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没有请辞作家? 又一场功利表演

自囚、请辞与文学圈的犯贱心理学
2006年的文坛很热闹,所发生的一些事件和争论之新奇之有趣,可谓前无古人。本以为该年度将是近一时期的波峰,然而2007年才刚刚开始不到一个月,文坛就已经发生了几件更有趣的事情,展现出“不让06”的汹涌势头。照此,也许今年的文坛将会比去年更“好看”。
“大师”余秋雨
其一是诗人“自囚”事件。到笔者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非非主义第一诗人”、“废话诗教主”杨黎已经自囚了一周的时间了。以尝试“极限写作”以及获取二十万元赞助的名义,他准备在一间斗室中自囚一年,其间将不读书不看报、不与人接触、不打电话、不上网……且一举一动将通过视频全天候直播。之所以如此,其曾直言是“要炒作”。
其二则是作家余秋雨的请辞作家事件。著述丰厚畅销、稿酬盆满钵满乃至有“中国作家首富”称号的著名作家余秋雨,近日却公开声明要辞去“文化散文作家”的称号。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笔者之所以称其“好看”,热闹程度要超过去年的几桩事,是因为这两起事件远远超出了文学常识的范围。譬如说诗人杨黎的自囚行为吧。即便自囚一段时间对诗人确实是必要的,即便自囚上一段时间或许真是有利于这位“废话诗教主”写出更略微像诗一些、或只是更多的废话,然而这种不遗余力地炒作又是为何?诗人若要闻名于世,究竟应该以“诗”还是以“人”?看杨黎,他显然是想求诸于后者,试图以行为的出位博得诗名的远扬。显然,这已经是严重悖离了文学规律的旁门左道。
所谓请辞作家亦是如此。不知道余秋雨先生之请辞作家,是不是受了季羡林先生请辞桂冠的启发。然而二者的请辞,形同而实殊,因为季羡林请辞的“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和“国宝”三项桂冠,毕竟有着一定高度,寻常人终其一生也不会获得这样的称号。
但作家又能算什么呢?在当前,所谓作家只不过是对一种职业的定义罢了,但凡写过几篇东西、特别是被批准加入某级作协后,便都已经可以被称为作家了。既然你余秋雨的书仍然在书店热卖着,你仍然在靠版税滋润地活着,你是一名作家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请辞作家称号”岂不滑稽吗?话说回来,如果真是要“请辞作家”,那么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先收回自己的书吧?www.singtaonet.com
余秋雨没有请辞作家? 又一场功利表演
余秋雨近日在其个人博客上刊登了《原来是这样》一文,澄清自己“请辞作家”一事。
若干年前,余秋雨是很多人顶礼膜拜的作家。一个文化人对于文化深入骨髓的热爱、呵护和咏叹,对文明被蹂躏成碎片撕心裂肺的痛惜,在他的文章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在一些人的印象中,他就像文中那个默默地捡垃圾,没有抱怨意识也没有表演意识的孩子。“已经碎了,不怕再碎,但求碎得问心无愧。”
但余秋雨后来的文章,写得越来越轻松洒脱,没有《文化苦旅》那样投入。尽管如此,余秋雨还是如日中天的文化名人,有人不无夸张地说,看报纸就可以排出他的活动日程表,所以总有关于他的报道跳进读者的眼球。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他被从神坛上拉了下来,有人说他“抹着文化口红游荡文坛”,有人义正辞严地要求庭外“审判余秋雨”,也有人皓首穷经,引经据典,“石破天惊逗秋雨”,指出余文中百余个典故方面的毛病,极尽揶揄挖苦之能事。还有炒得沸沸扬扬的“二余之争”的另一个主角余杰,指责他是“文革余孽”,质问他“为什么不忏悔?”至于网上盛传的“余秋雨以自杀威胁《南方周末》不要发表揭露其文革历史真相的文章”事件,双方各执一词,更是扑朔迷离,令人莫衷一是。
若论及爱惜羽毛的余秋雨缺乏忏悔意识,正襟危坐,俨然高大全的光辉形象,想来没有冤枉他。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余秋雨今天点评歌手大奖赛,明天为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节目主持人出书捧场,却失语于对当下深刻的审视和批判。如此圆滑世故,遑论达到鲁迅那种“把自己烧在里面”的境界?
