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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从云其人其事
陈稻心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在四川政治舞台上,曾经有过一个叫刘神仙的怪物登台表演,把一些地方搞得乌烟瘴气。这个所谓的"神仙",原本是以办道为名,在家乡设坛扶乩,装神弄鬼,借道敛财的江湖术士;后来竟登堂入室,成为地方军阀的"军师",为他们打内战、争地盘出谋划策,甚至指挥川军部队,对抗工农红军。其恶行给四川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建国前后,又继续反共人民,犯下累累罪行。经公安机关严密侦察,这个所谓的"神仙"于1953年12月27日被依法逮捕,关进了成都市公安局宁夏街看守所。
愚弄乡民的的江湖术士
"神仙"名叫刘从云,又名刘宗培、刘汉群,化名全汉尊、刘钟伯,道号北河,四川威远县人,生于前清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1906年在乡间加入江湖术士刘永宽创立的"孔孟道",1914年即以大弟子身份代师传道。翌年,刘永宽病死,刘从云便继承衣钵,当上教主。由于他幼时曾上私塾12年,朝读夕诵,有些旧学底子;加以工于心计,能随机应变,又掌握了乡间地主、袍哥乃至一般老百姓的某些隐私,每当这些人向他求问吉凶祸福时,便念念有词,托诸太上老君或关圣帝君子之口作出"神谕",一经说准,就使这些人信服得五体投地。于是,"神仙"之名不胫而走,信徒也越来越多。有一定基础后,就借"体生"李子邦之口降下"神谕",说他是"汉室苗裔,刘备分灵","紫微星转世",以此为号召,在威远、富顺、荣县、内江、泸州一带扩展道务,仿照封建王朝五府六部官制,设立"总馆"一个,"通馆"六个,"散馆一○八个。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又在道徒中选择一些活跃分子,对他们说:"你是前代××(历史上或小说中的著名人物)转世,将业前程远大,定能治国安邦。"这就有了一批骨干,积极为他当吹鼓手,进而拉拢一些中上层人物入道,势力逐渐伸展到军政绅商各界。
各路军阀的座上客
1923年,刘从云率领心腹门徒李彦清、高鹏飞来成都"传道",先在商界"引渡"了包括万国储蓄会总经理郭理钧在内的二十多人;后又收刘湘部机关枪司令刘佛澄、邓锡侯部旅子黄石子、顾问刘介藩,潘文华部高级参谋曾仲璧,刘成勋部副官长许和廷、顾问昌尔大等人入道。在曾仲璧的引荐下,1924年又去万县"引渡"了刘湘部师长唐式遵、潘文华。1925年,经刘佛澄的一再鼓吹,四川最大的军阀、川康边务督办刘湘也向他叩头拜师。尔后,陆续向他拜师的还有王陵基、杨森、邓锡侯、刘文辉、刘存厚、王缵绪、田颂尧、李家钰、罗泽州、范绍增、彭光汉、谢德堪、陈鸿文、夏仲实、陈书农、兰文彬、蒋尚朴、冷开泰、刘邦俊、寇梦波、何克修、王家烈、侯之担等川黔高级军政人员。 1926年夏,刘从云又东出夔门,到汉口游说正在指挥靳云鹗部对抗北伐军的直系军阀头子吴佩孚。他通过杨森的介绍,两次同吴接触,意在拉其入道。由于北伐军进展神速,吴佩孚急于率部逃跑而未成功。1930年吴佩孚率残兵败将入川,在达县河市坝棲身时,刘从云专程前往会晤,终于将吴"引渡"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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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上升 野心毕露
