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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成都旧事》《四川旧事》《巴蜀武术天下奇》隆重出版!
郑光路文革研究[图为海马图书公司出版的郑光路80余万字研究文革史专著《文革文斗》《文革武斗》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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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出版之新书及新闻


·写作范围:文史、文革史、抗战史研究,以及社会纪实文学作品(中国社会热点问题类纪实)
·姓名:中国独特题材文学网
·笔名:站长:郑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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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冉云飞《流沙河读书生活识微 》

作者: -上传日期:2006/8/8
        
 

作者:冉云飞《流沙河读书生活识微 》 
  

   
  
  孟子曾说: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乃人生之至快!其实从学生这方面来看,更是切望得良师讲授,以期在析疑解惑、向善求真、为学做人诸方面日有所得。英才固不易得,然良师亦罕见,这是时代之病,无可如何。小子生于寒素之家,求学大不易,虽遇多数老师心地善良,为人勤谨,然良师终未得见。此与幼年失怙,均为我人生隐痛。未曾想,到得社会,复有求知问学之乐。人生有幸,幸而能得向沙河先生问学请益,未尝少间,于兹十数载矣。同住一院,过丛甚密,时得晤聚,以补腹俭之病。周日侧身二三师友间,品茗论学,奇文共赏,交通中外,纵横古今,聆听先生(为方便起见,下文直呼其名,非是不恭,为文求简)幽默风趣的谈吐,与众不同的识见,人生复夫何求!然思想见解,为学所得,终究人各有执,互相辩难,在所不免。惟真理是尚,和而不同,朋而未党,参差多态乃人类幸福之源,是我们这些师友乐而遵循的。
  
   没有学生
  
  诗人李钢为文诙谐有趣,大异重庆诸多为文者。几年前,我们曾于曾家岩餐聚,饭桌上用古诗逗趣,提及重庆大世界之桑拿池名“云梦泽”,为他所取。“冉匪,你是晓得的,云梦泽固是不小,但岳阳城更大啊”,“李老贼(读若脧),吾喜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啊”,听者无不绝倒,相与拊掌大笑。他曾在《我看诗人流沙河》一文里述及他与流沙河交往诸多趣事,令人莞尔,而“流沙河赠书”一节,可堪捧腹。首则“送给李钢同志”,次则“李钢同志雅正”,三则“李钢同志赐教”,四则“李钢垫枕”,五则“李钢我儿跪读尔父手谕”。李钢小流沙河二十岁,属晚辈后生。然李钢生性诙谐,殊无恶意,无论长幼,必与对方谐谑文骂而后快,故流沙河以“我儿”谑之,良有以也,可谓至当。
  流沙河可谓有“儿”,且此“儿”大佳,但绝无一个学生。你可以师事之,他必不承认你是他的学生。一来,你师事之,以他的谦谨低调,必不接纳。当然你私心必师事之,他亦强阻不得,终是不复强阻。但不管你怎样师事他,他绝不以老师自居,了无其事,一如恒常。二来,你要自称是他学生,他虽不发表“破门声明”,必敛色辟谣,谦称自己尚是学生,何来学生?当今社会,好为人师者,正复不少。后辈与之交接,即以学生目之,于是学生几遍天下。异日必以师自居,后辈稍有怠慢,即斥之不尊宿学耆老,无端生出许多沟洫。流沙河则是人师尚不为,何况好为?再看当今所谓学生,未晤一面,未接一言,未闻其学,只要他是名人,轻者去信谀扬,溢诸纸墨,希冀套磁,以得提携。重则非泰山北斗、硕学大师,无以名之,远超古代拿死人钱财的谀墓高手。于是不学之学生蚁聚不入流之大师周围,师生互捧,几成潮流,淹没众议。至于学界之门派自铸,一些“养猪博导”(一年招十几乃至几十位博士之博导,吾乡农家勤快之养猪者尚不及此数也)近亲结婚,自产自销,成拱卫之势,师生关系则与旧日江湖帮派无二。像流沙河这样特立独行、低调自洁的人,友必严择,必无多人,何况朋而党之?
  犹忆当年初至流沙河家,他让小我两岁的儿子鲲鲲称我叔叔,使我惊悚离座。经我力争,改称冉哥。这种平视后辈,视晚生为友朋的老派风范,真是古风可仪,虽然把后生小子如我吓了一大跳。有此种风范,他岂肯随意视人为学生,你视其为师能得他认可,除非泛指,实属不可能。我虽向流沙河问学请益十几年,亦颇有自知之明,从不敢以他的学生自居。一旦有不明就里者,目我为他的学生,必戒惧而澄清之。一则他的为人及学问,我万不得一,辱没他风范及门墙(此处泛指。其实他应无门墙,因他无学生且从不以导师自居)的事,万不可行;二则,我虽不才,然尚知守拙,从未敢以谁的学生自矜。何况我从来认为,不必囿于名分上的师生之伦,问其学,得其实,乃求真之要诀。
  流沙河虽没有一位真正的学生,但只要事关文化的讲座,大凡学校、文化团体有所请托,在身体健朗之时,写作暇余,他还是愿意去演讲的。此种讲座固与顾炎武先生所讥之“若徇众人之好,而自贬其学,以来天下之人,而广其名誉,则是枉道以从人”(《顾林亭文集》卷三《与友人论门人书》),大不相同。亦与明代御史倪文焕所诋周宗建的“聚不三不四之人,说不痛不痒之话,作不浅不深之揖”(阮葵生《茶余客话》卷九)之讲伪学殊异。这些讲座我大多听过,举凡今年在成都市图书馆的《我说成都》、《语言与方言》,市政公用局“首期语言文字评估工作培训班”之《文字与文化漫谈》,西南交大的《陵墓设计之人文内容》等,大多能洞幽烛微,不唱高调,细明心曲。不特如此,他对晚生后辈的向学热情,历来勖勉有加。在西南交大讲学结尾,用下面这副对联,表达他对莘莘学子的深深祝福:“正当花朵年龄,君须有志;又见课堂灯火,我已无缘”。
  
   对知识的纯然热爱
  
  西哲罗素曾说他的人生有三个支撑点:一是对爱的渴求,二是对人类苦难有着不可忍受的同情心,三是对知识的纯然热爱。其余二点先按下不表,单是对知识的纯然热爱,不少人一生一世无一刻达此佳境。生活艰迫,谋生不易,不少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除了偶读利于考试晋职的实用书籍外,别无所观。这固不足厚非,然终究是人生的遗憾。至于把读书求真,当作人生绝大享受,且长期坚持不辍,真正算得上读书人的,以我有限的交往和观察,惟流沙河能当之。
  流沙河一生坎壈,二十一岁时,父亲被“人民政府”在土改中枪毙。小子早岁失怙,深知其痛,何况他父亲是异常血腥的处斩,宁不痛心疾首,暗自饮泣?与先生交垂十五年,无一词及此,可见隐痛之深,不足与外人道。至于八一年在《自传》里说父亲被枪毙“是应该的”,这样悲痛难言的掩饰,正好表明强权者的残暴无比,杀了你的亲人,还要你白纸黑字说杀得好,以表忠心。一九五七年流沙河荣登钦点,贾得大祸,从此二十二年大好时光在苦厄郁闷、劳其筋骨、被人孤立中度过,偷活草间。为求一饭之饱,满足当政者的惩处,拉车、解锯等无一不做,至于挂牌游街,自取其辱更是不计其数。罹此大祸,义无再辱的耿介之士,弃世见捐,更多的人则消沉自毁,郁郁以终。
  而流沙河的选择不同,他依旧利用一切能读书的机会——其中有两年在文联资料室当资料保管员——勤读不辍。例如他猛读文字学如《说文解字段注》等小学书籍,曾撰成十万字的《字汇漫游》,可惜此稿已佚,但人们在《书鱼知小》、《流沙河短文》等书里,不难看出他早年勤读所结下的慧果。他的求真好学,几乎到了无书不读的地步,彼时读了不仅无益,而且可能得祸,更不用说将读后所得发表以赚取薄酬。除了古人友他、不欺他,能安慰他孤寂抑郁的心灵外,没有不计眼前利害成败得失的超然态度,能有此种疯狂举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曾在地摊搜得《中国古代天学史简史》一残册,他马上问是否是陈遵妫的,真令我叹服他的博闻强识。
  无书不读,固是书痴才能做到,然从善如流,服膺真理,便不是一般书痴所能企及。只有具备真正的求真态度,亦即对知识的纯然热爱者,方能做到。庄子早就告诫过,以有限的生命追寻无限的知识,完蛋了。但后继者并不放弃,还提高了调门:一事不知,儒者之耻。世界浩瀚,未知之事,不知凡几?但为什么古人还要悬的过高如此?这是明知人类所知永远有限,而向无限的知识挑战的行为。在向无限的知识挑战里面,便有无数怀抱着“一事不知,儒者之耻”的读书人,一点一滴地剔爬、考订、辩难、正误的不懈努力,在求真之道上披荆斩棘,使真知犁然自现。常于求真道路上纠谬求知、析疑辩难,自然不免偶有错谬,也遭别人指陈,流沙河亦不免。十年前,何满子指陈流沙河有一联不合平仄对仗,流沙河不仅承认其误,后来还与何满子成为朋友。为掌握入声字的问题,特意从我处借得一册关于音韵学的线装书,编出入声口诀八大段。此后佳联频出,再无此种错误。
  更难为得的是,不仅名家指谬纠错,他乐于承认。即便是后生晚辈指陈纠谬,他也从善如流。一位山东网友祁白水,因喜好流沙河的书,与我在网上相识。他在《书鱼知小》里读到《花椒古称椒花》一文,得知流沙河说花椒不开花,即以他们沂蒙山区花椒要开花来纠谬,让我将纠错的信转达给流沙河。收得此信的第二天,流沙河即回信如下:
  祁白水先生:谢谢你的指正。我刚查了辞海,得知花椒真是要开花的。我未观察到庭院的花椒树开花,导致我的错误。世间万事皆学问,疏忽大意不得。在我,这是教训,以后将写文纠正之。流沙河04.10.20在成都。
  日前,我读《旅游三香》一文,看到先生提及“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为宋人作品。我打电话说提醒他,说这是韩愈的作品《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二首》中的一首。屈守元、常思春主编的《韩愈全集校注》、陈迩冬《韩愈诗选注》以及一般的合集选本都敬选不弃,就是他曾在《从蒲陶到葡萄》一文里指陈其错误的《唐诗选》(中社科院文学所编)下册里也有。他说大概是以前读《千家诗》,误记为宋人作品了,而且在电话中接连表示谢意。其服膺事实也如此,真可算一位对知识纯然热爱的“职业读书人”(流沙河有“愿做职业读书人”一文述其志)。
  
