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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猪八戒执法》,文笔犀利风趣!
短篇小说 猪八戒执法
作者 刘洪春
话说唐三藏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 前往西方拜佛求经。师徒四人一路跋山涉水,每走一步,当初教化悟空、悟净、悟能保护三藏的观音菩萨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日,在南海落伽山,观音菩萨又与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聚会。同来聚会的当然还有黎山老母。其间谈起三藏取经之事,黎山老母问:“三藏走到了哪里?”观音道:“即将进入拜金国。”“这拜金国是个什么国度?怎么会有这么个怪名字?”文殊问。观音答:“因为这个国家拜金主义严重,道德沦丧,社会昏暗,腐败盛行,故名曰拜金国。”普贤道:“社会风气江河日下,我担心三藏师徒也不免沾染。”“是啊,”黎山老母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个猪八戒。”普贤道。“是呀,那呆子也确实让人放心不下,”黎山老母回忆道:“前日你我四人变作富孀孤女,假意招他入赘,把那猪八戒着实戏弄了一番。估计对色,他可能暂时有所收敛,可对于财,他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教训。”“对,治了他的色心,他的财心尚存。”观音道。“是啊,”文殊菩萨叹气道,“那拜金国风气不正,人人见钱眼开,那呆子进了其中,他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那怎样才能收收他的财心呢?”普贤菩萨问。“照我说,”黎山老母道,“上回的戏还得接着再演一出。”“您是说,我们再戏弄他一回?”观音问。“正是,”老母笑答。 此意既出,四位菩萨一拍即合。谋略即刻开始。四菩萨驾起祥云,前往三藏前边的必经之地。老母袖手一挥,面前一座大山即变作一座城池。城池东边地界曰:拜金国。其实,真实的城镇还在西边,还要翻过这座大山,还有八十里山路要爬呢。随即,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即变作拜金国人模样。四圣随即再巨手一挥,变成了无数的拜金国的百姓。四人站在城门口上,等候那三藏师徒的到来。 却说那三藏师徒气喘吁吁,刚刚爬过一座山岭,猛一抬头,那场景令人眼睛一亮——是猪八戒首先发现的:“师父!猴哥!前边不远处有座城市。”望见人烟,八戒乐得手舞足蹈,一面飞奔下山,一面兴高采烈地的叫:“这里有烟火了!我们有饭吃了!我们有水喝了!我们有地方住了!” 转眼间师徒们来到城门前。三藏望见城楼上写着:大盖帽市。三藏不知道这“大盖帽市”是个什么城市,便径直和他的徒弟们走进城去。进得门洞,但见城内人流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与以前见过的人间国度大同小异,这里唯一的特色是戴一种大圆帽的人特别多。三藏想,这大概是这里的一种习俗吧? 这里,三藏师徒并没有任何一个熟识之人。大家正在左顾右盼地看西洋景,冷不防四个穿制服的人来到他们跟前。他们头上戴着的就是这里最常见的那种大盖帽。见是朝自己而来,三藏心中发怵,他想,该不是又来收什么费、办什么证的吧? 为首的一眼看见三藏:“和尚莫怕,我知你是大唐皇帝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我们是拜金国大盖帽市执法局的。” 一听说是“执法局”的,吓得唐憎心中一忽悠。他想,我们刚刚来到这里,还没来得及犯什么法呢,怎么执法人员就找上门来了?看来,说不定真的就是要找个借口办这证那证,罚这款罚那款呢?或许,这里有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三藏的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旁边的另一戴大盖帽者向唐长老介绍:“这是我们大盖帽市综合执法局的执法队队长。你们就直接叫他队长好了。” 