随着四川大小军阀的入道,刘从云的地位陡然上升,各种头衔也接踵而来:从1926年起,先是任二十一军师长潘文华、唐式遵两部"顾问";既后任二十一军军长刘湘 "军事高等顾问"兼"教导师总办"。接着,邓锡侯、田颂尧、刘存厚等也相继向他献上"顾问"桂冠。 刘从云要刘湘给他提供武器装备,组建一支归他直接调遣的"神军",刘湘欣然同意,即派人去上海,向英国洋行洽购路易式机枪600挺、步枪3000支及子弹数十万发,拨交刘从云使用。本来这笔买枪弹的钱已由刘湘拨付,而刘从云却又借组建"神军"为名跑回川南老窝,妖言蒙骗威远,富顺,荣县、内江一带道徒"毁家纾难,共图大业",参加"神军"。并以"当官"为诱饵,要求大家踊跃捐输,按捐款多少分等级叙职。众道徒对此犹豫不决,他便借乩笔之力,要四县道徒履行毁家纾难誓言,不然就要大难临头。为了完成捐款任务,一些属于地主阶级的道徒,就给佃户加租加押,致使一千多户农民倾家荡产,衣食无着。富顺县农民道徒张晶三,被迫东挪西借,认捐大洋300元,最后落得全家没法生活,有些人甚至卖妻鬻子,被搞得家破人亡。这次刘从云共搜刮大洋20多万元,说是用来购买枪弹,实际上全部成了他的私产"这年冬天,刘从云从四县认捐者中选了一百名青年道徒,集中在重庆南岸大佛寺训练,定名为"百子训练班",对外却挂的是"二十一军干部训练班"招牌。训练学科是典范令摘要,术科则采取"降体"的方式教授白刃战,如"黄忠降体"大耍宝刀之类。这100人毕业后,被分配到重庆花生坪二十一军所属五个新兵大队充当下级军官。1931年即以新兵大队为基础成立了"模范师",刘湘挂名任师长,刘从云任总办负实际责任,从旅长到士兵夫役都是孔孟道道徒,营连排长也是从"百子训练班"受过训的道徒中挑选的。所以,"模范师"又号称"神军"。
互相利用 以诈对诈
刘从云由江湖术士一跃而成为权贵人物,实质上是刘湘托神道之明拉拢部属的一种手段。刘湘其人城府很深。在四川军阀长期混战中,刘湘是个大赢家, 收编的队伍很多,这些队伍又来自各派系,成分十分复杂,如何控制这些部队,使他们绝对忠于自己,是一个使刘湘日夜忧心的问题。恰在这个时侯,刘湘认识了刘从云。刘从云抓住刘湘的心理,用《易经》中"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的话来打动刘湘,使刘湘茅塞顿开,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故才决定向他"拜师"。所以,与其说刘湘信神仙,还不如说他耍神仙,即"以诈对诈"。然而,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刘湘唯恐收编的将领不可靠,而新进的这批人又何尝不怕主帅信任不坚,在这两重因素下,刘从云乃得以上下交欢,左右逢源,于是刘湘所部营长以上的军官,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成了他的门徒。为了表示对"神仙"的崇敬。刘湘还拨出巨款,在重庆江家巷和成都三槐树街为刘从云营造"神仙府"。据刘从云被捕后交代,刘湘对他的"信仰",还起源于1927年上半年发生的一件事。这年4月18日,蒋介石在南京另组国民政府,宣布清共,与武汉国共合作的国民政府对峙,川中各军长由刘湘领衔发出通电拥护南京政府。5月,刘湘决定派二十军军长杨森率部出川讨伐武汉政府。5月 15日是刘湘37岁生日,其部属唐式遵、潘文华、王缵绪、王陵基、陈益廷、张邦本等在南温泉为刘湘祝寿,刘从云也在场。