模的迫害,通过有形无形的手段,便密锣紧鼓地开场了。出身不好
的青年便是他们的挡箭牌,而压迫这些天生的“罪人”则成了他们的挂羊头、卖狗肉,
捣乱视听的金字招牌!党中央正确指出了他们推行形“左”实右路线,这便是其中一个
渊源。
  他们干这种罪恶勾当,利用的是社会上的旧习惯势力,利用的是青少年的天真幼稚,
特别利用一些高干子女的盲目自豪感(例如把自己划在一二三类,因为革军、革烈实际
也就是革干,而工农子弟便只好是第四、第五类了),他们还利用部分中下层干部的缺
点和错误,有些干部所以承认并且推行了这一套反动的政策,在理论上是无知的表现,
他们分不清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论,什么是小资产阶级的唯出身论;在认识上
是暧昧的表现,他们分辨不出青年的哪些表现是本质的,哪些表现是表面的;在工作上
是软弱无力的表现,他们不会给青年人提供表现政治思想的机会,他们不会做政治工作,
以致把出身当工具,打击一些人,鼓励一些人,以推进工作;在政治上是热情衰退的表
现,他们不愿做细致的调查研究,满足于用出身当框框;在革命意志上是怕字当头的表
现,他们不敢提拔真正表现好的人,怕负责任。于是这些东西一起推波助澜,形成了在
我们社会制度下,在我们党的身边所绝对不能容忍的现象。一个新的特权阶层形成了,
一个新的受歧视的阶层也随之形成了。而这又是先天的,是无法更改的。正如毛主席指
出的,种族压迫就是阶级压迫。反动的修正主义份子的这套做法,也正是资产阶级反革
命复辟的前奏。
  在我们历数修正主义集团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的罪状的时候,竟然有人指责我们为
修正主义集团“涂脂抹粉”。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直到现在还认为压迫出身不好的青
年是大功一件。要说谁迫害了“狗崽子”,按照他们的混蛋逻辑,那不是给谁涂脂抹粉
又是什么?我们不能不指出,即使如此,反革命修正主义份子主要还是从右边抹杀了阶
级路线。因为他们肆意包庇地富反坏右份子,包庇资产阶级份子。他们把资产阶级权威
老爷拉入党内,给某些五类份子厚禄高薪,和他们大讲和平共处,反过来却迫害出身不
好的青年,迫害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接班人,这不是一项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又是什
么? 工作队当政时期,又以极“左”的面目抹杀了阶级路线。在对待出身问题上,与修
正主义集团可以称得上是一丘之貉。因此,这个严重的社会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
加深化了,反而将矛盾扩大化、公开化了。残酷的“连根拔”,极尽侮辱之能事的所谓
“辩论”,以及搜身、辱骂、拘留、殴打等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破坏这一部分青年生活
的正常秩序的种种手段,剥夺他们政治权利的种种措施,全都以“超毛泽东思想”的面
目出现了。迫使这么多人消沉了,都感到自己是无罪的罪人,低人一等,很见不得人。
他们不能以全部力量投入运动。想革命而又没有革命的本钱,想造反而又没有造反的条
件,窒杀了多少革命青年的热情!革命队伍缩小了。这正中了反动路线的下怀。客观上
起到了包庇钻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作用,起到了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作用。有
理由这样讲,如果不把以前受压迫最深的这一大部分革命青年彻底解放出来,那么,这
次运动就决不会取得彻底胜利!
  同志们,难道还能允许这种现象继续存在下去吗?我们不应当立刻起来彻底肃清这
一切污泥浊水吗?不应当填平这人为的鸿沟吗?在反动势力当政时期,受压迫的青年不
仅是出身不好的青年,也包括与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对抗的工农出身的青年及其他革
命青年。我们呼吁:一切受反动势力迫害的革命青年,在毛泽东思想旗帜下,团结起来,
组织起来!你们受资产阶级压迫最深,反抗应该更坚决。在批判他们的时候,你们最有
发言权。那些冒牌受害实际上得宠的谭氏人物没有发言权。依靠他们批判,必然不深不
透。所以你们决不是局外人,你们是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人。只有胆小鬼才等待别人恩赐,
而革命从来依靠的就是斗争!你们应该责无旁贷地捍卫毛泽东思想,捍卫党的阶级路线。
既不容许修正主义集团从右面歪曲它,也不容许反动路线从“左”面攻击它。你们应该
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一光荣任务!你们不应该排斥那些没受压抑也没有偏见的青年。你
们可以团结他们,共同战斗,共同提高。同志们,我们要相信党,我们要牢记毛主席的
教导:“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一切受压抑的革命青年,起来勇敢战斗吧!
    1966年7月初稿 9月定稿  11月修改

《谈“纯”》
  《谈“纯”》原载1967年2月2日《中学文革报》第2期,署名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
                                ——编注
  联动是声名狼藉了,但联动的原则还被某些人奉若神明。不是常常听得到这样的怪
论吗?“你们组织的成员都是什么出身?”如果对方回答:“什么出身的都有。”于是
乎他们就会大摇其头,说:“不纯,不纯!” “不纯”?这个词多么耳熟!