唐三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是大唐皇帝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还望队长先生早日为我们引见国王,以便倒换关文,以利西行。” 队长潇洒地一挥手:“倒换关文的事我不管,请长老先到我们队部休息。” 三藏心想自己错怪了队长,原来并不是办证收钱的,而且对人还挺客气,对此,三藏心中充满愧疚。 顺着四个大盖帽的引导,三藏师徒来到了这个叫作“执法队”的队部。“队部”是一处平房,院子挺大。进入院内,但见院里堆满了大车小车、挑子担子,里面的物品应有尽有,吃的有瓜果蔬菜粮食肉类干果,用的有衣帽鞋袜,令人眼花缭乱,甚至还有拉脚的马匹、驮东西的毛驴。望着眼前的一切,三藏心想,这队部院子还是个大市场呀?可奇怪的是怎么见不到卖东西的摊主啊?可能都去休息去了? 见了眼前这些能吃能喝的东西,八戒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望着三藏师徒疑惑的目光,一个大盖帽解释:“这些东西都是没收来的。” “为什么要没收人家?”猪八戒问。 “因为摊主都是非法经营,无照经营就得没收。” “什么是照?什么叫无照?”猪八戒刨根问底。 “通俗地讲,就是你要做买卖,或你有多余的或吃不了的物品要出售或交换,就必须要得到我的批准,我把我的批准写在纸上,加盖上我的印章,这个东西就叫照。明白了吗?” “不明白。”猪八戒一头雾水,拍拍自己的猪脑袋。 三藏师徒被带入了执法队队长的办公室。这办公室甚是豪华,高大老板桌,松软的沙发,几乎照得出人影的地面,墙角处摆着千年不谢的芳草,窗台上开着万载不败的奇花。只是与这精美雅致极不协调的是犄角旮旯到处堆放着数不清的花生、瓜子、核桃、杏仁等。 队长客气地请三藏师徒坐在沙发上。队长向三藏介绍:“我们这里是拜金国大盖帽市综合执法队。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抄大街上做买卖的各类小商小贩,以及运输的拉脚的并向他们收费。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近来,由于本市失业人员明显增多,市面上的非法经营者也明显增加,故此我们的执法人员也显不足,为了加大执法力度,经向上级申请并已得到批准,决定给咱们队增加四个执法队员名额。列位长老如果有意,可以在我这里任职,加入我们的执法队。” 听了执法队长的话语,三藏默默无语。 八戒问:“加入你们的执法队,可有什么好处?” 队长刚要回答,他身边的一个大盖帽插嘴道:“猪长老!这可是个天大的喜事啊!进了我们的执法队,你就有了六七年穿不完的绸缎,八九年吃不完的零食,还有高得吓人的俸禄。” “啊,有这等好事?”猪八戒问。 见猪八戒动了心,三藏呵斥他道:“呆子!我们佛家弟子,四大皆空,怎么能对富贵动心。我唐三藏自从接受了大唐皇帝前往西方拜佛求经的御旨,就抱定了一定要到达西天取回真经的誓死决心。我死也不肯答应下来!” “和尚,这可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机会啊!”执法队长对三藏道,“进了这执法队,你就等于进了保险箱,从此吃喝不愁,等于一辈子捧上了铁饭碗、金饭碗。这不比那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地去西天取什么经要强啊?告诉你,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是稍纵即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许多人托关系走门子还进不来呢。” 三藏毫不动心。 一旁的猪八戒替唐三藏——其实是替他自己着急了。“哎呀师父,”他催促三藏道,“你倒是说话呀,人家等着你的回话呢。” “夯货!”三藏瞪了他一眼。 八戒继续“开导”师父:“师父,咱们从长计较。” 孙悟空道:“师父,我看,就让八戒留在这里,当这里的执法队员吧!” 八戒道:“猴哥,不要埋汰人。” 悟空道:“我怎么埋汰你,你就留在这里,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吧!” 八戒道:“明明大家都有此心,为什么独拿我老猪开心?我看,还是让沙师弟留下吧。” 沙僧道:“二师兄此言差已!自从我承蒙菩萨教化,就铁定了跟随师父去西天取经的誓死决心,一心一意,绝不反悔!” 