晚饭时,刘湘谈起杨森已经三四天没有电来,又听说宜昌已不通航,秭归、巴东两地情况如何也不清楚,感到很着急,还批评杨森作战只知攻坚,万一此次失败,夔门空虚失守,就会动摇整个下川东。这时,刘湘的参谋长郭昌明也从城里赶来向刘湘汇报,说又连发去两个电报,杨森仍无回电,估计部队一定垮了,杨森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就使刘湘更加不安,再三要求刘从云推算杨森的战事情况。刘从云很为难,不说,显得自己无能;若要说,又伯说得不灵将来面子难堪。反复考虑分析,才弯动右手五指,口念子丑寅卯,摆出一副神机妙算架势说:"子惠已前进很远,正打胜仗,今晚三更无电来,明早一定有告捷电报、绝对不会有事的。"刘湘听后,立即命参谋处、副官处派人回军部等侯前方消息,收到后马上送来。次日拂晓,杨森果然来电报捷,中午又来电报告部队已进抵武汉附近的仙桃镇。刘湘大喜过望,从此更加相信"神仙"。原来竭力反对刘湘向刘从云拜师的参谋长郭昌明、高级幕僚稽祖佑等也不再阻挡刘湘信道了。其实,这哪是什神机妙算呢,只不过是老于世故的刘从云,从军阀之间的利害关系出发,所作出的一种判断而已。他认为,在四川军阀中,杨森和刘湘原本是不相上下的人物,由于杨在内战中损兵失地过多,不得已才依附刘湘。这次刘湘派他出川打头阵,如果出师不利,打了败仗,必然要火速向刘湘发电要求增援,绝不会拿自己的部队去硬拼,让你刘湘安坐后方享清福。杨不发电报,正说明他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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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合刘湘一统天下野心 献平定中原作战方略
北伐战争前后,全国尚处于四分五裂状态,各系军阀都有问鼎中原一统天下的野心,号称"巴壁虎"、"四川王"的刘湘自然也不例外。洞悉刘湘"宏图"的刘从云,在参赞军务中,除向刘湘献过十条"安川计划"外,当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胜负未决之时,又为刘湘制定了一个《平定中原作战方略》。据刘从云本人交代,这个"方略"的大意是: "首先,应注意基本与基础,以及如何巩固基本与基础的问题。基本是人,基础是地盘。先练三万精锐部队,两万援助打策应的部队,三年为期,把根据地四川强化起来,务在以战略胜人,统一全川。然后把边地及内部一切障碍肃清,限期完成寨道建筑,再用三年时间在全川训练精锐部队五十万人,使大家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为意志,军民一心,贵贱一体,以之作为基本队伍,这样下去,问鼎中原时,估计经过一百多次战役就可以拿下全中国了。 "在四川出兵时,一定要联络云、贵、陕三省,共同誓约,密切配合,有如桃园结义,生死与共。然后两路出兵,一路出陕西,一路出夔门,刘湘挂帅,邓锡侯副之,刘文辉为后防总司令。刘湘率精兵二十万出北道,到达西安,分兵取甘肃、青海,封锁玉门关,陕北肃清后,封锁绥远包头一带,然后进兵潼关,以一支兵取洛阳,一支兵偷渡黄河到山西,占领娘子关,由山西取河北,封锁山海关。邓锡侯率精兵十五万出夔门,攻克武汉。并联陕西兵为第一路总指挥,云南为第二路总指挥,贵州为第三路总指挥。贵州出兵攻广西,云南出兵攻长沙。邓取武汉后,与长沙、广西之云贵军会师进取广东,入取江西、福建,刘湘率兵取江浙、山东。而后刘邓在上海会师。"刘从云认为,只要照此"方略"实行,十年左右时间,即可平定中原,统一全国了。 刘湘拿到这份《方略》,如获至宝,赓即亲赴重庆江家巷刘从云家共商细节,并召来潘文华、唐式遵共同参加讨论。经两天的反复推敲,一致认为可行。刘湘当即决定"今后即照此准备",但要"切实保守秘密,不得让第三者知道"。
