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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成都旧事》《四川旧事》《巴蜀武术天下奇》隆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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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郑光路出版之新书及新闻


·写作范围:文史、文革史、抗战史研究,以及社会纪实文学作品(中国社会热点问题类纪实)
·姓名:中国独特题材文学网
·笔名:站长:郑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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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42364806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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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邮件:42364806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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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我固然爱我的故乡,但我深知她的短处

作者: -上传日期:2006/8/19
转自中国书法在线:


                                     流沙河:我固然爱我的故乡,但我深知她的短处 
              
                                        ——与中国书法在线记者聊天记录 



                
            编者按:流沙河先生是享誉海内外的著名诗人,其书法同样也有着极深的造诣。春节期间,《中国书法在线》记者唐朝轶前往成都大慈寺四川省文联家属院给流沙老拜年,代著名作家、画家许宏泉先生向流沙老赠送其画作,并请教了许多书法的问题。因为他们都是四川金堂人,顺便聊起了关于金堂县的历史、文化的一些话题。流沙老回忆了在家乡前后呆了二十一年的经历,从文化的立场去观察,对家乡金堂旧有的人文环境、思想观念等提出了批评,编者以为虽然是反映一个小县城在解放后知识分子曾经遭受的命运与文化遗产遭到严重破坏的一些情况,但足以令人深思!现整理成文,以飨网友。 



                
            唐朝轶:很荣幸今天能坐在这儿当面向流沙老请教一些问题,我也是金堂人,在外面大家问起我的家乡,我都问他们知道流沙河先生吗?我和他是老乡!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先生大名的。据我所知,在文革期间先生被划为右派,下放回金堂劳动,有过十余年挨批斗的劫难。中国科技大学朱清时校长的父亲和弟弟都曾在金堂工作,他说金堂给他们全家曾留下的是不愉快的回忆,他父亲去年去逝后他坚持要在成都为其举行追悼会,而不愿在金堂办,他在追悼会上,面对许多金堂来的父母官,朱校长说的第一句话就说:“我的父亲今天在这里,是他一生中感到最高兴、最快乐的地方。”而朱校长的弟弟是金堂县的中学特级教师,中国数学学会会员,却提前退休去了成都七中。朱校长一家与流沙老都是国宝级高级知识分子,提起故乡金堂这块土地却有这么多苦涩意味,这引起了我的疑问。我想请教流沙老,为我讲讲历史,开启我们晚辈的心智。行吗? 


                流沙河:我生在成都,但我的老家在金堂,是老金堂县城,现今青白江区城乡镇,我姓余,老家的院子有160多亩。 

                唐朝轶:还在吗? 

                
            流沙河:已经破烂不堪了,我姓的这个余家,在城乡镇的磨子桥,还有大同镇的乡下,也有很多余姓,这几个地方的余姓都是三百年前,我们的一个祖宗迁到金堂县城里面来的。生在成都,老家是这儿,后来我在金堂县城读的小学和初中,小学六年,初中三年,加拢来九年,读了我又工作。解放半年以后,我就出来,分配我到淮口女子小学。我那时候,头脑啊,是很革命的,尤其是绝对信仰毛泽东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淮口女小教书算是好得很的啊,那里是街上。我在教了一个月书的时候,我就居然去申请,找县上管教育的,说我要根据毛主席指的这个方向,要到农村头去教书,他说你何必到农村呢?我说,好体验生活,好写小说,我真的就那样子说的。然后县上管教育的,叫文教干事就笑起来了,说这个事情你就用不着再来找我们了,因为在那个乡下教小学的人,十个就有十个都希望要调到街上来,你随便去找他们直接换一下就可以啦!所以,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我的家乡人,也是城乡镇的,年纪比我大点,他就赶快来找我,说我们两个掉嘛!于是,我就到了淮口镇的乡下,大概距离淮口镇有十多华里,那个地方叫黄家场,黄家场那里下面的又一个山里头,叫场梁子那儿里,我又到那里去教这个小学一个月,这一个月教书,写了两个短篇小说,在解放初期发表在当时的党报的副刊上,而且有一篇比较长的,《党报》的副刊还两次给我连载完了的。所以,实际上就教了这两个月的书,后来,报社就把我调去了,那个时候叫《川西日报》。我去《川西日报》才十九岁。然后,我就当记者、编辑,搞到二十一岁那年,省文联这边又把我调过来了,我去省文联当创作员,又是当编辑,这九年在省文联机关里做各种活,挖地种庄稼九年过了,就抵拢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了,人家就把我遣送回老家,我又回到城乡镇,回到我老家做体力劳动。在文化大革命里头,有六年拉这个锯子——木料横起摆,两个人你站那头,我站这头,哗、哗、哗、拉!后来,又改行,就是那个凿厂,出的那个凿刀,做包装箱。七六年刚开始,文化大革命早已经结束,这个时候才跟我摘掉右派帽子,县上就把我调到县文化馆去,工作了整整一年。这一年就是一九七九年。到这一年快要完的时候,省文联就落实政策又把我调回来,我就回到作家协会。八0年起,我又回到原单位,后来写了些文章,编了些刊物,就搞了这些,然后直到现在,我的简单的经历就是这些。 

