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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成都旧事》《四川旧事》《巴蜀武术天下奇》隆重出版!
郑光路文革研究[图为海马图书公司出版的郑光路80余万字研究文革史专著《文革文斗》《文革武斗》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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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出版之新书及新闻


·写作范围:文史、文革史、抗战史研究,以及社会纪实文学作品(中国社会热点问题类纪实)
·姓名:中国独特题材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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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家披露近代中国地震大奇事!《千年古城瞬间消失之谜——沧海桑田话“叠溪”》

作者:郑光路 -上传日期:2003/8/3
     本人已申请中国版权保护中心提供著作权保护,如使用务必通知作者!   

《千年古城瞬间消失之谜——沧海桑田话“叠溪”》专稿及珍贵配文老照片,
配文照片说明:

图1:
这张极珍贵的照片,是清朝末年来四川高等学堂(今四川大学)执教的美国教师路得.那爱德在1911年冬天的早晨拍摄的,限于当时条件,效果不是很好,但老照片中很大的古城镇青瓦房栉比鳞次,城镇中集市街道、寺庙、祠堂….都隐约可见,完全可以想见这个边陲重镇的繁荣富庶。谁能料到后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图2:
这是英国的托马斯.托伦士摄于1920年的珍贵老照片,从另一个角度再现了叠溪古城灭亡前的一些情景。
图3:
这是阿坝州徐吉廷以前所绘的《叠溪古城旧貌图》,描绘了当年叠溪城“溪水淼淼直千寻,—城号蚕陵。雉垛参差雁齿横,尚有蜂衙蝶市,酒肆茶亭…..”以及古城门、城隍庙、观音殿、吉祥寺、土地庙、武庙等古镇风貌。
图4:
1933年叠溪古城突然消失后又发大洪水,危害成都平原。四川旧军阀、国民党一级陆军上将刘湘下令进行“叠溪积水疏导工程”,1934年完工后立下的纪念碑。
图5(彩照1):
沧海桑田巨变后,叠溪古城成了碧水荡荡的“海子”,如非说明,很难想象湖水下面竟然完整地埋住一个千年古城镇,这里成了成都至九寨沟沿线一个风景点:“叠溪一一松平沟景区的’神龟回游奇观’,并产生一个传说:神龟欲与海龙相会,“八仙”之一的张果老见了大惊:龟、龙怎能相聚?此违反天条!他扬鞭便打,神龟伸长颈子的模样于是“定格”为山水美景…..“美好传说”真实的一面却是许多生命和古城眨眼间陷落消失。
图6(彩照3):
上为叠溪景区风景如画的鱼儿寨海子。下为巨大的地震石——平石板(玉垒洞)。
本文系作者花甚多心血、多年采访许多人才完成。本文资料禁止任何形式的摘录、改编、引用!

下为正文
      

      1933年8月25日15时50分30秒,在四川省茂县叠溪一带发生了一次7.5级的地震。整个叠溪古城镇及城中居民眨眼间整个陷没消失在地下,此处很快成为荡荡湖泊……本文作者以历史研究者严谨的笔触,生动而详实地再现了这一幕人类历史上很少见的瞬间沧海桑田的惨烈巨变……

