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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体与历史分光镜:鲁迅看杨秀琼
新周刊刘根勤2006-07-10 11:43:58
复活的灵魂 杨秀琼:我往往溶于水的线条 奥一网讯 “三·八”刚过,缅怀杨秀琼这样一个人,一个生于南国的“美人鱼”,一位富于传奇色彩的游泳健儿,一朵受宠于民国顶级风月场所的“交际花”,还有-段“非典型”的红颜薄命的故事,比起身边那些新女性的“身体写作”和“女权批评”,应该多上一些现实寓意和审美内涵。
现代史上的杨秀琼,名声很大,无论是(20世纪)30年代短暂而辉煌的运动生涯,还是80年代苍凉而寂寥的客死加拿大,都曾引起舆论的高度关注。所有的一切,并不能改变她在女性解放叙事中的尴尬角色,那就是的“男人的展品”。 当代传记文学大家萧关鸿先生在《百年追问》序言中曾对刘晓庆的《我的路——从女明星到亿万富婆》激赏不已,他认为这本书彰显了那个时代难得的自觉生存和自觉表达意识,其时代意义可比肩20世纪30年代冰心、丁玲和谢冰莹的作品。 不过比书更出名的应该还是刘晓庆的“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现在看来,这句话可谓“一语成谶”。最近这位大明星正缠身诉讼,其性质之复杂,也不亚于阮玲玉所感叹的“人言可畏”。不过明星的塑造和产生,也端赖于人言的制造。在麻烦抑或绯闻出现之前,“人言”还是有用的。 相对而言,运动员比演员更富于身体色彩,社会认同也更容易和直接。古希腊的奥林匹亚不允许女人上场,或许是出于对女人身体魅力的恐惧,因为当时是裸体参加比赛,而男人控制情欲的方式要比女人更笨拙更缺乏美感。尊重个体、亲近性情的希腊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性意识特别细腻的中国人了。一个鲜活的例子,就是国人在看到杨秀琼下水游泳时,直观的印象不是健美,也不是勇气,而是“大姑娘在我面前洗澡”。一种对裸露欲的替代型追求,一种大庭广众下的意淫,成全了当时的明星。 光是这种社会心理,也就是潜流奔涌罢了。最主流的叙事,还是“国家责任感”的浮出台面。杨秀琼作为香港选手,拿到全运会游泳冠军;再作为中国选手,拿到远东运动会冠军,立刻成为“国家形象”的代表。联想到当时的“弘扬国粹”,胡蝶、梅兰芳、徐悲鸿纷纷作“艺术输出”,一个充满想像力的时代背景——心理尚未成熟的南方少女杨秀琼,就这样半推半就地站到了前台,过早过度地透支了她的青春。 天才的成长需要丰厚的土壤。即便以现在的标准来看,杨秀琼也具有难得的体育天赋,却难以达到真正的世界性的水准,一部分是因为“锦标主义”的时尚,一部分是因为个人心理和索质的薄弱,还有,就是国家的开放度了,平时关在家里是不觉得的。1936年,德国柏林第11届奥运会上的失败,也告诉人们中国甚至整个亚洲在世界上的地位,但国人特有的褊狭心理却不能容忍,不能“捧杀”便要“棒杀”。回国后,以“鸭蛋”为主题的漫画铺天盖地,压得这些年轻人喘不过气来,也有人知难而上。后来终于走向世界。但杨秀琼不属此列,她那美丽曼妙的身姿慢慢淡出泳道。一个无奈的事实是,杨秀琼结束运动生涯时,只有19岁! 但她的“传奇”并没有结束。一段幸福而短暂的婚姻,被无所不在的政治因素所终止,做了在四川无人不知的“哈儿师长”范绍增的第18房姨太太。随着时间的流逝,已被舆论遗忘的杨秀琼则迁居温哥华,一直到1982年逝世。