                
            那么,我们回过头来说说我们这个家乡。我跟金堂县的接触,只有童年和少年九年的接触,然后文化大革命前夕,我又回去,有十二年,九年加十二年,有二十一年的这种接触。它空气闭塞的原因,是不在交通线上,新都、广汉这些在川陕公路上,它在旁边插过,解放前,金堂上五区、下五区,呈一把扇,金堂一条线,金堂管得长,两百华里长,从城乡镇这头一直扯拢下头土桥,在本县内交通就很不便,下五区和上五区,简直隔离得很,隔离到了什么程度呢?我进初中的时候,有下五区的同学来,就觉得不晓得从好遥远的地方来的。首先是语音上的差别,下五区有许多土语。不过,我最近发现上五区和下五区的口音差距大大缩小,不像我在小时候,口音差距大得很。 

                
            金堂自身内部的交通也很闭塞,和外部的关系也很疏远。他不在交通线上,就导致了这个地方空气与风气基本上是一种凝固状态,这种凝固状态在解放前那个时候,有国民政府,有县政府他管得到。但是县政府所能管得到的,到镇为止。镇以下全部属于地方自制状态,那么,地方自制状态实际上是那些人在管呢?是和袍哥有关系的士绅阶级,这些士绅阶级比不得成都的士绅阶级,成都的士绅阶级文化程度高。我们那里的士绅阶级,不管你们底下到我们上五区,一般都低,因此,见识也就浅陋。再加以袍哥也是一个镇一个码头。等于你那个镇跟我这个镇两个,就好像春秋战国时代,你那个国跟我这个国,隔离得也很开,所以就注定了这个地方的风气闭塞。后来,共产党执政,进行政权补救,于是就把县制所在地,从城乡往赵镇迁,他想尽量往这条线的中间走,结果他都还没到中间,中间应该是淮口。 

                
            解放后,文化进一步衰落,还不如解放前。解放前已经就很闭塞了,为啥子解放后更加闭塞呢?第一,它又不在铁路线上,成渝铁路走它边上五凤镇跑了,这头不在川陕公路,那边又不在铁路上。其文化同样的也很闭塞,和其他外地方的一比,思想特别僵化。说起搞运动,整什么人呢,他就特别积极,而它的商品经济又不发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解放后,使赵镇这个商业水码头的地位全部丧失。因为,从前旧社会的时候,虽然是落后,但是赵镇作为一个水码头,它那江里面有一两百只的大货船,因此,货运业相当之发达,导致了它的商业文化发达,而解放后,连这个都失去了,简直水运就彻底地瓦解了,因此进一步衰落。在这个地方出来的人,多半就没有什么见识。固是在旧社会的时候,如果一个学生不到成都,不到外地,一直就在金堂读书,金堂出来就在金堂工作,见识都很浅陋。那么,后来都除非离开了那儿啦,到了成都,到了重庆,他们的眼界才打开。共产党的政府,还更加厉害,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旧社会当这些官的,是需要流动,它不允许你永远在那儿。共产党的这个官生了根,土生土长的官,一直都在那儿做了,就全部变成了金堂人统治金堂人,土人统治土人,旧社会的官员从省上委任来的,是外地人,有见识的人他来统治。你这里,从县领导起,一直到乡、到村,全部是本地的土人,土人在这里他们就形成一种帮,外部力量就更难插入啦!因此就导致它更加封闭,这就是你的家乡,我的家乡所遇到的这种状况,但如果你要不离开那里,你就甚至不可能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你连意识都意识不到。为啥子今天你对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就是你出去眼界开了,你才回头反醒我们的故乡是什么样子。我们的故乡在这个状况下是很不好的!但是,我再跟你说明一些,我本人虽然在家乡做了十二年的体力劳动,但我还是并不认为就是很惨,我没有那种想法。 