  千年古城瞬间消失之谜——
               沧海桑田话叠溪

                                        郑光路
      

                     叠溪海子下有一座古城镇

     那年我参加旅行社组织的“九寨沟、黄龙七日游”,早晨从成都出发,溯岷江旁213国道而上,沿途领略山水风光。到了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县城北部约50公里处的较场乡,导游小姐说:“这里有一个很大而神秘的湖泊,叫叠溪海子,是地震遗址,是不能不看的…..”我站在高坡处,放眼一望,只见深山峡谷、嵯峨群山环抱之中,海子波光闪烁,绿得如同碧玉…..
     导游小姐背书般朗朗介绍:“叠溪海子,长10余公里,最宽处达690多米,最深处80多米。海子的出口是一个狭窄的石山嘴,请你们看!它急流滔滔,水花飞溅,好似白练长悬……海子又紧连着银带一般的千里岷江,山水辉映、云蒸霞蔚………”
     我不满足导游小姐的背诵,问旁边一个老山民。他拒绝我递去的高级香烟,“吧嗒吧嗒”地吸他的叶子烟,断断续续说:“这个叠溪海子,60多年前是茂县重镇,热闹得很呢。整个古镇全是瓦房,人口又多,镇上还有戏台、寺庙、祠堂,古镇里长长的街道,人来人往。惨啊,眨眼间就陷到地下面去了……唉,那年闹地震后又发洪水,这叠溪古城,就彻底完了!岷江大河头的水被阻截为三段,形成如今这些’海子’。我们这里人传说,阴风惨惨的日子时,还听得到海子下面的冤魂野鬼在嚎哭呢…….”
     老头子活灵活现说得人背上寒气直冒。我长年钻故纸堆研究历史,知道古镇叠溪是历代边防要塞。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时这里曾设蚕陵县,唐代设翼针县,明洪武11年为叠溪千户所。我绕到较场乡后面,见还有一块两三丈高的巨石,当地人说这是“点将台”。山壁上有唐、宋、元、清各朝代摩崖造像及石刻等, 是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 
点将台保存了阿坝州最好最多之石刻造像,多为释迦牟尼及诸佛造像,大小各异,栩栩如生。有的石碑年代久远,已漫漶难辨,但模模糊糊还看得清有“大唐贞观4年(即公元630年)翼州知州立” 、“大元开国忠顺公玄孙刘上、万户刘文远引兵至此”等字样。没有疑问,至少在汉朝以后,叠溪已经是官家重视的边陲繁荣重镇和兵家必争之地了。古叠溪城还有名为“龙池晓日”、“玉垒洞”等胜迹,诗人们留下“万山一平地,片石两洞天”等诗句…如今飘荡的水中还可辨别出洞名题字“万壑一天”的石刻横匾,在怪石嶙峋的荒草丛中还有一块刻着“蚕陵山”三个大字的巨石…….
     我走到叠溪城遗址,这里离叠溪海子参观点约2.5公里,距成都249公里,距茂县县城56公里。叠溪城扼川西平原通松潘草地及青海、甘肃交通要塞,历代多重兵把守。唐贞观时筑城规模小。明洪武十一年(公元1378年)御史大夫丁玉(他被封为平羌将军)征战此地,下令筑城高一丈,周围有三百九十丈长,有四道城门。
我又走到一个叫“玉石板”的地方,看见有因风化模糊难辨的诗碑,有一首所刻为清乾隆三十年(公元1765年)成都副都统托云之诗:“山中野鹤飞何处,  石窟犹存宝帐图。古代战场指点在,汉关要塞杳然无。腰镰稚子横牛背,唱晚归樵觅酒炉。等说总戎零鸟阵,夜深鬼语不相呼。”
     这诗是有点鬼气的“恶谶”,好象在未卜先知料到繁荣太平的叠溪城将遭大难….我要弄清楚这叠溪古城镇瞬间灭亡之谜!翻了许多旧报章资料、请教研究地震的朋友、采访许多或多或少了解此事的人…..花费不少心血后,1933年8月25日下午15时50分30秒,叠溪古城眨眼间沧海桑田巨变的历史惨烈画面,活鲜鲜地浮现在我眼前!