  窃据了中央文革副组长、全军文革组长的刘××不是大讲红卫兵的出身要纯、纯、
纯吗?谭力夫不是也要他们那一伙纯、纯、纯吗?联动更纯得可以。要是谁的老子没有
福气当上十三级以上的干部,就连边也不要沾。可惜!提倡唯出身论的纯字号的人物,
大都没落到好下场。不论他们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下台的,但我们推测,和唯出身论的
思想基础总是沟通着的。这个推测有没有根据?假使有功夫,同志们可以研究研究。
这且不提。有趣的是:今天大力提倡“纯”的,已经不再是联动诸公了。他们的老
子是英雄还是反动,实在大有讨论的必要。假使老子反动了,还偏要喊“老子反动儿混
蛋”,混蛋的口号还能算数吗?所以除非是毫无羞耻之心的,多半不挂老子这块金字招
牌了。实际上,今天继承联动衣钵的,往往是被联动排斥过的,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激
烈反对联动的那样一伙人。这就不能不让我们深思了。
  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危害大众的东西,大公无私的人要造它的反,私心杂念颇
重的人有时也要造它的反。前者提出的口号是“造反有理”,后者的口号是“造反有利”;
前者要粉碎的是它赖以存在的基础,他们说:“我们要取消一切特权阶层”,后者要取
消的只是它的表面的一部分,他们说:“为什么你是特权阶层,而我不是”;前者要扩
大革命队伍,并把表现杰出的同志吸收进来做中坚,后者则采取关门主义,唯恐人多手
杂碰掉他们自封的乌纱帽。一个坦荡荡,一个长戚戚,同是造反,本质不一样,不可同
日而语也。
  那么,你们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不是反对纯洁阶级队伍吗?非也!我们是坚
决提倡纯洁阶级队伍的。在我们的队伍里决不允许一个剥削阶级份子混入,但是我们的
标准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出身;我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根本
的分歧。你们认为出身相同的人都是一个阶级的,出身不同的人都不是一个阶级的,我
们坚决反对。我们认为:是不是一个阶级的,要看他们有没有一致的目的、纲领、方向、
行动,而不是看他们的出身。出身相同的人,以上这些不见得相同;出身不同的人,以
上这些不见得不同。出身于高干家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谭力夫也跟你一个阶级
吗?出身于贫民家庭的,就都是一个阶级吗?时传祥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于工人家
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赫鲁晓夫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不好的人就跟你不是
一个阶级了吗?王光华烈士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马、恩、列、斯、毛这些伟大的导师
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按照你们的标准去纯洁你们的“阶级队伍”,势必把谭力夫、时
传祥、赫鲁晓夫都拉进去了,势必把王光华这样优秀的战士都排斥走了。下过这么一番
去粗取精的功夫,你们的队伍将会纯洁到何种程度,等你们冷静下来自己做结论去吧!
依照我们的标准纯洁阶级队伍,就不会发生你们的弊病。我们的标准就是一个,这
就是光辉灿烂的毛泽东思想。拥护它的,我们吸收;反对它的,我们不要。执行它的,
我们吸收;抵制它的,我们不要。特别是在运动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我们
吸收,不高举的我们不要。这样,我们的队伍就会是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坚硬如
金刚,纯洁似水晶。无往而不胜,无坚而不摧,这就会是一支非常战斗化的革命队伍。
的确,我们的成员出身是不同的,不同的岂止是出身?性格、年龄、经历、性别等
等不同之点还多的是。但是,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一种元素,在这毛泽东思想的大
熔炉中,经过一番冶炼,就会变成一块再也分不开的化合物。这个化合物比起以前单个
的元素来,真不知要强硬几万倍。
  的确,你们的成员都是相同的,但共同的思想基础却不见得相同。你们不能熔炼成
化合物,而只是一堆貌合神离的混合物。你们当然可以夸口说:“我们的颗粒都是圆的。”
但也只是圆的而已。雨一淋就会流掉,风一吹就会扬开。实在成不了事业。
目前,正当左派大联合,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全面夺权的时候,还有人企图形“左”
实“右”地混进阶级队伍,大讲唯出身论的“纯”,我们对他们的最好的回答就是:要
做化合物,不做混合物!
  
《“联动”的骚乱说明了什么?》

  阶级斗争的必然产物

  不容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一小撮处于贵族地位,具有卑鄙污浊的灵魂的高干子弟,
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宠儿,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标准选民。
  正是这一小撮人,在“评《出身论》”中散布流言蜚语,杜撰最高指示,造成一片
假象,好像复辟力量的继承人不是他们,而是出身不好的青年。故说什么“反动剥削家
庭出身的人即使非常积极,也要拼命看他们的实质。”“不管是真积极还是假积极,革
命的重担反正不能落在他们身上。”言外之意,重担他们是挑定了。这显然是违抗毛主
席提出的五项接班人条件的。我们不能不指出,哪些人会变成资产阶级最可靠的金童玉
女,也是随着阶级斗争的发展不断变化的,而不是一成不变,固定是一些人的。
  毛主席多次教导我们: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
主义道路之间的斗争,是贯穿着整个社会主义时期的根本矛盾。
  毛主席又教导我们:“事物发展的各个发展阶段,情形往往互相区别。这时因为事
物发展过程的根本矛盾的性质和过程的本质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根本矛盾在长期过程中
的各个阶段上采取了逐渐激化的形式。并且,被根本矛盾所规定或影响的许多大小矛盾
中,有些是激化了,有些是暂时地局部地解决了,或者缓和了,又有些是发生了,因此
过程就显出阶段性来。如果人们不去注意事物发展过程中的阶段性,人们就不能适当地
处理事物的矛盾。”
  那么,具体到文化大革命阶段,激化了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呢?是像解放战争时期,
国民党反动派和广大人民之间的矛盾吗?是像土改时期,地主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
盾吗?是像反右斗争时期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和广大革命群众之间的矛盾吗?是像国民经
济恢复时期,民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吗?不是,都不是。固然他们人还在,
心不死,但是文化大革命这个历史发展的新阶段,自有它特定的主要矛盾。十六条中的
第一条指出:“在当前,我们的目的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第五条指出:
“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第二条也指出:运动的阻力,
“主要来自那些混进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由此可见,在目前主要矛盾是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革命群众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之间的矛盾。正在开展的
广泛夺权斗争,说明了这个矛盾达到了何等尖锐的程度!
