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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路著:《巴金家何处》(原载《百姓》杂志2005年第9期),及各界对巴金的异议

作者:郑光路 -上传日期:2006/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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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路著:《巴金家何处》 (原载《百姓》杂志2005年第9期),及各界对巴金的异议 

 

                                                        巴金家何处

                                                                                           郑光路

                                                         嘉兴祭祖
    
    1923年4月下旬的一天,春光明媚,成都望江搂下杨柳依依。19岁的巴金和20岁的三哥李尧林,将乘船东下。
    到码头送别的二叔和大哥对巴金兄弟说:¨你们这次离家求学,到上海后抽空去趟浙江嘉兴老家!”
    轮船顺长江而下,一月多月后李家兄弟到了上海,找到了在《新申报社》谋事的远房堂叔李玉书。
    两天后,也就是1923年6月3日,由大叔李玉书陪同,巴金弟兄俩到浙江嘉兴,来到四伯祖李熙平家。
    李熙平已80岁,是个须发皆白的私塾先生。这天下午,四伯祖特别买了些酒菜款待从巴山蜀水远道而来的两个侄孙。巴金急切地问:¨四伯祖,我们祖辈老家在哪里?”
    李熙平喝了一小杯酒,拉着两个侄孙的手,泪湿老眼:¨我们李氏祖籍浙江嘉兴县,世居甪里街。你们的曾祖父叫李璠,清嘉庆二十三年,李璠随他父亲李文熙游宦入蜀,后来定居四川,才有你们祖父李镛、父亲李道河……”而嘉兴李氏呢,李文熙有个兄长叫李寅熙,别号秋门,晚年一直住在嘉兴,是一位风雅诗人,著有《秋门草堂诗钞》四卷。李寅熙无后,以李文熙次子李玑为嗣,这一支在嘉兴繁衍不息……迁蜀后的李家人,比我们嘉兴李氏还人丁兴旺啊!李家甪里街旧居,现在当然早没有了,但郊外塘汇还有个李家祠堂。”
    两天后,由四伯祖李熙平和堂叔李玉书引路,四个人坐船去嘉兴近郊塘汇镇祭扫李家祠堂。湖面宽阔,碧波连天,摇橹唉乃声声,彼情彼景,让人留连忘返。 
    到了李家祠堂,情景苍凉。在巴金1925年写的一篇《塘汇李家祠堂》残稿中(此文未收入巴金著作),他满含伤感这样描述:
    ¨由四伯祖口中才知祠堂因斐卿二哥管理不善,加以年久失修,实在败坏不堪。并且斐卿又吸鸦片烟,有时没有烟钱,便把词堂的东西拿去变卖,到了现在简直不成样子了……我一团火热的心听了这话已冷了一半,我们梦想的嘉兴祠堂原来是这样!” ¨到了一个地方的门口,又像破庙的大门一样,然而这里却很狭”,¨路是不平的,两边堆着碎石残瓦。天井中没有石板,是泥地,走上石阶约十余步,便是神龛,神龛中放着神主,外面嵌满了玻璃,玻璃窗上已生满了尘埃……神龛前放了一张破烂的桌子”,¨屋顶是漏的,抬头可见着青天……这就是我们的祠堂!”
    就是这个破败的李家祠堂,这时也被族兄斐卿租给人家做缝纫加工坊了,这个吃鸦片烟的老兄甚至连祠堂大门也典当出去了。巴金兄弟俩都很失望:¨这就是我们嘉兴老家吗?”
    四伯祖将蜡烛燃起,他们祭奠后,巴金怏然写信回川告知祠堂的可怜现状。
    不久,由二伯父李清城出资,委托嘉兴族人修复祠堂。这时,巴金兄弟俩考入了上海南洋中学。
    1924年1月13日,巴金兄弟第二次到嘉兴,看到了修整好的祠堂。祠中供着李氏始祖及李忠清等牌位。墙壁上新嵌石碑刻着¨蓉洲二伯祖”出资建祠堂的缘起;为防止管理祠堂的族兄斐卿再典当供桌,新供桌用砖砌成。祠堂大门已赎回来,怕斐卿再拿门去当,巴金叫来一个木匠,用铁钉铁圈把门钉牢。
    巴金兄弟这次回嘉兴,稍感安慰。巴金在四伯祖李熙平家又住了10天,经常带堂妹李德妤和李德娴去槐树头玩、买玩具皮球。到1991年,80岁的李德妤回忆起当年巴金,笑道:¨堂哥人真和善,就是四川话有点难懂。”
    