    
                            张县长亲历险情

    1933年8月,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戴博士黑礼帽,身穿一件长马褂来到当年被人称为“蛮夷之地”的茂县叠溪镇,他背后还有背枪的士兵。小镇上宽阔的石板路两旁,有很多栉比鳞次的商铺、饭店、栈房,吵吵嚷嚷分外热闹………镇上的人,有穿破旧汉人服装的、有披厚重的羌藏民族长袍的、还有戴大盖帽身穿黄军服的军人。他们都恭敬地行注目礼,有的还弯腰点头招呼:“张县长,您好!您好!”
     这人是当年川军28军“屯垦督办公署”负责人兼茂县县长张雪岩,他也礼貌地点头微笑还礼:“你们好!你们好!”这位张县长是到叠溪古城镇“视察”来了。这里地位重要,地邻黑水入江之处、又多族杂居,镇上有房270所,本地人口577人。城中一条繁盛街道上有饭馆10余家,旅店6家。
    川军28军管辖的松潘县、理县、茂县、懋县、汶川数县“屯垦督办公署”的军长兼督办邓锡候,特别看重此地,在镇上专门设有公安局,另外还有驻军一连,处理一切纷争事件。这里又是当时汉、藏边界地区,历史上两族不睦,双方随时处于暗中戒备状态,所以邓锡候的“督署”常派兵驻守于此,以防事变。
     张县长走到小镇尽头,山川形胜尽收眼底:叠溪镇面临岷江、背枕高山,此城为斜四边形。城墙由片石及土砌成,城门洞与月城用大青砖砌成。城中除上述建筑,尚有城隍庙、观音殿、武庙、吉祥寺等建筑。此外,尚有“楼台亭榭”、“龙池晓月”等景……张县长念着前人赞誉叠溪的句子:“ ‘ 溪水淼淼直千寻,—城号蚕陵。雉垛参差雁齿横,尚有蜂衙蝶市,酒肆茶亭’……是个好地方!”
    由江岸到叠溪镇的一段上坡路,弯弯曲曲约5公里。面江处悬崖峭壁巍然矗立,山上没有树木。陪同的叠溪王镇长对他说道:“张县长,那半山上有一小洞穴,洞口有洗脸盆大,也不晓得有多深…..如果有人向那洞口乱甩石头,立刻就会浓烟上冒,直冲天上,很快又结成黑云……眨眼间,那黑云又变成小冰雹乱七八糟坠下来,要是躲避不及,常常被那密密麻麻的冰雹打伤!张县长,这样的怪事,你信不信?”
张雪岩笑起来:“你说这些,我初到此地还真不相信,以为是野叟玄谈罢了。嘿,上次来我亲眼看见28军驻这镇上的一个士兵,他也不相信,以为是’打胡乱说’。他就向那洞口乱甩石头,果然惹发此事,弄得天昏地暗…….连长骂他’龟儿不信邪,乱惹祸事!’  结果关了他两天禁闭!”
王镇长忙说:“这深山野沟,怪事确实多!镇上好多人还常说:’半夜人静时,能微微听见地下有哗哗的潮水声呢…..”张县长说:“这话我也听不少人讲过,但我在这里睡了好几次,始终没有感觉到…..”
(张雪岩先生1960年回忆说:“以上情况,可能其地被江水入浸、土石疏松,地质早已发生变化,一遇地震,即行坍陷了!”)
     张县长回到县城没有半月,1933年8月25日,令国内外震惊的大地震发生了!
     当天中午过后,张县长突然听见有种声音,先是若有若无,慢慢由远渐近,终于发出一种有如万马奔腾的吼叫声,又似大海里狂涛巨浪冲击而来的潮声……直觉使张县长一跃而起,慌慌张张地从县衙屋里跑出来。 “屯垦督办公署”、县衙门里的人也几秒钟都一齐不约而同奔来,不少人跌跌撞撞立足不稳,沿路倒在地上,又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扶……院子内的平坝中,从天而降的巨变使他们一个个呆如木鸡,瞠目结舌相视无言,也不知究竟要发生什么天大祸事!
正发呆之际,张县长等人眼睁睁看着县府一长排横屋,“哗喇喇”一声巨响而倒!所幸人都跑出来了,无人受伤。他们吓得或蹲或坐或趴下,胆小者周身筛糠般直抖。县衙中有3株古槐,为明末清初时所栽,粗壮得要10人合抱,此时却从树干到树枝四面“呼呼呼”怪响摇晃,就象无数面指挥旗帜在飘舞…….往远张望,只见四山浓烟齐冒、尘雾迷空,天昏地暗,朦朦胧胧几乎难辨人影,而震声轰轰隆隆仍不绝于耳。
