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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故事(外四篇)》
老张的故事(外四篇)
作者 刘洪春
下岗前,老张给单位开了二十多年的车。 下岗后,老张决定,还得去干老本行。开汽车,是老张谋生的唯一技能和手段。 没班上了,自己买辆什么车开呢?以他的实力,高档的,买不起;低档的,也没钱。老张思来想去,最后为自己的选择是:最低档的二手“面的”。 说来也惨,老实忠厚,不善钻营,不会拍马,给单位开了二十多年车的司机老张,不仅没有混上个一官半职,到头来仍然是个手握方向盘的货车司机,最近竟然还混下了岗。二十多年过来了,老张人也由一个干瘦精干的小青年变成了一个身材魁梧,体重一百七十多斤的壮年汉子,年龄不饶人,眼看着就向老年过度了。 下岗就下岗吧,老张想,哪儿的黄土不埋人,老子到了哪儿也能凭力气吃饭。 要想干“面的”,特别是黑“面的”,首先得有一双好眼力。这里说的好眼力,可不仅仅指视力,得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什么?看自行车,看人流,看交通信号,更得看交警,看工商,看城管。 老张对自己是自信的。他想,凭他二十多年的行车经验,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哪儿有交通警,工商爱到哪儿查,城管什么时候出没,他心里头明镜儿似的,闭着眼睛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这年头,挣钱确实困难了点,开车的总比坐车的多。第一天,拉了三张“大团结”的活儿,反光镜还让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司机给剐碎了,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俗话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车开了两个来月,都平安无事,可忽然就有那么一天,老张的车就被扣住了。从天而降的城管,搞了个老张措手不及。老张还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城管天天和无照经营的人打交道,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老张的车就这样被扣了。到了城管办公室,人家开口就说要罚两万。一听说罚两万,老张立即傻了眼。半晌,他才喃喃道:“我那旧车也不值一万啊。” 又跑了无数趟城管办公室,好话说了一汽车,人家才开恩道:“那就罚一万吧。” 老张知道,自己的那辆车虽然是一万元买的,可绝对卖不出一万来。也就是说,它根本不值一万。老张决定,罚款不交了,车也不要了。 可是,孩子要上学,全家要生存,老张还得想办法去开车。这回,老张东凑西借,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积蓄,包括下岗时一次性领取的两年共几千块钱的生活费,一狠心买了辆新车。由于上次的教训,这回老张决定要遵纪守法,规规矩矩挣钱,老老实实做人,他买好了车,办完了买车的各种手续,立即到相关部门去办理合法的营运手续。然而,营运管理部门的态度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人家告诉他,本市出租车的保有量已满,不再发展新的营运户。 眼看着自己的新车趴在那里,任凭风吹日晒雨淋就是上不了路,老张心急火燎。可是,你急,人家不急。又去询问了多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车子仍然上不了路,而这种车的寿命总共只有八年,八年后,就强制报废了。 开不了汽车,能不能蹬三轮车?老张赔钱卖了汽车,又买回一辆崭新的三轮。他知道,即使是蹬三轮,也应该到有关部门去办理手续。