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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心的《“弑母案”敲响惊世警钟》,许多刊报“考虑影响”而不便发表!
“弑母案”敲响惊世警钟
郑光路
2002年新年钟声敲响后,—审已判死刑的弑母犯沈鹏,戴着冷冰的沉重脚镣手铐,苍白脸上双目暗淡无光。他正度日如年地等待二审结果…..儿子弑母,从古至今都被视为大逆不道,在封建时代弑母之人将判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极刑,但近年却发生多起“弑母案”,对社会和家庭敲响警钟!
黑暗中他用砖头向母亲头上狠砸去
2000年9月16日,南国都市汕头,26岁男青年陈某受到母亲责骂后,恶狠狠地用菜刀将其母砍杀。11月8日,首都北京,男青年奚某因琐事与母亲发生争吵,疯狂地而将其杀死。12月上旬,风景如画的浙江省金华市,四中高二学生徐力吃过午饭后,因不满其母对他的严格管束,一翻吵闹后,他趁正在卧室织毛衣的母亲不备,用铁榔头向妈妈头部猛击,致其母死亡…… 这些新闻传到成都,许多市民捧着报纸议论纷纷:“如今,父母亲待子女那么好,却儿子弑母,大逆不道啊!这些狠心杀母亲的青少年,到底是怎么了啊?!” 感慨声还没有平息,“金华弑母案”不久,2000年12月19日晚,弑母悲剧却再次在成都市八里庄某厂宿舍发生了,弑母者罪行更加恶劣:不单手段残忍地杀死母亲,而且砍伤父亲,是弑母杀父! 凶手叫沈鹏,他个子不高,长得清秀漂亮,说话斯斯文文,谁见了都会给人以文静的好印象……杀他妈半月前的12月1日,沈鹏刚满18岁,是成都某中学的高三学生。 且莫以为沈鹏是一贯落后的坏学生,翻开他从小长大的历史,左邻右舍都夸他是个好学上进的少年。父母对他嘘寒问暖、关爱备至;他的妈妈徐群珍,更是将全部心血花在他身上,一心一意要将沈鹏培养成才。沈鹏从小是个乖孩子,他读小学时一直是少先队的中队委,1995年小学毕业考上了鼎鼎有名的成都外国语学校。初中毕业,沈鹏因3分之差没能继续升上外国语学校,最后,他进入一所省重点中学读高中。家境不很宽裕,爸妈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徐群珍退休后不顾身体单薄,千辛万苦出去打工挣钱。沈鹏感动了,一次眼睛红红的,对爸妈说:“我要努力读书,高中毕业后去考四川大学法律系,当一名律师,让你们老了享福!” 但重点中学的学生们都是“才子”,一个比一个刻苦。慢慢的,原本不笨的沈鹏落伍了。她妈恨铁不成钢,常唠唠叨叨:“人家都成绩优秀,就你没出息!”沈鹏最初很自责,多次下决心:“我要努力、努力,要迎头赶上!”但三分钟热情过后,繁重功课弄得他晕头转向,只好灰心丧气退缩了。在学校已成“落后生”,回家望子成龙的妈妈又骂他“贪玩好耍,没出息”……沈鹏沮丧透了,他常常自言自语:“自己脑瓜子没有小时候好用了,看来不是读书的材料!管他妈的,落后就落后,差生就差生……” 一个看来非常平常的小事,却成为沈鹏思想急剧滑坡的危险因素!读高一时,有天放学了,沈鹏跳跳蹦蹦回家,突然路旁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他身边,鬼头鬼脑压低声音问:“同学,看不看生活片?精彩得很!”沈鹏问:“啥子生活片啊?”那男人更是鬼鬼祟祟:“你这么大的小伙子,连生活片都不晓得,真是个乡巴佬!就是男女之间亲热干事,好看得很!”好奇的沈鹏花10元钱在这个推销黄色光碟的人手上买了张碟子,他回家一本正经对爸妈说:“我要复习功课,不准打搅我!”然后关上门看碟片,伴着淫荡的话语,荧光屏上出现赤裸裸的男女,奇形怪状……沈鹏先是瞠目结舌,然后是脸红筋涨、热血上涌,像喝醉了酒想发狂! 从这一天起,沈鹏就经常去买、去租黄色碟片来看。