“哎呀,该不是火山爆发啊?!”“天啊,莫非红羊大劫难,我辈末日已到了!”县衙平坝中,平时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县府科长、职员们呜呜啜泣者大有人在。
过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又稍稍平静,日光山色也略可看清了,张县长他们却听见全城墙屋倒塌声不断,还传来一阵阵哀号呼救声…….众人感到如肝肠俱裂,又无可为计。又过了一阵,大地不再摇晃,众人可以站立、行走了,只见报灾者乱糟糟纷纷跑来,凑在县府内七嘴八舌,又都面面相觑、垂头丧气…..
张县长急忙同众人商议措置,又无法可想。他用电话在上下路询问,“喂喂喂”乱吼一通,但无人回声,估计线路都断。第二天,张县长忙令电话员分道出发抢修,南至威州、汶川,电话通了,晓得此路灾情不重。北路刚行10余里,高山与大河连成一片,已无路可通,于是知道茂县以北为主要震区。又约隔一星期,有难民翻山越岭而出,大略叙述叠溪一带灾害严重,但张县长也不得其详,急得心慌。
终于,灾民络绎不绝逃难到茂县城里来了,衣不蔽体、缺手少脚的惨状令人目不忍睹。叠溪镇也有九死一生逃出来的难民,哭哭啼啼来到县府。
一个男子见到张县长就惊魂未定地带着哭腔叙述道:“我是叠溪公安局工人,当时我抽空去镇旁城隍庙闲耍,老道士留我歇凉吃午饭。正中午,我图凉快睡在庙子角落一个凉亭上,忽然听到天崩地裂样的响声,只见叠溪全镇就整个一块笔直地陷下去了,大山也迎面象奔跑一般扑面而来,齐刷刷倒了下来……..唉,整个城隍庙,就只剩下这个凉亭,悬在岩上未坠下去。我眼睁睁地看见下面庙宇里的老道士,’啊呀’惨叫一声,他还望了我—眼,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一声,眨眼间他同庙宇就消失在地缝下面了…..哎呀,那里真正就成了阎王爷阴曹地府的城隍庙罗!如今那里地面已与河面一样高,哪还有啥子场镇街道啊!”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又结结巴巴说哭道:“叠溪地震那天,我因住在镇外一里多的较场坝,刚好离开场镇中的陷区。我见山动地摇、天地昏黄,感到大劫要到,吓得我慌忙挟起两个小娃娃就跑!妈呀,地面忽然崩裂为一条壕沟,我拼命刚跳过,前面又继续崩裂,又跳,又崩裂…..象这样我接连乱跑乱跳,唉唉,跳了好几十个裂缝壕沟,总算命大,逃脱出来。但挟在手腕内的两个娃娃,不晓得在哪个壕坑跌死得无影无踪…..呜呜呜,张县长,你说我一个人拣一条命又有啥子意思啊?!”他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男子接过话头庆幸地说:“我家有个娃娃同邻居家另外几个小孩子在山坡上玩耍,地震时他们都吓昏迷了。地震时,这几个小娃娃由河东岸山坡,莫名其妙被抛到河西岸的山上,地震完后我四处去找,嘿嘿,居然找着了,还没有弄死!”
     又有断了一条手臂还在渗血的男人神色凄惨,恍恍惚惚低声叙说:“我家离镇上数里,家里六口人,地震了,地震了…….我莫名其妙被甩在一个岩石上,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五个人却莫名其妙被陷在河西岩腔里,只露出一个个脑壳可以伸出呼救!老天爷可怜啊,那里悬崖峭壁,我一个受伤的人,莫得办法救人,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叫’救命啊!救命啊!’  叫声越来弱,地上还在震、还在震。他们一个个陷进地下,没影了…..”
    县文庙旁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抢过话头说:“不要说叠溪震得凶的地方,那天县城里都震凶了!我跑出教室,走到泮池台阶前,正要跳下来,妈呀,忽然好奇怪,下面石梯居然自动来迎我!我站不稳脚步,吓得怪叫一声倒在地上,腿杆都弄断了…….”
啼哭吵嚷声中,张县长不由长叹一声:“唉,听了你们叙述,才晓得这次震动之剧烈、地形之突变,使人活生生亲见一幅沧海桑田、陵谷变迁的惊人画面啊!地震时的那种推移力,把人由这一面山推向那一面山上,如不是你们亲眼目击者口述,连我也不敢相信呢!”      
