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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钱吞噬的灵魂--中国罕见的"杀人骗保案"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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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为正文
被金钱吞噬的灵魂-- 中国罕见的"杀人骗保案"纪实
作者\郑光路
为了150万元的高额人身保险,她找来一名"替身"保姆,精心"导演"了一场车祸让"自己"死亡。随后,这个"死人"遥控指挥她的妹妹拿着她在4家保险公司投保的保单到各保险公司要求按约赔付……2003年11月18日,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这桩"奇案"。当"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的话成为如今最流行语言时,一些人的灵魂就可能被金钱完全吞噬掉!这起全国罕见的"杀人骗保案",是金钱向法律疯狂挑战的最典型事例,实在让人深思!
扑朔迷离的"车祸"
2003年3月15日晚,成都双流县九江镇铁门村境内绝对是恐怖之夜!深夜11点10分,黑夜沉沉、细雨寒人。这时,铁二局建筑处建安一队预制板厂值班的张勇忽然听见厂门外"砰砰"一声巨响。他立即跑出去一看:一辆红色奥拓车撞到公路中间的水泥墩上(水泥墩是用来阻止大型货车通过的),车头已撞得凹陷稀烂! 漆黑一片中,张勇听见一个女人"哎哟"呻唤声不断。他忙用电筒一照,只见一个烫着黄色卷发、身穿黑上衣的中年女子嘴角流血、面色死白、双眼紧闭……抵在她胸口上的方向盘已严重变形! 女人好像听见救援人声,不再呻吟。万家村巡逻队队员和村民们都赶来了,拨了120。 众人见伤者卡在车里,焦急地问:"你家里亲戚朋友的电话,怎么联系?"女人声音低微:"不晓得……"看来人已撞昏了。她的右手一直紧捂在脸上。 紧张气氛中,约11时50分120急救车赶到。正当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准备抬伤者下车,受伤女人声音却突然变大:"我没得啥子,我不去医院!"众人说:"受伤咋能不去医院?"他们去抬时,女人双眼睁开,捂脸的手也放开了。众人有些奇怪:她紧捂几十分钟的右脸上并没受伤啊!女人麻利地从副驾驶座下摸出一个钱包揣在身上。众人松了口气:"她看来受伤还不重!" 女人被抬出奥拓车,送到双流县医院去了。巡逻队员保护现场,耽心伤者车上有重要物品,队员中的代胜富钻进汽车,在后排座位上扯出一张床单,粘乎乎的,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代心想可能是女人的什么血,忌讳地把床单甩回后座。凌晨1时,交警将车拖走了…… 沉沉黑夜已进入3月16日零时后。离车祸现场约500米处,又出现让人更为惊骇的一幕:村民陈强和抱着女儿的蔡永强,离开一家茶铺,顺着不很宽阔的乡村公路往家里走。没走多远,蔡永强忽然看到公路右边地上好像有团东西。林强说:"是不是汽车上掉下来的麻袋?"蔡永强说:"也许是个喝得烂醉的酒疯子?我们去看一看!"他担心醉汉发疯伤到怀里的小女儿,好在他家离这里仅百米之遥,于是回家把女儿放下,又跑回来。 