                                       祖辈入川


    巴金祖辈入川详情,至今似尚未见专文。笔者根据各种零散资料,现简单归纳如下:
    巴金高祖李文熙,号介庵,先随伯祖李秋门离原籍浙江嘉兴到北京,得交当时名士张船山等人,后来又被山西一个姓马的官员所聘,当了十多年的家庭教习。马氏子弟应试及第。李文熙也因此受到回报,受姓马的保荐,捐了个前程,在1818年当幕僚入川。
    李文熙当过青提渡盐场大使、崇庆州同知等职,后定居成都。清代同知、通判为州府一级的佐贰官,同知大致相当现在副市长。看来入川后李文熙宦途还顺,从幕僚熬出了个有品级的朝廷官员。
    巴金曾祖父李璠应是随父李文熙一起入蜀,也当过幕僚。巴金1980年4月写的一篇回忆文章道:¨我几十年前读到一本《醉墨山房仅存稿》,ê是我的曾祖李璠的遗著,他是作‘幕友’从浙江到四川的……” 根据巴金这个回忆,可以想像李璠仰承上司鼻息的¨幕友”身份。他后来虽熬了一任县官当,也买了些田地,但数量不多。
    此后是祖父李镛,也做过官,而且发了许多财。在戊戌政变前,他在成都正通顺街购建了森严堂皇的¨李公馆”,后闲居在家。巴金曾这样回忆李镛:¨祖父是一个能干的人,他在曾祖死后,做了多年的官,后来‘告归林下’,他买下了不少的田产,修了漂亮的公馆,收藏了好些古玩字画。他结过两次婚,讨了两个姨太太,生了五儿一女(子:李道河、李道溥、李道洋、李道沛、李道鸿;女:李道沆),还见到了重孙。”
    巴金父亲李道河,当过清朝四川广元县最后一任知县。巴金已是李氏一支迁蜀后的第五代人了。
    笔者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巴金高祖李文熙,熙字与¨火”有关;曾祖李璠,璠与¨土”有关(玉通土);祖父李镛,¨镛”字与¨金”有关,李镛有李道河等五子一女,名字之中都有¨水”;而巴金(李尧棠)及他兄长们,名字中都有¨木”。这明显是受中国传统文化五行学说的影响,我早年业医时就常背诵¨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很可能李文熙自入川后,就已定下为后辈取名的¨五行相生”的顺序,以祈求在四川能子孙繁衍、生生不息……
    高祖愿望没落空。仅巴金这一代,巴金就有两兄、两姊、两弟、三妹。整个大家庭有长辈近二十人,兄弟姐妹三十余人,男女仆人四五十人。这就是被巴金称之¨二三十个‘上等人’和二三十个‘下等人’”的大家庭……
    