  在阶级斗争的新阶段,资产阶级必然会寻找新的机会,新的舞台,新的代理人又必
然寻找新的御用工具,必然会使用新奇的、巧妙的、隐蔽的手段,去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唆使他们,挑动他们,利用他们和自己一起演出复辟的丑剧。而不幸为这些走资本主义
道路当权派所利用,正是没有改造好的高干子女。这样,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达到顶峰,
开始走向没落的时候,西纠、东纠、海纠、联动等反革命组织就应运而生了。这绝不是
偶然的。这是阶级斗争的必然产物。
  我们奉劝那些顽固地坚持出身不好的青年不保险,出身越好越保险的同志,大可以
休矣!联动的骚乱证明了《出身论》的这个论点:“对于实现复辟阴谋,无论是无产阶
级出身的子弟,还是非无产阶级出身的子弟,在他们(复辟力量)看来,是没有区别的。
或许,那些温室里的花朵,那些不谙世面又躺在‘自来红’包袱上的青年对他们更有利
一些。”
  “这真是奇谈怪论!”在联动的招魂术上,清华附中红卫兵这样喊道。他们或许会
反问:“谁敢说我们要复辟?难道我们希望蒋介石回来吗?希望原来的资本家重新做经
理吗?”替你们说句公道话吧,你们的确不希望蒋介石回来,的确不希望原来的资本家
重新做经理。但是,复辟不等于扶持所有的政治僵尸。赫鲁晓夫复辟,沙皇尼古拉并没
有上台;铁托复辟了,贝尔格莱德有限股份公司股东并没有被找回来当经理。同样的×
××××等等篡权分子,也并不打算请蒋介石回来实行独裁,也并不让原来的剥削分子
发号施令。难道新兴的资产阶级分子还不够用吗?他们不是早已建筑了八一学校,哈尔
滨军工大这样的复辟温床了吗?西纠,东纠,海纠,联动不就是修正主义合格的苗子吗?
你们在“评《出身论》”中,一口一个资产阶级屠刀,殊不知和平演变并不希望刀光剑
影。而到了关键时刻,敌人的屠刀也绝不会落在你们的绿军衣上,正是你们用双手接过
去,挥舞着它,砍死了王光华,砍死了徐霈田!这不是复辟吗?为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
权派的利益,或为了执行反动路线的工作队的利益,最后为了你们个人和你们反动小集
团的利益,行凶、抢掠、捣乱、破坏,这种种行为,就是复辟!你们决不能因为自己不
希望蒋介石回来,就不承认自己搞复辟活动。
  联动就是自觉地搞复辟活动!当然,这是指他们整个组织而言。至于个别成员,总
是有自觉和盲从的区别,自觉和受蒙蔽的区别,改正错误和坚持错误的区别。而清华附
中红卫兵,过去是联动瘟神的膜拜者,不知闭门思过,却等待秋后算帐,不知痛改前非,
却到厂矿农村捣乱,拒不承认出身不好的青年的平等的革命权利,拒不放弃自己得天独
厚的贵族地位,今天又妄想借批判《出身论》捞取发言的机会,当作一根救命的稻草,
这完全是徒劳无益的!告诉你们;如若“怙恶不悛,继续胡闹,那时,全国人民忍无可
忍”,把你们“抛到茅厕去”,那就悔之莫及了!
  我们诚心诚意地劝告那些受反动的唯出身论蒙蔽的小家伙们,你们读了我们的文章,
不要以为这是侮辱你们。实在说,我们对你们的怜悯胜过对你们的愤恨和厌恶。当资产
阶级反动势力在某些部门占优势的时候,我们怜悯你们,在学校里,受到的是一种怎样
的脱离实际的教育,在家庭里过着怎样一种养尊处优的生活,读的是怎样胡说八道的文
艺作品,形成了怎样一种愚不可及的思想,并成了怎样一种荒唐的观点,办了怎样一些
遗恨终身的傻事!多么危险!多么危险!从泥坑中伸出你们的双手来吧!革命的同志是
不会见死不救的!让我们团结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共同战斗,共同革命,共同建设
一个红彤彤的新世界吧! 
《论郑兆南烈士的生与死》
   《中学文革报》嘱咐我们写一篇悼念郑兆南烈士的文章,这个题目出得好。郑兆南
同志的一生是一首壮烈的诗。她把自己年青的生命献给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她
的英雄业绩不朽!