  月旦人事
  
  流沙河是个幽默的人,他第一次到我家,正值小女出世,我在医院照顾内人,家中只有彼时已年过七旬的母亲。他和师母送新毯子新衣服来庆贺小女诞生,家慈不认识他。他便告诉母亲说:我姓流,流汤滴水的流。至今犹能忆及母亲转述他的自我介绍时脸上的笑容,连连说他真是个异人。转眼间,母亲已弃不肖而去,小女业已读三年级也。
  幽默自嘲,好文讥刺,历来是四川人的传统,流沙河的《Y先生语录》堪称此中经典。惹得仿作迭出,如冯川的《洋博士出丑记》等。一时间,寓讥刺于搞笑的作品,在四川大行其道。本来,褒贬贤愚,讥议时事,关心民瘼,以谑语出之,书生旧病,我等不免。但若说衡人论事之一语中的,还是流沙河老辣劲道。
  台湾进入民主社会后,李敖这几年的表演,俗滥无比,议事论人,游谈无根。尤其是对他专制者的赞美,给XX飞媚眼、送秋波,让人如吞苍蝇,几欲呕吐。对此,朋友们各有自己的批评,不尽相同。但只有流沙河用《庄子.逍遥游》里的一段话来评价他,最惬我意:“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民主社会,言论自由,人人可批评政府,不独李敖所专有。勇气变得次要,关键是要说得在理,有见地,能洞悉他人所无。而李敖胡言乱语时可谓不少。这就像太阳出来仍点蜡烛、下雨了依旧提着水浇苗一样,可笑之至。用流沙河的原话来说便是:“台湾民主化之前,他是爝火照黑暗,大家崇敬他。民主化后,日月出矣,他就很失落,所以倒行逆施,站到我们这边来骂彼岸。”
  金庸与李敖一样,同样也算大陆重视的一位“红色”文人,商业他当然是正确的,因为靠这个起家。事实上,他的政治正确,与他办报的商业才华一样惊人。他的武侠小说,我不像别人看得那么高,但总体上还是认可的。但他到处写对联、题词,以至于到大学当博导,便是有自露其丑的嫌疑。流沙河写《小挑金庸》、《又挑金庸》,将这些事予以指陈,只及知识错误,且行文客气严谨(传媒见此必用“炮轰”二字,强奸别人意志而不疲),不及政治评价,这是流沙河一贯的为文态度。他把对知识之求真,看得比一时的政治判断更重要,当然这并不表明他对金庸媚专制者的态度是认可的。因为一个曾经是商人的人,对眼前的厉害判断是非常明了的,有时明了到只顾利益而不及其他的地步。金庸目前到处说好话的做法,古人说是“圣之时者也”,今人则满口“与时俱进”,其实就是没有操守的实用主义,到处泛滥成灾。
  由挑知识错误,流沙河继而在《最佳创作方法》里谈及金庸、琼瑶的创作方法。“当今文坛最会搞‘创作’的,据鄙人看,男数金庸,女数琼瑶。江湖上明明白白无非鸡鸣狗盗之徒,他却写得出那么多英雄好汉。情场上清清楚楚尽是朝秦暮楚之辈,她却写得出那么多纯情男女。他与她都是聪明人,决不如实写真,犯‘资产阶级旧现实主义’的错误。”金庸、琼瑶的作品固然只是和商业达成过分默契、粉饰歌舞升平的作品,将其比作完全跟官方亲密合作,刻意造假的《不能走那条路》(李准)和《在田野上前进》(秦兆阳),我认为这是不妥的。商业上选择固也有对政治迎合处,然与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文坛官方造假,还是有极大区别的。前者民众有更多意义上的自由,且明确是虚构的小说创作;而后者分明造假得厉害,却硬要说如实地反应了社会主义的欣欣向荣,误导你将其当作真正的现实来看待,洗人头脑,愚弄民众。
  在一个民主自由的社会,金庸、琼瑶的小说创作虽然不够高明,但不足深责,因为另外的作品也有同等出笼的机会。目前的问题是,没有言论和出版自由,许多作品不能正常出版,客观上金庸、琼瑶的作品难免得了便宜。如果有同等出笼的机会,这些未能出版的作品在销路上或许依旧不是金庸、琼瑶的对手,但这没关系,自由竞争,参差多态,才是我们真正所期待的。正如流沙河指陈旧的牧民术,改作武侯祠赵藩的“攻心联” ——“能富民,则反侧自销,从古安邦须饱肚;不遵宪,即宽严皆误,后来治国要当心”——一样, 并非深责古人,不是说赵藩的对联不好,而是说沿用到现代不妥。
  
   热爱乡梓
  
  四九年后,任何人从小都像瓜菜被灌大粪一样,猛起灌输要爱国,却只从那些悬不着边的高调开始,而不从身边的琐细之事着眼。爱国思想中的“假、大、空”随处可见,爱国等于爱党、爱政府,培养了不少于身不亲,不说人话的人。一些浆糊脑袋,爱国愤青亦即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常打着爱国的招牌干着损及国家利益的事,已成当今中国一股不可忽视的社会势力,其祸害社会正未有穷期。
  在我看来,一个不爱自己亲人,不爱自己故乡的人,却奢谈爱国,实在是大言欺世,但这样的欺世之言触目皆是。由此及彼,流沙河甚至说一个不爱中国汉字的人,奢谈爱国,真是别有他图。流沙河由对故乡的深爱,进而对四川文化的熟稔,终而到对中国文化的深入研究,这样由小及大的方式,充分表明了他脚踏实地、不玄虚高蹈、诚实不欺的为人及治学风格。中年诗作《故园六咏》对故乡固有深挚的爱,晚岁的《芙蓉秋梦》,更是就记忆所及,将听闻和身历的成都,娓娓叙来,细大不捐,深婉不迫。但我想说的远不止此,我要说他对四川文化的研究及热爱,依旧寻着“对知识的纯然热爱”的路子在延续。姑举几例,以存其实。
  流沙河读古书时常能与现实中的某些物事结合起来,这样的比附当然不是搞影射史学,大多只及古今语言之间的关系,尤其以关涉四川方言及文化为多。今天四川话中的不少俗语,其源甚为古雅。譬如我们常说一个人散淡闲逸、无所约束为“散眼子”,其实是从庄子的“散焉者”而来。形容一个人没有考虑、没有计划的“弗虑弗图”,是从《诗经》而来。比喻一个人处于昏昏噩噩的、混乱状态的“恍兮忽兮”,是从《老子》而来。川人常食“羹浇饭”却误作“盖浇饭”,流沙河考其出自梁代顾野王的《玉篇》:“饡,羹浇饭也”,乐山话“羹”读若羔(今乐山话与川内其它地方语音不同,正因杨展抗张献忠屠蜀有功,得以保存乐山一部分四川土著之故),由此转为“盖”。
  流沙河有个发现,凡是方言中不易写的字,可能就是古字。比如四川人比较喜欢形容宽敞的词是宽绰(读若巢,巢与绰可以音转)。这是盐道街的一位语文老师告知他的,其父是流沙河的朋友,并称他为叔叔。但流沙河说在这字上,他就是我老师。陈麻婆豆腐大家都知道,但酌(读若读)豆腐之酌,一般人都写不来。流沙河后来读李劼人的《死水微澜》中有酌豆腐的写法并有注释,才恍然大悟。在一些好言大事者看来,这些当然是不足挂齿的餖飣琐屑之事,岂足道哉!然读书及搞学问还是如此做来比较踏实。那些喜欢大踏步前进的人,就让他们赶快前去,站领所谓的制高点好了。
  最后用我的一次亲身经历,来印证流沙河《飞蛾儿是绋维》一文所言不虚。四川人拉架子车(架架车),超重时,必有人从旁协助,俗称拉飞蛾儿。车辐老就曾协助流沙河拉过飞蛾儿。但飞蛾儿不易解,流沙河读《礼记.檀弓》里的一段话:“吊于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却豁然开朗。他解释说:“柩车前头拉索曰引。棺柩左右系曰绋。绋是挽棺绳,缒棺下葬用。”我无数次看死者下葬,但真正执绋抬棺却只有一次。
  那是大二暑假回乡,碰着一位年岁较大的堂嫂去世。她为人谦和,小时候对我关照有加,故我亲自抬棺,以表不忘曾经照拂之情。抬棺的人都是本村的青壮劳力,他们都嘲笑我,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来混着玩。我便执一绋,绋都是很结实的棕绳,抬到几里地外的场窝砣安葬。抬棺,“引”固然是重头,然每一绋(棺木两边,大约每边五绋)所分担的重量亦不轻,因为抬棺者不能完全依着平日里走的路行进。按我们那里的习俗,抬棺(我们那里叫抬丧)一般只能走直路,绕得太多,死者的灵魂便不能到达那里(相反为死者拿火的至亲则要绕来绕去的走,免得死者的灵魂跟着他回来)。不能走平坦的路,逢高坎则直登而上,遇河则直接趟水而过,执绋者必须用力拉紧,与前后抬主杆者配合,合力跃进。故绋不只是“缒棺下葬用”,而是抬棺必不可少的牵引力量。正如拉超重架架车一样,须从旁协助,才能成事。可见拉架架车的“拉飞蛾儿”,与抬棺执绋的道理完全相同。
  
  
   2005年1月13—14日于成都反动居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5 12:21:19   
  好文.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5 12:45:44   
  <如冯川的《洋博士出丑记》等>
  
  冯川兄写过这种题目? 有意思. 
  