他们走近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蔡永强蹲下身子把打火机打燃,幽幽火光下,赫然照出只人脚板!林强尖叫一声:"这个人是不是遭汽车撞到了?" 30多岁的蔡永强一股冷气从脊梁上穿过,他打个寒颤说:"看死没死?"他大起胆子把打火机照在那仰面躺着的人脸上,只见一头金黄色头发,满脸血肉模糊,已分不清本来面目,死者上身穿黑色衣服、下身浅色牛仔裤,胸前盖了件毛衣,脚上穿着黄色皮鞋……分明是具女尸! 在惊恐气氛中,蔡永强的父亲蔡慧政迅速用家里电话向九江镇派出所报警。10多分钟后,派出所来人,不久交警队事故科两位警察和公安局法医也来了。法医翻动尸体,看见女尸后脑勺凹陷、鲜血模糊……死者身上有一张名字叫"高华"的身份证和一本通讯录。 交警说:"有人才报前面路口水泥墩出车祸,是不是有联系?"他们马上打电话到医院,得知车主已经从医院走了。凌晨3点多,女尸在夜风中被拉走了。 事发后,有个叫高凤的女人说:那女尸身高、长相、黄头发、穿着打扮等特征和她的姐姐高华完全一样;加之死者身上有一张名字叫"高华"的身份证和一本通讯录,更说明死者是高华无疑了!高凤伤心欲绝地不断找公安机关要求出具高华的死亡证明,以便向保险公司索赔。此前,高华曾为自己投保150万元人身意外保险。 而那个受伤女司机医院里被救醒后,当天就离开医院,难寻踪迹。她难道是车祸肇事畏罪逃匿吗? 但是,警方发现了许多疑点,而且死者的DNA鉴定结果与高华的父母不吻合,女尸并不是高华。显然,高华并没有死--她就是那个从医院逃走的女司机! 高华为什么要精心导演"碾死自己"的假戏?和高华长相和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尸又是谁? 警方专案组迅速成立,由双流县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亲自坐镇指挥,兵分三路昼夜不停地紧张破案。 从医院仓皇逃走的高华究竟到哪里去了?专案组首先排查全城数百辆出租车,这涉及上千名司机……果然找到了搭载高华离开医院的出租车司机。那师傅看到警方出示的高华照片说:"这名乘客形迹十分反常,身上有伤,所以印象很深……她到簇桥后就下车了!" 警方又得知,案发后几小时,即3月16日凌晨2时许,高华曾经回过位于成都市双建路隆发苑的住址,但在3时后就离开了。警方已摸清:作案前高华进行了周密安排,她在成都和温江柳城共有3处房产和住址,并办了3个身份证。此外,高华在2001年曾经在保险公司领取过因丈夫"意外死亡"的79万元保险赔偿。不久前,高华又为自己投保150万元人身意外保险…… 而且"车祸"事发前,她卖掉了自己在隆发苑的房产。各种迹象表明:她在转移财产,准备"蒸发"! "高华受了伤,就有可能再进成都的医院!"3月18日,警方通过详查果然发现:成都第六人民医院一名叫李娅的女病人有可能就是高华。此人住院时的陪护人员在警方出示的10张照片中,一眼就判断高华就是"李娅",陪护说:李娅自称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婚姻不幸,身上的伤就是丈夫打的…… 但是,高华在3月17日已逃离这家医院。更奇怪的是:此时成都市公安局、温江区公安分局、双流县公安局和保险公司都分别收到了一封电脑打印的神秘匿名信。寄信人以现场目击者的身份,反映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高华不幸遭人绑架,全部财产被抢劫后,她已被人用搅拌机搅成了肉泥! 与此同时,高华的妹妹高凤在事发后,不断找公安机关要求出具高华的死亡证明,以便向保险公司索赔。事后证实,匿名信的发信人正是高华本人!
