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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星”沦落成瘾君子 .12岁开始吸毒....
天府早报 > 禁毒日特别报道(a03版)
青烟中 “文曲星”沦落成瘾君子 -------------------------------------------------------------------------------- 今(26)日,是“6·26”国际禁毒日,本报推出特别报道———直击吸毒人。近距离接触吸毒者,挖掘他们的悲惨结局,直面他们的悲惨生活,并以此告诫世人: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有一种颜色,洁白无瑕,当她在火焰中舞蹈时,袅袅青烟飘荡,妖冶得像魔鬼;她钻进人的心脏,钻进人的血液,疯狂吞噬着感情、伦理、意志和道德,死亡的腐味渐渐弥漫开来。 即使有意躲在暗沉的光线下,仍然掩饰不住阴影里那张枯黄干瘦的脸。突起的颧骨、深陷的眼眶、呆滞的双目,唯有无神的眼珠偶尔一转,才能感觉到一丝活人的气息。眼前这个形如枯犒的男子年仅19岁,从16岁开始,海洛因陪伴他走过3年的时光。3年,小化的生活集中在两个地方———戒毒所和家里。反反复复,在戒毒所里进进出出,从“文曲星”沦落成瘾君子,也就从人间降到了地狱。“我想戒,戒不了啊,我也不想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小化抱头绝望地嚎叫…… 毒魔·诱惑篇 第一印象是一副会活动的骨架 关键词:午夜,小巷,背小孩的妇女 小化,一米七五的个头,皮包着骨,瘦到没有人形,他走起路来,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副会活动的骨架。窗外的阳光很灿烂,小化眯起眼睛,抬手遮挡住光线,慢吞吞踱到窗边拉上窗帘,转身蜷缩在房间角落边那张破烂的沙发里。除了那张简陋的床,这张破沙发是他出租屋里惟一的家具。屋里很乱,很脏,散发着霉烂的味道。 吸毒三年昼伏夜出形如鬼魅 小化对杂脏的房间不以为然,夹着一支香烟,悠然自得地抽着。当问及吸食海洛因的时间时,小化吐出一个烟圈,轻飘飘地说:“16岁开始,3年了!”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记者问:“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过着这样的生活,真的开心吗?”小化老练地抖抖烟灰,甩甩额前的一绺头发,若无其事地回答:“吸粉的时候开心就行了。”顿一顿,小化挑战地回问记者“我喜欢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你试过吗?”他的话像一只刺猬,让人很不舒服。 白天,他像只虫子蛰伏在阴暗的小屋。夜晚,小化便如幽灵般飘出屋外,游荡在僻静的小巷,目标便是那些背着小孩、同样漫无目的闲逛的妇女。漆黑的夜里,双方默默对视几秒,彼此嗅出同类的气息。走上前,简单明了吐出两个字:“有不?”妇女立即心领神会点点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紧紧攥着妇女递过来的小纸包,小化一路飞奔回出租房。 疯狂变卖掏干母亲骗完同学 海洛因,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当短暂的麻醉感过去,海洛因的诱惑再次袭来。“50元一包。每天都想吸一口。”没钱买药的时候,小化开始想方设法找钱。“找同学借。装得很可怜,说‘没钱,几天没吃饭了。’10块、5块、多少不论,反正要凑齐药钱。”同学们知道,小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异,剩下他和月工资300元的母亲相依为命。同情心,成为小化骗钱的有利幌子。只要能找到钱,他顾不得年逾五旬的母亲是如何辛辛苦苦,家里实在没钱的时候,他会偷。“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卖,金项链、废铜烂铁……只要能卖的,就把它们变成钱,换药!”一口气说完这些,小化沉默了很久,“疯狂!”他用两个字形容自己。 毒魔·怀念篇 优秀少年 理想在风中逐渐幻灭 关键词:篮球,健康,理想曾是演员 床头边,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孩怀抱篮球,黝黑的皮肤泛出健康的光泽,明亮的眼睛不染一丝污垢,开怀大笑的脸染满朝阳的光芒。“这是我刚刚16岁,还没染毒品的样子。” 放浪形骸终日混迹酒吧迪吧 小化5岁时,便能熟读《唐诗三百首》,附近的乡亲都赞许他是“文曲星”下凡,以后一定大有作为。从小学到初中,每次考试他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而且,天生一副好嗓子、跳舞更是不在话下。学校的舞台上,总是少不了他活跃的身影。“曾经,我的理想是以后做一名演员。”小化的话,在风中很快被吹得无影无踪。 自从父母离异后,小化觉得母亲越来越沉默寡语,母亲最常对他说的话就是:“你必须考第1名。”考不到第1名,责骂、痛斥,就会随之而来。渐渐地,小化澎湃着叛逆的青春,他开始逃避:“不想回家。一回到家里就觉得压抑!”为了寻找快乐,小化在社会上认识一些朋友,每晚和朋友混迹于酒吧、迪吧,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放浪形骸。 “他们说,还有一样东西能让我更快乐。”朋友拿出一小包药,在小化面前点燃。知道那就是海洛因,头几次,小化摇头拒绝了。“试一下嘛,感觉真的好。”禁不住朋友的反复诱惑,小化第一次尝试了毒品。“第一次吸,感觉并不舒服,还有点反胃。”二次、三次……小化陷入毒潭中不能自拔。 毒入骨髓他的未来已经上演 第一次进戒毒所,小化全身发冷,如坠深渊。“地方窄。只能侧起身子睡成刀片形状。如果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床位就没有了。吃饭与外面也差得很远。”里面全是瘾君子,每个人面色腊黄,瘦得形同僵尸,很多“上大铐”(上大瘾,注射)的人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看到这些人,小化如同照镜子,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此刻和未来。 在那里,小化看到最多的镜头就是“上大铐”的人毒瘾发作时的惨状。