  有一年, 徐中舒, 蒙文通, 冯汉骥, 和卢剑波等聊天. 蒙文通说, 你老徐说是搞古文字的, 认字该认得多了, 我今天出个字, 看你认不认得. 说着, 蒙文通写了一个"人工石"(左石, 上人, 下工). 徐老还真的认不得. 蒙文通美髯, 捋须大笑, 说那是指混凝土. 
  
  文革中, 蒙文通被红卫兵按在讲台上, 脱了裤子打屁股, 用夹子一根一根地拔胡子.
 

作者:群光广场 回复日期:2005-1-15 14:15:36   
  不错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5 14:28:32   
  最早读流沙河,是他在《星星》上连载的“台湾诗人12家”,再后来就是关于他的右派生涯、凄楚动人的爱情故事。再后来,定了几年《飞碟探索》,知道流沙河成为“飞碟谜”,发觉老头更可爱了。中国打成右派的老诗人很多,但想流沙河这么可爱的很少。
 

作者:俸耀旭 回复日期:2005-1-15 14:31:45   
  久慕流沙老师和冉老师文采,憾无缘得见。
  广汉俸耀旭拜读。
 

作者:子风先生 回复日期:2005-1-15 14:54:12   
  多年前曾看到他的《锯痕啮齿录》,深为感动,无情的岁月啊。
 

作者:朱晓剑 回复日期:2005-1-15 15:02:34   
  学习:)
 

作者:梵谷 回复日期:2005-1-15 15:06:04   
  妙人妙文啊!
 

作者:杜萱 回复日期:2005-1-15 15:22:43   
  孟子曾说: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乃人生之至快!
  效法几个:
  与天下英才相晤一堂,亦人生之至快也!
  得天下奇文与友同赏之,亦人生之至快也!
  
  树老成精,人老成妖,——流沙河可谓蜀中老妖,文章越老越辣。
 

作者:文雅歌 回复日期:2005-1-15 16:42:14   
  文笔甚是沉痛辛辣,非是品得人生个中三味,不能描述出这几个奇人。再读流沙河、李钢的作品会别有一番滋味。
 

作者:树袋熊学弟 回复日期:2005-1-15 16:54:35   
  原来盖浇饭的来历是这样的:)学习了~~
  
  云飞兄周末淘书,然后去拜访流沙河老师,这样的日子,小弟真是羡煞啊!
 

作者:西蜀益鸟 回复日期:2005-1-15 17:18:18   
  老冉,你说得还是痛快的。虽然同在成都,却一直未能一睹尊颜。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5 18:58:19   
  谢甘兄\群兄\胡兄\俸兄\子风兄\朱兄\梵兄\杜兄\文雅兄\树袋兄\西蜀兄阅读:)
  
  某兄所徐\蒙诸前辈轶事,足增谈助,尤可见彼等大家今绝迹矣.一所学校没有这样轶闻,这所学校的学风可知也,悲也夫!憾未得诸前辈直接教诲.
  
  胡兄,沙河老是把许多事看得比较透,关键是看透了还可爱,且低调,不以世事皆洞察自居
  
  俸兄景仰沙河先生,良有以也.至于在下,兄过奖了:)
  
  子风兄所说甚是
  
  同意杜兄的见解
  
  文雅兄过奖:)
  
  树袋兄,自认为还算有福之人:)
  
  西蜀兄,会有机会的:)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5 18:59:25   
  某兄所徐\蒙诸前辈轶事,足增谈助,尤可见彼等大家今绝迹矣.一所学校没有这样轶闻,这所学校的学风可知也,悲也夫!憾未得诸前辈直接教诲.
  
  
  纠错:应为甘兄所言徐\蒙诸前辈轶事,足增谈助,尤可见彼等大家今绝迹矣.一所学校没有这样轶闻,这所学校的学风可知也,悲也夫!憾未得诸前辈直接教诲.
  
 

作者:曹洋 回复日期:2005-1-15 19:22:28   
  流沙河,廖亦武,余杰,还有楼主——四川是个好地方!
 

作者:钟亮 回复日期:2005-1-15 21:26:12   
  我记得流沙河有一册小书《隔海说诗》,引介了不少台湾诗人,打开了我的眼界。他论诗也十分精到。真杂家也
 

作者:幽幽浮浮惶惶 回复日期:2005-1-16 0:02:26   
  如流沙河这等所谓作家不学无术之臭事,经冉小二一渲染,竟然也成美谈,我等愧为蓉城人啊!
 

作者:世路如今已惯 回复日期:2005-1-16 0:23:36   
  接触流沙河的文章是在《龙门阵》杂志上,于世俗琐事,见识先生风骨。惜此杂志江河日下,遂不复观之。后偶然于网络上见先生一句“挨打要挨美国打”,可见老姜弥辣,甚慰。
 

作者:佛魔hawk 回复日期:2005-1-16 0:45:44   
  2005年1月13—14日于成都反动居,呵呵
  
  只记得语文课本提到过他,还不熟悉!:)记忆中总把他和沙和尚弄在一起了,呵呵~~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6 0:54:30   
  流沙河阻碍国家文化发展 楼主回头是岸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6 1:03:57   
  流沙河之流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6 1:47:55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5 18:59:25  
    <甘兄所言徐\蒙诸前辈轶事,足增谈助,尤可见彼等大家今绝迹矣.一所学校没有这样轶闻,这所学校的学风可知也,悲也夫!憾未得诸前辈直接教诲.>
  
  是卢先生生前亲口告诉我的. 我师从徐老,治先秦史, 战战兢兢,未敢造次, 没有向他老人家核实. 我想,这些大师们,学问精深, 用陈词烂调,如"学富五车," "汗牛充栋," 远不能道其万一. 而令人悲哀的是, 他们的学问并没有拯救他们. 
  
 

作者:牧夫 回复日期:2005-1-16 2:06:23   
  喜欢流沙河先生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6 2:07:49   
  作者:幽幽浮浮惶惶 回复日期:2005-1-16 0:02:26  
    如流沙河这等所谓作家不学无术之臭事,经冉小二一渲染,竟然也成美谈,我等愧为蓉城人啊!
  -------------------
  例如??
  把诗人流沙河放到“一流大学博导”的参照系里,或许可以说流沙河“不学无术”,因为:流沙河因为写诗被打成右派,30多年的读书写作时光在“劳动改造”中度过了。不仅是流沙河,而是整整一代中国文人。要是流沙河那三十多年不是劳动改造,而是读书写作作学问呢?再者说,他们这一代诗人,流沙河的诗写得不错啊。文革后四川成为全国诗歌第一大省,其余各省作协开会总结功劳,都是“全国诗歌第二大省”。因为四川第一谁也取代不了。四川出了一批诗人,与《星星诗刊》、与流沙河、陈曦等一批诗歌编辑的辛勤耕耘是分不开的。
  贴流沙河老先生的一首诗吧。那个年代很多写诗的都能背诵。
  
  就是那只蟋蟀
  ------流沙河
  
  台湾Y先生说:“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
  就会以为那是四川乡下听到的那一只。”
  
  就是那一只蟋蟀
  钢翅响拍着金风
  一跳跳过了海峡
  从台北上空悄悄降落
  落在你的院子里
  夜夜唱歌
  
  就是那一只蟋蟀
  在《豳风·七月》里唱过
  在《唐风·蟋蟀》里唱过
  在《古诗十九首》里唱过
  在花木兰的织机旁唱过
  在姜夔的词里唱过
  劳人听过
  思妇听过
  就是那一只蟋蟀
  在深山的驿道边唱过
  在长城的烽台上唱过
  在旅馆的天井中唱过
  在战场的野草间唱过
  孤客听过
  伤兵听过
  
  就是那一只蟋蟀
  在你的记忆里唱歌
  在我的记忆里唱歌
  唱童年的惊喜
  唱中年的寂寞
  想起雕竹做笼
  想起呼灯篱落
  想起月饼
  想起桂花
  想起满腹珍珠的石榴果
  想起故园飞黄叶
  想起野塘剩残荷
  想起雁南飞
  想起田间一堆堆的草垛
  想起妈妈唤我们回去加衣裳
  想起岁月偷偷流去许多许多
  
  就是那一只蟋蟀
  在海峡那边唱歌
  在海峡这边唱歌
  在台北的一条巷子里唱歌
  在四川的一个乡村里唱歌
  在每个中国人脚迹所到之处
  处处唱歌
  比最单调的乐曲更单调
  比最谐和的音响更谐和
  凝成水
  是露珠
  燃成光
  是萤火
  变成鸟
  是鹧鸪
  啼叫在乡愁者的心窝
  