  一、记真正的大无畏精神

  郑兆南同志生前是北京五十二中语文教员。运动初期,她不顾修正主义校领导的重
重围攻,贴出了第一张炮轰党委的大字报,点燃了本校熊熊的革命烈火。于是她受到了
更多的攻击。正当敌我双方斗争激化的时刻,工作队进校了。从此,××反动路线的混
血儿——工作队、黑党委、保皇派联合在一起了。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他们耍尽阴谋诡
计,分化、瓦解、利诱、威胁革命群众,孤立、诬陷、打击、斗争革命性最坚决的左派
力量。文斗不行,又来武斗。他们殴打、折磨郑兆南同志,让她在非人的境地里度过了
47天。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将她“释放”。但他们万也没有想到,就在这生命垂危
的最后四天里,勇敢的郑兆南同志仍然坚持战斗。她给党写了两封信,控诉了反动路线
的罪行,对革命运动提出了不少好建议,信中没有掺杂一点个人的怨艾。就这样,她以
卓越的政治表现,写完自己历史上光辉灿烂的最后一页。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
毛主席早就为革命烈士做出过这样崇高的评价。郑兆南同志是当之无愧的。
  这样的一段历史,应该说是一个英雄的历史。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写得出来的。
而郑兆南同志要达到这一步,需要比一般的同志多花费一倍的勇气。她每向前一步,都
更容易被打成反革命分子,都更不容易为习惯势力承认与谅解,其本人也就很容易产生
自卑、沮丧、失望乃至麻木的情绪而不能自拔。因为,她的家庭出身是地主。
  无论是传单、是标语、是发言、是议论,我们不是听熟了这样的观点吗?“黑五类
狗崽子,只许你们老老实实,不许你们乱说乱动!”××集团一贯推行歧视出身不好的
青年的政策,这股阴魂还大有可依附的躯壳。当时炙手可热的刘××、李××也大讲革
干子弟的优越性,秉承他们“圣旨”的团中央甚至把出身好当做革命左派的一个标准。
可是多么奇怪!一个地主狗崽子,竟然敢于冲破层层网罗,挺身而出,给黑司令部贴了
第一张大字报,这真是想翻天了!无怪乎工作队的负责人,团中央候补书记李××有恃
无恐地说:“可以整郑兆南她出身不好,社会关系复杂,有小辫子在手,就是整错了,
也没有妨碍!”像她出身这么糟糕的人,不积极,是真右派;积极,是假左派。何况还
不“老实”?
  是的,是要老实。不过要看对谁老实。革命的青年要对毛泽东思想老实。只有这样,
才能得到无穷无尽的热和光。请问唯出身论的同志们,你们何必对出身不好的青年如此
偏爱?为什么只让他们独享毛泽东思想的光和热?你们可有这样的好心肠吗?没有!那
么,你们就是要他们和你们一样,做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最忠实的工具、打手。这就是
你们的“老实”!郑兆南同志不做这样的老实人,她就是要说,要动,就是要向你们的
主子投以长矛和匕首。
  毛主席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历来就有两种不知畏惧的人。一
种人,他们事事遂心,除去他们浪漫主义的幻想,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们的畏
惧。这种人的不畏惧,不见得是真正的无所畏惧。大有可能是一时冲动,甚至撒娇、骄
横、耍无赖。因此很难讲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另一种人则不然。他们明知山
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敢于和自己头脑里的私字进行殊死的斗争,敢于甩掉包袱,轻
装前进。这种人的不畏惧是真正的无所畏惧,只有这种人才称得上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我们宁可相信后一种人而不可轻信前一种人。假如不具备炽热的无产阶级感情,假如不
树立共产主义人生观,假如没有高度的政治远见,假如没有巨大的斗争魄力,就一定不
会成为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人。
  郑兆南同志正是一个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她十分清楚前途的崎岖。她在第二封遗书
中分析过当时的思想动态:“拿我来说,家庭出身是地主,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在运动
中又是一个领头的‘假左派’;把这些问题‘综合’在一起,一造声势,自然要多严重
有多严重,即使将来检查起来,也有小辫子在手。”但是,郑兆南同志不愧是毛主席的
好学生。她没有被这些制人于死命的包袱所压倒,她“听了动员报告,热泪盈眶,情不
自禁地高呼毛主席万岁!当天夜里就写了一张题为《质问李静同志为首的党支部》的大
字报。……它的确起了点火作用。一天之内,大字报如雨后春笋,形成一个炮打司令部
的局面。”郑兆南同志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敲响了战鼓。

  二、论重在表面和重在表现

  面对这样大无畏的宣战,牛鬼蛇神颤栗了。郑兆南同志在遗书中如实地描叙了这一
时期修正主义当权派的活动:“这下吓坏了学校领导人和‘保卫党支部就是保卫党’的
人。当时的形势,正如十六条所指出的:‘这些当权派极端害怕群众揭露他们,因而找
各种借口压制群众运动。他们采用转移目标,颠倒黑白的手段,企图把运动引向邪路。
当他们感到非常孤立,真混不下去的时候,还进一步耍阴谋,放暗箭,造谣言,极力混
淆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打击革命派。’他们紧急活动,控制个别班,散布关于我们的
流言蜚语。李静还亲自威胁我:‘你是参加过反右斗争的!’为了转移目标,学校领导
正式宣布:‘给学校领导贴大字报差不多了,从明天起转入揭老师的问题。’他们还组
织了揭露老师的专刊……我正确认识这个问题,也是从学习十六条开始的:有些有严重
错误思想的人们,甚至有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利用群众运动中的某些缺点和
错误,散布流言蜚语,进行煽动,故意把一些群众打成‘反革命’。”
  怎样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呢?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当权派从自己乌七八糟的武
库里,为工作队和保皇的赳赳武夫们寻找弹药了。那便是他们过去从小汇报中汇集起来
的材料。这些材料无一不贯穿修正主义决策人所倾心的“重在表现”这样一条黑线。
  先谈谈小汇报制度。单有一群“积极分子”,这是最受反动主子青睐的“大有可为”
的人物。他们以搜寻小是小非、琐琐碎碎的新闻为能事。动辄运用他们的“天才”,加
以夸大、渲染,以便于他们的上级随时利用,务使人人变成不敢造反的谨小慎微的君子
而后快。小汇报制度首当其冲的牺牲者,除去反对修正主义分子坚持正确立场的革命左
派外,就是无论是否是左派的出身不好的同志。汇报他们的情况,是很容易被认为有
“阶级感情”的。郑兆南同志二者兼而得之,问题也就更“严重”了。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她曾用苏联画报包过《毛泽东选集》的书皮;再比如:她指
导学生批判某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油印时没有加按语。又比如:她曾在几年前的一堂课
上说过一句错话(天晓得他们的记忆力怎么这样惊人?)有了诸如此类的第一手材料,
再加上独特的分析,巧妙的总结,聪明的臆测,精心的杜撰,无耻的捏造,就不难做出
尖锐的结论了:“反党”!