                 唐朝轶:您这是庄子的精神境界。 

                
            流沙河:但是,我并不等于说我就把啥子(这一切)原谅了!而我不是出于我个人的这种遭遇,我是从文化的立场去观察我们的家乡。我固然还是爱我的故乡,但是我深知她的短处。 



            唐朝轶:刚才听了流沙老从历史、地理这些背景的分析,我一下子就释然了。流沙老讲“我固然还是爱我的故乡,但我深知她的短处”,令我十分感动,正因为是金堂人,才会对家乡的一切格外关注,想为家乡的文化建设尽一份力。这次春节回家,我专门去了一趟三学寺,拍了许多图片,准备回去贴到网上。我发现三学寺附近的土地上,处处都是宝。 


                流沙河:就是,南北朝时代的。 

                
            唐朝轶:我看到公路旁边有墓室、壁画,十分精彩。三学寺附近随便一家农院前,可能就立着一尊南北朝时期的佛像,当地农民祭祀天地祈佑五谷丰登的菩萨,造型十分奇特,有三星堆出土文物之意趣,还有唐代的一些经幢等等,来不及仔细寻访,总之很多南北朝及隋唐时候留下来的珍宝。还有,云顶山也有许多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我所知道最早的历史是三国赵子龙曾于此处校经和刘禅在此读书,以及清代的一些文人墨客,比如于右任先生曾登过云顶山。 


                
            流沙河:唐代有很多文人、诗人都到那里去过。他们的诗集中间都有《登云顶》的!李商隐都去过,陆放翁、苏东坡全部都到过那个庙子,所以那儿是一个名胜。 

            唐朝轶:因此,我想把云顶山、三学寺等金堂的名胜介绍出去。去年,余杰和许宏泉在彭县白鹿镇一条很深的山沟里,发现一个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位法国的传教士建造的教堂,位于青山绿水间,非常漂亮!然后写文章配上许多图片予以宣传,法国的一个基督教会知道后就主动联系,出资来修缮这个教堂。如果能挖掘到更多的文化遗产,将云顶山申请成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金堂的旅游事业,可能会上一个台阶,经济也因此而带动起来。这两年,金堂的变化也是很显著的,新的县委领导班子要打造“花园水城”,已取得初步成绩,倘佯于绿岛湖畔,处处充满了水的气息,让人身心顿觉清明。这是令成都周边任何一个郊区都羡慕的自然资源,如果能将我们的文化遗产加以利用,当更好地增加金堂这座花园城市的历史厚度。对于家乡的文化建设,您有什么好的想法?您还知道更多金堂的历史遗产吗? 


                
            流沙河:其他就说不出了,从前在城乡镇有一个很大的庙子,明代的,后来就毁了,变成中学和公园,里面的佛像,塑得非常好,现在这些东西都去了,我们还能够看得见的,都已经残破不堪了。这与低文化统治大有关系。你换一个地方,比如你换到广汉和新都,人家就保留了好多,我们这地方就是偏僻。 


                
            原来的云顶山,我告诉你,从成都这里的五担山,就是军区里头高的那个塔的顶上就看得到云顶山。是由于云顶山整个被大树给覆盖完,看不见山体。整个水土的小气候,都与今天不同,为啥子取名叫云顶山,就是那个时候,一年四季,任何时候都看到山把云顶到,山的顶上都有云,所以叫云顶山。只要是这种状态,就必然是晴天,所以金堂县的八景,第一景叫“云顶晴岚”,晴天的云,山把云顶到,如果云往底下来,山就不得了(被遮了),现在从远处看,绝无一朵云。这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整个气候变了,整个水枯了,江河的流水少了。第二个是山那个给砍了。楠木林都已经消失,我在童年好多大的楠木林都被砍完了。解放后,把全部那些大树子,都是柏树啊,一下子砍来拿去修啥子仓库啊、修啥子县委机关的宿舍啊!现今云顶山大的树子,全部都是砍了以后留下的杂树,树种不好的,经过几十年,又重新长起来的,但是已经永远失去了原来的那种生态。连山体所含的水份,都大大减少。从前,在水山王庙这边,那个山上好多水流下来,整天地流,现在滴水皆无,全部都干了。所以,整个环境的恶化,很多建筑都毁了。现今唯一剩下的就是淮口那个塔,南北朝时期的。 


                唐朝轶:是座斜塔,叫白塔寺。 

                
            流沙河:原来在我们城乡镇这边也有很多古建筑,好多大的院子,回廊楼台,修得非常漂亮,全部在解放后都毁了。如果那些院落,那些古建筑保留下来,绝对是一个很有买相的地方,但是都毁完了。 


                唐朝轶: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去的云顶山? 

                
            流沙河:几个月前去过。如果你要开发那里,必须要从江中按起水管,抽到山的顶上去,这是一个;第二到了那个山顶,没有好多东西可供观赏。一个地方要吸引人,必须要有绝妙之山水! 


            (此文尚未经流沙河先生本人审阅,倘有谬误概由整理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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