令人生疑的"投保专业户"
犯罪嫌疑人的档案出现在警方案头: 高华,女,汉族,初中文化,1965年12月9日出生。涉嫌罪名:故意杀人罪…… 高凤,女,汉族,现年34岁,系高华之亲妹。涉嫌罪名:包庇罪。 上述姐妹2人2003年4月21日落网。同年5月27日被批准逮捕。…… 案发已一个多月的2003年4月21日,成都建设路某茶楼,这天一伙人突然旋风般冲进茶楼,把两个女人铐起来。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又跳又闹挣扎,差点把桌子都掀翻,那副凶恶样子着实吓人!一个茶客形容说:"整个行动过程也就3分钟左右!硬像电影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镜头一样,紧张精彩得很!"当警车呼啸而去,茶客们才晓得:原来是双流公安局的民警获悉高华和高凤两姐妹将这天将在这茶楼密会,来了个"瓮中捉鳖"!在抓获高华时,警方还从其身上缴获大量有关整容的资料和现金。 原来,高华"死"了一个月时间中,是跑到桃花盛开的龙泉驿区山泉镇联合村9组一处村民家养伤去了。警方说:"其实我们早就掌握其行踪了,不急于抓她,是想把证据搞扎实。绝对不能抓了又放。所以整个案件的侦破,我们在证据收集方面用了三分之二的精力,而抓捕工作只用了三分之一的精力。" 高华每天在桃花树下回顾自己的"死亡表演",又用电话遥控妹妹高凤配合行动,让警方出具"死亡证明"以便向保险公司索赔巨款。 4月22日,高华被警方抓获的第二天,张勇、代胜富、李杰中等车祸现场目击者被请到双流看守所,辨认高华是不是出车祸的中年女子。张勇从7位被辨认的女子中立即认出3号牌女子就是高华:"她的特征很明显,脸阔、嘴巴和鼻子都比较大。"代胜富和李杰中也分别认出了高华,"她的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当代胜富辨认时,高华胸前的字牌换成了"7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奥拓车上的中年女子。 审讯高华时,她不仅拒不招供,反而自称是"弱女"强辩:"你们抓错人了,我是无辜的!"后来干脆闭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警方与这个女人多番较量,她才心甘情愿交代了作案的全部经过。 警方侦办此案中,推断出预谋可能是一个人,但帮手只能是高凤。办案刑警称:"我们不止十次找高凤谈心,希望她配合,至少是不要干扰办案,但是,她自己陷得太深,一直耍小动作!"高凤明知高华没有死,仍然向警方提供虚假信息。 至此,这起骇人听闻的"杀人骗保案"终于浮出水面:高华为自己投保150万元人身意外保险后,找了一个身高、体貌特征与自己差不多的保姆,并让其理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发型,还让保姆换上自己的衣服。3月15日,高某带着保姆开车去双流,结果路上就发生了"车祸", "假高华"被害死! 大概是天理昭彰、保姆冤魂未散吧,歹毒的高华杀人后抛尸路旁,慌慌张张逃逸时却 戏剧性地一头撞在水泥墩上,真地出了车祸…… 2003年5月后,成都媒体透露了这起"杀人骗保案"的一些情况。 四川某人寿保险公司核保部的郭小姐,回忆起高华购买保险时的一些情景:那是2002年8月,看来有些老实木讷的高华来投保第一笔意外伤害险。高华一会儿说自己在搞"中介服务",一会儿又说称自己在"做服装生意",还说曾被男友骗过十几万元……高华投保的是保费低、保额高的意外伤害险种。因此,公司在审核高华的第一次保单时,将其投保额限制在30万元以内。 不久,高华又到该公司第二次投保,与上次一样,公司在核实高华的情况后又将其最高保额限定为30万元。投保不久,高华第三次到该公司投保意外伤害险。保险公司见她短期内三次登门,投保意愿如此强烈,感到可疑,便要求她提供财产证明。高华出示了一张60万元的存单证明,自己购买的房产证明以及写着她父亲名字的一套房屋证明。保险公司这才答应了她的投保要求,但仍作了50万元的限额。这三次,高华共投了总保额为45万元的意外伤害保险。 2002年12月,她第四次来这个公司投保,郭小姐等人总觉得她的"投保"有点"过度热情",又查出她同时在另外两家保险公司购买了相同险种的保险……郭小姐的公司就拒绝了这个"动机不纯"的主顾。 拒绝她这次投保后,高华居然又准备给她孩子投保,问:"娃娃死了你们可以赔多少钱?"