                                                 ¨家”难寻


    1966年8月,大概巴金感到文革发难大祸临头,他将保存了四十几年的大哥尧枚的信件全部烧掉,共一百多封,还有1923—1931年之间的家信及大哥自杀前写的绝命书及其它许多抄本。加之巴金对自己的家世少有提及,因此不管上文叙述的其祖籍及前辈入川事略,还是他和三哥两次到嘉兴祭祖的事,都鲜为人知。
    1985年12月14日,《嘉兴科技报》总编丁士选先生接到老朋友、新中国第一代水利专家,原国家水利部副部长的汪胡桢的一封信。信中说:1955年中国派友好代表团访问印度,郭沫若为团长,巴金和汪胡桢都在代表团内。途中闲谈,汪胡桢说他是浙江嘉兴人,巴金告诉汪胡桢自己也是嘉兴人,是后来定居到四川的。汪胡桢在信中说,但巴金祖居究竟在何处,已记不清了,可能是杨柳湾,要丁士选查实一下。还说:¨如调查属实,真的可算是一条大新闻了!”
    丁士选立即查阅了有关巴金的文章,丁士选说,在他所看到的巴金著作中,也没有丝毫提及过嘉兴是他祖居地之类的话。直到文革结束后,巴金《真话集》中有篇1978年写的《西湖》,才讲到过:¨我们家原籍浙江嘉兴”。这书1979年8月在香港三联书店出版,当时国内看到的人还不多。
    丁士选还带一名记者走访杨柳湾,访问百岁老人,但也没有结果。想到巴金还健在,于是通过上海《收获》杂志社转交给巴金寄了一封信。没想到就在发信当月26日,巴金即亲笔回信:¨来信读悉,我出生在成都。至于我的‘家世’,我在随想录《真话集》中写着。我们家原籍浙江嘉兴(我的高祖李介庵去四川),在嘉兴,过去(在塘汇)有一所李家祠堂,在四川老一辈的人同嘉兴的家族有过一些联系。1923年我到过嘉兴两次,住在一位伯祖父的家里,他年过八十,还作过私塾老师,在家中授课……我有病,写字困难,不多讲了,请原谅。 附笔:伯祖父的名字我也早忘记了。” 
    近八十高龄的巴金抱病写信,《嘉兴科技报》编辑部同人们很感动。丁士选先生由此而感叹:¨凡炎黄子孙,对自己祖先生地都有一种浓厚情谊。这位世界文学巨匠,也不例外,亲自给祖地报社写这封信这件事,本身就流露出了他对自己祖籍的深情。”
    1987年11月20日,原嘉兴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嘉善黄酒厂副厂长蒋泳清到上海参加黄酒节,到巴金家送黄酒让巴老品尝。巴金对他说:¨我也是嘉兴人”,并拿出新出版的《探索集》,签上名后送给蒋泳清。  
    为考证巴金的祖籍在嘉兴,嘉兴市志办副主任徐云飞和编辑陆明,多次去上海和几下市区东郊逐村访问,最后在塘汇镇西找到李家祠堂得以证实。巴金得悉后十分高兴, 1991年1月9日,巴金向嘉兴市赠送了他1925年写的《塘汇李家祠堂》手稿。此文系巴金于民国l3年(1924) 初在南京写的札记,记述了去嘉兴祭扫祖先祠堂的情形,写毕即寄回成都家中, 从未发表过。1991年2月23日,《嘉兴日报》副刊才首次发表此文。 
    于是自本世纪以来,不少人纷纷来嘉兴和塘汇镇。
    笔者于2002年秋专门去了嘉兴,但很失望:要找到巴金笔下李家祠堂的一片残瓦都不现实!有一位85岁的老大爷,曾多次接待过寻找李家祠堂的人,他经常带人去看¨巴金当年下船的地方”、¨当年喝茶的茶楼”,其实犹如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衣》,至今其实是什么也没有——祠堂早已毁于上个世纪的60年代!
    巴金的侄孙李斧也从美国来嘉兴,请朋友帮他查找李家的¨祖坟”。朋友查遍《嘉兴地名志》,查李家坟所在的¨东栅公社”老地图,走访当地农民……但ê里已拆迁搞开发,现已成为¨泾河花园”大搂房。
    嘉兴市如今却很看重巴金祖籍这个¨文化资源”,2001年在嘉兴甪里街民丰会堂对面大榆树下,修了一座¨仰甘亭”,旁边的碑上写着:¨文学家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生于四川成都,祖籍浙江嘉兴。据巴金曾祖父李璠撰《先府君行略》:李介庵(即巴金高祖李文熙)‘浙江嘉兴府嘉兴县人,世居甪里街’。嘉兴市旧城改造指挥部立。辛巳年夏。”
    但是,巴金生于成都长于成都,成都人说:成都是巴金真正的故乡。正通顺街上,有巴金的故居,成都百花潭公园有个1987年¨仿建”的巴金慧园,成都龙泉驿巴金文学院2004年又建了个 ¨巴金故居模型”。
    当然,作为现代中国的一代文豪,巴金已经属于整个国家和民族。我们记住巴金,读他的作品,感受他作品中所体现的人文精神,也许才是巴老真正的家。 

转载务注明作者岱峻,和文章来源:"中国独特题材文学网" 国际一级域名地址:http://www.tstcwx.com 或   http://zgl.tougao.com

郑光路著:《巴金家何处》, (原载《百姓》杂志2005年第9期) 



华旅论坛 -> 文学历史 -> 中国文学巨匠巴金在上海去世

逍遥子 2005-10-17 14:26


二十世纪中国文坛巨匠、中国全国政协副主席巴金星期一(10月17日)在上海逝世,享年100岁。

巴金于1904年11月25日出生在四川省成都市正通顺街一个官宦家庭。

巴金去世前曾担任中国全国政协副主席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等职务,其小说《家》、《春》、《秋》、《寒夜》等文学作品已成为中国近现代文学的经典。

巴金本人在"十年文革"中曾遭受批判,并被关进"牛棚"。晚年的巴金提倡"讲真话",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出版了《随想录》之《病中集》、《无题集》等作品,深入反思文革和历次政治运动所造成的伤害。

据报道,在巴金去世前一个月,中国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曾前往华东医院前往看望。贾庆林表示,巴金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是二十世纪中国杰出的文学大师、中国现当代文坛巨匠,是中国共产党的老朋友"。