不知道暮年的她,看着西岸浩瀚的太平洋时,是否会想起故乡东莞的池塘、上海的游泳池。 杨秀琼的命运,让我想起明治时期日本下田的阿吉,一个同样悲情的女人。日本开国时,16岁的阿吉受政府安排,被迫离开自己的男友,到美国领事馆里做领事和参赞们的情妇,成为日本西化的“先驱”,这种遭遇,应该是中国新女性尤其是婚姻移民所艳羡的。但时代和个体都不同,受尽非议的阿吉在46岁时又离开了领事馆,48岁时投濑户内海自尽。 被海浪无休止地拍击的,不只是海岸和礁石,还有两个柔弱的灵魂和身影…… 流星青春 一、天赋与努力 广东东莞被誉为“游泳之乡”,运动健将就涌现过70多名,30年代的杨秀琼就是出类拔萃的一位。 杨秀琼生于1918年,广东东莞县杨屋村人。这里地处东江下游,河汊纵横,塘涌密布,屋前屋后,尽是池塘;另外,这里属亚热带,一年四季气候温和,所以春夏秋冬随时都可以跃进大江里游泳。杨秀琼就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在刚刚学会走路的同时,父亲就教她在河涌里学游泳了。说也奇怪,据说她不到10天就学会游泳了,被誉为“游水神童”。 1928年,杨秀琼跟随父亲迁居香港。父亲杨柱南安排女儿到尊德女子学校读书,并利用在南华体育会从事游泳工作的便利条件,对子女进行比较正规而严格的训练?杨秀琼耐力好,爆发力强,动作准确,轻快敏捷。游泳、体操、田径都样样精通,还经常在刮10级台风时的海水里畅游,以锻炼意志。 1930年,香港举行全港游泳大赛。年仅12岁的杨秀琼初试身手,一举夺得50米和100米自由泳两项冠军。1931年,杨秀琼又参加了香港至九龙渡海比赛,再次夺冠。1932年,杨秀琼再度获得全港游泳比赛的50米和100米自由泳两项冠军后,她接到澳大利亚体育会的邀请,前往维多利亚参加游泳表演,成绩又有所提高。此后,她更加刻苦用功,严格训练,虽寒冬腊月,也绝不间断。
二、鲜花与阳光 1933年10月,国民党主办的第五届全国运动会在南京中央体育场揭幕。这次运动会,第一次把女子五项游泳列为正式比赛项目,各地女选手纷纷参赛。杨秀琼和姐姐杨秀珍一起,作为香港队选手参加了比赛。由于第一次有女子参赛,因此轰动一时,好些清末遗老遗少亦拄着手杖步人泳池,见到女子运动员穿着泳装出场,顿时想起“非礼勿近,非礼勿视”的古训,慌忙离座退场,喃喃自语:“罪孽!罪孽!女子洗澡,还招人来看,真是人间不知有羞耻事。”
1933年,第5届全国运动会代表香港参赛的运动员,右起第2人为杨秀琼。 杨秀琼先在50米自由泳中以38秒2力压群芳,接着在100米仰泳、100米自由泳、200米俯泳中又勇夺冠军,在女子200米接力赛中,她与刘桂珍、杨秀珍、陈焕琼、梁泳娴合作,取得第五块金牌。一个芳龄15岁的少女囊括全运女子游泳全部金牌,打破女子游泳全部全国纪录,确是空前绝后之举。从此,“美人鱼”的雅号不胫而走。 与此爆炸新闻的同时,更有一事使得杨秀琼名声大噪而轰动京华的,就是褚民谊亲自为她驾驶马车的事了。褚民谊乃当时国民党政府行政院秘书长,在这次全运会中担任总指挥。据说大会期间,他经常在游泳池边踱来踱去,在他亲自给杨秀琼颁发奖品后,还亲自给她驾驶马车,进入南京市直向官邸驶去。 1934年5月12日在菲律宾马尼拉举行的第10届远东运动会上,被誉为“中国游泳四女杰”的杨秀琼、刘桂珍、陈焕琼、粱泳娴都是广东人。在这次比赛中,杨秀琼获女子50米自由式、100米自由式、100米仰泳、200米接力赛团体冠军。
1934年8月1日杨秀琼到达南京,在南京运动会作游泳表演,受到当时行政院长汪精卫的接见。南京记者描写她:“风度雍容华贵,双眸明亮,性格爽朗。穿玉色衣服,赤足趿高跟拖鞋,身躯健壮,远望如希腊女战士,言谈和蔼,含南国风味,十分可亲。”