茂县一带以前常有微震,但都无连续性。这次是每隔10分钟或半点钟继续震动,不过次数逐日减少,在两月以后,每昼夜尚有数次。震声初来时,地下轰轰吼呜,愈近声愈大,最后即戛然一声而止,而屋宇登时动摇,人们早象惊弓之鸟,都逃出房子躲避。黑水区域内,寨落碉堡倒塌多,损失更重,仅叠溪周围就有20余个羌寨覆灭,粗略统计死了6865人…….
     地震稍平静,张县长忙到灾后的叠溪镇亲往视察。千辛万苦走到后一看,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原来约10里坡行的高地,已成与江面等齐的沙岸。好端端一个鸡鸣狗吠、热热闹闹的叠溪古城镇,连同全部土地、人口整个陷落深渊,几无一家幸免!原山脚下出现了一条深沟,张县长派人坠绳测视,约数十丈深…...张县长凄怆地站在山崖上,叹道:“唉,这些可怜生命,都眨眼间长眠沟底了!”
    自两岸山崩后,约10余里长的岷江已全被土石填阻,很快形成上下3个大小湖泊,连同更小的共11个“海子”。上游之水不断泻来,都流进上面大湖中。一月后,此湖面变得宽阔至数十平方里;下面两个小湖,各相距一里多,因上面湖水下漫,也逐渐扩大加深,但都不能泄入岷江主流……张县长等人无不深以为虑。因为两月来叠溪下的岷江下游,仅有黑水河及几条小溪汇入正流。茂县一段浅得几乎可赤足过河,成都平原农田灌溉大受影响。
     邓锡候等省城上司也不禁忧心忡忡,对张县长说:“上游三大湖泊之水,一旦过满则溢,如一齐溃下,成都平原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啊。看来,必须搞’凿湖通江’工程了!”茂县松潘间道路,自叠溪震后都塌崩了。商旅裹足、县镇萧索,致屯区政令税务均陷于停滞,邓锡候他们哪能不急?“屯垦督办公署”提出“以工代赈”办法,灾民纷纷参加修筑道路,半月后道路已稍可通行,但叠溪上行至松潘县所属太平一段10余里,地震后随时飞沙走石,近中午风沙四起,如同《西游记》中鬼魔横行的怪山野岭,行人通过十分危险。张县长等人又安排造船,载人和货由湖面上下运行。事实证明这还安全。张县长高兴地说:“岷江上游行舟,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啊!”
再后一些时间,地质考察家进山来了。四川大学地质教授周晓和对张县长说:“据我研究判断,震源不是叠溪,而是在黑水里面!可是限于条件,我不能深入观察,深以为憾。叠溪属于’陷落地震’,不是火山爆发。’陷落’是受震源影响所致……”
周教授走后不久,又来了位大学生,他对地震研究很有兴趣,匹马单枪地刚走到至茂城以上石台关,这一夜最后一小湖决口洪水暴发,这位大学生不幸遇难……社会落后,研究科学谈何容易啊!   
   这次地震究竟是何级别?我向研究地震的朋友老王请教。他给我一分资料,上面写道:    
   “1933年8月25日(民国22年农历七月初五申时)15时50分30秒,在茂县叠溪发生了一次7.5级的地震。震中位置为北纬32度,东经103.7度,有感范围北至陕西西安,南至云南昭通,东到万县,西抵阿坝。这次地震的极震地区烈度为10度,极震区面积约209平方公里…….极震区最突出的震害是地面破坏剧烈。以山崩、滑坡为主,地裂缝次之,最大的滑体是叠溪城和点将台之间的阶地滑坡,坡体长约400米,宽约1300米,滑坡体体积达1.5亿立方米。叠溪城昔日有房屋278所,人口500余,在此次地震后,毁于—旦……”
    但有幸存者说:当时叠溪城内有1000多人,那几天又恰逢阴历赶“城隍会”,赶庙会的人和来往客商多得起串串,城里还驻扎—些军队。另一则资料说:地震后,“整个江边台地下沉,叠溪古城顿时陷入地下,四周山体坍塌,将岷江堵塞,在山谷中形成几个大湖,湖长达十余公里,水深八十多米,古城被淹湖底,城中军民三千多人遇难,幸存者不超过四五人…..”
                             