业务员大吃一惊,告诉她最多只能赔5万元,高华才没再提给娃娃投保的事…… 后来了解到,高华早曾尝到巨额赔款的甜头! 几年前高华与丈夫马云生离婚,但又一直同居。2000年5月,高华花了1000元为马购买了50万元的人身意外保 险,期限为一年。这年11月她和马云生复婚,复婚后,高华又为马买了29万元的人身意外保险,两次购买保险保额总共高达79万元,受益人都是高华自己。 马云生生前的好朋友李成(化名)说:马云生是个典型的"火巴 耳 朵",高华对他非打即骂,经常晚上一开门就打马云生耳光。身高1.5米的高华比马云生矮得多,还经常气势汹汹地站在床上扇马云生耳光,打得马云生脸上常有一根根手指印!高华爱钱如命,马每天晚上都要上交高华100元的"规费"。交不够,高就逼马云生去睡"奥拓宾馆"(出租车)。马云生身上最多就揣几十块钱,钱都全交给高华! 因此,李成总感到马云生之死有点"扯怪"。高华为丈夫马云生购买79万元人身意外保险后第3个月,即2000年8月曾经有过可疑举动。这年8月初,马云生、高华和两个朋友到都江堰风景区游玩,马云生上厕所后莫名其妙失踪,其驾驶证、行驶证、传呼却都在高华身上。而马云生买的风景区60元门票包含有最高可达20万元的人身意外保险。高华向保险公司要求赔偿马的人身意外保险,但没有马的死亡证明。 马云生"失踪"第三天,高华专程从成都赶到古堰派出所要求开具失踪或死亡证明,被断然拒绝。10多天后,高华却又来到派出所,随行的还有其"失踪"的丈夫马云生。当警官询问马云生是如何走失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是:"喝了点酒,和高顶了几句嘴,心情不好独自到一位朋友那里去住了一段时间。"不久后他和高华复婚。据说婚后高华对马云生的态度好了很多…… 2001年1月6日,马云生在买汽车途中被人杀害。高华将丈夫尸体火化后,整天到保险公司催讨,终于从领取了79万元保险金! 2003年5月30日,有位赵女士打进成都某报新闻热线称:她怀疑高华的丈夫死因蹊跷,并非意外斗殴中死亡。赵女士是合江亭法律服务所的,高华曾到法律服务所找她代理案子。赵回忆:2001年4月,穿着打扮时髦的高华走进来说:2000年初与丈夫马某离婚,当年11月又复婚,一个月后瞒着丈夫给他买了79万元的意外险。2001年1月,丈夫身带5万元现金在买车的路上被人杀害,但保险公司未作出相应赔偿,特请赵做她的代 理律师,打这起索赔官司……但最终因高未交诉讼费导致没有"下文"。 赵女士说:"这或许是高华第一起杀人骗保案,把老公当成'牺牲品',吃出甜头,才又密谋了这场残杀'替身'的骗保案!" 高华将丈夫尸体火化后,整天到保险公司催讨,终于从领取了79万元保险金!很快,高华和一个姓刘的男子同居了。她用保金买了一套房子和一间铺面,都租了出去。她和刘某则在二仙桥附近租了一套房子。2002年夏天,刘趁高华不在家,偷走16万元存款溜之大吉…事后得知,刘是负案在逃的嫌犯。 高华妹妹高凤的丈夫张龙(化名)也向媒体反映:"高华社会交往十分复杂。几年里,高华多次买保退保,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裹'得很紧。马云生死后,高华一点也不悲伤,整天商量拿保金的问题,前后多次大闹保险公司,有一次是我陪着去的。我一直反对妻子和高华来往。" 2001年,高华和儿子搬到贺家居住,高凤对姐姐很好。张龙的几位亲戚得知高华获得高额保金后,多次对他说:"如果两姐妹给你买保险的话,千万别答应!"高华从贺家搬走后,到医院做了断骨增高手术,高凤整日护理。张龙说:"高华阴险狡诈,不要和高华来往!"此后,张龙和高凤多次因为高华吵架。3月中旬,高凤说姐姐好像出了车祸:"衣服、头发都像姐姐,只是脸看不清了。" 高凤紧锁着眉头,每天必打的麻将也不打了,整天在外面……4月18日,张龙以为高华死了,到高华家搬家时发现床下藏了七八份保单。他说:"至少有130万元以上!当时我就觉得高华可能没死,马上将保单交到了公安机关。4月21日上午,高凤说去买药,结果一整天都没回来……第二天,我才听说高华杀了人,高凤和她一起被抓了。是高华把我妻子害了啊!马云生死后,高华获得79万元保金,给了高凤2万多元,高凤一直对此心存感激……" 高华的父母也透露:高华"对人极端冷漠",平时很少回娘家,娘家人根本不知道她购买高额保险的事。
金钱带来了"毁灭"