然而,到了工商一问,人家的回答同样令他瞠目结舌,人家告诉他:本市已决定不再发展新的三轮客运。 眼看着大街上成汽车成汽车地扣三轮,老张的那辆新三轮车,一次也没敢骑出去。老张知道,无照三轮只要一被扣,要么被没收,要么被迫交巨额罚款。那些被没收的三轮车、“摩的”之类的车辆,下场只有一个:被集中在一起用大铲车砸扁,然后送炼钢厂回炉。 有那么几天,老张一度想蹬着他的三轮车去收废品。作为一个行业,那毕竟也是养家糊口的一个手段。可一打听,这年头,那个废品也不是谁想收就能够去收的。如今,破烂王们也都被组织起来了,有关部门也给他们统统发了经营执照,统一为他们着了装,同时规定必须买一辆他们提供的三轮车。街头巷尾,净是那种穿黄背心(黄背心估计也不会白给)的收废品者。不明真相的人一瞧,说不定会以为又是一轮新的公私合营呢。再说,真的去申请干那营生,要是也被告知人已满,不再发展新营业户怎么办? 老张心想,说不定哪一天政府会将所有的捡废品者、擦皮鞋者、沿街乞讨者、走街串巷卖艺者等都统统组织起来,统一发给营业执照、统一为他们着装、统一为他们配置工具、然后统一收费呢。 那么,老张究竟干点什么好呢? 笔者为自己的文章设计了好几个结尾,也就是说为我们的主人公老张设计了好几个结局,可思来想去都是不太理想。现只好将这好几个结局归纳出来供读者参考。 一是准备写老张下岗后处处碰壁,后来万念具灭,最后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可这样写,难免不被某些批评家指责为没有写出希望来,使作品和读者都觉着沉闷。 二是写有一天老张正在街上溜达,忽然在路边广告栏上看到一则某芭蕾舞剧团招聘和培训芭蕾舞演员的海报。老张虽然年已四旬有半,体重一百七十多斤,可就业心切,饥不择食,立即前往报名,意外被人家看中,没有经过培训就被录取了,人家说,以他的体形,演《王子复仇记》里的哈姆雷特或是《茶花女》里的阿尔弗来德最适合不过了,当场就签了约,月薪三万。可笔者一想,这样也是不行的,太可笑,太荒诞,也难免不被人指责为创作态度不够严肃。 三是写正当老张走头无路的时候,有关组织和部门向他伸出了温暖之手,在组织的亲切关怀下,他重新实现了再就业,面对摄象机镜头,他痛哭流涕:“感谢组织上的……”可这样写,又实在违背笔者惯常做人的品格,我不是御用文人,既没挣那份钱,也不愿挨那份骂。 笔者想到的第三种结局是想写老张在生活中处处碰壁后,还是万念具灭,用他仅剩的两千元积蓄,买了好几百公斤烈性炸药,又偷了一辆汽车,导火索一点,就高速冲进了市政府,于是一了百了。可略一思索,这更不行,这样的文章甭说登不出来,就是登出来,笔者也肯定要犯“舆论导向错误”,“利用小说反党”,那可不是他妈的闹着玩儿的。 究竟用哪种结尾好,笔者在此向敬爱的读者请教。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写信给 笔者,笔者的电子信箱是:liuguangzeng@vip.sina .com
由犯人穿的囚衣所想到的……
常在电视上看到犯罪嫌疑人接受审讯或听候判决时,穿着一种囚衣或叫号服的黄色上衣,或曰坎肩,我想,那看守所专给犯罪嫌疑人设计和制作的衣服对于管理、辨认乃至于防止逃跑,大概是有积极作用的。但是,久而久之,看得多了,发现了这么一种奇怪现象。原来那号服并不是每个人都穿的,有的人穿,有的人不穿,穿的人多,不穿的人少。什么人穿什么人不穿呢?我看明白了,普通的犯罪嫌疑人穿,而捕前曾有着较高行政级别行政职务,例如当过省长部长或者副省长副部长什么的则不穿。 这不禁使人产生这样的疑惑:在看守所和出庭受审的时候,一个人穿不穿号服,难道还要考虑到他被捕的行政级别么?我没住过看守所也没在那里工作过,不知道那里的规矩。但是我想,法律面前应该是人人平等的。如果有拘押中的犯罪嫌疑人必须穿号服的规定,那就谁也不应该例外;如果没有这样的规定,穿不穿号服完全由嫌疑人自己决定……那又是不可能的。 总不至于明确规定被捕前是什么级别的可以不穿吧?!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有关管理者在决定谁穿谁不穿--特别是谁不穿号服的问题上,确实是考虑到了嫌疑人被捕前的身份。 同样的问题也反映在剃光头上。 这样做妥否?