逍遥子 2005-10-17 14:27


巴金简介
 
  巴金(1904~2005.10.17),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史中的一个重要人物,立志做社会活动家的他,却成为小说家、散文家。新时期之后历任多届作协主席,可谓德高望重。其作品感情丰沛,故三部曲式大部头之作甚多,后期作品用笔趋于沉实,其长篇小说《寒夜》堪称杰作。
 
  自然情况:原名李尧棠、字芾甘,笔名佩竿、余一、王文慧等。四川成都人。1920年入成都外国语专门学校。1923年从封建家庭出走,就读于上海和南京的中学。1927年初赴法国留学,写成了处女作长篇小说《灭亡》,发表时始用巴金的笔名。1928年底回到上海,从事创作和翻译。从1929年到1937年中,创作了主要代表作长篇小说《激流三部曲》中的《家》,以及《海的梦》、《春天里的秋天》、《砂丁》、《萌芽》(《雪》)、《新生》、《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等中长篇小说,出版了《复仇》、《将军》,《神·鬼·人》等短篇小说集和《海行集记》、《忆》。《短简》等散文集。以其独特的风格和丰硕的创作令人瞩目,被鲁迅称为"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其间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主编有《文季月刊》等刊物和《文学丛刊》等从书。
 
  抗日战争爆发后,巴金在各地致力于抗日救亡文化活动,编辑《呐喊》。《救亡日报》等报刊,创作有《家》的续集《春》和《秋》,长篇小说《抗战三部曲》(又名《火》),出版了短篇小说集《还魂草》、《小人小事》,散文集《控诉》和《龙·虎·狗》等。在抗战后期和抗战结束后,巴金创作转向对国统区黑暗现实的批判,对行将崩溃的旧制度作出有力的控诉和抨击,艺术上很有特色的中篇小说《憩园》、《第四病室》,长篇小说《寒夜》便是这方面的力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巴金曾任全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中国笔会中心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并主编《收获》杂志。他热情关注和支持旨在繁荣文学创作的各项活动,多次出国参加国际文学交流活动,首倡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出版有短篇小说集《英雄的故事》、报告文学集《生活在英雄们中间》、散文集《爝火集》、散文小说集《巴金近作》、随笔集《随想录》五集,以及《巴金六十年文选》。《创作回忆录》等多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作品大都收集在14卷《巴金文集》内,新编的《巴金全集》于1986年起陆续出版。他的作品已被译成多种外文出版。多年来他还出版了大量译作。巴金小说创作最为著称的是取材于旧家庭的崩溃和青年一代的叛逆反抗的作品,《家》就是这方面写得最成功、影响最大的代表作,曾激动过几代青年读者的心灵,奠定了他在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他善于在娓娓动听的叙述和真挚朴实的描写中,倾泻自己感情的激流,细腻独到,自有一种打动人的艺术力量。

浪子 2005-10-17 14:39


上官天乙

文学家巴金早已死去了。曾经风靡一时的《家》、《春》、《秋》,都是1949年以前的作品。49年以后直至66年,连巴金自己都承认,未能弄出一篇满意的东西。“文革”之后,他倒是用8年时间写成150篇《随想录》。巴金自以为那是他一生的总结,颇有些老当益壮回光返照的自负。据说中国学术界也认可它是一部“力透纸背,情透纸背,热透纸背”的“讲真话的大书”,是代表当代中国文学最高成就的散文巨作。但若允许本读者也讲句“真话”的话,那么据我亲自恭而敬之捧读的经验,除了“失望”二字,实在找不到更礼貌的恭维。

浪子 2005-10-17 14:42


刘晓波

巴金,这位在1949年前创作精力很旺盛的作家,自从被中共册封为现代文坛的六大“楷模”之后,就象许多曾经优秀过的知名作家一样,荣耀加身之时变成了文学上的“植物人”,写出来的文字和发表的讲话,要么是假言,要么是媚腔,大都属于语言垃圾一类,除了毒化汉语之外,再无其他有益于精神发育的营养。即便巴金在改革开放之后说过些什么,并被奉为“说真话”的楷模,而翻开洋洋洒洒的几大卷《随感录》,那些真话也大都是些矫情骚痒的文字,并没有真正触到独裁现实和丑恶人性的痛处。他倡议建立“文革纪念馆”,确是良知之举,但在这一呼吁被官方打入冷宫之后,也再没见到巴金继续抗争。XX大屠杀及言论收紧的整个90年代,最需要他这样的名流说真话的时代,但他何尝说过一句!无怪乎著名学者朱学勤质问道:“ 他(巴金)说,他最后的十年,他是以三个字活过来的——说真话。这十年该说的真话太多了,您老人家说几句吧!不要说一百句,你说一句行不行?说一句没人拿你怎么样?”而围绕着这位“泰斗”的新闻焦点,不是他说了真话惹出风波,而是只剩下每年一次的寿辰庆典及其病情通报,以及巴金本人重复了无数次的感谢话。