  就是那只蟋蟀
  在你的窗外唱歌
  你在倾听
  你在想念
  我在倾听
  我在吟哦
  你该猜到我在吟些什么
  我会猜到你在想些什么
  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心态
  中国人有中国人的耳朵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6 2:41:55   
  胡扯同志当典型来了
  象胡扯同志这样优秀的中年干部的某(些)根筋都被拿文化部俸禄的主宰中华文化艺术潮流的流沙河之流制造和挥发的文化气味绣住了,可见(胡不可自见)文化部长、司长、处长、科长、干将之流的危害程度。
  看看央视里的傻老爷们彪忽忽朗诵的彪忽忽的“湿”,听听《汉武大帝》首尾的彪忽忽的幼儿园歌词,汉武大帝和司马相如天上有知岂不呕吐
  
 

作者:世路如今已惯 回复日期:2005-1-16 2:42:10   
  楼上贴了雅的,我再来一篇俗的吧,呵呵。
  
  
  
  故乡异人录
  流沙河
  ------ 
   家伯祖某旧时吾蜀小康人家豢养宠物,鸟类有笼中的百灵、画眉、四喜、八哥、黄莺、
  黄 鹪鹩等等,以及架上的鹦鹉,屋上的鸽子,畜牲除猫狗外想不起什么了。可怪的是家伯祖
   某,居住城内,无田可耕,却养了一头牛作宠物。春刍秋秣,冬温夏凉,未尝稍怠。晨夕牵
   金 牛出城牧放,每被街坊讪笑,泰然置若罔闻。日常居家,寡言少语,有话都对牛说。不仕不
   商,布衣终老,与牛为友。
   书 晚年眼瞎,拆装座钟自娱,拆时,先摆小碟数十在大桌上,排列有序,后用解刀卸开座
   钟机械,部件零件顺序放入碟内,井井有条。装时,倒序摸索部件零件,一一组合,解刀车
   屋 紧。机械复原,发条上紧,座钟又走如常。听摆轮之铿铿镲镲,翻盲睛向空笑,状甚怡然。
   拆装之际,猫须拴好,不使上桌,小孩亦不准来摸摸搞搞,家人肃然如临大事。
  ------ 这位伯祖去世多年以后,我才出生。以上两件事都是听来的。自不待言。
   旅长杨秀春从20年代中期到30年代中期,大小军阀分治吾蜀,割据地区,以军代政,
  黄 谓之防区制。防区制近10年,故乡金堂县割给邓锡侯,由邓所属混成旅旅长杨秀春管辖。
   混成旅的兵员编制相当于一个师,食者甚众,须靠征收防区内的每一户自耕农和每一家地主
   金 缴纳的公粮来养活。不足养活,便得预征明年的后年的甚至外后年的公粮。民国二十年已经
   提前预征民国四十年的公粮,如是丑闻,遂成笑话,传说至今。持平说来,当时预征亦是不
   书 得已也。
   吾家原属地主,那时通称绅粮,或称粮户,理应纳粮。奈何家道式微,无力负担超额预
   屋 征之粮。兵丁轮催,登门叫骂,父逃母哭,这便是我童年记忆中的头号惊恐。事后吾母一说
   起杨秀春就是气,斥之为“凶人”。别的地主家庭亦有类似看法,因为同是超额预征的受害
  ------ 者。
   半个世纪之后,猛回头才发现那个杨秀春堪称之为改革家。此公在短短数年间,断然没
  黄 收庙产,创办县立初级中学、县立初级女中学、县立金渊小学。重薪聘请教师,补助贫寒学
   生,嘉奖优秀学生。有初中毕业考入省城高中者,一律支给学费杂费书本费伙食费,节约的
   金 钱尚可养亲。所办三所学校,校园宽敞,教室明亮。砌教室用青砖,需量甚大,便拆掉本县
   八景之一的临江宝塔,也不怕士绅队层骂他“毁了本县风水”。校园和教室一用60年,和
   书 所修的公园一样,遗惠至今。以一武夫而重视教育竟如此,殊可怪矣。迨至1990年底晤其
   孙杨应民于五通桥区,方才明白。原来这个杨秀春并非武夫,而是教师出身,曾执鞭于犍为
   屋 县某盐商之家塾。教书数年,投笔从戎,叙功做到旅长。如此旅长,重视教育,又何怪哉。
   “文革”时期,我在故乡听耆老话旧事,说杨秀青陪姨太太曾在公园打网球骑摩托云
  ------ 云,活生生的军阀形象闪现眼前。这当然真实,但是也片面。成都文殊院有一副妙联竟是杨
   旅长撰书的。如果不是其孙杨应民告知我,我绝对想不到。甚矣哉,全面了解历史人物之难
  黄 也。
   老兵喊街抗日战争初期,我入金堂县立金渊小学读书。正午放学回家路上,常见一老头
   金 儿,蓄着发辫,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在大街上一边走路一边喊唱:“中国兵,来点
   名。沟边河边有事情。”重复这两句,不喊唱别的,也不说话。嗓声嘶涩,曲调悲凉,似在
   书 喊魂。路遇茶馆,还要进去喊唱。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喊唱遍了,就出城回家去。本城逢阴历
   一四七赶场之期,这神秘的老头儿必定进城喊唱一回。唱词的解读存在着歧义。一般人认为
   屋 是在呼唤姓钟名国彬的某人,叫此人到沟边河边僻静处去商议某事。有些闲人笑问这老头
   儿:“还没有找到钟国彬呀?”据说这老头儿早在抗日战争爆发前就常这样喊唱了,城里的
  ------ 人已经听惯不惊了。居家妪媪闻听喊唱,就说:“在喊钟国彬了,该煮晌午饭了。”迨至七
   七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打响之后,唱词才被重新解读。天啦!原来是在喊中国兵集合,卢
  黄 沟桥边黄河岸边打起来了!这老头儿不是早就预言了吗!这时候才传说开来,这老头儿满清末
   年当过北洋大兵,是退伍的老兵呢。
   金 县长严光熙嘉奖老兵爱国,吩咐差了送一件号褂子去,叫他穿上喊唱,以收唤醒同胞,
   鼓舞士气之效,显然不认为他是疯老头儿。
   书 肉贼收水旧时不禁民间持枪,所以枪伤时有所闻。子弹射人肢体,如果出血不止,必将
   危及性命。要救命,先止血,民间谓之“收水”是也。县城“收水”专科医生姓陈,浑名肉
   屋 贼,大概是说他很能食肉吧。有谁中枪了,周围人就喊:“快请肉贼老师来!”那个中枪者
   瘫在椅子上,脸色青白,额沁虚汗,似呈危象。家人手忙脚乱,惊乍乍地呐喊。一声“来了
  ------ 来了”,周围的人散开,但见肉贼老师不慌不忙走来。
   此公放下药囊,诊视伤口,不发一言,但叫舀一碗凉水来。可怪的是既不打止血针,又
  黄 不用止血药,却端着那碗水,书空画符,喃喃念咒,状极严肃。画了念了,仰着脖子大喝凉
   水,包含在口腔里,鼓起腮颊,盯着伤口,噗的一声喷洒下去。信不信由你,血不再涌出,
   金 立刻止住了。周围的人啧啧称奇,中枪者的脸色随之好转。
   肉贼老师于是发言,解说伤势至此而散尽矣。
   书 这样的场面少年在故乡仅见过一次,至今不能忘。画符念咒,会不会是心理治疗,稳住
   伤员的恐慌情绪呢?喷洒凉水,会不会引起血管的收缩,从而收到止血的功效呢?这是巫医吗?
   屋 有披着迷信外衣的科学吗?地主何矮子当面尊称何老太爷,他家有良田数百亩。背后叫何矮
   子,他是侏儒。此公患有眼疾,视物模糊,所以出门总是背着竹编背篓,提着铁柄火钳,每
  ------ 日沿街夹拾字纸,投入篓中,背到南街字库焚化。背篓写有“敬惜字纸”四个大字。愚民相
   信践踏字纸眼睛要瞎,敬惜字纸眼睛变亮。迷信固然可笑,但包含着对文化的敬重,总比
  黄 “文革”毁书好吧。
   何矮子不识字,有一次误拾了风吹落的官方布告,被差役罚了款。说来是大地主,他却
   金 无权无势,能忍能让,折财免灾,了事大吉。只是心疼那几毛钱,悄悄落泪。
   何矮子极俭省,遗憾的是两个儿子金哥银哥奢侈玩派。有人来告诉说:“何太爷,你儿
   书 子在东街馆子吃红烧鲢鱼呀!”当时他正和那些推车抬轿的苦力挤在小菜馆子里吃红苕稀
   饭,听了气得筷子乱敲,说:“要弄烂就大家弄烂,再拈一块豆腐乳来!”这个笑话县人皆
   屋 知,扬播甚远。
   何矮子好囤积,囤粮囤物,还囤钞票。钞票汗渍,易霉易烂,睛天他就铺席曝晒,坐守
  ------ 在旁。两个儿媳金嫂银嫂,一个走前,端一碗滚烫的醪糟蛋来,喊声爹爹,站在面前挡住视
   线,一个跟后,抓紧时间掳钞票入围裙。碗腾热气,眯眩眼目,又被感动,老泪盈睫,竟不
  黄 知中了计。
   临近故乡解放,何矮子以高寿仙逝。事后,县城有人在云顶山下路遇何矮子,问他为啥
   金 到此。他指后面说:“搬家到这里。”那人朝前走,不见住家户,但见土地庙。回城才晓得
   何矮子已死半年之久了,便相信他做了云顶山的镇山土地菩萨。
   书 山中蕴藏珍宝财富,需要他这样的人去镇守嘛。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6 3:03:22   
  空荡的原野:
  您说的我没听懂。玩“砖”可以,但您这砖玩得也太“空手道”了。不太像关天的玩法。说不的人很多,说谁的不都可以,但拿出点东西来才好。上来就是一砖,让人不知所云,让人不觉痛只觉痒,不好玩。
  “拿文化部俸禄的主宰中华文化艺术潮流的流沙河之流”您说的这是流沙河?拿俸禄是国家对他贡献的肯定,至于主宰“中华文化艺术潮流”之说,纯属垃圾箱里捡个帽子就扣在流沙河头上。你以为这个老右派是吃素的?
  看来,不能说你对流沙河一无所知,因为你知道他是四川人。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6 3:21:14   
  还是胡扯:
  您老也承认他的学问不深,而您老对诗是外行,流沙河的诗实在太菜,韦宝宝当然知道,至于他为什么不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散文,咱不读他的,有那功夫还不如看读者文摘捏,缺乏艺术细胞+缺乏艺德的编辑能写什么。
  艺德《=星星杂志的水平 - 他对肮脏诗界的批判(有么?),如果他真是星星的主编。
 