  这就是修正主义集团最得意的“重在表面”政策。这条政策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
方面所谈的只着眼一个人生活中的枝节问题。另一个方面是把群众分成三六九等,把非
对抗性矛盾扩大化,以便分而治之。例如他们把教员和学生的矛盾,干部和工人的矛盾,
低级干部和高级干部的矛盾,出身好和出身不好的矛盾,等等,这些非对抗性矛盾扩大
到对抗性矛盾的地步,“极力混淆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挑动一部分人斗争另一部分
人。我们在《出身论》中谈到过,一些中下层干部和群众“所以承认并且推行了这一套
反动的政策,在理论上是无知的表现,他们分不清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论,什
么是小资产阶级的唯出身论;在认识上是暧昧的表现,他们分辨不出青年的哪些表现是
本质的,哪些表现是表面的;在工作上是软弱无力的表现,他们不会给青年人提供表现
政治思想的机会;在政治上是热情衰退的表现,他们不愿做细致的调查研究,满足于用
出身当框框;在革命意志上是怕字当头的表现,他们不敢提拔真正表现好的人,怕负责
任……”他们就是这样菽麦不分,把无限热爱党、无限忠于党的郑兆南同志打成“反党”
分子!
  《中学文革报》记者为我们走访了郑兆南同志的各届学生。其中有党团员,有革命
造反派。看一看他们是怎样回忆烈士的吧!
  一位同学说:“郑兆南同志是我的入团介绍人。在我入团的时候,是我思想斗争最
激烈最痛苦的时候。我到底在她的帮助下,检举了贪污的父亲!”
  又一位同学一往情深地说:“有一幕情景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有一次我们去过队
日,给烈士墓献花圈。在出发前下起雨来。同学们犹豫了。可是郑老师脱下雨衣来盖在
花圈上,淋着雨,领我们走了。这次队日活动给了我最深刻的教育。”
  “班上发生过一次丢钱的事,”一位同学陷入沉思中。“大家猜疑起来。郑老师知
道了便在晨会上给我们宣读几则毛主席语录。她说:‘请拿钱的同学再好好学习学习这
几段语录。如果想通了,我劝你把花剩下来的钱不要再花了。如果彻底想通了,可以把
钱交给我,我负责保守秘密,不损害你的名誉。因为这证明你提高了觉悟,还钱的勇气
是大于拿钱的勇气的。’不到中午,钱就还到郑老师手里了。”
  “郑老师在五年前就用主席语录批改作文了!”许多同学都这样说。这就是郑兆南!
这是她多年以前刻苦改造自己的结果!这是她坚持以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己的结果!
  这也许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例子。但是比较起五十二中黑支部所提供的“弹药”来,
哪一个更能代表郑兆南同志的本质呢?哪一个应该算做“表面”,而哪一个又应该算做
堪称本质的“政治表现”呢?天下竟也有这么一帮糊涂虫,会认为政治表现是前者,而
不是后者,或者因为郑兆南同志是个“狗崽子”吧?难道因此她就不可能有好的表现吗?
当然,我们没有忘记毛主席教导的:要在大风大浪中,要在群众斗争中识别干部。我们
认为郑兆南同志的第一张大字报和两封充满革命豪情的遗书,就已经雄辩地说明了她在
大风大浪中的表现了,她完全够得上一个革命者的称号。最令人感动的是:郑兆南同志
对于那些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对于那些令人难堪的造谣诬蔑,并不想申辩澄清。在她
交给党的遗书中,通篇只用了三句话高度概括了那把她打成“反革命”的种种流言蜚语:
“这些材料帮助我证明了两点:一是证明了我有许多错误和缺点;再是证明了我没有反
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言行(有个别人为了自己脱身,把他自己的言行强加在我
的头上,这无损于我,只是暴露了他自己)。”还用得着逐条驳斥那些谰言吗?用得着
涕泪横流地诉说自己的委屈隐衷吗?用不着,用不着!胸怀坦荡的郑兆南同志不屑于和
制造谎言的无耻之徒打官司。她充分相信党、相信群众,相信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相信他们一定会根据她的政治表现,做出正确结论的。其实,她在与死亡搏斗的四天里,
完全没有注意到个人的历史结论下得正确或不正确。那有什么关系呢?她所念念不忘的,
是仍旧被白色恐怖笼罩的学校,是整个中学的革命运动,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流毒还
没有肃清,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还没有取得彻底胜利。她在遗书中大谈特谈的就是这些。
至于她个人,是革命还是反革命,她认为没有什么谈的必要,这就是郑兆南烈士的气魄!
一个毛泽东时代的革命家所必须具备的气魄!这也就是她的表现,是麇集在反动路线麾
下的苍蝇们所无法理解的政治表现!