小胖 2005-10-17 20:49


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技巧,是文学和人的一致,就是说要言行一致,作家在生活中做的和在作品中写的要一致,要表现自己的人格,不要隐瞒自己的内心。——巴金

  生涯几乎贯穿整个二十世纪的巴金,曾是多少代青年的航标与动力。爱与恨,泪与血,人性、良知、热忱,是巴金先生丰碑一样的著述及其为人所表现出来的最鲜明的特质与基调。巴金小说、散文代表作,已经成为二十世纪中国最富有活力的人文风景之一与宝库。

  1923年5月,19岁的巴金跟随哥哥尧林离开四川老家,乘船顺江而下,到达上海。4年后,他又去往法国。走出四川与出国是巴金人生的两大转折。他的第一部小说《灭亡》就是在法国巴黎写成的。

  信手写《灭亡》闯入文坛

  在巴黎,巴金原本想学经济,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一下子获得托尔斯泰、巴尔扎克、契诃夫、左拉等文学大师的作品,如饥似渴地阅读后,他被深深感动了。关于《灭亡》的写作,巴金后来写道:“每夜回到旅馆里,我稍微休息了一下疲倦的身子,就点燃了煤气炉,煮茶来喝。于是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响了,沉重地打在我的心上。在这样的环境里过去的回忆继续来折磨我了。我想到那过去的爱和恨、悲哀和欢乐、受苦和同情、希望和挣扎,我想到那过去的一切,心就像被刀割着痛,那不能熄灭的烈焰又猛烈地燃烧起来了。为了安慰这一颗寂寞的年轻的心,我便开始把我从生活里得到的一点东西写下来。每晚上一面听着圣母院的钟声,我一面在练习簿上写一点类似小说的东西,这样在三月里我写成了《灭亡》前四章。”

  《灭亡》是巴金的第一部中篇小说,由叶圣陶推荐发表在1929年出版的《小说月报》上。当时《小说月报》已是全国最有名望的文学期刊。巴金从此闯入文坛。

  《春梦》无痕化《激流》

  巴金的《家》最早构思于他在法国勤工俭学的日子。他是看了左拉的系列长篇小说《卢贡-马加尔家庭》之后,才萌生了创作一部描写自家生活的小说的念头的。最早他为这部小说起的名字叫《春梦》。

  1928年巴金回国以后,曾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来上海看望他的大哥李尧枚,并得到他的支持。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巴金大哥精神和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巴金想用《春梦》为书名来唤醒大哥。1931年初,上海《时报》邀请巴金写连载。动笔时他忽然觉得《春梦》这个名字不是很合适,因为他的笔下是“一股由爱与恨,欢乐与痛苦所交织成的生活之激流”。巴金决定将小说的名字改为《激流》。《激流》于1931年4月18日起在《时报》上正式连载与读者见面。这部作品在《时报》上共登了246期,共计39章。1933年5月,开明书店为《激流》出了单行本,这就是初版本《家》。

  但是,就在小说正式连载的当天,小说中主人公的原型巴金的大哥李尧林,在成都的家中服毒自杀了。巴金得到大哥自杀的电报时刚刚写完小说的第六章,这章的题目就叫《做大哥的人》。大哥的离开让巴金悲痛欲绝,他下定决心要写一本小说,“为自己,为同时代的年轻人控诉、申冤”。

  据初步统计,《家》从1933年5月发布初版本开始,至1951年4月的18年间,共印行了32版(次)。1953年至1985年11月,修改后的《家》又印了20版次。这还不包括香港及国外发行的版次。《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对《家》评价说,它是“新文学史上拥有最多读者的一部小说。”

  《激流》有憾《群》未完

  1938年,巴金的小说《春》问世了。当时这本书在出版时,书页上刊登了一则小广告,写明“激流”共有4部,分别叫做《家》、《春》、《秋》和《群》。1940年春夏之交,巴金完成了第三部《秋》,其时正逢战乱。因为《家》、《春》、《秋》已经基本勾画出了巴金那“过去十多年生活的一幅图画”,他未能完成《群》的写作计划。从此,《家》、《春》、《秋》便被称为“激流三部曲”了。