上课对他已根本没啥兴趣,他不知老师讲些什么,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笔,似乎用心听讲,脑子里却浮现出黄色碟片中淫荡画面…… 沈鹏好像迷失方向陷入沼泽,他也曾试图挣扎,却越挣扎陷得越深不能自拔。他烦恼、痛苦,想找人倾述。找谁呢?家中妈妈徐群珍每天絮絮叨叨,看“黄片”的丑事能对她说吗?而学校里,自己已是“差生”,他自惭形秽……沈鹏从讨厌学校已发展到厌恶家庭、厌恶父母!他高中二、三年级时,考试成绩排在全班尾巴上,惹来父母责骂。沈鹏想:“干脆自杀算了……”他彻底失去信心了,破罐子破摔! “弑母杀父”案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2000年12月19日下午,天空阴沉沉的。电视里转播了一场精彩的足球赛。沈鹏丢下高三正繁重的功课,逃学在家看球赛。比赛紧张之际,他一个人还在房中顿脚高呼“好球!好球!”不知不觉球赛完了,他一看时间快5点了,自言自语道:“爸、妈快下班了,见我这么早在家里—一怎么办呢?干脆去电子游戏厅打游戏!” 电子游戏厅里闹闹轰轰,许多少男叨着香烟、少女则大嚼泡泡糖或瓜子,烟雾弥漫中劈劈叭叭的噪声叫人听不清话……这些少男少女却如登仙境、乐此不疲,有玩电子游戏的、有上网聊天“找感觉”的……沈鹏—直玩到晚上10点钟肚子饿得呱呱叫,才想起该回家了。 夜幕中他无精打彩地走着,心里惴惴不安:回家这么晚,怎样向父母撒谎呢?他脚步沉重地走到门边,隔着门,听见妈妈徐群珍正在和班上同学通电话,妈妈气得声音颤抖地说:“什么?他今天没到学校上学?这娃娃、这娃娃……哼!”沈鹏晓得今天根本没法撒谎蒙混了,一个可怕的罪恶念头刹那间跳进脑子里! 紧接着凶杀事件经过并不复杂,但犯罪者冷静得出奇的弑母情节却让人大吸冷气!沈鹏转身到楼梯拐弯处捡了一块砖头,藏在门外,徐群珍突然“嘎吱”一声开门出来。她根本不会想到漆黑的走道中高高举起砖头要谋杀自己的魔影,竟会是自己从小万般呵护、寄予无限厚望的儿子……沈鹏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举起砖头猛砸母亲头顶。这一砸是有备而来,那样的凶狠!“啊……”徐群珍惨叫,“啪”地一声,沈鹏手中的砖头断成两截。个子矮小的徐群珍用手捂头,踉跄后退。沈鹏举起剩下的砖头再次狠砸。徐群珍反抗、呼救、挣扎,喃喃呻吟:“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你对得起我吗?”失去理智的沈鹏顺势骑在妈妈身上,又用砖头连续“砰砰砰”狠砸她的头,连砸了10多下……沈鹏伸手去探血泊中的妈妈的鼻孔,已经没有呼吸了。 沈鹏不慌不忙,把母亲尸体拖进卧室,还将一根木筷插在卧室门上……“咋办?一不做二不休,把爸爸也杀了算了!”他一番考虑,“冷静”地将客厅打扫干净,然后站在阳台上等父亲回来。快深夜12点钟了,父亲沈启瑞出现在楼下。这时,沈鹏冲到屋外,迅速拔掉了电表旁的保险盖,又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静悄悄地藏在身后。沈启瑞进门后,发现停电,他关爱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早点睡!”他去检查停电的原因,去推卧室门,却发现门被一根木筷插上了。这时,沈鹏悄悄走到他背后,又举起罪恶的菜刀,恶狠狠地在父亲脖子左侧猛砍两刀。沈启瑞惊叫一声:“鹏鹏,你干啥子?”出于本能仓猝间同儿子扭打起来……借着楼梯间的声控电灯的灯光,沈启瑞看见卧室地上妻子一动不动无声无响地躺着一一他晓得妻子已经被害了!他将沈鹏手中的凶器夺下。沈鹏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没希望了,我不想活了……” 沈启瑞冲出门外,惊叫着向邻居报警,又跌跌撞撞跑到厂里保卫科报案。 父亲走后,沈鹏找出家里的水果刀和菜刀,开始抹脖子。但杀自己可不像杀害父母那样下得了手,连砍几下也送不了命……很快,辖区府青路派出所民警、110巡警、其父所在工厂保卫科的人员,步声急促地迅速赶到现场,他们先将沈鹏用担架抬到医院…… 据悉,沈鹏系抱来的养子,但在杀死母亲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养子。而父母将沈鹏视如己出,十分疼爱。