三、疾风与劲草
1935年10月,第六届运动会在上海举行。此时已出名的杨秀琼因耽于逸乐与交际,体力远不及以前。在50米自由泳决赛时,被广东队刘桂珍夺去。这是她成名后第一次的失败。不过又获得100米自由泳和100米仰泳两项冠军,并以1分23秒和1分37秒4的良好成绩,再破远东和全国纪录。这时杨秀琼仅仅17岁。
1935年,参加第6届运动会。 真正的失败还是1936年。这年8月,第11届奥运会在德国柏林召开,中国政府派出76名国手参加,杨秀琼作为唯一的中国游泳队女子选手参赛。经过17天的海上航行,杨秀琼体力不支,加上竞技状态江河日下。在选拔赛中她虽以1分21秒2和6分45秒2的成绩谱写了100米和400米的自由泳的全国新纪录,但与世界强手相去甚远,终没能进入决赛。
回国后,《时代漫画》刊登了漫画家鲁少飞的漫画《蛋的时髦》,画面上是杨秀琼坐在游泳池边捧着一只大鸭蛋在痴痴地出神。
四、巅峰与波谷
当杨秀琼在第五届全国运动会中一举夺得五项冠军时,在场观看的蒋介石夫人宋美龄认她为干女儿,还特意送给她一辆美国紫竹牌小轿车。 1937年杨秀琼与“北国第一骑师”陶伯龄结婚。夫妻俩密定避孕,十年后才要孩子,以便专注于体育事业。但是,日本军队的炮声,打破了杨秀琼蜜月的美梦。 卢沟桥事变后,蒋介石迁都重庆,杨秀琼和丈夫被邀到重庆参加“全国游泳比赛”。在这次比赛中,“美人鱼”一洗奥运会的耻辱,夺得女子游泳赛八项全能冠军。也就是这次活动上,杨秀琼遭到范绍增的觊觎。
五、阴谋与爱情 范绍增,人称范跛子,原是四川刘湘部下四大师长中最有实力的一个。在蒋介石入川前夕,他遵照蒋的密谕,接管了刘湘所辖的部队,一举登上刘湘的宝座。蒋为了笼络他,让宋美龄收了他为干儿子。从此,范跛子就如虎添翼,更是不可一世。 范经过蒋介石的首肯,强占了杨秀琼,并强迫陶伯龄与杨“离婚”,并在次日《重庆日报》头版头条发布:“南国美人鱼杨秀琼与川军司令范绍增将军结婚”,小标题为:“杨秀琼与陶伯龄离婚”,旁边印着他们亲自签署的“离婚书约”。 杨秀琼被迫当了范绍增的第18房姨太太,那年,她才19岁。她像一颗耀眼的流星,闪亮于黑暗的天幕间,瞬间便悄然坠落了。杨秀琼从内地返回香港,她历尽沧桑,深感世态炎凉,不久便远渡重洋,漂泊异乡,到加拿大温哥华侨居。 不料,一别竟成永诀,杨秀琼没有来得及重返故乡,没有好好地看看故乡体育健儿的茁壮成长,便带着浓浓的乡愁,于1982年10月10日溘然病逝。消息传来,国内外报纸都有刊载。游泳界对她的逝世表示哀悼;对她过去对游泳事业所作的贡献表示怀念。
名人记忆 鲁迅看杨秀琼 我觉得中国有时是极爱平等的国度。有什么稍稍显得特出,就有人拿了长刀来削平它。以人而论,孙桂云是赛跑的好手,一过上海,不知怎的就萎靡不振,待到到得日本,不能跑了;阮玲玉算是比较的有成绩的明星,但“人言可畏”,到底非一口气吃下三瓶安眠药片不可。自然,也有例外,是捧了起来。但这捧了起来,却不过为了接着掉得粉碎。大约还有人记得“美人鱼”罢,简直捧得令观者发生肉麻之感,连看见姓名也全觉得有些滑稽。契诃夫说过:“被昏蛋所称赞,不如战死在他手里。”真是伤心而且悟道之言。但中国又是极爱中庸的国度,所以极端的昏蛋是没有的,他不和你来战,所以决不会爽爽快快的战死,如果受不住,只好自己吃安眠药片。 《且介亭杂文二集·徐懋庸作<打杂集>序》 □人物辞典 褚民谊(1884-1946) 著名业余昆曲家、国民党元老,日伪汉奸。浙江吴兴县(今湖州市)南浔镇人。早年留学日本,参与反清革命和讨伐袁世凯的斗争。