  重返成都写就《憩园》

  1941年初,巴金回成都过春节,又一次听到了久违的乡音。他大约住了50多天,知道了不少老家的故事,也引起了他不小的感触。看到依旧高悬在老家照壁上的“长宜子孙”四个大字,他想想了新近去世的五叔的故事:这个纨绔子弟终于在卖尽了祖传的田产和房产后,被家人赶了出去,沦落为烟鬼、小偷、乞丐,最后屈死在监狱里。巴金觉得有很多话要说,这时他的脑中出现了关于《冬》的最初构想。这部小说多少能反映巴金18年后返回老家时的心境。这部小说到三年后才完成,正式出版时定名为《憩园》。

  《憩园》是以巴金五叔的堕落和旧家庭的败落变故为素材的。书中批判了那种福荫的后代、长宜子孙的传统思想。《憩园》可以说是《激流三部曲》的“外传”。

  巴金,1923年从封建家庭出走,1927年初赴法国留学,写成了处女作长篇小说《灭亡》,开始了第一个创作高峰期,期间被鲁迅称为“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

  巴金主要作品发表于上世纪前半叶。从1921年公开发表第一篇文章,到1999年2月续写《怀念振铎》一文,巴金一生中创作与翻译了1300万字的作品。他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寒夜》《憩园》、《第四病室》等文学作品,是中国文学的丰碑。很多读者和巴金的追随者,很想知道,巴金究竟出版了哪些作品?我们编辑了一份巴金主要作品,以飨读者。

  巴金主要创作作品表

  时间作品 文体

  1929《灭亡》中篇小说

  1931《雾》中篇小说

  1933《砂丁》中篇小说

  1933《家》长篇小说

  1933《萌芽》中篇小说

  1933《新生》中篇小说

  1935《电》中篇小说

  1935 《神·鬼·人》短篇小说集

  1937《长生塔》童话集

  1938《春》长篇小说

  1940《秋》长篇小说

  1940~1945《火》长篇小说

  1944《憩园》中篇小说

  1946《第四病室》中篇小说

  1947《寒夜》长篇小说

  1979《随想录》散文集

  1981《探索集》散文集

  1982《真话集》散文集

  1984《病中集》散文集

  1986《无题集》散文集亰

  巴金主要翻译作品表

  时间原作名称 原作作者及国别

  1930《丹东之死》A·托尔斯泰著(苏联)

  1936《门槛》屠格涅夫等(俄国)

  1940《一个家庭的戏剧》 赫尔岑(俄国)

  1943《父与子》屠格涅夫(俄国)

  1943《迟开的蔷薇》斯托姆(德国)

  1943《处女地》屠格涅夫(俄国)

  1950《草原集》高尔基著(苏联)

小胖 2005-10-20 11:09


 巴老去世后,上海作家协会有关人员为纪念巴金,提出两个建议:一是把“上海文学发展基金会”改名为“巴金基金会”;二是设立“巴金文学奖”。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赵长天告诉记者,巴金女儿李小林对前者没有表态,但对“巴金文学奖”明确表示反对。“李小林说,一方面巴老生前为人非常低调,不喜欢如此张扬;另一方面巴金清醒前就表达过,认为国内文学奖项已经有点太多。”

小胖 2005-10-20 11:24


美国《纽约时报》18日报道:百岁巴金,革命前中国的著名小说家

  巴金在长期住院治疗后于10月17日逝世,享年101岁。他是中国最受爱戴的作家之一,在革命前写过数部影响广泛的小说,揭露了中国封建家族生活的冷酷无情。

  巴金被普遍认为是中国的文学巨人,是一位激励了数代作家的小说家。许多中国人认为,他的声誉早就应该为他赢得诺贝尔文学奖。凭借数十部长篇小说、随笔集、短篇小说集和翻译著作,巴金早在几十年前就确立了自己作为中国现代最伟大作家之一的地位。他与鲁迅、茅盾和老舍共同描绘和展现了现代中国在20世纪早期的觉醒和剧变。

  早在1931年,巴金就因被视为其代表作的《家》而声名大振。这部作品用严酷的笔调描绘了20世纪初一个封建大家族的崩溃。

  美国《洛杉矶时报》网站18日文章:巴金是20世纪中国文坛的巨人和坚定的无政府主义者,他的作品激励了一代青年人参加共产主义革命。巴金毕生的目标就是用良心说话,但健康状况恶化使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无法说话或写作。巴金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但作为作家,他的作品比不上鲁迅那种辛辣的讽刺或者老舍那种质朴的幽默。