作者:寒塘无雪 回复日期:2005-1-16 10:55:06   
  好文,收了。
 

作者:aaspirin 回复日期:2005-1-16 10:59:04   
  妙文妙人,好!
  自贡艾虢加拜读。
 

作者:aaspirin 回复日期:2005-1-16 11:23:00   
  顺便说一句。“空荡的原野”正像文中所及的那种脑壳被“猛灌大粪”长出来的瓜菜,一脑袋的浆糊——所以要玩砖,而且玩的“空手砖”。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6 17:54:14   
  曹兄:他们都能当之,于我则过奖:)
  
  钟兄:沙河读书极博,对于尤其是对古诗的理解,很精到
  
  世路兄所言不虚
  
  佛魔兄:请看你邮箱吧:)
  
  甘兄:卢先生是卢剑波先生吗?
  
  谢牧夫兄、胡兄、世路兄、寒塘兄、艾兄,艾兄于小文过奖!
 

作者:BB195 回复日期:2005-1-16 20:10:40   
  写得不错。
  
  还有吗。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6 21:48:46   
  回楼上兄台,暂没有了.有的话,下次单独再写:)
 

作者:jn1947 回复日期:2005-1-16 22:05:32   
  冉先生:
  为何二个月未见露面,几疑阁下“自行失足落水”矣。
 

作者:自由思想者 回复日期:2005-1-16 22:08:41   
  出手不凡!!!
 

作者:废品先生 回复日期:2005-1-16 22:20:20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5 12:45:44  
    <如冯川的《洋博士出丑记》等>
    
    冯川兄写过这种题目? 有意思. 
    
    有一年, 徐中舒, 蒙文通, 冯汉骥, 和卢剑波等聊天. 蒙文通说, 你老徐说是搞古文字的, 认字该认得多了, 我今天出个字, 看你认不认得. 说着, 蒙文通写了一个"人工石"(左石, 上人, 下工). 徐老还真的认不得. 蒙文通美髯, 捋须大笑, 说那是指混凝土. 
    
    文革中, 蒙文通被红卫兵按在讲台上, 脱了裤子打屁股, 用夹子一根一根地拔胡子.
  
  
  是“砼”字吧,念半边即可,《水浒》里不是有个朱仝吗。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6 22:30:27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6 3:21:14  
    还是胡扯:
    您老也承认他的学问不深,而您老对诗是外行,流沙河的诗实在太菜
  ---------------------
  那一帮“老右派”的诗流沙河先生的诗算比较好的啊。你总不能拿“崛起的诗群”那一批诗人的创作与“老右派”们相比吧?因为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创作主流。连贺敬之的楼梯、郭小川的信天游、纪宇的朗诵诗那个年代都流行,流沙河的诗歌写作还是不错的。中国新诗运动从五四白话文到今天,还要扣除新中国30年,能出多少大家?
  “后传统派”(暂且这么说,指现代派之前的诗歌写作)的诗人,流沙河的诗歌写作要是再算“菜”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胡扯不太懂诗,只是在那个“每个十八岁的青年都是诗人”的年代活过几年,喜欢读也喜欢写,那个时候,老诗人中,胡扯确实比较喜欢台湾的余光中和大陆的流沙河。这是实话实说。当然,还有很多。
  评价一个历史老人,应该放到当时的参照系中。再就是读懂一个诗人的诗歌写作背后的东西之后。当然这种诗歌写作背后的东西与其说是读别人,不如说是读自己。但这没关系,读文学作品从来都是如此。
  实在不明白几个“上来就飞砖”的网友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能当作“为了说不而说不”理解。因为:只是“说不”,而没有入条入理的阐述明白“不在那里”。
  至于拿“主流文化”之类的大词作为证据,不好玩。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7 1:23:10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6 17:54:14  
    <甘兄:卢先生是卢剑波先生吗?>
  
  是. 我比较熟悉卢剑波先生,这和张秀熟先生的介绍有关系. 张秀熟先生是四川五四运动时的学生领袖, 卢先生是当时进步报刊上活跃的写手,也是最早的无政府主义者之一, 巴金为他编辑出版过一本<心字>. 张秀熟先生先给我讲过一些卢先生的趣事, 后来认识了, 卢先生通通认帐. 我从卢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古希腊文和拉丁文, 现在自然完全忘记了. 在常人看来, 卢先生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物.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17 8:35:21   
  读了华西上面的本文,觉得支离破碎,有些地方文字都不连贯,我在想,冉弟的文章我也读了一些,如何这般模样,在此读后才觉得是文气通畅。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这篇文章(华西版)转载到了《文摘版》上。
 

作者:zhaop 回复日期:2005-1-17 11:27:52   
  在重庆待过六年,李钢的文字和漫画是通过重庆晨报连载的方式知道的。重庆是个比较粗糙(没有贬义)的城市,出了李钢这样的文人,还是比较少见。重庆籍的或在重庆的作家,除了李钢、莫怀戚,就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了。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7 16:48:35   
  jn1947兄:水深火热,日常得而见之,并陷入其中,何用落哉!:)
  
  自由兄:过奖
  
  废品兄:谢解惑
  
  胡扯兄有论人之平
  
  卢先生,他的事迹,我是知道,他出的那书我还读过。前不久于地摊上得一本卢剑予先生的家信,不知与卢剑波先生有无亲缘关系?望甘兄便中指示一二
  
  云兄:无法,当今中国刊发的文章,除非你完全自宫,否则你难免被他骟的命运。总之,不愿自宫以送人。
  
  ZHAOP兄的感觉不差,我虽是重庆人,但深知重庆那边的文化氛围远不及成都这边。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7 17:21:45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7 16:48:35    
    <<卢先生,他的事迹,我是知道,他出的那书我还读过。前不久于地摊上得一本卢剑予先生的家信,不知与卢剑波先生有无亲缘关系?望甘兄便中指示一二>>
   
   我记得卢先生有个弟弟, 我见过一两次, 好像叫卢剑云或卢剑予(?). 但时间太久, 实在想不起. 卢先生在五四时期, 想改名字, 翻字典, 第一次翻到个"剑"字, 再翻, 翻到一个"波"字, 于是改名"剑波." 其弟追随兄长, 也用"剑"字. 卢先生是中国推广世界语的前辈, 问世界语的朋友, 可能比我记得清楚.  
  
 

作者:云台山 回复日期:2005-1-17 17:26:43   
  向流沙河致敬!!!!!!
 

作者:云台山 回复日期:2005-1-17 17:30:37   
  向流沙河致敬!!!!!!
 

作者:郭三 回复日期:2005-1-17 18:27:10   
  甘任远:
  卢剑予先生正是卢剑波先生的亲兄弟,成都九中(现树德中学)语文教师,我在九中读书时他就退休了,他的家信集我看过。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17 18:33:54   
  一日在蜀都大厦对面看见流先生散步,原本想上前一谈,忽一想,被先生视为强盗,如何是好。罢了罢了,目送先生的背影远去。现在想来,要是能有先生的一个签名该多好。不过也好,如果当时冒昧,先生给我一个闭门羹,我的脸一个红啊,还有夫人女儿一道,岂不羞我!
 

作者:北海舟 回复日期:2005-1-17 19:02:01   
  有机会受益于流沙河的厅前屋下,是冉兄的福!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7 20:23:46   
  胡扯:俺砸楼主因为其本是优秀青年,一般人俺未必有空砸。俺的话他一眼就懂不必析理。砸也为《关天》不应该沦落为纸媒和“职业读书人”的帮闲。流沙河作为您说的“历史老人”,由于历史的限制对历史没有什么贡献这没关系,但阻碍文化进步就是他的不对了,有时间钻研小文捡食古人牙秽却把刊物演绎成垃圾,他不是拿薪水的主编么?
 

作者:jn1947 回复日期:2005-1-17 22:12:22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7 16:48:35  
    jn1947兄:水深火热,日常得而见之,并陷入其中,何用落哉!:)
  
  文人喜作“燕山雪花大如席”之类语,莫非有司请饮茶之雅?
  
 

作者:欲海漱石生 回复日期:2005-1-17 23:36:36   
  四川是文化之川。
  向诗人流沙河同志致敬。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8 0:43:03   
  作者:郭三 回复日期:2005-1-17 18:27:10  
    <甘任远:
    卢剑予先生正是卢剑波先生的亲兄弟,成都九中(现树德中学)语文教师,我在九中读书时他就退休了,他的家信集我看过>
  
  谢谢. 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忘记. 
  