  三、论爱憎分明的阶级感情

  郑兆南同志像挺拔屹立的青松,资产阶级当权派的阴风吹不倒她,工作队的暗箭也
射不垮她。于是保皇势力伙同流氓和暴徒,带着皮鞭粉墨登场了。举凡控制了群众的
“多数”,还采取武斗的,都是虚弱垂死的表现。五十二中也决不例外。
  郑兆南的爱人唐锡阳同志沉痛地对记者说:“这一小撮人对郑兆南同志施加了各种
惨不忍闻的刑罚:让她在脖子上挂着垃圾箱,天天游街,让她戴很重的高帽子,一面敲
着盆,一面喊‘我是右派’,‘我是牛鬼蛇神’!后面跟着一个暴徒,拿着鞭子,像对
牲口一样的不停地抽打,有时候让她跪在地上爬,有时让她自己打自己,还要喊着‘我
自作自受’。在最热的日子里,架着三堆大火,把她放在中间,熏她、烤她。要她吃扔
在地上的杏核、葡萄皮、喝痰桶里的脏水,这样她得了痢疾,夜里为了允许她在盆里拉
痢疾,要勒索两元钱!……同志们,我没法把这些罪行全部对你们说,特别是在抄毁我
们的家,一连三天,不分白天黑夜的重打,更严重的是,在八月二十六日晚上,当着她
的面打死一个地主婆给她看,说:‘你只要有一点不老实就这样。’肉体上的折磨还不
够,又施加精神上的折磨,对她扯谎说:‘你女儿唐桦已经跳河死了。’同志们,郑兆
南同志到底受了多少折磨,特别是深更半夜,她到底经历了多少刑罚,她自己没有说,
我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我也不敢去打听。”
  为了证实这些话,《中学文革报》的记者访问过亲眼目睹郑兆南同志受害的学生家
长,其中有老工人,有干部。 
《谈鸿沟》
   编者按:在学校里,罪恶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长期造成了两派学生的对立——以
家庭出身为基础的对立。在文化大革命初期,这种对立变得特别明显起来,并且延续到
现在,阻碍着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进一步批判,阻碍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发展。
  《谈鸿沟》一文是着重针对血统论进行探讨和分析的。现选登出供大家研究,希望
同志们读后能提出自己的见解,进行辩论。《出身论》中有这样一段话:“有一位首长
在1961年讲过:‘出身不同的青年之间,不应该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热心的
读者便写信来问,这位首长是谁?是不是黑帮分子?可以请同志们放心,这位首长是个
“心直口快”的好同志,不是黑帮分子,你们查一查1961年的《中国青年》,就可以找
到这段话。
  引用这位首长的话,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想说明存在鸿沟这种现象不合理;第二是
想说明存在鸿沟这种事实不是文化大革命以后才存在。在文化大革命以前,在一九六一
年就已经存在了。不但存在,而且已经“不可逾越”了。这对于今天多忘事的贵人,是
一个最好的答复。他们不承认××集团歧视过出身不好的青年,勉强承认一点,也只承
认到文化大革命初期这些青年才受歧视。大概如果今天再没有人谈这个问题,过不了一
年半载,他们就连这一点也不承认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即使不说这些贵人过去曾经
为虎作伥吧,不说他们今天用不承认来逃脱罪责吧,起码也可以说他们本人体会不深,
不懂得在反革命集团压制底下是什么味道。
  有不少同志不理解毛主席所教导的:“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
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这才是可靠的科学的分析方法。”
而这些同志往往在现象面前停住了。实质是什么?他们并不懂得。比如产生鸿沟的渊源
是什么?反映在哪些方面?有什么危害作用?说明了什么问题?他们都不知道,自然也
找不到填平鸿沟的方法了。的确,在文化大革命初期,这个蕴藏已久的矛盾激化了,爆
发了。“对联”出来了,谭力夫出来了,红卫兵纠察队和联动也都出来了。面对无数丰
富的事实,这些同志迷惑了。他们本来最善于责备别人没有阶级观点,但他们自己却不
会用阶级观点来分析这些事实。
  他们认为,谭力夫就是谭力夫,好像这么一个上了三年大学的蠢学生有本事一手扭
转乾坤似的。他们既闹不清谭力夫怎么会成为谭力夫的,也不想知道为数颇多的群众在
当时接受它的思想基础。直到《人民日报》1967年元旦社论发表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
这是“血统论”在作祟。但也就到此为止。不少人还以为自己既不…… 
《反动血统论的新反扑》
   ——驳《大毒草〈出身论〉必须连根铲除》
  北京轻工业学院东方红公社主办的《旭日战报》,不惜以六版篇幅,对《出身论》
大肆攻击,发表了一篇又长又臭的文章“大毒草《出身论》必须连根铲除。”用他们的
话说,他们这篇文章在文化大革命发展到大联合大夺权的阶段出现,是必然的。
  大家总还记得,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正当火势燎原的时候,是反动的血统论配合着
××路线将这场大火窒息的。随着运动的第二次高潮,反动的血统论又找到了旧同志。
它配合着保皇派别、联动份子、××路线的忠实信徒,配合着社会上的习惯势力,再一
次进行新反扑,这当然是“必然”的!
  该文的作者实在没有时间概念。《出身论》出现在去年秋天,当时大联合、大夺权
还不是高潮!有的却是西纠的猖獗,联动的骚乱。《出身论》敢于面向这些嗜血成性的
反动组织下战表,敢于动摇他们的特权地位,即使缺点再多,也足以使庸人惭愧。而那
时候你们这些好汉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谁人不知你们轻院东方红承认过谭力夫的讲话,
承认过反动对联!你们可曾触动过你们的错误思想,哪怕是一丝一毫!即使是现在,指
导今年运动的元旦社论明确地批判了反动的血统论,又有哪个人看过你们的表态!如今
你们在批判《出身论》——这个向反动的血统论的宣战书上充当英雄好汉了。你们和轻
院“红爆队”大联合了。就连你们的编辑也不否认他们是保皇势力和执行反动路线的顽
固份子的大杂烩,你们为了装门面,竟和血统论的崇拜者,联合在一起“批判”血统论
了,岂非咄咄怪事?而发表于贵报的“红爆队”们的大作中,不知道从《出身论》的哪
一节找出“男女关系”这一条罪状,这大概就是他们要批判的血统论吧?