电警棍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问题问得似乎荒唐。 然而这个问题确实值得研究。 电警棍只配给公安人员。 公安人员用它做什么? 用来表明身份?在某种场合,提个着那么个玩意儿,确实可以表明持有者是个公安人员,可不对呀,表明身份,证件、服装不是更有力吗? 用做武器?用它来对付正在实施犯罪行为的犯罪分子?可是,这种作用是极为有限的。由于它没有射程,它对付的目标几乎只能是一米左右的犯罪分子。对付眼前的犯罪分子,随便一根什么棍子也一样能用,电警棍未必有一根铁棍或木棍好使。对付严重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犯罪分子,手枪的威慑里和实际作用要比电警棍大得多。 用做防止犯人逃跑?更是荒唐。那高墙、电网、手铐是干什么的? 电警棍的真正威力是它身上的“电”,在于它能够瞬间放出的多少千伏多少万伏的静电。 至少我没有听说过哪位公安人员仅靠电警棍里的电能就能捉住某个犯罪分子或制止某件犯罪行为。 结论只能有一个:电警棍的最大作用是用来对付已经被捕、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犯罪嫌疑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电警棍给人身体带来的巨大痛苦比注射死刑和执行枪决时要大的多。 用那个玩意儿对付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犯罪分子甚至仅仅是犯罪嫌疑人合法吗?! 国内有法:严禁刑讯逼供; 国际也有法:严禁酷刑! 我看,不光不合法,更是犯法。 因此,到了坚决取缔电警棍的时候了。 电警棍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存在,都是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公安、司法的耻辱!都是人类文明的耻辱!
向讨薪英雄致敬
谢天谢地,拖欠民工工资问题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视。上至国务院总理,下至县乡级官员,纷纷去为民工讨要工资。上至中央,下到地方,还纷纷制定各种法律法规,以保障民工们的合法权益。不容质疑,我们的民工们在这个问题上的境遇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然而,导致今天的这“大好局面”应该归功于谁呢?某位领导?某一级组织?我看,首先应该归功于那些勇于为自己讨薪的勇士们,他们,有的聚众扣留了老板,有的爬上了高高的塔吊,有的围住了县政府,有的走进了信访办。他们不光是在为自己讨要工资,实际上也是在替无数他们熟悉与不熟悉、认识与不认识的工友讨帐。正是由于他们的勇敢行动,欠薪问题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视。没有他们的勇敢,没有他们的执着,今天的“大好”局面是不可能到来的。如果把解决整个农民工工资问题比喻成红军长征的话,他们就是飞夺卢定桥的十七勇士!为了替他们自己和成千上万的乡亲、工友讨要血汗钱,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当中,有的因为违反了“治安”被处以拘留,有的因为影响了“稳定”被判处了刑罚,有没有献出生命的也未可知。 农民工工资问题引起重视并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仅仅是万里长征(整个农民工问题)走完的第一步。要想彻底解决农民工问题,还有遥远的路要走,也许还要“四渡赤水”,还要冲破“封锁线”,说不定还要“爬雪山”、“过草地”,再打个损兵折将的“湘江战役”也不是不可能。
“忠义救国军”为什么会失败?
又看了一遍《沙家浜》,忽然生出下面一种感慨:里边的“忠义救国军”为什么会失败,最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我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的领导人不行,由那么个肥头大耳、任屁不懂的草包当司令。 说胡传魁胡司令是个任屁不懂的草包,我看一点不冤枉他。作为一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他却没有一点最起码的军事常识。他接受刁参谋长的建议,要用制造太平无事的假相把藏在芦苇荡里的新四军伤病员引出来,却在那关键时刻前,仅仅听到有人(阿庆嫂)把一顶破草帽和一块破砖头扔进水里,就跑来照着水里就是一阵乱枪(他自己也亲自拿手枪射击),气得参谋长都不得不训斥他:“那新四军听见枪声,他们还能够出来吗?”如果说手底下的刘副官(这样卤莽的人竟然还当了司令的副官,可见这支队伍的素质)、刁小三之类的没有经验,你当司令的也这么毛手毛脚呀?胡司令犯了错儿,给工作、事业造成了损失,他自己却没有任何谦虚、内疚的表示,却训斥他的参谋长:“你怎么不早说呢!”胡司令的没有军事常识还表现在他一听说芦苇荡里藏着新四军,立即下令:“往芦苇荡里给我搜!”还是他的参谋长赶紧劝阻他:“那芦苇荡无边无际,要是进去瞎碰,那简直是大海里涝针,再说,咱们在明处,他们(新四军)在暗处,那可净等着挨黑枪。”于是,胡司令只好请教刁参谋长:“你依着你怎么办?”看来,胡司令还是一个凡事都做不了主,当着司令,却什么都得依靠他的参谋长的有名无实的空头司令。