令人惊愕的毒杀碎尸案
离沈鹏弑母案不到两个月,四川再度传出弑母凶闻!2001年2月4日21时10分,遂宁市中区公安分局接到报警:城北开发区川中大市场11号楼发现被肢解的女尸…… 2月4日,家住遂宁市安居镇居民许弟蓉,焦急地等待住在城里的姐姐许春芳回娘家过她的生日。但已是中午,未见到许春芳身影,打电话去也无人接听。下午4时后,许弟蓉和姐姐的男友张某匆匆忙忙赶到川中大市场许春芳家。打开房门,阴气扑面、空无一人,客厅沙发旁边奇怪地多了一口大木箱。 “箱子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重?”张某一提箱子,哪提得动!许弟蓉上前刚打开箱子,“天哪,杀、杀死人了……”响起毛骨悚然的惊叫声,原来箱装着白森森的两手臂和小腿!随着警车呼啸声,刑警火速赶到现场,又在卫生间浴缸内发现砍得稀烂未衣服的半截躯干。死者正是5楼l号的房主、正要过39岁生日的许春芳。她被人从米饭中下毒,毒发后还遭卡颈、捂嘴,后机械性窒息死亡,被凶残地肢解成了7块! 难道与死者有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如此歹毒?从这一点看甚至不像谋财害命,难道是情杀?后来有关媒体报道说:死者许春芳21岁时与本地教师杨某结婚,生有一子杨过。80年代初,许春芳开始做学校资料生意,很快赚了大笔钱。此间,她结识了同为资料商人的有妇之夫张某,两人关系暧昧。1997年,许春芳与丈夫离婚,在遂宁城内购买了一套住房和—个门面,与张某公开往来。儿子杨过离婚时判给了父亲,但因为母亲有钱,因此也随母居住。 谜雾团团……警方一番侦破,却惊愕发现:这不是“情杀”,死者17岁儿子竟是凶手!凶案后,他神秘失踪。2月5日凌晨l时许,杨过悄然出现在11楼下大门口,当门卫向吉林告知:“哎呀,你妈被人杀害啦!”原以为杨过理应悲从中来,谁知他—言不发扬长而去…… 杨过很快被“请”进局子,他却有鼻有眼地说:案发那天晚上,他和好友谭世政去玩电子游戏、上网,一直耍到次日下午3时;后来呢,又花钱“耍”了一个“小姐”……下午6时以后,他又到一家网巴打电子游戏,又上网至2月5日凌晨l时许才回家,听说母亲被杀后,他又到名为“极速”的网吧玩耍至早上7时;然后旅行社开房睡觉至当日下午2时,出来打电脑游戏时,却被警方带回了派出所,真冤枉哪! 尽管杨过呼天抢地否认杀害母亲,但疑点太多:许春芳遇害时他的几小时活动无法证实;装尸体木箱上的新板扣、锁被店主称为相貌酷似杨过的年轻人在“川中五金店”购买;2月6日,警方陪同场过在市殡仪馆与许春芳尸体见最后一面,杨过面无悲色,眼中反而闪烁仇恨……这个17岁的小伙子精神终于崩溃,坦白毒杀碎尸妈妈的犯罪经过。 同砖砸母亲的沈鹏惊人的相似:这个惨无人道毒杀母亲的罪犯,事发前在众人眼里仍是“乖孩子”。门卫向吉林对警察、对记者说:“唉,看上去这娃娃很老实本分,见人都打招呼。1998年他从船山中学初中毕业后,一直待在家中,没见过他们母子闹过什么矛盾呀!”他不敢相信是这个嘴甜乖巧的杨过杀死其母! 杨过坦白了:“我犯罪,既有父母离异对我的阴影,也是我受了社会上不良影响,好逸恶劳……父母常骂我,伤我自尊心,我对父母慢慢有了仇恨。我爸是学校教师,母亲做生意,小时候,我成绩非常好,父母很疼爱,经常夸我,那时我感到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但父母离婚后,母亲长期跟外人来往,我夹在中间很为难,很多次我都悄悄地哭了。后来转入城里中学,我已不再爱我妈了,学会了抽烟、打牌、到酒吧、按摩院鬼混。没有钱花便小偷小摸,我妈发现后总是大骂我……” 2001年1月间发生的一件事,让杨过“仇恨的种子”迅速生长!