1924年在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年底回国从事教育工作,先后任广东大学教授、代理校长、兼任广东医学院院长。1932年1月汪精卫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禇任院秘书长。于戏曲艺术有研究,并有作品传世。任职期间,传闻曾替美人鱼杨秀琼驾车、打扇,事后曾有人写下两首嘲笑禇民谊的诗。道是:“波光惨淡远黄昏,游泳场中出丽人,台上大官涎欲滴,驱车驶进南京城。”“高车大马黄金銮,引得行人侧眼看,屈节执鞭为何事?官庄别墅鬼门关。”1939年5月汪精卫赴上海,遂成为汪伪政府核心人物之一。1945年10月14日在广州被军统局诱捕,1946年8月23日以汉奸罪在苏州狮子口监狱开场被枪决。终年62岁。 王正廷(1882-1961) 浙江奉化人,字儒堂。早年加入同盟会。1910年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辛亥革命后,任鄂军都督府外交副主任、广东护法军政府外交总长和财政总长、陇海铁路总办。1919年为出席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全权代表之一,并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自1921年起任北京中国大学校长。1922年,王正廷被选为国际奥委会委员,成为中国第一位和远东第二位国际奥委会委员。1936年和1948年担任中国参加第11届和第7届奥运会代表团总领队。1949年定居香港,任太平洋保险公司董事长。 符保卢(1913——?) 原名符保陆,字宝卢,吉林省长春市人,父亲中国人,母亲俄罗斯人。后随父母移居哈尔滨,自幼喜爱运动。1930年4月,参加杭州举行的第四届全国运动会,以3.28米成绩荣获撑竿跳高第一,17岁的符保卢名扬全国,被誉为“撑竿跳高大王”。后在第15届华北运动会上刷新了撑竿跳高全国纪录。1935年10月,又在全国第六届运动会上再次刷新全国纪录,后又创造4.15米的撑竿跳高全国新纪录,并保持20年之久。1936年他还参加了第11届奥运会,并取得了决赛权,是唯一进入决赛的中国选手。他的田坛事迹,载入上海勤奋书局编译1936年出版的《全国男子田径名将录》中,后考入中国航空公司学习驾驶飞机,抗战时期在一次飞行时失事,以身殉职。 范绍增(1894-1977) 名舜典,号海廷,绰号“范哈儿”,“大老造”。属马,四川省大竹县清河乡人。自幼不喜读书,常到茶馆“听书”,时江湖豪侠劫富济贫心向往之。13岁入袍哥,终日在外游荡。1911年加入同盟会。1917年参加反袁护国战争。 1921年接受梅森收编,任第四师第八旅旅长。次年为第九混成旅旅长,后归蒋介石。“四·一二”政变后,范曾收留与他共过事的共产党员王维舟在军中避难。1928年与杨森发生嫌隙,通电讨杨,被蒋委为川鄂边防军司令。不久讨杨败,防地尽失,遂转而投靠刘湘,任第四师师长。 范蓄妾之多在川军将领中首屈一指,同时文游极广,在共产党、民主人士、国民政府、地方军阀、秘密社会、土匪等势力间左右逢源,抗战间坚持抵抗日本。1948年3月,范绍增被选为国大代表,支持李宗仁。蒋介石对其不满下令逮捕。范得讯后逃脱。 1949年12月14日,率所属官兵二万余人在渠县的三汇镇通电起义。解放后,历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参事,解放军四野五十军高参,河南省体委副主任,省人民政府委员,省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等职。1977年3月5日在在郑州去世,终年83岁。