“毒瘾一发作,这个人就痛苦地蜷缩在墙角,整个身体蜷成一只虾米,粘稠的液体不断从鼻孔、嘴里流出来,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骨头。难以忍受的奇痒,使得他用尖利的指甲不断狂抓每寸肌肤,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那种痛苦简直是欲死不能。还有人毒瘾发作时,用头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只求速死。”惨状、凄厉的嚎叫、鲜红的血,令人心寒胆颤。 毒魔·对决篇 隔窗相望母爱深情一一划过 关键词:感化,戒掉,青烟击碎一切 周末,接见日。接到派出所通知的母亲抱着换洗衣服来探望小化。一道铁栅栏隔在他和母亲之间。短短三四天时间,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5分钟的接见时间,母亲完全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哭,不停地哭。“那一瞬间,我真恨自己。让世上惟一一个关心我的人伤心。” 毒蛇钻心瘾来时拿头撞墙 7岁时,父母离异。从此,小化靠母亲在招待所当清洁工的300元工资度日。半夜里,母亲背着发高烧的他到医院看病;日头下,母亲骑着自行车送他到学校读书;傍晚,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给他做饭……儿时的记忆如闪电一道道闪过,悔恨的小化“扑嗵”一声跪在母亲面前,使劲抓扯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妈,你放心!我在这里面一定好好做人,我一定戒!” “你们戒毒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一。尽管如此,你们还是必须要去争取这百分之一的机会。”戒毒所所长对他们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小化亲眼看着那些从戒毒所出去的再次进来,有的人甚至早上从戒毒所出去,到了下午因为吸毒就被抓回来。 在戒毒所的日子里,毒瘾时常像条毒蛇自心头窜出,吐着贪婪的信子,折磨着小化。“你当时真的仅凭信念就可以忍住吗?”记者不敢置信地问道。“哧!”小化冷笑出声,“怎么可能忍得住。瘾来的时候我一样拿头撞墙!里面又买不到毒品,撞晕了就啥都不晓得了。” 半年后,走出铁窗的那一刹那,再次见到蓝天白云,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母亲早已站在大门外,等待着小化。“妈给我炖了一只鸡,她已经尽最大能力给我接风。”餐桌上的鸡汤顿时让小化鼻子一酸。面对犯错的儿子,母亲这次没有任何指责,只是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戒掉,以后千万别再犯错。”母亲的话,给小化注入无穷信心。 毒蛇复苏母亲哭喊抛在身后 从戒毒所回来后,小化重新回到学校,和以前的“粉友”断绝联系。生活变成两点一线:上学、回家。“很少出门。觉得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在小化心里,自己身上似乎已经贴了一张标签,不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可以看出他曾经是一名瘾君子。 不到一星期,毒瘾的钻心痛苦袭来,盘踞在心头的毒瘾如冬眠后的蛇开始缓缓复苏,焦急难捺的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呼吸愈渐沉重,小化像一头困兽徒自挣扎。“再忍一下就过去了……忍。”反复默念着,他抓起香烟“啪啪”点燃,打火机闪出红色的小火苗,一股青烟随之冒起……这个熟悉的镜头彻底将小化完全击垮。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再也无法控制的小化从抽屉里抓起30多块钱,冲出大门,朝曾经走了几百遍的黑巷奔。“我求你了,回来啊!”母亲的哭喊被远远抛在身后。“控制不了。如果不让我吸一口,我就要发疯!”说到这些,小化眼里充满红血丝。 毒蛇附体戒不了,真的戒不了 一次、又一次,小化终于全身瘫软地匍伏在海洛因脚下。“为了找钱买药,我抢妈的钱、偷家里所有能卖钱的东西、骗身边所有的人。”很快,小化再次被送进戒毒所,一待又是半年。这次,母亲对他不再抱任何希望,小化无颜面对母亲,从戒毒所出来后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间出租屋。 有时,小化会躲在家附近的角落,远远地偷偷看一眼母亲。“她一下像老了10岁,我为什么不去死?!”说起母亲,小化流出了眼泪,他使劲捶打着自己的头。“你好好戒一次吧,为了你自己,还有你母亲。”看着痛哭的小化,记者多希望他能够从此和海洛因划清界线。“戒不了,真的戒不了!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小时候,父亲不要我。现在,我不争气,妈妈也不要我了!”小化歇斯底里地朝记者咆哮。“所长说得没错,一日吸毒,十年想毒,终身戒毒。”冷静下来,小化无力瘫在沙发上,眼望着窗外,喃喃说道。 “你现在还吸吗?”定定看着小化,记者再一次重复问道。躲闪着记者的眼睛,小化眼神望着床边,又有些慌张地很快飘移。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床头边,几张有明显火灼痕迹的锡箔纸发黄地摆在眼前。这瞬间,屋子里,很安静。一切,已经不需要用语言说明了,答案就在那里。 结束对小化的采访,回到成都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小化又进戒毒所了。”(文中人物为化名) 早报记者郑其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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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文章:郑光路《遗产赠爱犬引出的话题》,发表于中国《民主与法制》、《南方周末》及数十家刊报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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