许春芳发现家中货物层板少了,她怀疑是杨过偷卖,马上拖着儿子头发往客厅,“啪啪”打耳光……杨过吼闹说自己没有偷拿,他心里第一次有了“杀死她”的念头!几天后他看见一本杂志上写有:有个老太婆用一种鼠药毒死了全村人而未被发觉,便专门赶汽车到聚贤场镇买了“毒鼠强”、“快杀灵”,回家后几经犹豫又扔掉了。 2月3日,杨过在网吧上网到凌晨3时才回家,许春芳怒骂,杨过又陡起杀心,睡到中午12点钟,他又到聚贤镇买耗子药。下午6点钟,听说妈妈明天要回安居镇过生日,他就将鼠药放入许春芳碗中……再问他为何下毒手碎尸?他不再回答,呐呐说:“现在后悔,每晚都做噩梦,想起妈……” 杨过的父亲杨继忠在聚贤镇中学工作,凶杀案对他打击很大,形容憔悴、常暗自落泪。他对人说:“儿子恶行,根源在于夫妻离异,许春芳平时教育方式也不对。许春芳与情人张某暗中往来后,家庭关系恶化并影响到孩子……”他有些后悔地承认:未离婚前他全部精力放在教学上,很少管杨过,而许春芳也很少时间在家,儿子长时间无人过问……1997年离婚时,法院将杨过判给父亲。许春芳说:不能让孩子在他身边受苦,要带到遂宁城内她身边生活。她有些负疚,在经济上对杨过极为迁就,却又常要求过高,说会挣钱才有出息!杨过有了逆反心理,又染上了金钱万能、贪图享乐、毫无责任心的恶习。加之许春芳脾气暴躁、爱骂人,孩子对母亲反感日深,挨骂后曾多次打电话要回父亲处……
“弑母案”引起沉重思考
2001年8月16日,庄严肃穆的成都市中级入民法院法庭内,审判正紧张进行。 沈鹏个头不高、面目清秀。他苍白的脸此时含着几分胆怯,颈上有因自杀未遂刚刚愈合的伤口,一副文静模样让人很难相信他是残暴砸死母亲的凶手!庭审中,沈鹏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辩称是面对高考的压力,过失杀死妈妈的。他向法庭陈述:“我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非常后悔、非常愧疚……”他请求从轻处罚。 法院认为:沈鹏作案时已满18岁,应对其行为负完全责任。当他将母亲打倒后,为掩盖罪行,继续对其母的要害部位头部猛击数次,致其死亡。其主观上有积极追求其母死亡的意图,客观上实施了杀害行为,完全符合故意杀人罪的构成条件,不能从轻处罚。 沈鹏父亲在庭审中,要求严惩弑母孽子。最后,庭内震荡着审判长庄严的声音:“……一审判决,判处沈鹏死刑!”沈鹏面色惨白,他喃喃说:“我要上诉……” 杨过、沈鹏“弑母案”由于其特殊性,并未经国内媒体炒作,故知详情者至今不多。但此案引起四川省委的高度重视:省委书记周永康批示:“应当从沈鹏杀母案中吸取深刻的教训,以此典型教育家庭、社会、学校。”省委副书记席义方批示:“请省教育厅、公安厅共同组织人员,抓住这个典型,拍出警示教育的电视片.撰写出给人以深刻启示的分析材料,在教育战线领导干部、教师中开展教育。” “弑母案”折射出我们青少年教育中普遍存在的哪些问题?从2001年10月到2002年元旦后,四川许多地方就此案开展了广泛的讨论。 牢中沈鹏供述: “案发时,我心里特别烦躁,特别冲动,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我也想过,这样做是否太绝情了?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砖,想放弃。正在这时,母亲突然开门出来,我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砖来不及丢,自己也来不及躲,一瞬间,来不及细想,头脑里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么下手的,母亲死后,我害怕极了,为了掩盖内心强烈的恐惧,我把地拖了,又去找火腿肠吃,做这些事来强迫自己镇静。我知道做了这种事会有什么后果,就想杀了父亲,再自杀……” 沈鹏弑母有一时冲动的因素,但是,他长期心情压抑、厌学、厌世的情绪,与老师、家长、同学缺少沟通,社会丑恶现象的影响,造成悲剧发生。 