  该文(指“大毒草……”云云,下同),首先从理论上,继而从政治上否定《出身论》,
我们有必要逐一批驳,我们要通过这样的批驳,批出他们趁此机会攻击毛泽东思想,颠
倒历史之真实目的,我们就是要暴露这些跳梁小丑们肮脏的灵魂。

  一、《出身论》从理论上“铲除”不动

  该文反驳《出身论》的第一个论点:“社会影响大于家庭影响,并能克服家庭影响”。
按照辩论的原则,他们要否认这个前提,必须要提出“社会影响不大于家庭影响,社会
影响不能克服家庭影响”。他们正是这样做了。该文说:“尤其(注意尤其这个词——笔
者)是家庭生活中的各种事物对于一个人的思想的形成将起很重要的作用。”又说:“家
庭给予一个人的阶级烙印,对他的立场、观点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因为它给人以认识
问题的基础。”请看,家庭影响又起“很”重要的作用,又是“基础”,又不容“忽视”,
显然家庭影响是远远大于社会影响的,是社会影响所无法克服的。这是放屁!
  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当然不否认内因也是由外形成的;但我们必须同时指出,内因
和外因有着质上的不同。我们处在阶级社会中,无产阶级和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作为
外因,是同时存在的。尽管从总的方面来说,一个是强大的,一个是相对弱小的。但对
于一个具体的人,情形又有异样。他总有自己的选择性。对于同一种影响,往往有的人
起同感,有的人起反感;有的人爱好,有的人厌恶,有的人强烈,有的人淡漠,有的人
接受,有的人抗拒。这就是内因在起作用。即如你们,为什么和血统论的倡导者红爆队
大搞联合,而不和反血统论的人搞联合,也是内因起了作用。
  对于家庭影响也是这样。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社会上的好影响是强大的,这是因为毛
泽东思想是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威力是强大的。因此,一个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青
年,他从小受的社会教育,就是剥削可耻,劳动光荣的教育。长大以后又知道阶级斗争,
知道无产阶级的胜利和资产阶级的灭亡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再强调一遍,从小(照该
文作者唯一清醒的时刻所说的话,即刚刚脱离“本能”,刚刚有了“思想”的年纪,亦
即从7岁)起开始长期接受这种思想,这就形成了内因。这时对于自己的家庭影响就会是
反感而不是同感,是厌恶而不是爱好,是抗拒而不是接受。当然这也是指一般情况,例
外也是有的。不过不管诡辩者怎样曲解例外,真正了解了内因的决定性作用,就不会把
家庭影响看得神乎其神了。
  返回来再看社会影响是不是能够克服家庭影响,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了。为了证明该
文作者对于毛主席著作是怎样的不学无术,我们摘录一段毛主席的话就足够了。毛主席
说:“我们现在的大多数知识分子是从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有些人即使是出身于工
人农民的家庭,但是在解放以前受的是资产阶级教育,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他
们还是属于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教育,是社会影响吧?可见,形成一个人世界观的,
不是家庭影响,而是社会影响。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是社会教育儿童的结果。
  但是“铲除”《出身论》的英雄们却立论:家庭影响是形成一个人世界观的基础!
在发难的开头,他们本来说,《出身论》的这一段是“不值一驳”,却驳了三千字。不
幸的是那驳的结果,原来是他们自己违背了最高指示。
  该文在做了这样的“文字游戏”之后,又反驳《出身论》的第二个论点:“出身和
表现关系甚小。”按照辩论的原则,他们要否认这个前提,必然要提出“出身和表现关
系甚大”。
  他们正是这样做了。该文说:“出身既然给一个人的思想打上阶级的烙印,它就必
然会对这个人的行动(即表现)发生作用……有着紧密联系的。”
  发生作用,固然是对的。我们说出身和表现关系甚小,并没有说一点没有。但是
“有着紧密的联系”,则大错而特错了。
  出身和表现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有个中间物,那就是“影响”。正如一位老工人所
讲的,出身、影响(社会影响和家庭影响)、表现是一条索链的几个环节,那边烧热了,
这边不见得热。
  表现和影响是有密切关系的,特别是和社会影响。因为毛主席说:“人的正确思想
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
而思想是表现的根据。所以,表现是受社会影响制约的。
  对于一个人的表现,家庭影响自然也要起一定的作用,不过不是主要作用。毛主席
和××同志已经雄辩地证明了这一点。
  而只有家庭影响和一个青年的出身才是有关系的。特别是新社会,社会影响和出身
是没有多大关系。今天的学校都是无产阶级开办的学校,并没有地主子弟学校或资本家
子弟学校,无论什么出身的青年所受的教育同样是社会教育。当然,对于高干子女,出
身和社会影响常常是有关系的。例如寄宿制高级学校,即那些只供高干子女享受的修正
主义温床,就是和出身有关系的。不过,举出这个例子,对你们的结论实在太不利了。
因为这只能证明出身好的有时社会影响并不好。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提的好。
  出身只和家庭影响有关系,家庭影响又在表现中占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那么,
结论是不难得出来的:出身与表现关系甚小。
  光是论证到这一点,已经足以动摇血统论的基础。但是,我们还要证明,出身即使
和家庭影响也没有必然的同一性。——尽管这个论点会使“炮制”该文的“混蛋”们暴
跳如雷。
  “当然在部分工人贫下中农中也有着一些落后的思想意识,甚至有极个别反动的。”
——谢谢,这是该文作者神志不清时提供给我们的论据。
  联动成员的出身都是最上乘的,但是陈××同志说,他们的家庭影响并不好,因为
这是由经济地位决定的。
  相反,列宁出身于一个地主家庭,但他从哥哥姐姐那里受到了很好的革命影响。毛
主席在他的回忆中也说,尽管他的父亲是个富农,但是他从母亲和家里的雇工那里,受
到了许多好影响。无论血统论者多么一厢情愿,一个老子总是组成不了一个家庭的。
  这就是《出身论》中所说的:“一个人家庭影响的好坏,不能机械地以老子如何而
定。”
  “这是少数!这是例外!”“这不是主流!”血统论者振振有词地念咒了。不过,
既然已经承认是“少数”、是“例外”、是“支流”,那么,就是承认,这是客观存在
的。是客观存在的东西,就是它存在的道理,就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阶级敌人还
是少数呢,但并不等于没有。那么,说明这些例子的道理是什么呢?该文作者说不出。
别人说出来,他又跳脚!