那胡司令还有严重的主观主义,竟然把一个来历不明、丈夫长期跑外、社会关系极为复杂的开茶馆的女人当成救命知己,需知,那是在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而且,沙家浜还是个他刚刚进驻、昨天还是新四军的天下的共区!对有着如此复杂背景的那个女人,在胡司令眼中,好像也并不需要什么调查和了解。如此说来,那胡司令不是个草包又是什么?类似这样弱智的例子在剧中还有多处。这胡司令还有个毛病,明明自己没有半点智谋,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卖多少钱一斤,非要当那个自己根本胜任不了的司令。他自己就蛮横、武断地说:“这个队伍,我当家!”他为什么能够当上那支由“四、五十人”组成的军队的司令呢?我看不外乎以下几个原因。一是他有钱,能够给全军发饷,于是这支“忠义救国军”,实际上就成了他的私人武装;二是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此公“道儿深”,黑道白道都有人,老子在当地是一霸,即是拉队伍,这司令不让我这黑势力的代表当让谁当?!也许这两样老胡都有了,可他缺的就是作为一支队伍最高司令的智谋。此公既不是一个好的士兵(看他那身材),也不是一个好的军官(看他的言行),更谈不到是精神力量。明明不是搞军事的材料,却硬要拉起一支队伍,这样的军队不失败才怪。 其实,这“忠义救国军”里有没有人才?有的,就是刁参谋长。刁参谋长出身豪门,又有在日本“留学”的经历(须知道,在上个实际的三、四十年代,在一支仅有“四、五十个人”的小队伍中,这是多么难得!),此人真正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细,遇事不慌,论学识、论能力、论智谋,和那草包司令胡传魁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才是这支队伍当之无愧的司令。可惜,也许他没有胡草包有钱,也许没有他有势,也许没有他道儿深,于是,他只能屈居于那个所谓的“参谋长”的位置,强龙还真的压住了地头蛇。面对胡传魁胡司令,他无可奈何,因为胡司令说了:“这支队伍,我当家!”虽然他也说:“过不了多久就得我说了算!”可那也只是在邹翻译官面前吹吹牛B而已,他的才智只能通过胡司令才能发挥出来。 更可笑的是,在大敌当前的复杂局势下,胡司令没有任何忧患意识,在他的队伍杀害了和关押了不少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后,人家(新四军)磨刀霍霍,他却以为天下太平,竟然当上了新郎官,娶个“常熟城里有名的美人”,准备享受幸福生活去了。须知,你的队伍不过“四、五十个人”,占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沙家浜,连钱、枪、子弹都是凭着刁参谋长的交际能力,从日本人那里糊弄来的。让这样的草包、这样的笨蛋当司令,这支队伍能够发展吗?!能不灭亡吗?!
以上五篇写于2004年11月
以上五篇写于2004年11月
小说
请客
来城里上大学已经两年多了。两年来,我很少与同学们交际,与同学们应酬。这倒不是我性格内向,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囊中羞涩。我来自一个极为贫困的山村。看到其他同学过生日,过这个节过那个节,有事儿没事儿就撮一顿儿,我的心里还真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为了了却这两年欠下的吃喝债,我早已下了决心,到了这天我也虚荣它一回。 我叫了几个平时最要好的同学,来到学院附近的一家餐厅。由于经济拮据,我没敢几个盘几个碗地叫这菜那菜。我提议吃火锅。席间,同学们你杯我盏,好不热闹。我平生第一次做了一回东,成了这场吃喝的中心人物。 这顿火锅花了我一百七十元。我已经尽其所能。要知道,两年多来,我过的几乎是苦行曾般的生活,每顿饭多花或少花几角钱都得反复算计。尽管这样,过的这次生日,我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去的餐馆档次太低,花的钱太少,虚荣心没有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想,等明年过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挽回自己的面子。 也就是这一天,刚刚吃完生日饭,哥哥酒足饭饱地回到大学宿舍的时候,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和一张汇款单。 我的家在河北农村。在家的父母靠种地供我读书。父亲在信中写到:儿,给你寄去一百七十元,别嫌少。咱家要种地,所有羊只能我和你妹妹轮流去放。两只羊虽然还不大,但我还是把它们拉到集上去卖了。虽然我知道,这两只羊要是再放养一段时间,到了秋后,个头肯定会长得再大一点,当然也就能够多卖些钱。可是,我估计,你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一百七十元!一百七十元!父亲和妹妹养大的两只羊,让我一顿饭就吃掉了。顿时,泪水涌上了我的双眼。
写于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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