师徒四人正在商议,那执法队长道:“你们四人留下一个也是可以的,这对我们的执法力量也是个补充与加强。你们考虑考虑吧。”言罢出了办公室。 见执法队长出了门,那猪八戒也跟了出去。尾随着队长,来到院子里。见八戒跟来,队长道:“我看你留下最合适。你知道吗?这执法队可不是是个人都能够进来的,除非你是皇亲国戚。前天有个人,为了当这执法队员,找人托我,硬要认我当干爹!” 八戒道:“只要你录用我当这执法队员,我也认你当干爹,不,只要你留下我,我认你当亲爹都行!” 那执法队长正要回答,八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爹!” “好啦好啦,”那队长挥手道:“我用你啦,你去跟你师父说吧。” 八戒与队长的这一番交往,被变成个小虫的孙悟空偷听个一清二楚。 且说得到队长的许诺,猪八戒返回到师父那里。三藏看见他,对他道:“你既愿意留下,为师的就不留你了。你认那队长当师父吧!” 八戒道:“师父不要埋汰人,我怎么会贪图那富贵的勾当?既是大家都有此心,干吗独拿我老猪开心?咱们还是从长计较。” 沙和尚立即声明道:“我绝没此心。” 一旁的孙悟空道:“八戒,跪也跪了,爹也叫了,还计较什么?你就留下吧!” “我怎么舍得离开师父啊!”八戒泪眼汪汪地还在“推辞”。 “八戒留下!”三藏一锤定音,“休息一宿,明早悟空、沙僧与我出发。” 八戒“极不情愿”道:“即是师父发话,老猪我也只好从命了。” 队长将八戒叫出屋外,对他道:“既然你愿意留下作我们这里的执法队员,从今天夜里起你就要参加实习。告诉你,现在你还没有被正式录取,能否正式录取,关键要看你今晚的表现。” 八戒心里一阵狂喜:“请队长放心,我一定要好好干,争取正式录取。”在信心百倍地表了决心之后,他问: “咱们这执法队夜里也要行动吗?” “是的,”队长回答,“原来夜里一般是不出动的,但近来发现一些小商小贩在跟我们打游击。我们上班他下班,我们下班他上班。专门喜欢在晚上出来搞非法经营。因此上级决定,加大夜间的执法力度,对企图逃避执法队管理的商贩要毫不留情地坚决打击!” “队长,老猪我坚决听从队长的指挥,队长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猪八戒再次表示决心。 “出发!”队长下达了命令。 队长一声令下,三名执法队员,还有队长和猪八戒,乘一辆执法车,在茫茫夜色中,很快来到街上。 走不多远,就遇见一处夜市。十字街头,三三两两地挤满了夜间来做买卖的小贩。队长告诉八戒:“这些全是打击的对象!” “怎么打击?”猪八戒问。 队长回答:“这第一次查抄,你坐在车上,看住执法车,看我们的。” 说着,只见执法队这几个人,整整制服,端正盖帽,下了车子。随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那人群冲去!眼见的还没到跟前,就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执法队的来了!”他这一声喊不要紧,人群“轰”一下炸了窝!众人奔的奔,逃的逃,有吓得摔在地上的,有吓得尿了裤子的,瓜果李桃满地打滚儿,各类蔬菜踩成烂泥。这些犯法的人们,该打击的对象,在强大的国家执法机器面前,屁滚尿流,如此狼狈! 四名执法队员像狼一样冲入敌阵,做买卖的人群转眼间逃得踪影全无。只剩下满地的狼籍一片。 执法队长回头来招呼车上的猪八戒:“下车!搬东西!这些都是咱们的战利品。” 战利品装了整整一大车,累得猪八戒满头大汗,队长带着他的手下满载而归。 半路上,猪八戒心想:老猪我虽然贪心,可这叫什么执法呀?这不跟公开的强盗一样了吗?忍不住问:“队长,咱们这么干,行吗?” 队长干脆地回答:“怎么不行?我们是代表大盖帽市政府来执法的,我们是大盖帽政府批准成立的执法队!” “这样查抄的法规是谁定的?” “我们自己,”队长告诉八戒,“我们自己就有权决定!” 另一名执法队员拍拍猪八戒的肩膀:“怎么样?猪兄,这一车东西来得容易吧?” 转眼间执法车回到了队部。望着卸下来的满院的物品,猪八戒心想,看来,在这里还真的吃喝不愁呢。 “再次出击!”队长又一次下达了命令。 猪八戒和执法队员们又一次坐到了执法车上。在车中,队长鼓励猪八戒:“猪老兄,这回可要看你的。”他接着这样告诉八戒:“执法的时候,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动作要快。你看见过猫是怎样捉老鼠的吗?就得有那惊人的神速。