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文学界回应“思想界炮轰文学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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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col.com.cn 四川在线 (2006-06-30 09:02:06)
持续一个多月的“思想界炮轰文学界”事件,在我省文学界引起强烈反响。作家、文学批评家以及文学杂志的编辑纷纷发表意见,带共性的观点认为,思想界对文学界的批评有失偏颇,但可以促使作家的自我反省。
这种现象不能一概而论
对思想界指责文学界缺乏思想性,四川文学界人士认为,这种现象肯定存在,但不是普遍现象,不能一概而论。
省戏剧家协会主席廖全京表示了自己的担忧:的确有一部分作家,基本不关注社会,存在一种浮华之风。写作内容是伪小资、伪中产阶级的,而在立意上极力表现对奢侈、浮华的向往,甚至认为腐败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然阶段。而对关系民生疾苦的问题置若罔闻,对国家未来发展也不关心,就喜欢写点个人的小感觉,小烦恼。但他同时认为,一些思想界学者指责“中国作家已经日益丧失思考的能力和表达的勇气,丧失了对现实生活的敏感和对人性的关怀”有失偏颇。这仅仅是部分作家中存在的现象,而非整个文学界的普遍问题。“这次思想界的发难并非完全没有意义,可以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促进作家的自我反省”。
《当代文坛》主编罗勇认为,目前很多文学作品确实存在圈子化、脱离现实的问题,但同时还是有很多小说是反映当下生活的。比如罗伟章的《我们的成长》、《故乡在远方》,何大草的《刀子和刀子》,贺享雍的《土地神》等,都是关注现实社会的作品,给人以强烈震撼。在他看来,那些指责文学界缺乏思想性的思想家们,或许是针对文学界前一阵“个人情感、小圈子”写作提出的。近两年这一状况已经有很大改变,关注现实在抬头。“如果思想家们只是在有限阅读的情况下,来对中国文学进行指责,这确实有失公允”。
其实,四川文学界与中国文学界一样,也经历过写什么到怎么写的过程,在前几年探索怎么写的过程中,弱化题材现象确实存在。但四川文学界关注现实的作品并没有在探索过程中断脉。
“炮轰”是一种警醒
关于文学与现实的关系,是这次争论的焦点之一。“五四”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承载了很多的社会功能,如舆论功能、社会学功能等。
如今,中国文化市场进入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阅读的多元化需求,使文学题材、形态也呈多元化发展。文学的层次性也就细分出来,既有描写表层社会生活的,也有描写人类深层精神生活的,前者易懂,后者相对较难。但这个区分不是绝对的,很多作品都是二者兼容。
“然而,这一时期确实也滋生了另一种态势———理想的人文关怀在削弱,一些作品在现实尖锐矛盾中显得软弱无力。”廖全京不无忧虑。他认为,作家有三点不可或缺———真诚、悲悯和反叛。四川作家中没有反叛精神的大有人在,对流行的时尚、潮流缺乏清醒认识。在市场化和娱乐化写作的引诱下,我省一些作家的作品中反映休闲化、市民化的东西多了一些,让读者以为文学就是通俗的东西,这跟一些市场化媒体的导向有关。“一个只有物质,没有精神,没有高层次思想追求的世界是‘动物世界’”。
在任何时代,真正承担现实苦难、面对心灵责任的作家总是少数。罗勇认为,一个时代有几部杰作已不错了,要求每一部作品都有思想、有深度,能震撼人心灵,这显然有些不现实。“不能奢望所有的作家都成为精神战士,从而‘直面惨淡的人生’,不仅不可能,而且也未必合理。此次思想界发问,实际上是给中国作家提出了一个很高的目标。”
接受采访的部分四川作家认为,此次思想界的“炮轰”以及文学界的强烈反击,都是正常的,只是两个学界都应该多一些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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