四川大学华西附一院心理卫生中心主任孙学礼教授说:“目前到我们中心咨询的青少年不少,我曾遇到过两个很典型的例子,其中一个孩子连续在外打了6天电子游戏不回家,另一个长期在家殴打母亲,经过咨询和开导后,这两个孩子的问题都基本得到了解决。即使是像沈鹏这样的孩子也是可以交流的,关键是交流的方式。” 青春期应该有怎样的个性才算健康?孙教授说:“有稳定的价值取向、自我概念清楚(知道自己的优缺点)、自我中心应缩小到社会能接受的范围、交往中没有过分胆怯和过分放纵、性心理发育正常,这是青春期个性健康的表现。青春期是动摇期,要让孩子逐渐懂得对自己负责。” 成都市盐道街中学心理咨询室的兰玲蓉老师说:“沈鹏有明显的性格缺陷。这样的孩子由于性格内向,往往将深刻的内心体验积累、埋藏在心底,这其中有很多消极的东西,行为、思想比较暗淡的人在激情状态下,很容易做坏事、做傻事!只要学校和家庭积极引导和疏通,青少年的很多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正因为如此,1999年8月,教育部发出了《关于加强中小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若干意见》,但是兰老师说:“我国心理教育起步晚,师资是最大的问题,很多学校都尚未开设心理课!” 沈鹏、杨过等弑母案虽然只是个案,但反映的青少年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环境影响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具有普遍的警示意义!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副主任孙云晓研究员说:“现代教育过分重视高科技知识的传授,但真正的教育,即人的道德、情感、精神的培养却被忽略了。可以说,沈鹏的精神世界是一片荒漠,这样的入最容易发生性格扭曲。像沈鹏这样的个案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父母、孩子都陷入了成功的误区,惟一标准就是分数、成绩、能否上一个好大学。其实,每个人都是怀着希望和梦想生活的,没有希望和梦想,入就会沮丧,就会绝望。沈鹏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达不到所谓的成功目标,这个时候,如果父母适当降低标准,并给予他正确的引导,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成功的父母应具备5种要素:现代教育观念、科学的教育方法、健康的心理、良好的生活方式、平等和谐的亲子关系……” 为什么“弑母案”会接连发生?本文作者认为:上述从家庭、学校寻找原因当然不错,但社会丑恶现象腐蚀青少年的现状已到不能容忍的地步,特别是青少年经常出入的场所如舞厅、酒吧、OK厅、电子游戏厅等,其危害不容小视!笔者随意进了一家网巴电脑游戏室,门口贴着“禁止未成年人人内”的纸条残缺不全,更说明这只是掩耳盗铃、哄哄检查人员而已。刚放学,网吧内已人满为患。笔者不费力地目睹下面几个惊人镜头: 中学生上网招妻纳妾、生儿杀女:“你有几个小老婆?”“有5个,马上又要娶一个!你呢?”“我已有8个,这次再连讨两个!”…….这不是电视剧中采花老手的对话,是一帮十四五岁的男女学生网上聊天室的话语。他(她)们有的叨着烟,有的咕噜噜大嚼泡泡糖,互相炫耀大找“老婆”、“老公”的辉煌战绩,同时手忙脚乱地嘀嘀嗒嗒敲着键盘,与网络中几个“老婆”或几个“老公”谈情说爱。他们的电脑屏上全是些“我爱你呀!”、“想死你了!”、“要同你亲热”之类肉麻话语,与他(她)们稚气年龄极不相称。另一角落,一个园脸男中学生又嚷着:“我难产了,好不容易又生了一个女儿,怎么办?”旁边电脑桌前的瓜子脸大眼睛女学生,不假思索地教训他:“你真是瓜娃子,不会生男的!弄死她,另外生一个!