2003年11月18日, 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 在双流县人民法院审判庭里,座无虚席。外穿印着"双看"黄色马甲字样囚衣的高华姐妹在法警的押送下走上法庭。高华一副不以为然的冷漠样,高凤则稍显惊慌。 法庭上,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去年下半年,高华先后在多家保险公司为自己投保巨额人身意外险。3月15日晚,她将长相与自己相似的保姆骗至双流县九江镇铁门村至万家村村道上,用铁坨猛击保姆头部致其死亡。随后,她又将自己的身份证等物放入死者裤兜内,伪造自己遇害的假象。在驾车逃离现场时,高华却因撞上附近公路上的石墩而受伤,次日凌晨,她从医院逃逸。随后,她的妹妹高凤拿着她在4家保险公司投保的保单到各保险公司要求按约赔付……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指控高华犯"故意杀人罪",高凤犯"包庇罪"。 审判长问高华对起诉书指控内容有无异议时,高华把头猛摇,把已承认的犯罪事实来个彻底翻供!她招振振有词辩称:"事发那天,我一直在家。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冲进我家,把我打昏了,醒来时,我已在双流县县医院。后来,在神志不清时想见奶奶,所以离开了医院。""后来怎么又到医院了呢?""我回家才发现自己周身是伤。" 公诉人追问:"你为什么会到家才发现自己伤情?"高华激动了:"当时神志不清,就像'白痴'一样……""你想见奶奶和神志不清是否矛盾?"高华哑口无言了。据悉,高华的奶奶早于去年去世。 公诉人又问车祸现场的问题:"你那件沾有血迹的外套呢?""我从来不穿外套。"法庭内旁听的市民愤然喧哗起来:"这女人也太会瞎编了!" 当现场公诉人最后陈述完,旁听市民已经愤怒地骚动起来:"这个女人罪有应得!""法官,要为受害人讨回公道啊!" 庭审中,高凤也激动地突然翻供,一口否认包庇姐姐:"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姐姐犯罪。"她说:车祸发生后不久,她接到高华的电话,高华称自己需要一笔钱。她问高华犯啥事了,怎么公安机关在找她?高华当时对她说,没做犯法的事情,叫她放心……公诉人当庭出具了高凤在检察院作的讯问笔录,表明高凤曾经向公安机关表明高华已死,并要求将高华提前火化的情况。高凤辩称,她此举并非要"毁尸灭迹""只是担心尸体多放一天就要多给一天的停尸费。" 自中午12时10分被押上法庭,高华紧咬嘴唇,显得极冷漠。直到下午1时50分,公诉人将她杀人骗保的证据一一列出,面对审判员步步紧逼的提问,她的强辫自相矛盾、破绽百出。 下午2时18分,审判长已宣布庭审结束:"择日宣判!"高华盯着律师,终于稳不起而有些绝望地叫道:"律师,我要律师为我辩护!"而高凤则当庭大哭,高华也抽泣…… 两姐妹被押上警车,轰隆隆开走了……记者看到,寒风中的150多名旁听市民仍不肯散去,议论纷纷。这天,单和马云生以前住在一个院子的,就有30多人包了4辆车来旁听。他们愤怒地说:"这种丧尽天良的婆娘,不严惩天理不容啊!""事实俱在,任这个恶毒的女人随意抵赖,国法难容!" 人群中有个悲痛无语的瘦弱老太婆,不停地用手背抹去脸上哗哗直流的泪水--这就是马云生70岁的老母刘素芳……她喃喃对记者说:"高华虽然是我的儿媳妇,但她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妈。我又老又病,她不停地吼我做这做那,吃饭时总叫我滚到一边去吃!唉,怪马云生糊涂啊,高华要给他买保险,他的弟弟劝他千万买不得,结果死得那么惨……高华,黑心烂肺,害了我儿又害保姆,做恶事总要遭报应啊!" 是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个办案刑警对记者说:"高华尽管自认相当狡猾,其实也是很蠢的。人们常说'利欲薰心',她致命弱点就是一个'贪'字!" 如今流行的话是"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然而,当一个人的灵魂已被金钱完全吞噬掉,那金钱带来的除了毁灭还能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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