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另外,对做各种买卖的人,要毫不留情,不能有任何同情怜悯之心。” “我懂了。”猪八戒回答。 猪八戒问:“这买卖的黑市,刚才咱们已经扫荡过一次了,他们可能还在那里吗?” 队长回答:“猪老兄还真是个善于思考之人。他们当然已经不在那里了。但他们中的一些人贼心不死,仍然变着法儿地和执法人员对抗。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经分散到了街头巷尾,继续干着违法的勾当。” 队长的判断极为准确。正说着,忽然发现前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摆着一份卖烤白薯的。车上的队长拍了一下猪八戒的肩膀:“这回看你的了。”得到队长的指令,猪八戒立即起身下车,向着那卖白薯的老头冲去!想起刚才队长的“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的教导,一步上前,一脚将那烤薯的炉子推倒,“哗啦啦!”烤着的白薯和那炉子里的烧得通红的煤球滚了满地。那卖烤白薯的老头促不及防,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被随即赶上的执法队长飞起一脚,踢了个满地打滚儿。接着,其他两名紧跟队长的执法队员干净利索地抬起烤白薯的炉子,一下子扔到执法车上,执法车立即疾速而去。 又到前边一个路段。见那路边,有一个行乞的老妇人正跪在那里,眼前放着一个行乞用的缸子。看到此景,队长对八戒道:“在我们国家,街头行乞影响市容,也是犯法的,也要坚决取缔。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一个人完成。” 队长指到哪儿,猪八戒就打到哪儿。八戒得令,下车,飞奔上前,伸手就抢那乞丐的缸子。八戒知道,那里边有乞丐讨来的碎银子。那老妇发觉,赶忙起身护住瓷缸,并与八戒争抢。见此情景,队长大怒,立即命令另外的执法队员:“这泼妇暴力抗法,抓起她来,援助八戒!” 两名队员得令,飞身下车,上前一人一只手,抓住那老妇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见那老妇人颤颤微微举起一只手,像要求情的样子,一个执法队员敏捷地一下子掰断了她的手腕!老太婆一声惨叫刚刚出声,两人就像抓小鸡子似的,一下子将她扔到了执法车上,正好扔在刚刚没收来的一只用来拉脚的毛驴的腿底下。 车上,八戒问队长:“似这等老太婆如何处置?” 队长回答:“交刑部拘押。” 队长对刚才猪八戒的表现极为满意,表扬他道:“你今天的行动很勇敢。这缸子里的碎银子,就发给你作为你刚才出色表现的奖金。” 猪八戒喜不自禁,他想,干这执法队员,钱来得还真是容易。 队长带着猪八戒等回到了执法队。卸车的时候,只见队长对其中一名执法队员说:“从这满院的没收来的物品中,可以拣出些不便存放的,给敬老院送去。” 队长和猪八戒回到办公室。师父三藏等还在隔壁的另一房间里歇息。 进得办公室,执法队长满面笑容,对猪八戒道:“根据猪先生今天夜里的表现,我队决定,正式录用你为本队的执法队员。为了更好地执行我们的使命,也为了更加明确我们成员的身份,现在正式发给你一套执法队服,外加一顶大盖帽。” “感谢队长,感谢干爹,不,感谢亲爹!”猪八戒感动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队长指指挂在墙上的几套执法队服和盖帽:“你试试,哪套服装你穿着合适。” 猪八戒道:“老猪我长得肥,就要那套最大最宽最肥的吧!” 在队长面前,猪八戒选了那套最肥的制服穿在了身上,并戴上帽子。看着自己穿上官服的英姿,八戒心想,有了这一套行头,老猪我以后就更加吃喝不愁,钱来得更快了。 八戒正在得意,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身上的那套服装变得极紧起来,扑的一跤,跌倒在地。“绷杀我也!”猪八戒大声呼喊着。只见那执法制服神奇地迅速变成了一副绞索,把个猪八戒捆了个严严实实。 在猪八戒恐怖的叫喊声中,黎山老母、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依次现出本相。那猪八戒还没来得及看清四位仙人的模样,四位仙人就已经乘祥云而去。 