川北惨败 神仙垮台
此后,刘湘对刘从云愈加尊崇。为了树立刘从云的权威,显示神仙的威灵, 1933年秋,他甚至把由于军部无线电监控台截获破译敌方电报,从而以两个旅打退刘文辉六个旅进攻的胜利,也说成是刘从云神机妙算的结果。刘湘部第三师师长王陵基在万县驻防时,不仅经常截留税款,而且大肆收编土匪以扩充部队,拥有人枪二万余,渐成尾大不掉之势。刘湘继又侦悉王陵基正通过蒋系要员何成浚、贺国光向蒋介石谋求军长位置,刘湘忍无可忍,便以王陵基进攻万源红军时不按刘从云指定的路线进军为由,撤去王陵基的本兼各职。1933年,蒋介石任命刘湘为四川"剿匪"总司令",统率各部川军,兵分六路,围攻川陕革命根据地,遭到工农红军的坚决还击。10月,第六路总指挥、二十二军军长刘存厚因宣汉、达县失守被蒋介石撤职,其它各路也连连受挫。1934年4月,刘湘乃决定在南充设立四川"剿匪"各军前方军事委员会,由刘从云出任委员长,亲临前线指挥反共军事。刘从云坐镇南充,以"神术"指挥作战,扬言"只须三十六天,我将三十六天罡遣齐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共匪'自然消除。"要求军队出发不但要择吉日良辰,而且要按他指定的"大吉"方向行军。在他的瞎指挥下,唐式遵在万源大败,溃不成军,第八旅旅长刘若弼按他指定的路线进攻马渡关左翼,几乎走上悬岩绝壁。不出两月,刘神仙就被红军打得晕头转向,他再也混不下去了,只得夹着尾巴逃回成都。 川北惨败,既剥掉了刘从云的"神皮",也使刘湘大扫面子。不少川军将领要求他"诛刘妖以谢川人"。刘湘虽然没有表态,但刘从云自知巳难立足,乃于8月24日通电辞职,悄悄溜回老家威远避风去了。但他并未就此收刀捡卦,1936年底,又厚起脸皮窜回成都纠缠刘湘,并私自调换模范师手枪队两名连排长,引起刘湘的反感,乃授意严啸虎以成都警备司令身份向其发出警告,令其马上离开成都,否则不负保护责任。刘从云见势不妙,连连表示"明天就走,明天就走"。被迫再度离开成都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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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不死 继续作恶
刘从云的猖狂气焰虽然受到一连串的打击,但仍不甘心停止其反动的政治活动。回威远躲风期间,他曾召集各地道首到重庆开会计议今后的出路,决定恢复生意,重开道场。接着就在汉口,重庆、成都等地先后成立"达德字号"、"经纬公","集益五金号"等经济机构。刘湘在汉口病逝后,他又向四川另一实力派人物邓锡侯靠拢,弄到了二十二集团军及川康绥靖主任公署顾问的头衔,作为继续招摇撞骗的政治资本。1940年,又纠集青年党中央委员黄石子、官僚政客昌尔大、袍哥头子冷开泰等成立核心分子"转转会",以"永和祥"商号为联络机构,同时又将重庆、万县据点道场"事圆馆"、"静德馆"迁至成都,并正式宣布"二度重撑"。又唆使冷开泰、昌尔大四处联络军人、袍哥,妄图遍植党羽,作为重登反动政治舞台的基础骨干力量。继后,又派亲信门徒陈渡之(曾任北洋军阀头子曹锟的秘书)三下荣县、威远、富顺、内江、重庆,诱说一般业已涣散的骨干道徒归道,使分崩离析的"孔孟道"死灰复燃。1944年日寇侵占独山,贵阳告急时,冷开泰等曾暗中传播"时局如此,将来只有刘老师才能收拾"的流言,为刘从云重新出山制造舆论。抗战胜利后刘从云又以东抄西袭所得,编纂印发《人生宝鉴》、《儒门根本》、《易学真谛》等书,并两次赴自贡等地作反共宣传。