                     地震后又发巨大水灾
    
叠溪古镇深埋地下了,可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
    地震后,沿岷江及其支流松平沟、则百沟等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山崩,崩塌体填塞了河谷,堆成了档水大坝,形成十余个地震湖(俗称海子)。其中最大的三个是岷江干流上的大海子、小海子和叠溪堰。
地震后45天(10月9日),叠溪堰天然堤坝突然溃决,湖水倾泻而下,怒涛汹涌,吼声震天,两小时后冲出40余公里,直抵茂县城,半夜至汶川,次日凌晨达灌县。据紫坪铺洪痕推算:相应洪峰流量约10200立方米/秒,洪水冲毁沿江田地、房屋无数,各河段桥梁(索桥、木桥、石桥)全被洪水吞没,灾害极其严重…….
这些都是事后统计了!当年地震后茂县一带的人,这天夜里忽听得江声怒号,都猜疑老天爷又未下雨,此声何来?张县长等人耽心大湖决口,早有戒心。他立即跳下床与一公务兵手执电筒爬上城墙观察,却迷迷糊糊看不清晰。他们刚出城门,缘石梯下岸才走一半路,突然一个巨浪涌袭而来,二人恐吓万分,没命地奔跑。刚入城数步,浪潮即席卷而至,只听得又大又重的城门和墙基砰然一声崩垮了,城楼也半斜欲坠!张县长逃到县衙,急用电话联系威州,想通知威州、汶川一带低地居民,迅速迁移逃命,但无人应接,估计此时洪水还没到威州,那里的人还在梦乡呢!张县长无法可想,只有顿脚干着急。他后来才了解到,原来茂县、威州两地的电话员常爱夜深闲聊,威州电信局十分讨厌,所以这一夜坚持不接电话,却不曾料到因此而使无数人成冤魂!
洪流溃围而出,将威州城洗荡成平地,死亡、损失极大。再下去,汶川县所属两岸居民住低洼处者无一幸免。汶川县城较高,未遭此患。次日,灌县河水陡涨,上游冲来的房屋、用具、人畜尸体,密密麻麻铺满了离堆上面一个大坝!
    茂县城中,这一夜张县长离开督署巡视时,已传锣通告居民,火速上山避洪水。居民早就惊恐戒备,所以不两分钟已是满山灯火,县城内已空无一人…….城内算无损失,但城外河街居民遭了浩劫,被洪水席卷吞没。通河西的竹索桥也被冲断。张县长站在高处,见房屋有整个被冲至河心,而灯光仍亮的奇景,山上逃难的人误传为“走蛟”,议论纷纷说:“这就是蛟龙的眼睛啊!咋不兴风作浪嘛?”一时间,跪地祈祷的、念佛的、以为末日将至嚎啕大哭的,乱成一片……..好在洪水来得凶、去得快,涛浪渐平,原来决口的湖水已泄尽了。天亮了,江水变得仍是细流微浪,与往日相同。大家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大恶梦…..