现在,作家实际上成为某些人朝自己脸上贴金的道具。作家的功利让作家的功能“异化”,整体素质出现了严重滑坡,特别是近年来文坛的喧嚣和自我炒作,更让作家鱼龙混杂。余秋雨则更高一筹,在辞去作家称号获得铺天盖地的关注之后又来一个澄清,既显出了他的无辜,又给大众一个在新年后再来热谈一下余大师的话题,真是高!
让人欲说还休的“余秋雨现象”,折射出当代中国某种深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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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与家人在海岛过年,一天路遇两位我的读者,才谈了几句,他们就说:“你要辞去作家的称号?”
我问:“谁说的?”
他们说:“网上炒了很久了,很多报纸也登了,还发表了不少评论。”
看余秋雨是怎么样被“顺奸”的
“余秋雨博客撰文反对设阅读日,称阅读浪费生命”。3月23日,这样一条“重要新闻”被报纸和网络在显著位置争相传播。有的读者看到这样消息后还专门撰文“驳余秋雨‘阅读浪费生命说’”。
事实上,我一看到余秋雨“称阅读浪费生命”的说法也很是愤愤不平,但续而一想余秋雨本身作为一个读书人,似乎又不至于糊涂到说出这样的“混帐话”。仔细一看原文,余秋雨的原话果然被媒体断章取义地“暴力”了,他的完整的语义被媒体“扭曲”了,时髦的说法是被“顺奸”了。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在今年的两会上,不少作家在提案上联合署名提议增设“国家阅读日”。但余秋雨却在其博客上呼吁,“请大家帮帮忙,别增加‘国家阅读日’了。”他提出三点反对意见,“其一,他认为现在每年已有“世界读书日”,没必要增加类似节日。其二,他认为在网络阅读日趋流行的今天,周围已是信息爆炸,阅读不是欠缺,而成为灾难。其三,他认为在今天阅读不再重要,对文化见识而言,更重要的是考察、游历、体验、创造。他说,阅读能启发生命,但更多是浪费生命。”(见3月23日《北京娱乐信报》)
从余秋雨提出的三条意见里,我们看到他的原意并不是说“阅读是浪费生命”,而是认为在网络信息已经爆炸,网络阅读已经成灾的情况下,“更重要的是考察、游历、体验、创造”。这种观点与古人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同一个含义。因此,他认为阅读能启发生命,但如果读死书,不创造,不“行路”,可能“更多是浪费生命”。
而且,他还补充说“文学的传播要靠文学本身的力量,现在出版信息畅通,书籍流通便利,是好书总不会被埋没,何苦要通过国家的行政立法让全民来关注我们的本职工作呢?”,认为那些提议设立“阅读日”的作家们“大家千万不要把自己手上的活计看得太重,去干扰正常人家的自然生息。”
应该说,余秋雨博客中的呼吁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对当前一些低层次信息阅读已经泛滥的情况下,以及阅读应该基于读者自愿等理性思考的基础上的一种“公民自由表达”。但是,恰恰是这样理性表达自己声音的权利却被媒体亵渎了,语义也被“扭曲”了。
从语义学的角度来看,任何语义的生成都离不开具体的传播情境,而如果离开具体的情境去进行断章取义式的解读,语义很容易被误读和扭曲。因此,有的人干脆认为,从某种意义来看,“阅读就是误读”。这不无道理。因为每个人在解读文本的时候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加进一些自以为是的个人理解成分在内,这也就是西方人说“一千个读者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也正如鲁迅说过的:“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的是排满,流言家看的是宫闱秘事”。