□精彩言论 女性身体做摩登的战场 30年代中期,除了女学生以外,女运动员亦是新的摩登女性形象。《玲珑》曾刊登一篇《摩登妇女的装饰》的文章,提到摩登女性“真正的美观,还是在康健的身体,和丰满的肌肉”。而佩方的《新女性的两大训练》,更指出女性其中一项重要训练就是体力。文中说道:“无论我国的女子,怎样学时髦,穿高跟鞋,但总有弱不禁风的缺点。病态美是一向给我们独占有的称号。林黛玉式的女子是我们的耻辱。现代人如果没有刚强的体格,便不会有远大的目光和伟大的希望。”《玲珑》主张摩登女性应该从事运动锻炼身体,以达至健美及更高的境界,由此使人联想到黎莉莉主演的电影《体育皇后》中听提倡的普及体育,反对市侩式锦标主义的电影信息。有趣的是,1933年举办的中国全国运动大会中,黎莉莉亦穿起新制钉鞋练习起跑。黎莉莉可说是淋漓尽致地发挥了摩登女性的健美形象。(注:30年代的《玲珑》杂志主要反映上海中产摩登女性空间)
1934年底《良友》第99期别出心裁,戏说时代标准女性:如胡蝶之名闻四海,如哈同夫人(遗孀罗伽陵)之富有巨万,如宋太夫人之福寿全归,有宋美龄之相夫贤德,有何香凝之艺术手腕,有林鹏侠之冒险精神,如胡木兰(胡汉民之女)之侍父尽孝,有丁玲之文学天才,如杨秀琼之入水能游,如郑丽霞之舞艺超群。其中杨秀琼更是“被大家疼爱得像心肝宝贝”。
《良友亿旧——一个画报与一个时代》
□30年代之女性地位 中国:女人——男人的展品 1932年12月 晚景潦倒的赛金花出于好奇,特地从天津赶去北平观看轰动京华的戏剧《赛金花》。 1933年3月28日 上海《明星日报》主办“影后”选举,胡蝶当选。其后胡蝶将庆祝活动的门票收入用来购买飞机抗日。 1934年5月 游泳女将杨秀琼在第十届远东运动会上夺得4项冠军,“美人鱼”雅号不胫而走。 1936年12月12日 天津名媛在天津妇女界急赈游艺会上发起时装表演。 30年代绝对是上海的年代。经过了一番新文化的洗礼,还有浸淫了将近一个世纪的西洋之风,不过你千万莫以为中国女人就这样轻易取得了让男人仰视的地位。说到底,女人依然只是男人欣赏,把玩的对象。那些月份牌上的时髦美女最常用的一个姿势便是妩媚地抬起眼睛看过来,显然女人是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专看另一个女人。只不过是从男人的“金屋藏娇”的收藏品变成了男人的展品,但男人并没有放弃所有权。 西方:女人——男人的竞争者 1930年5月 旧金山的护士小姐埃伦·丘奇向波音公司提出的雇用女服务员的建议被采纳,她与其他7名护士一起成了世界上第一批“空中小姐”。 1932年10月 牧师哈罗德·戴维森先生被控性行为不当而被英格主教会革去教职。 1935年11月 在德国,夫妇—方不相信纳粹主义可成为另一方离婚的理由。 1936年 英国爱德华八世退位,以迎娶曾经离过婚的美国女子辛曾森夫人。 西方的30年代是以一场全球性的经济大崩溃收场的,工作机会变得越来越少,竞争也变得越来越激烈。可以在各个工作岗位上都一展身手的西方女性,却因为“愉”了男人的工作而备受埋怨。希特勒公开演讲:“女人该停留的地方是床上,厨房和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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