     省城报纸《新新新闻》1933年10月16日《特别通讯》中以赫赫大字写道:“这次水灾、毁桥30余座,农田、民舍冲刷无数”,“灌县境内死亡人数有五千名以上,现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男女老幼,据收容登记已达八千六百余人….”
《国民公报》1933年10月21日报道称:“灌县10月11 日与汶川同被水灾,洪水位高10余丈,将安澜索桥、南岸街房居民百余户冲没无存。又将人字堤一带冲开,离堆公园成洋国,冲毁田地数万亩,溺毙人约五千名…….”
     这些报纸都语焉不详。事实是:自l933年8月25日岷江上游叠溪发生七点五级地震后,群山崩塌,堵断岷江,形成大小海子。1933年10月9日溃坝,山谷河道水头高数十丈奔腾而下,冲没房屋无数,人死上千。10月10日洪水进入成都平原,临灌县都江堰鱼嘴洪峰流量已达每秒10200立方米。二王庙安栏索轿下,内外江已浑成一片,两江沿河一带尽成泽国汪洋,近河场镇街道可以撑船捞鱼。灌县被淹农田五万多亩,冲毁田土三千亩以上、房屋四千余间…….崇庆县淹没农田二万亩以上,毁桥近百座、田土千余亩,损毁房屋2000余间,淹毙4000多人…….温江县淹毁农田万余亩,水进柳城……成都市府南河水高涨,部分街道水淹,成都市西南郊,淹田万余亩,损房屋数千间…….
     “叠溪发洪水,数万人变鬼!”成都平原上人人惊恐,传遍这顺口溜。“屯垦督办公署”后来调查,这才仅溃一个小海子之水。叠溪古城眨眼间无影无踪,世人已认为是“旷古奇闻”;而大洪水又造成“亘古未有之奇灾”,省城人心惶惶,都说“大祸要临头了”!
张县长急急忙忙迂道赶到省城,报灾请赈。他根据所见实况及可靠推断,在报上发表谈话,说可能不会再溃坝发洪水了,成都市民才稍为镇静下来。
    此时四川另一个大军阀刘湘正雄心勃勃谋求统一四川军政,张县长几经接洽,刘湘好像很关心民瘼,对张县长说:“我马上派员携款入山,并协助修治道路,凿通湖口,让川西坝的民众不再担惊受怕!”其后有关方面办理急赈,使灾民衣食暂能维持,在场镇高处建修聊避风雨的茅舍,使灾民不致流离失所,灾民生计逐步恢复………
     点将台侧有块民国23年所刻《叠溪积水疏导纪念碑》,碑上说:“….川西人士暨当局诸公深以叠溪积水为隐患…..为蒙四川善后督办刘(指刘湘)拨款万二千元,特派上校参谋
郭雨中督日疏导,并委重任为工程技士。又派无线电台朱明心台长驻叠, 同时在省各耆老成立疏导委员会,茂县官绅复发起疏导扶进会,川西各县又派监工委员来叠。念三年(即1934年)春四月疏导第一期工程进度完成……从此江山永奠,水患潜消,共庆康宁,可预卜也…..”
 又隔一段时间,山东青岛红十字会派员来了,是个国际间的救济组织,曾亲到灾区调查。他们告别时说:“我们回去一定开会决定,放赈时再来!”张县长眼巴巴盼望已久,却泥牛入海。“屯垦督办公署”当时粗略统计:地震、洪水两次灾患,人口死伤约在万人以上,财产损失巨大无法详细统计……. 