但这些都是读者解读信息时自己产生的“误差”,如果媒体在传递信息“编码”时故意断章取义,故意扭曲本义,那无疑就是在误导读者,在哗众取宠,在耸人听闻,而这在传播学者眼中,则是一种“文化暴力”,说严重了就是在“强奸民意”。(文/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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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本不如一本 余秋雨却成了财富“领袖”
余秋雨也成为财富领袖了!中国财富论坛高峰年会上传来消息:著名学者余秋雨当寻财富中国财富领袖”。同时获奖的,还有盛大集团董事长陈天桥、凤凰卫视董事局主席刘长乐、宁波波导老总徐立华等。(1月30日《京华时报》)
作为作家、学者、文化人,余秋雨富起来是好事,当选为财富的“领袖”也不坏。文化本来就不是以“受穷”为己任的,文化人从事文化创造,当然要获得回报,回报丰裕一点才更为正常。财富视野向文化领域“延伸”,本身也可看作是文化财富的增量。可非常遗憾的是,余秋雨的财富增长,是与文化创造力的增长成反比的,他早期的散文作品蛮好,后来的书一本不如一本,成了“向下的台阶”,再后来只在电视上出镜不码字了;在今年新一期《收获》上看到他的大作,原来是过去写作留下的“边角料”,放着可惜,于是拉出来“示众”。
余秋雨在电视上常常出镜,特别是在凤凰卫视开讲《秋雨时分》,收入该是不坏的吧!通过什么路径积累财富,这是个人自由,他人无权置喙;可是,一旦你当选了财富“领袖”,对他人对公众“领”什么“袖”什么,这个要较一下真了。从对“领袖”的高要求看,秋雨先生恰恰是“削减”了文化财富,“膨胀”了物质财富,这是对广义财富观的扭曲。
精神意义的文化,被认为是支撑创造财富的动力。随着改革开放,公众开始富起来,但我们的财富实在非常有限:去年底联合国一机构发布报告说,全球绝大部分财富集中在北美、欧洲和一些富裕的亚太国家,占了世界90%的财富;而中国只占全球财富份额的2.6%。可见,我们的人文文化提供给财富创造的“动力”,实在太少了。由是观之,余秋雨最应该引领的人文财富,而非物质财富,这才是正道。
华人首富李嘉诚先生是“财富领袖”,他曾在央视《面对面》节目里道出了财富观,认为财富衡量准则在于“内心的富贵”:“富贵两个字,不是连在一起的。其实有不少人富而不贵。”诚哉斯言!贵者,尊贵也。“富而不贵”者,绝不是合格的财富领袖也!余秋雨先生富是富了,但达到李嘉诚所言的“贵”了吗?
富有的人要达到“尊贵级”,就要尽最大可能负起社会责任。比尔·盖茨是榜样,原因无他,就在于他老兄要把财富全部捐献出来,而无意从政做官——就像李嘉诚所说的:“贵为天子,未必是贵”。比尔·盖茨是真正具备了“内心富贵”的人,他有着“骨灰级”(最顶级)的财富观。他即使到了财富全部捐献光光,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杰出的财富领袖,恒富且恒贵。
比较余秋雨和李嘉诚、盖茨,我们知道了财富观的差距、财富领袖的不同。同样是文化人士,名导张艺谋的财富观就不错,张导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专访时,记者问:“有人说当今电影界,仅‘张艺谋’这三个字,就是一个聚财的品牌,能不能透露一下,您现在到底有多少财富呢?”他认真回答:“说来您也许不信,我的财富,只是一架旧式照相机。”那架照相机是张艺谋在贫穷的年轻时代卖血换来的,它帮他打破了宿命,实现了人生的最大价值,所以张艺谋不管到哪里都保留着它,当然,我们不能说那架旧照相机是公众的“财富领袖”,但它确实成为了张艺谋个人的财富领袖…… (文/ 徐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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