你看,我已经弄死9个女娃子,连生了18个儿子!”他们玩的是“生娃娃”游戏,某些危险思想却在他们脑子里恶性孕育……. 早在1999年11月1日,国家《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就正式实施,明确规定:娱乐场所应设有明显的未成年人禁入标志、不得向未成年人出售烟酒等。但实施情况却让人担忧。 笔者走到川大旁的一所中学门口,正赶上放学,便看见一个子高个子男生已从店中买了包“红塔山”烟出来,身旁围了一大堆索要香烟的同学,吼着:“给老子一只,下次我请你!” 笔者晚上再到几家迪厅、酒巴,里边“娃娃脸”不少,有的还穿着校服。如今进酒吧、迪厅已是青少年学生的一种时尚。少男少女有的在跳舞,有围着在灯光灰暗的桌边,吸着烟、喝着酒、打着牌,有的搂抱乱摸乱亲,不时发出夸张的尖叫……而这些酒吧、迪巴的门口连“未成年人禁入”哄人的标志也没有! 而沈鹏、杨过弑母前,沉溺于电子游戏和黄色录像,是诱发他们犯罪的一个重要原因。
凶犯真能忏悔吗
杨过抓进遂宁市灵泉寺看守所后,给父亲写了许多信,信中表示深深忏悔…… 将临2002年元旦,成都市第一看守所冷冰冰的监狱内。沈鹏拖着5公斤沉重的脚镣、戴着手镣艰难地向成都—些报纸的记者走来,脚镣擦着地板发出刺耳、沉闷的“哗哗”声…… 沈鹏声音细弱:“想起以前每到过年,我们一家人好开心啊!现在就要过年了,可是爸爸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自从我进监狱一年多来,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其实我真的好想他,不知如今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沈鹏抬起重重镣铐的手擦泪,“我体会得到他们的良苦用心。但我和父母很少交流,我一直想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以此来回报他们。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妈妈常请假,带我跑了成都市的很多医院……牢中,我给爸爸写过两次信,但却没有盼到回信,我理解他的心情……”沈鹏告诉记者:进大牢后才得知并非亲生儿子,他非常震惊,同时更增加了愧疚……面临死神召唤,他极度恐惧、度日如年,焦急地等着二审结果:“希望法官能给予我一个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机会。因为当你真正面对死亡时,你才知道它有多可怕!” 为痛失爱妻伤透心的父亲却不容置疑地说:“他杀死了她妈,还想杀死我,忤逆不孝啊……我决不会原谅他的!”但沈鹏和他爸爸也有意见一致的:他们都认为“父母与子女间要互相沟通,希望学校多开展法制教育,避免悲剧再演!” 2002年后的二审是维持原判还是适当轻判,其实已不是很重要。沈鹏即使逃过一死,也难逃长陷囹圄的严惩!重要的是:多起“弑母案”理应敲响惊世警钟:上一辈怎样当好父母、下一辈当好子女?对严重危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不良社会现象,我们难道还要继续熟视无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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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文章:《民国四川几大“妖人”》.发表于《武魂》杂志2003年5至8期.稀奇古怪胜过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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