早晨,三藏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大惊失色:“悟空,师父明明记得昨天是住在一繁华都市的房子里啊?怎么一夜过来到了荒山野岭?” 孙悟空道:“师父,你还不知道,不光你住的房子是假的,连这整座城市及其人等,都是假的呢。”悟空便将他昨天夜里变成小虫全程侦查猪八戒的情形说了一遍。 “那八戒现在在哪儿?”三藏问道。 悟空刚要回答,忽然不远处隐约传来声音:“救命!救命!” 沙和尚道:“像是二师兄的声音!” 三藏道:“快去看看。” 三藏、悟空、沙僧三人顺着声音,找到猪八戒吊着的地方。只见那猪八戒,从有到脚,被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吊在高高的树岔上,动弹不得,挣脱不掉。 见了悟空三藏,八戒叫道:“师父救我!师兄救我!绷杀我也!” 三藏对悟空道:“快把他弄下来。” 悟空却并不急于救八戒下来,而是转着圈儿地仔细观视他的狼狈相:“我说呆子,你不是当了什么的执法队员了吗?如今怎么吊在这里?” 八戒道:“都是那菩萨害我,师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猴哥你快点救我啊!” “我救你?我凭什么救你呀?”悟空变色道,“我倒要教训教训你哩!”说着,悟空挥起金箍棒,照着猪八戒的孤拐就是一棒:“我问你,你还贪不贪财了?” “不贪了,不贪了!”猪八戒杀猪似的嚎叫。 再打一孤拐:“还贪心不贪心了?” “不贪了!不敢了!” 悟空拿棍子捅他的猪脑袋:“你说,你还欺负不欺负老百姓了?” “不了,不了。” 拿棍子弄他的猪耳朵:“你还狗仗人势不?” “不敢了,不敢了!” 用棍子戳他的猪鼻子:“不好好当猪,为什么要去当狗?” “不当了,不当了,猴哥你饶了我吧!”猪八戒哭丧着脸求饶。 “我饶你?我凭什么饶你啊?”悟空越说越气,抡起棒子,照着猪八戒没头没脸地就是一顿暴打:“我叫你狗仗人势!我叫你欺压百姓!我叫你丧尽天良!似你这样,猪狗不如,就该乱棍打死!” 悟空打一下骂一句:“这一棍,为那小商贩出气!这一棍,为那老大爷报仇!这一棒,为那老妇人伸冤!这一棍……” “别打了,别打了!”猪八戒嚎叫着,“猴哥啊,你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好好跟着你,一心一意保师父去西天取经。” 悟空照打不误,用金箍棒戳他的脊梁骨:“似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到了西天,佛祖能饶得了你吗?!你说!” “饶不了,饶不了。”猪八戒哭丧着脸。 “你说,你的上辈子是不是也是猪?!” “是,是,”猪八戒哭都哭不出来了。 “下辈子是不是也只配当猪?” “是,是。” “似你这样,是不是子孙万代只能当畜牲?” “是,是。”猪八戒彻底求饶了。 悟空还要再打,三藏劝道:“悟空,饶了他吧。” 沙僧也劝道:“师兄,饶了他吧!” 孙悟空住了手,吹一口气儿,那猪八戒就重重地摔在地上。此时的猪八戒,被孙悟空打得鼻青眼肿,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下得树来,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 写于200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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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址:北京236信箱 E: liuguangzeng@vip.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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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文章:中共《党史纵览》杂志2005年12期发表郑光路一篇重要文史长文!
----下篇文章: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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