  作者:废品先生 回复日期:2005-1-16 22:20:20  
    
    <是“砼”字吧,念半边即可,《水浒》里不是有个朱仝吗>
  
  俗话说:"四川人生得憨, 认字认半边." 我想, 徐老虽然不是四川人, 当时也可能念得出来, 但不一定知道是指混凝土. 问题不在这里, 而在于我说的, 这些大师们, 学问这么好, 遇到文革, 还是连自己起码的尊严也保不住, 受到迫害和羞辱.流沙河先生受过迫害和羞辱, 而现在也有兴趣作考据, 也可能确实作得非常好. 问题是, 假如再遇到类似的情况, 他可以有学问, 但是, 他能保持尊严吗?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8 1:03:19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7 20:23:46  
    胡扯:俺砸楼主因为其本是优秀青年,一般人俺未必有空砸。俺的话他一眼就懂不必析理。砸也为《关天》不应该沦落为纸媒和“职业读书人”的帮闲。流沙河作为您说的“历史老人”,由于历史的限制对历史没有什么贡献这没关系,但阻碍文化进步就是他的不对了,有时间钻研小文捡食古人牙秽却把刊物演绎成垃圾,他不是拿薪水的主编么?
  ----------------
  你不能总是拿帽子扣人啊。“由于历史的限制对历史没有什么贡献这没关系,但阻碍文化进步就是他的不对了”要是流沙河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早就成“姚文元、浩然、石一歌”了,还能轮到他当右派?
  “有时间钻研小文捡食古人牙秽却把刊物演绎成垃圾,他不是拿薪水的主编么?”80年代,中国的诗歌刊物有:诗刊、星星、绿风、诗神、诗人(爱情诗)、诗歌报、黄河诗报等等,这些诗歌杂志哪一本没有随着“饿死诗人”走向寂寞?把一本随中国的文学发展现状一起消沉的诗歌杂志的消沉归罪于流沙河,说不过去吧?
  要是“星星”的消沉要流沙河负责,那“诗刊”该由谁负则?“绿风”该由谁负责?“诗神”该由谁负责?黄河诗报、诗歌报又该由谁负责?90年代后期成长起来的“下半身写作”的诗人们的“火爆脾气下的口舌之战”目前在各“诗歌网站”上大行其道,但在关天用这种方式就显得相对有些肤浅了。
  自从诗歌走入“下半身写作”,连当年孙伊蕾《独身女人的卧室》所展示的那种心态对现实的反叛的美感都没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宣泄和歇斯底里,我承认这是诗歌发展的必然,也出现了诸如成功蜕变的伊沙、揭竿而起的沈浩波等等的一大批才华横溢的诗人的诗歌作品,但是,在面对历史和现实的时候,现代诗人们的不宽容更进一步导致了诗歌里大众越来越远,从审美走进人的内心情绪的同时,也从“开满鲜花的草地”走向了“路边的垃圾箱”。现代诗歌从大众文学更加紧缩成“圈子文化”。这不是诗人的悲哀,也不是诗歌的悲哀,而是诗歌发展的必然,就像欧美诗歌写作的内容和形式从聂鲁达走向埃利蒂斯,从叶芝走向波德莱尔。中国的诗歌的发展已经成为唯一与世界文学接轨的文学形式。诗人也从职业写作变成了业余写作。
  诗歌论坛靠枪杆子打天下,几乎所有的诗歌论坛无一不是风生水起,一天都没安生过。但是,关天茶舍不是诗歌网站,不能但靠情绪说话。所以,当今诗歌网站上的那种讨论方式在关天是不流行的。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8 1:19:07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7 20:23:46  
    胡扯:俺砸楼主因为其本是优秀青年,一般人俺未必有空砸。
  --------------------------
  你扔出来的这些“砖”简直就是“空心砖”,还是“环保产品”。所以,还是别砸了。在关天里玩的网友喜欢玩“粘土烧的板砖”。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8 2:35:27   
  胡哥们:帽子您留着。您看到的主要是口水下半身,这正是流沙河之流的伟大成果。中国优秀诗歌可以把那几个刊物填满,不说昌耀海子话语权有限,就说俺本人,7、8年前也曾给诗歌刊物投稿,就是不用。为什么?所以现在不投了,写的也少了,因为写了也没有读者。别说等读者到30年之后价值不变少,那样的话也一定是垃圾们阻碍文化发展的后续成果。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8 2:48:03   
  您老玩砖的技术不错,但还要注意风格。粘土烧的板砖?不算什么硬。只是楼主诗歌很有成就,俺留着面子。
 

作者:还是胡扯 回复日期:2005-1-18 3:26:40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8 2:35:27  
    胡哥们:帽子您留着。您看到的主要是口水下半身,这正是流沙河之流的伟大成果。中国优秀诗歌可以把那几个刊物填满,不说昌耀海子话语权有限,就说俺本人,7、8年前也曾给诗歌刊物投稿,就是不用。
  -------------------------
  “下半身写作”与流沙河这些老诗人们有何关系?昌耀、海子?人都死了还去哪里找话语权?不是逗乐吧?你7、8年前给诗歌刊物投稿他们不用,虽然可能是他们“慧眼不识珠”,但更大的原因还是您的诗歌作品不合他们的口味或者他们认为写得不好吧?
  拜读你“舞文弄墨”的诗歌大作,对诗歌形式的掌握已经很娴熟,不足之处在于内容上的“苍白”。这种“苍白”主要表现在两方面:
  一、对外部世界的语言关照,命中率不够。不妨看看于坚的作品是怎么写的。
  二、对情绪末梢的把握不够到位,韵律的弱化导致语言感染力不足。这方面写得不错的人天涯就很多。当然了,就是学也别学他们,学那些欧美当代大家。
  不过,您的诗要是想到纸媒发发玩玩,应该不是很难吧?我都怀疑这年头谁还给诗歌杂志投稿。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8 4:01:34   
  胡扯:玩砖不要过于玩技术,有违厚道原则。
  “下半身写作”的兴起直接是对于流沙河之流腐朽势力的简单反动,没有强大的腐旧势力,“下”也就没有兴起的足够理由(现在也不足,不过传习了老诗人的流氓品性而已),有真诗在,“下”也会有更多的自知之明。
  话语权当然指昌耀、海子活着的时候。
  俺的诗歌水平不是做你能判断或者贬低的,诗会里也没人敢这么评论,您老说的缺点及嫩是俺的长项。“苍白、对外部世界的语言关照”这是中学语文教师的角度,更适合批评里尔克和艾略特。另外告诉你:你的偶像于坚的作品是垃圾。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8 13:39:44   
  JN兄:现在说燕山雪花大如雪的恐怕不是文人,是中共的统计局吧。现在的形势,用《汉书.食货志》里的话说说来他们吧:海内愁怨,遂用溃畔。呵呵,有司暂无请我吃茶的意思:)
  
  谢谢欲海兄。
  
  甘兄说得对,即使你只做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他也可以使你丧失尊严。所以仅仅只有学问是不够的,这个社会的毛病以及独裁制度,才是深深伤害我们的要害所在。
 

作者:海角石 回复日期:2005-1-18 15:05:50   
  :)
 

作者:不为水 回复日期:2005-1-18 15:44:47   
  流沙河 西安人最仰慕的四川人 
   还记得小时候读了他的诗句:“白杨 就象一柄绿剑直刺天空 任凭大风把她吹折 也不向谁弯弯腰” 从此,我由衷钦佩一位死不低头的右派亲戚了。
   文中收拾流氓李敖的一段写的尽致,所见文难出左右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8 16:15:42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8 13:39:44  
    <甘兄说得对,即使你只做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他也可以使你丧失尊严。所以仅仅只有学问是不够的,这个社会的毛病以及独裁制度,才是深深伤害我们的要害所在。>
  
  我现在回过头来看, 越觉得徐老和蒙老的学问真是好, 而越觉得他们的学问好, 就越觉得他们受过的羞辱令人发指. 学问当然是要作的. 我们也不能指望所有的学者在被按在讲台上打屁股的时候, 都能鹞子翻身, 旋风腿, 把打自己屁股的红卫兵打翻在地. 问题在于, 中国学者太看重所谓"一字不识,士人之耻"那种学问, 却没有办法自己免于被脱了裤子打屁股的羞辱.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8 19:28:12   
  郭三兄告知卢剑予先生是卢剑波先生胞弟,改天请你喝酒,犹记那天的巧遇:)
  
  云天舞鹤兄:兄需沙河先生的签名书,找我不难:)其实找沙河先生本人亦不难,他是十分谦和的人,当然在大街突然被拦住,那他肯定诧异.
  连我这种楞头青都会觉得诧异:)
  
  多谢云台兄及北海舟\海角石\水不为兄
  
  
  甘兄:社会需要分工,纯然研究学问还是需要的,即便在当下之中国也是如此.
  
  
  
 

作者:空荡的原野 回复日期:2005-1-19 0:28:51   
  胡扯,知道啥教嫩了吧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19 2:13:39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8 19:28:12    
    <甘兄:社会需要分工,纯然研究学问还是需要的,即便在当下之中国也是如此.>
  
  冉兄所言甚是. 我当然同意. 我的意思是, 越觉得他们的学问好, 就越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境遇感到不平. 前些日子, 有几位中国文人被请进去喝了茶, 后来又出来了. 我当时说了一句: "抓是侮辱, 放也是侮辱." 很多朋友不明白: 抓是侮辱, 同意, 放了怎么还是侮辱? 
  
  点到为止, 就不发挥了. 
  