小胖 2005-10-20 11:27


西方世界对巴金老人关注的“缺失”是中国文学推介工程现状的遗憾

  【作者】马若芸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17日晚上7点,年逾百岁的我国一代文学巨匠巴金先生在上海去世,国内各大媒体和民众予以深情哀思,那么,来自海外的声音如何?世界对于这样一位见证世界百年历史,对世界文学产生重大影响的中国作家会说些什么。

  那一片“沉寂”

  在美国有线新闻网(CNN),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巴金老人逝世的报道。在“今日美国”网站,也没有什么报道。继续搜索美国的《纽约时报》,英国的《卫报》及BBC,唯一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看到一则关于巴金老人去世的简讯——“巴金,中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在周一于上海逝世……”

  打开最大的搜索引擎google,在里面键下巴金先生的名字,首当其冲出来的是国内中华网、新华网的英文报道。尝试着去打开一些来自国外媒体的链接,也会发现那些也都是完全来自国内的转载。

  零星的几个纯粹外媒的内容,但都是作家以及作品的简介,至于去年的百年华诞,根本没有提及,至于过去的“老资料”,也基本没有。

  即使在一个世界各国学者研究巴金先生的学术论著列表中,除了中国学者对巴金先生的研究,最多地就是日本学者对巴金先生的评论。但要说到西方学者,关注巴金先生的寥寥无几。

  巴金是这样,那么其他经典作家呢?在对其他中国老一辈文学家(例如老舍先生、朱自清先生)的搜索中发现:结果也和巴金老先生差不多,世界对其的关注程度远远低于我们的估计。而那些新一代的优秀作家,如余华、苏童等,情况比这些老先生要好一点,搜索的内容多了一些,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被“关注”的程度。

  但若在搜索栏中键入的是张艺谋时,就会发现数也数不清的各种国际报道与评论:关于他本人的,关于他作品的,包括大量的细节性报道,形形色色,什么都有。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但现在连“识”都没有完全做到,又谈何去找寻知己呢?

  文化推介中的“文学缺位”

  在文化融合、资源共享、信息飞速传播的社会里,外国文化越来越多地打入中国市场。孩子读的是《哈利·波特》,年轻人看的是《老友记》,中年人看的是《绝望主妇》,在世界走向我们的同时,我们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成功地走向了世界。问题不在作家身上,而在我们的文化推介上。

  必须看到,现在中国的文化推介已经形成某种体系,我国甚至提出了“文化出口”的概念,但在这些文化推介活动中,文学都被有意无意地冷落了。

  这些推介活动很多是在推介中国的文化“产业”,以及开发文化商机,比如在今年的第八届华商大会上,就明确提出“21世纪是精神产品产业化的世纪,也是文化激烈竞争的世纪。但要把丰厚的文化遗产变成巨大财富,一定要投入巨大力量进行资源裂变和资本运作”,与其他文化领域相比,文学的商机自然要弱许多。

  许多人还在对韩国的文化推广津津乐道,但他们成功的也只是电视剧以及网络游戏,文学也难见踪影。

  至于举办的国外的文化年和文化节,比如“阿姆斯特丹中国文化节”,引来数十万荷兰民众参加,内容很丰富,包括中国民乐、戏曲、舞蹈、电影、摄影、建筑、雕塑、流行音乐,而文学也难见踪迹,荷兰民众最终谈论更多的也只是京剧、电影和流行音乐。

  虽然文学在文化推介上有许多劣势,但正如某出版界人士曾提出的:“一个经济增长势头迅猛的国家和地区,其文化也会成为相对强势的文化。中国这些年经济发展举世瞩目,世界各国对中国文化的认同度也与日俱增。中国文化应该借经济快艇走出去”

  在这样的大氛围下,中国的文学已经具备了被世界认识的良好时机,况且,在所有文化领域中,文学最能反映中国人精神气质乃至气度,比如巴金,他能够让西方世界看到《激流三部曲》中中国早已有的人的解放,以及随想录中的中国人的“自我反省精神”。