嗣后又于1947年在成都成立"玉虚圣学院"自任总院长,并在重庆、自贡设立分院,在荣县、威远,内江,富顺等地设立支院。总院、分院、支院间实行垂直领导,禁止支院间横的往来。同时组织商业机构掩护道场的活动。 1949年,全同解放已成定局,刘从云自感日暮途穷,乃饬各地道场"化整为零",不发生任何纵横关系,要求道徒熟读"瑶池王母宝诰"及"玄玄上人宝浩",坚定对道的信仰。同时,送其四子刘启明、孙儿刘剑虹入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游击干部训练班接受反共游击训练,并与冷开泰、周瑞鳞、蒋尚朴、刘兆藜三度会商游击计划,积极主张由彼等出面拉队伍,以眉山、彭山、青神为根据地,以对抗人民解放军。刘从云还借传道之机,猖狂地散布反共谰言,嗥叫"洪羊浩劫临头,共产党来了父东子西,家室不得团圆,男女乱配,礼教废弛,伦常消灭,普烧普杀,尸骨堆山,只有服从祖师命令,才能打倒共产党","共产党推翻礼教,不能安定人心,把中国弄不好;蒋介石贪污腐化也把中国弄不好,只有保持旧道德,才能留良保种,修身了道以后,才能保全身家性命","共产党是魔王,修道人要经得起魔考,始终不变才了道归根"等等。
反共人民的可耻下场
重庆解放后,刘从云决定留蓉作长期潜伏,乃召集亲信骨干张孔亮,陈渡之等三度"候神",决定潜伏办法,并嘱张孔亮等将有关该道的各种书籍全部分散隐藏。成都解放前夕,又去冷开泰家中再度密商"游击"办法,借"神"的口气,极力主张冷开泰拖队伍赴总岗山盘踞,同时又支使蒋尚朴刺探潘文华对共产党的态度,妄图阻挠潘文华率部起义。 1950年,刘从云卖掉三槐树街的房屋,改名刘钟伯,辗转迁往外东星桥街、水津街潜伏巢穴,以开米店为掩护,经常与与骨干道徒陈渡之、安海龙等秘密会晤,传递消息,指挥一切道务活动,同时在该处暗中举行"三三"、"六六"、"九九"祀神活动,又命张孔亮先后函召自贡、重庆道首张绍甫、刘国光来蓉,面示两地道场潜伏活动办法。1950年3月,冷开泰的暴乱阴谋为公安机关侦悉,正被严密监视中,刘从云得知冷"处境困难",即唆使陈渡之借"乩笔"怂恿冷开泰潜逃。之后,对冷的一切非法活动皆暗中支持。同年夏天,富顺道徒、暴乱匪首廖湘帆潜逃来蓉,刘从云数次接见,慰勉有加,并唆使廖匪继续逃跑隐藏。冷开泰被公审处决后,刘从云又督饬张孔亮将《人生宝鉴》,《儒门根本》书版烧毁,以湮没罪证。 1951年2月,"孔孟道"的经济机构"元记"为我破获查封,骨干道徒黄绶章等被捕入狱。刘从云为进一步湮没罪证除将供奉的神位撤除外,又将《易学真谛》书版烧毁。在镇反运动和取缔反动会道门的高潮中,他还多次与该道首要分子蹇禹门、雷佐臣、陈渡之、叶道渊等秘密会晤,刺探各方消息,了解各地道场活动情况。迄至1953年止,凡成都、重庆、内江间的道务联系,概由刘从云指定的雷佐臣、叶道渊担任。1950年2月和1951年5月,刘从云还亲自点传两名新道徒入道。1952年冬,其心腹骨干安海龙向公安机关自首后,曾两次劝说其停止活动向政府自新,而刘却顽固坚持反动立场,拒不自首,并于1953年7月再次点传新道徒一名。其藐视国法,由此可见一斑。被依法逮捕后,态度十分恶劣,对其罪行百般狡赖,并胆敢在狱内散布反动言论,诋毁人民政府,谩骂国家工作人员。 1955年12月,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处刘从云死刑,缓期二年执行。1957年2月12日,在保外就医中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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