 

作者:世路如今已惯 回复日期:2005-1-19 3:15:46   
  前朝咸丰年间有个混混,(杨遇春?名不记,然确有此事)在家乡抓拿骗吃,实在混不下去了,其母予其为人洗衣带孩积存下来的纹银数两,嘱其出外谋生。其人辗转数载,皆不成事,遂投曾剃头湘军打长毛去了。其母勤俭持家,热心乡里,某日,遇县衙欺压良善,一时不忍,出公道之言,遂被拎进班房不表。
  
  浪荡子百战余生,平了长毛后叙功为四川提督,赐穿黄马褂。锦衣裹身,当然要归故乡,省慈母了。消息一到了省城,马上又传到乡里,知府,县长,乡官们急着添花,匆匆到了家门口,不见其人,再一打听,才知道平时替人洗衣服的粗妇乃太夫人,更要命的,手下的狗腿子还把人家扔进了班房! 当下赶忙推了知府,县长,乡长三个人做代表,满脸堆笑的到号子里去请太夫人起驾回府。谁知太夫人不赏脸,曰:“吾辈世代良民,宁饥不盗,百忍不讼,十代无失节之人,今无由进班房之门,又无由出班房之门,怎对世人悠悠之口?无面目对先人,宁死于此。”急得三个代表当下就掌红了几张狗脸,打折了几支狗腿。
  
  事已至此,太夫人又不出来,咋办呢?最后还是衙门里的师爷脑壳烂,发动乡里,晓之以情,又让代表们的内助出马,动之以理,许愿代请诰命,诱之以利;再把号子的顶揭掉,调来县里最好的工程队凌空搭了一个便桥,披红挂彩;再请来县里所有的戏班子吹打,让太夫人不出牢门,风风光光的归家,这事才算完结。
  
  (据记忆所写,疏漏恐有,但在意尔)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9 10:04:31   
  同意甘兄的说法
  
  谢世路兄
 

作者:张晓虎 回复日期:2005-1-19 18:52:21   
  师弟好文章,深刻敢言。敬仰流沙河老先生!老父问斩,撕裂诗心。请师弟代为致意。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19 22:36:03   
  谢师兄夸赏:)
  
  一定将你的问候带给沙河先生!
 

作者:剑龙二 回复日期:2005-1-20 14:28:00   
  能富民,则反侧自销,从古安邦须饱肚;不遵宪,即宽严皆误,后来治国要当心”
 

作者:晖1981 回复日期:2005-1-20 17:00:20   
  体坛周报的冉云飞???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0 17:16:57   
  人在号子里不出来, 才谈得上揭号子顶,也才谈得上搭便桥. 不在号子里, 但实际上是在无形的大号子, 而且无顶可揭, 无桥可搭, 放了等于没有放. 放了, 等于是说你还不配进那个正规号子. 这个侮辱就大了.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20 18:11:58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当年沙河先生与何洁女士的爱情,记得刚刚拨乱反正时,也是一段颇为人们称道的“婚姻”,而且何女士的文章也是相当耐读,当年还是学生的我,很是喜欢了一阵。不过后来先生与何女士姻缘以尽,后生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据说何女士后来到了青城山专门研究道教,有这等事体?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0 22:44:10   
  剑兄:沙河先生这对联我也喜欢,旧形式也能传载新思想
  
  晖兄:他叫冉雄飞,是我老家的人,北体足球专业毕业的,我写这些不在他专业范围内:)
  
  再谢甘兄的深刻发挥
  
  云兄:人世之事,特别是二人情感之事,不特外人无从置喙,就是当事双方,恐怕也不是“责任在某方”,便能一了百了的。这些事说起来,真是非常难。虽然我对当事双方熟悉,但于这事,稍说一点,就会犯交浅言深之弊。
  
  
 

作者:世路如今已惯 回复日期:2005-1-20 23:20:41   
  作者:剑龙二 回复日期:2005-1-20 14:28:00  
    能富民,则反侧自销,从古安邦须饱肚;不遵宪,即宽严皆误,后来治国要当心”
  =======================================================================================
  有一疑问,第八字是“销”字还是“消”字? 
  
  我记得赵藩的原联是 消”字吧,用在这里,好像“消”字合适些。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1 1:58:36   
  冉兄文章实在好, 再看一遍. 但这次就不发挥了. 说点别的. 张秀熟先生写过一篇谈四川话的散文, 说的什么, 全忘了, 只记住了一个词: "隽永," 深以为然. 比如说, 四川人说 "吼头," 意思是 "里面"或"里头," 但"吼"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来历. 我想来想去,可能是这个"吼"的发音有个滑动, 因此引发一种进深的感觉,于是用来指"里面," 比直接说"里面," 要隽永一些. 
    
  
 

作者:梁由之 回复日期:2005-1-21 2:53:05   
  流沙河的诗文,读过一些,亦庄亦谐,别具情味。短文<<十句话>>就很有意思。
  至于诗,印象最深的一句是:“六十四颗铁钉啃着我的中年。”当时感觉惊心动魄。
  <<锯齿啮痕录>>是本很不错的小书,一个朋友有借无还,又一直未能重新买到,至今引以为憾。<<庄子现代版>>一般般。新出不久的<<书鱼知小>>则比较差,想当然、信口开河之处所在多多,大抵为老来才退的勉强之作。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21 7:57:51   
  云兄:人世之事,特别是二人情感之事,不特外人无从置喙,就是当事双方,恐怕也不是“责任在某方”,便能一了百了的。这些事说起来,真是非常难。虽然我对当事双方熟悉,但于这事,稍说一点,就会犯交浅言深之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也是出于一种关心和关注,不便道来也罢。
 

作者:剑龙二 回复日期:2005-1-21 10:16:24   
  流沙河先生老而不泥古,可敬。
  从他改的对联来看,对政治目标和政治架构的关系很清晰。从爱家乡到爱国家,包含了分权思想,也算是保路运动的传人。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1 16:26:02   
  多谢世兄指谬,拟应是兄说得对,即改
  
  甘兄:张老虽是官员,然算是有知识的官员,他的双声集我还看过,现在这样的四川官员,几乎绝迹了,只是没看过此文。不过从兄所引这段来看,我还有些疑问,哪天我问问沙河先生,看看。
  
  看来梁兄是重思想甚于求真知,其实二者是不可偏废的,《书鱼知小》里的短文,弟以为还是相当可看的,多不少可谓有发明的干货。
  
  云兄:不是不可说,肯定可以说。但真不好找切入口,就是从何说起,才得其中三昧,这才是真正的问题。至少以弟之愚陋,既不文饰,又不说得太忤逆世事,还没想好。我想沙河先生是感谢关怀他的读者及众多朋友的,我替他谢谢兄。
  
  感谢剑兄的发挥,真惬我心。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1 16:28:19   
  回梁由之兄,应纠正为:
  
  
  看来梁兄是重思想甚于求真知,其实二者是不可偏废的,《书鱼知小》里的短文,弟以为还是相当可看的,有不少可谓有发明的干货,实属难得。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1 17:33:24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1 16:26:02    
    <甘兄:张老虽是官员,然算是有知识的官员,他的双声集我还看过,现在这样的四川官员,几乎绝迹了,只是没看过此文。不过从兄所引这段来看,我还有些疑问,哪天我问问沙河先生,看看>
  
  张秀老有官衔, 但实际上是终身赋闲. 他那篇文章应该是发表在文革前的<成都晚报>或<四川日报>. 我的跟帖没说清楚, 关于那个"吼头," 不是张秀老说的, 而是我顺着张秀老的话题的胡说八道, 聊博一笑. 冉兄就不必认真了.
 

作者:世路如今已惯 回复日期:2005-1-21 19:08:29   
  川籁之源流,有些可考,有些杂说纷纭,譬如川人喻事情完结为”煞角“,我见之释意就有三种。
  
  流沙河之联,取自清盐茶道道台赵藩。这幅对联写作的背景是当时川内局势纷乱,清廷命有名的悍吏岑春煊督蜀,岑亦放言”治乱世用重典“,颇有会用在云贵剿匪时之强悍手段治蜀之意。 岑尚未到任时,赵有感而发,可算是”暗谏“之作吧。亦因赵岑有师生之份,此话他可说,岑亦可能听,其他人就不能说了。
  
  原联悬于成都武侯祠,在成都十分有名,古老传说,毛泽东游武侯祠时,于此联前驻足,颇有感慨(确否就待方家解说了)。成都人于这段掌故很多人知道,外地人知道的可能就不多了,故小子多言解说一番。 附原联如下。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作者:唐牧 回复日期:2005-1-21 20:05:53   
  好人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2 8:12:39   
  好,甘兄,我还正要去考一考呢:)
  
  多谢世路兄的解释,确如你所说,使对此联不甚了解的外地朋友有所了解。
  
  唐兄,多谢
 

作者:剑龙二 回复日期:2005-1-22 8:49:19   
  冉云飞知书达礼,有儒家风范。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2 9:47:25   
  那也是成都熏陶的, 冉兄在重庆就未必如此谦和. 这是开玩笑. 
  
  四川有些地方可以看到写得很好的联和额,虽然不一定知名. 新都桂湖有个亭子叫"聆香阁", 那桂花的香是可以听见的.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2 14:32:54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2 8:12:39  
    <好,甘兄,我还正要去考一考呢>
  
  不要考了, 我那是开玩笑, 没有人能够讲清楚"吼头"是怎么回事. 
  