                               留给后人的思考
   
 
    我再次到这里,遥望这由彻底湮没千年古城和生命才形成的叠溪海子,浮想连翩…..叠溪大地震事隔53年之后,1986年6月上半月,岷江上游连日暴雨。6月15日,大小海子海子出口被上游过量砍伐的大量漂木堵塞,排水不畅。至15时25分,小海子出口处溃决,形成每秒2100立方米流量、每秒9米流速的洪峰,排山倒海向下游呼啸冲去。当天17时左右,洪峰到达茂县县城,18时30分左右,洪峰到达汶川县城,当晚洪峰过灌县县城(今都江堰市),损失重大:仅茂县就冲毁桥梁29座、公路55.7公里…..汶川县城上三分之一建筑物被淹。
成都市区这次虽然没有被淹,但河水含砂量剧增,河水浊度由原来的320毫克/升猛升到4500毫克/升,最高时竟达到12800毫克/升的历史最高值……..供水量明显下降,生活及生产都遭到极大影响,成都民众无奈只好吃昏浊水。
叠溪海子鸟语花香、荡荡碧波,似乎已在为它当年的罪过忏悔;岷江两岸,人民生活日加富庶。但生产、经济、旅游发展决不能以破坏生态环境为代价!污水横流、垃圾成堆、森林萎缩……这种现象在全国许多地方仍怵目惊心。20世纪初,四川森林覆盖率是40%,巴蜀大地到处郁郁葱葱;到40年代末,森林覆盖率降为百分之19%;1958年后的“大跃进”运动,全川滥伐森林,森林覆盖率直线下跌至9%….“文革”后有所改善,全川奋起植树造林,到2000年11月,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24%。然而,“乱砍乱伐”多年来仍为祸森林。资料记载:被马可·波罗赞为“林海莽莽”的岷山天然林区,1912年就开始大举砍伐,50年代以来,十万伐木工安营扎寨,在米亚罗首先建立以伐木为主的川西林业局;接着在黑水、南坪(九寨沟)、松潘等地建立了13个森林采伐企业…..40多年来,阿坝林区消耗积材近2亿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连年下降,到1998年竟从50年代的34.4%降到18%…..森林减少,后果严重:成都至九寨沟国道上几乎每年都有山体滑坡、砸烂、掀翻过住车辆的事发生。直至2001年7月,这一线有的路段还被迫中断。
    有一年,我又到叠溪,看到大小海子里密密麻麻漂浮的原木,有的还并不粗大,令人不由悲哀…….乱伐森林,岷江上游年流量由40年代的497亿立方米降到80年代的472亿立方米;90年代比80年代的径流又下降38%。叠溪水位也大为减少,1986年夏季洪期中,大小海子共蓄水量在l亿立方米左右,只有1933年溃坝洪量的十分之—……..2001年7月,成都有报纸说叠溪“突现红湖水”,我想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现象,多半水土流失而致。
     1993年8月,“川西羌藏旅游开发公司”立了块 《叠溪地震六十周年祭》的石碑,刻道:“茂县叠溪,古有重镇……高于岷江270米之叠溪台地轰然陷落,蚕陵重镇荡然无存,方圆20余个羌寨覆灭,6865人暝目九泉……丙寅年五月初九午时(1986年6月15日12时20分),叠溪大小海子天然坝倏然决口,6米洪峰汹涌澎湃,松茂之路多为水毁,松潘境内54辆旅游车,1200游客为困,洪峰之下,疮痍满目…….民苦不堪言。   叠溪地震, 甲子一周,往者不谏,来者可追,天灾莫测,人事宜工。愿吾辈护生态,开富源…….罹叠溪之难者千古!”      
     天灾总是难免,人祸不该发生!我真想建议:岂止只树一碑,应立刻在叠溪遗址建立—个地震博物馆!因为这里是世界上保存完整的地震遗址之一。目前仍巨石堆积,震痕累累。其遗物还有残存的东城门洞顶一孔,未被埋完城墙一截,以及石狮、石碑(上载建城隍庙经过)、香钵、石羊、玉垒洞遗迹、观音殿墙、石碾盘……..很不少呢!多年来,这里各国专家接踵而至,进行考察、研究。为什么不更好地利用它呢?这将为成都一一都江堰——九寨沟沿线提供又一处非常有意义的重点景区,而不只是走马看花的泛泛景观。
    那时,这个重点景区将更让人珍惜这由许多生命和千年古城灭亡为代价的叠溪海子,让它永不污染、干涸……长眠水底早已“千古”的冤魂或许会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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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古镇  茂县较场乡岷江边  1911年春
    在茂县以北五十多公里的岷江东岸,原来有一座古老的城镇,那就是叠溪古城。而它却在
  -,三3年的大地震中全部陷落,被岷江水淹没.
    清末民初的叠溪位子茂县较场乡东南二公里半的岷江岸边的二级台地上,城背靠七珠山,面
  —壬滔江水,总面积二十二万平方米。早在二千余年前的西汉,这里已设蚕陵县,明代设千户
  ·:唐时筑有城墙高一丈,总长三百九十丈.叠溪自古以采扼松潘、茂县要冲,是川西北高原上
  —军事重镇和经济文化的发达地区.清代的叠溪有公暑、军营、寺庙、祠堂和一条很长的商业
  十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造成叠溪全部覆没的那场地震发生在1吻年8月25日的下午十五时
  三十分,震级七点五级,烈度十度,强烈大地霞造成山崩地裂,整个江边台地下沉,叠溪古城顿
  二陷入地下,四周山体坍塌,将岷江堵塞,在山谷中形成几个大//环等的堰塞湖,湖长达十余公
  三,水深八十多米,古城被淹湖底,城中军民三千多人遇难,幸存者不超过四五人.
    此照片是研究川西北地震现象的重要历史资料,对于了解阿坝州的经济文化发展进程也很有
  刁究价值,堪称十分难待,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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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文章郑光路纪实作品已在《知音打工》杂志发表,现正紧张采访后完成新的题材极独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