  这个道理,《出身论》说得很清楚:一个人的家庭影响也没有必然联系了,结论是
不难得出来的:出身和表现关系甚小。
  如此说来,出身和构成表现的次要因素——家庭影响是好是坏,是不能机械地以出
身判定的。小到什么程度?小到出身只能作为参考。“只要把一个青年的政治表现了解
清楚了,它们就连参考的价值也没有了。”
  这几条气势汹汹的好汉,在两次碰壁之余,开始反驳《出身论》的第三个论点了:
“出身不是成分”。按照辩论的原则,它们要否认这个前提,必然要提出“出身就是成
分”。
  它们正是这样做的。该文说:“我们必须坚持第一有成分论,第二不唯成分论,第
三重在政治表现,也就是既要重视出身,但又不光看出身……”显然,作者是把成分当
作出身了。
  把成分当作出身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就是,老子是老地主,儿子是小地主;老子是
老高干,儿子是小高干。“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儿打地洞”是也。
  我们在论证“出身不是成分”这个论点时,有这样一个论据:“毛主席在1939年写
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说,当时的知识分子属于小资产阶级范畴。在这里
并没有分门别类,把哪一个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划为哪一个范畴。”蒙作者费心,找到
了原话。原话说:“从它们的家庭出身看,从它们的生活条件看,从它们的政治立场看,
现代中国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的多数是可以归入小资产阶级范畴的。”于是它们便手舞
足蹈起来:“殊不知毛主席在讲这一段话时首先就讲到了家庭出身。”按照他们“混蛋”
(对不起,这是借用)的头脑所得到的“混蛋”的结论,便是“哪一个家庭出身的知识分
子就应划归哪一个阶级范畴。”
  真要给他们讲点初级历史了,可怜的大学生!请问,当时能上得起学的知识分子,
什么家庭出身的居多呢?显然,是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等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居多。可
是,他们的大多数偏偏不属于剥削阶级,而属于小资产阶级范畴!前面援引过的毛主席
的话:“有些人即使是出身于工人农民的家庭……他们还是属于资产阶级知识份子。”
这都雄辩地证明了:“并没有分门别类,把哪一个阶级出身的知识份子划为哪一个范畴。”
  出身不是成分,儿子的职业不是老子的职业,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浅显的道理吗?
“出身不由己”,所以是死框框;成分可选择,比如,从前有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的青
年放弃了继承权而参加革命的,如今也有成分不好的人改造好了摘帽子的,所以是活框
框。既看成分,也看表现,是对的;既看出身,也看表现是不对的。因为成分和表现是
密不可分的。地主的表现和贫农的表现就是不一样。而出身和表现是没有多少关系的,
有的甚至是一点也没有关系(例如列宁)。所以,用一个死框框,同时又用一个活框框衡
量一个人,是为《出身论》反对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们愿意对“出身”这个词做做正名的工作。“出身”有
两个含义。今天普遍的用法是指父亲的职业,亦即家庭出身。我们文章里的“出身”,
都是指家庭出身。出身还有传统用法,是指阶级出身,即本人过去的职业,亦即本人出
身。例如:第一个发明电器的爱迪生是报童出身,不是说他父亲是报童,而是说他本人
过去曾做过报童,我们的文章里一般是用“成分”代替了。家庭出身和本人成分常常有
着不同阶级的属性。所以,在我们看到一些材料的时候,有必要分清哪个是出身的时兴
用法,哪个是传统用法。
  既然出身不是成分,请问铲除《出身论》的劳动能手们,你们何曾见过:“一、有
出身论,二、不唯出身论,三、要重在政治表现”这样的阶级路线?你们是明目张胆地
篡改党的阶级路线!
  由于你们连这样起码的常识都不具备,所以就写出了那样狗屁不通的文章。的确,
《出身论》是提出“无论什么出身的青年都应该享受同等的政治待遇。”这对于过去长
期受压抑的出身不好的革命青年,是会起一定积极作用的。但你们抗议了。你们说,这
就是“他们还梦想重新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出身不好的青年骑
在人民头上来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何谈重新二字?显然,出身和成分又被你们混淆
了,你们又说:剥夺出身不好的青年的正当权利,“这就是我们党的阶级政策,这就是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制度。”你们多么恶毒地挑拨出身不好的青年与党的关系啊!请问,
无产阶级专政,是对出身不好的青年专政吗?对地富反坏专政,难道对地富反坏家庭出
身的人也专政吗?出身和成分又被你们混淆了!一个堂堂大学生,把影响也看成老子,
把儿子也看成老子,横竖都是老子,念念不忘的也只有这个老子,简直高举老子这面大
旗死耍赖皮了。倘不是犯了偏热狂,就是中了修正主义流毒太深,大概快不可救药了。
  你们想驳倒《出身论》这三个主要论点吗?遗憾的是你们只停留在谩骂的水平上,
一个也驳不倒。你们在理论上“铲除”不动《出身论》,因为《出身论》是以毛主席著
作为依据的,是以社会实践为基础的。你们这几个神志昏聩、头脑混沌、思路紊乱、词
不达意的家伙们妄想及锋而试,实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到了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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