  我没看过<书鱼知小>. 我认为, 流沙河先生是诗人出身, 并没有受过训诂学的专业训练(其实, 现在谁都难说真正受过这种训练), 如果能在训诂考证上有点滴收获, 也应该祝贺. 这种学问, 本来就很难说谁能定于一尊. 徐老重字形, 成就非常大. 彭静中老师重音韵, 也有说得畅通的时候. 所以, 如果流沙河先生能够对四川的方言的有些问题说得圆泛, 成一家之言, 也值得肯定. 要说他"信口开河," 最好还是自己重新考证, 拿出成果来, 推翻他的说法. 否则就没有意思. 比如说, 我对"吼头"的考证, 至今没有人挑战, 就非常了不得.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2 22:05:16   
  剑兄过奖,说句实话,自问读书还是不少的,但还是野人一个:)
  
  甘兄所说完全对,鄙意以为成都的文化氛围及历史,远超过重庆,我对两边文化界(文艺界及学界)均比较,知道双方的差别和斤两。
  
  沙河先生是有些童子功的,小时读私塾,关键是他后来对小学类书籍相当熟悉,并且作了自己的研究(这方面的书和笔记类的书,他都读得多。可以这样说,他的古文功底,现今专吃古文饭的所谓专家也未是对手,因为在下也算对古文略知一二的人吧,知道谁有没有干货)。四川文化类的书,包括《蜀籁》、《蜀水考》、《蜀藻幽胜录》、《蜀鉴》、《蜀水经》、《华阳国志》、《蜀中广记》、《锦里新编》、《国朝全蜀诗钞》、《方言》(扬雄)等,可以说是了然于胸。我不能说他所说的都没错,但他所说的不少东西,都有自己来处及发现,这一点是肯定的。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1-23 4:19:58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2 22:05:16  
    <沙河先生是有些童子功的,小时读私塾,关键是他后来对小学类书籍相当熟悉,并且作了自己的研究(这方面的书和笔记类的书,他都读得多。可以这样说,他的古文功底,现今专吃古文饭的所谓专家也未是对手,因为在下也算对古文略知一二的人吧,知道谁有没有干货)>
  
  我愿意相信冉兄的判断. 其实, 传统的文史教育都是这样开始的. 即使像徐老和蒙老这样的大师, 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的古文修养也不是在大学课堂学<古代汉语>学来的.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4 8:12:39   
  甘兄说得对,当然哪怕进入成年后的学习,只要持之以恒,还是不无亡羊补牢之功的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6-27 19:48:27   
  提给我的一位朋友看,他不知怎么查帖:)
 

作者:性心理学 回复日期:2005-7-19 21:39:07   
  四九年后,任何人从小都像瓜菜被灌大粪一样,猛起灌输要爱国,却只从那些悬不着边的高调开始,而不从身边的琐细之事着眼。爱国思想中的“假、大、空”随处可见,爱国等于爱党、爱政府,培养了不少于身不亲,不说人话的人。一些浆糊脑袋,爱国愤青亦即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常打着爱国的招牌干着损及国家利益的事,已成当今中国一股不可忽视的社会势力,其祸害社会正未有穷期。-------------------------赞同。
   
  楼上有几位,既看了文章,何必要去见人?
  冉老师,生活如何?
  
 

作者:甘任远 回复日期:2005-7-20 0:19:00   
  重读冉兄好文章. 
 

作者:比牛还牛 回复日期:2005-7-20 0:55:36   
  流沙河的诗的确不怎么样,但散文随笔的语言功力极好,尤以南窗笑笑录为最,堪称中国当代第一
 

作者:秦有 回复日期:2005-7-20 2:34:22   
  我在医院照顾内人
  
  ——如此称呼,也该改改了:)
  ——拙荆一类,统统废弃:)
  ——直呼妻子,爱人,可也:)
 

作者:秦有 回复日期:2005-7-20 2:43:40   
  远超古代拿死人钱财的谀墓高手。
 

作者:秦有 回复日期:2005-7-20 2:45:47   
  反动居
  
  ——问流沙河先生好呀:)
  ——这个斋名太直白了吧:)用洪承畴的话说:于易理不合呀:)
 

作者:宋先科 回复日期:2005-7-20 9:44:01   
  学习。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7-20 18:48:52   
  性兄,谢谢关心,还将就!
  
  谢甘兄再读:)
  
  比牛还牛兄,虽然我也很欣赏沙河先生,但“中国当代第一”还是免了,我替先生免,因为我知道他的想法:)但要谢谢你的认同。
  
  秦兄,称呼这事不必一律吧。至于“反动居”是并不直白的,兄有空,可查本版在下专门有篇写自家书房的帖。
  
  谢宋兄,溽暑保重!
 

作者:黄瓜皮蛋汤 回复日期:2005-7-20 20:28:19   
  要是能拜见沙河先生一次多好,这么可爱的一个老头。
 

作者:梁由之 回复日期:2005-7-20 21:22:57   
  楼上有哪位朋友知道流沙河先生的<<锯齿啮痕录>>是否再版过吗?我的一本初版书(好象是三联的)被一个老友借去多年不还,去年更被他携去法兰克福了。
  很想能重新拿一本,再翻翻,重温少年情味。同是写右派生涯,我认为这本小书远胜名气很大的<<往事并不如烟>>。
 

作者:尹碇枢 回复日期:2005-7-20 21:30:02   
  好文章.
 

作者:angeleic 回复日期:2005-7-20 22:40:28   
  楼主是不是 老威写的那个中国社会底层忧思录里面那个藏书家?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7-21 6:49:36   
  黄兄,非难事,下次你来,我带兄去拜会:)
  
  梁兄,这书至今没重版,但九十年代中期《流沙河随笔》曾收进去,不过此书印制较差,没有三联的好。但要读的话,也可以读。我三联的都是在网上以高价购得。
  
  
  尹兄,谢谢。
  
  A兄,正是那个藏了点破书的人。老威这龟儿的不识数,复以不识货,以藏书家名我,我哪敢担此大名:)
 

作者:比牛还牛 回复日期:2005-7-22 17:25:29   
  冉兄,你认为当代有谁的随笔能在流沙河先生之上?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7-23 7:21:44   
  牛兄,文无第二,文无第二:)
 

作者:百年咕嘟 回复日期:2005-9-11 22:02:06   
  我把这个帖子顶出来,只因楼主转过流沙河的东西,里面写到:忆我童年,小学地理课本就有“长江发源于青海巴颜喀喇山南麓”。与此相应,还有“黄河发源于青海巴颜喀喇山北麓”。
  我想告诉流老,长江发源于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东雪峰,这是我初中地理课本里就有的,在自己学问没作好以前,少挑别人的毛病!
 

作者:百年咕嘟 回复日期:2005-9-11 22:19:39   
  按流老的想法(诗就要写实),我改几句古诗
  黄河之水巴颜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上来是不可能的)
  天台一千七百米,对此犹倒东南倾。(天台山实际高度)
  白发二尺七,缘愁似个长。(这比三千丈可信)
  
 

作者:百年咕嘟 回复日期:2005-9-11 22:39:31   
  《诗地理考》中说:“羌本姜姓,三苗之后,居三危”。
  所以金庸所说是有证据的,流老头因为他支持某种观点,就把持不同观点的人斥为乱出笨招,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作者:邝海炎 回复日期:2005-9-13 10:12:43   
  流沙河一生坎壈,二十一岁时,父亲被“人民政府”在土改中枪毙。小子早岁失怙,深知其痛,何况他父亲是异常血腥的处斩,宁不痛心疾首,暗自饮泣?与先生交垂十五年,无一词及此,可见隐痛之深,不足与外人道。至于八一年在《自传》里说父亲被枪毙“是应该的”,这样悲痛难言的掩饰,正好表明强权者的残暴无比,杀了你的亲人,还要你白纸黑字说杀得好,以表忠心。一九五七年流沙河荣登钦点,贾得大祸,从此二十二年大好时光在苦厄郁闷、劳其筋骨、被人孤立中度过,偷活草间。为求一饭之饱,满足当政者的惩处,拉车、解锯等无一不做,至于挂牌游街,自取其辱更是不计其数。罹此大祸,义无再辱的耿介之士,弃世见捐,更多的人则消沉自毁,郁郁以终。
  
  
  ——冉兄好文,想不到流沙河先生的遭遇也是这么惨痛!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10 7:16:23   
  谢邝兄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2-10 09:53:51   
  冉云飞:
  估计你是好久没有去巴蜀网了,在热点栏目好像你还是斑竹?记得我在上面有一篇写民国王思忠先生的文章,当时你说帮我查查相关的资料,找到了吗?再有,据说马识途先生最近出版了一本叫《在地下》的书,上面好像提到这些事情,可是我的身边没有。
 

作者:十年砍柴 回复日期:2005-12-10 10:03:19   
  我把这个帖子顶出来,只因楼主转过流沙河的东西,里面写到:忆我童年,小学地理课本就有“长江发源于青海巴颜喀喇山南麓”。与此相应,还有“黄河发源于青海巴颜喀喇山北麓”。
    我想告诉流老,长江发源于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东雪峰,这是我初中地理课本里就有的,在自己学问没作好以前,少挑别人的毛病!
  ____我们读书的时候,地理书中当然如你所说。可流沙河多大了?当年读书的时候,地理书中未必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地理科学在发展么。更早的古代,还说黄河发源于积石山呢。
  
  
 

作者:倾听远方 回复日期:2005-12-11 0:21:17   
  空荡的原野原来是有诗没有发表,所以对沙河有气啊!哈哈哈!何必这样不厚道地骂骂咧咧出场呢?观楼主好文,知沙河性情,需认真写作则个,以期能发表一首两首的!
 

作者:云天鹤舞 回复日期:2005-12-12 08:41:11   
  ^_^,冉弟不回复我的问题了。
 

作者:冉云飞 回复日期:2005-12-16 10:15:01   
  云兄,我曾在教育在线和巴蜀网都回复过兄,兄可能未及细看.我再重复重复:)
  
  我查了一些资料,尚未找到兄所要的人物资料,甚憾,但我会一直关注.
  
  另外,马识途老那书我尚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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