  一个经典作家,也许就是一个国家在世界上精神的代言。问题是,如何让他的声音被全世界听到。

逍遥子 2005-10-26 11:01


巴金家何处

 
  郑光路
 

嘉兴祭祖
 
  1923年4月下旬的一天,春光明媚,成都望江搂下杨柳依依。19岁的巴金和20岁的三哥李尧林,将乘船东下。
  到码头送别的二叔和大哥对巴金兄弟说:“你们这次离家求学,到上海后抽空去趟浙江嘉兴老家!”
  轮船顺长江而下,一月多月后李家兄弟到了上海,找到了在《新申报社》谋事的远房堂叔李玉书。
  两天后,也就是1923年6月3日,由大叔李玉书陪同,巴金弟兄俩到浙江嘉兴,来到四伯祖李熙平家。
  李熙平已80岁,是个须发皆白的私塾先生。这天下午,四伯祖特别买了些酒菜款待从巴山蜀水远道而来的两个侄孙。巴金急切地问:“四伯祖,我们祖辈老家在哪里?”
  李熙平喝了一小杯酒,拉着两个侄孙的手,泪湿老眼:“我们李氏祖籍浙江嘉兴县,世居甪里街。你们的曾祖父叫李璠,清嘉庆二十三年,李璠随他父亲李文熙游宦入蜀,后来定居四川,才有你们祖父李镛、父亲李道河……”而嘉兴李氏呢,李文熙有个兄长叫李寅熙,别号秋门,晚年一直住在嘉兴,是一位风雅诗人,著有《秋门草堂诗钞》四卷。李寅熙无后,以李文熙次子李玑为嗣,这一支在嘉兴繁衍不息……迁蜀后的李家人,比我们嘉兴李氏还人丁兴旺啊!李家甪里街旧居,现在当然早没有了,但郊外塘汇还有个李家祠堂。”
  两天后,由四伯祖李熙平和堂叔李玉书引路,四个人坐船去嘉兴近郊塘汇镇祭扫李家祠堂。湖面宽阔,碧波连天,摇橹唉乃声声,彼情彼景,让人留连忘返。
  到了李家祠堂,情景苍凉。在巴金1925年写的一篇《塘汇李家祠堂》残稿中(此文未收入巴金著作),他满含伤感这样描述:
  “由四伯祖口中才知祠堂因斐卿二哥管理不善,加以年久失修,实在败坏不堪。并且斐卿又吸鸦片烟,有时没有烟钱,便把词堂的东西拿去变卖,到了现在简直不成样子了……我一团火热的心听了这话已冷了一半,我们梦想的嘉兴祠堂原来是这样!” “到了一个地方的门口,又像破庙的大门一样,然而这里却很狭”,“路是不平的,两边堆着碎石残瓦。天井中没有石板,是泥地,走上石阶约十余步,便是神龛,神龛中放着神主,外面嵌满了玻璃,玻璃窗上已生满了尘埃……神龛前放了一张破烂的桌子”,“屋顶是漏的,抬头可见着青天……这就是我们的祠堂!”
  就是这个破败的李家祠堂,这时也被族兄斐卿租给人家做缝纫加工坊了,这个吃鸦片烟的老兄甚至连祠堂大门也典当出去了。巴金兄弟俩都很失望:“这就是我们嘉兴老家吗?”
  四伯祖将蜡烛燃起,他们祭奠后,巴金怏然写信回川告知祠堂的可怜现状。
  不久,由二伯父李清城出资,委托嘉兴族人修复祠堂。这时,巴金兄弟俩考入了上海南洋中学。
  1924年1月13日,巴金兄弟第二次到嘉兴,看到了修整好的祠堂。祠中供着李氏始祖及李忠清等牌位。墙壁上新嵌石碑刻着“蓉洲二伯祖”出资建祠堂的缘起;为防止管理祠堂的族兄斐卿再典当供桌,新供桌用砖砌成。祠堂大门已赎回来,怕斐卿再拿门去当,巴金叫来一个木匠,用铁钉铁圈把门钉牢。
  巴金兄弟这次回嘉兴,稍感安慰。巴金在四伯祖李熙平家又住了10天,经常带堂妹李德妤和李德娴去槐树头玩、买玩具皮球。到1991年,80岁的李德妤回忆起当年巴金,笑道:“堂哥人真和善,就是四川话有点难懂。”
 

祖辈入川
  巴金祖辈入川详情,至今似尚未见专文。笔者根据各种零散资料,现简单归纳如下:
  巴金高祖李文熙,号介庵,先随伯祖李秋门离原籍浙江嘉兴到北京,得交当时名士张船山等人,后来又被山西一个姓马的官员所聘,当了十多年的家庭教习。马氏子弟应试及第。李文熙也因此受到回报,受姓马的保荐,捐了个前程,在1818年当幕僚入川。
  李文熙当过青提渡盐场大使、崇庆州同知等职,后定居成都。清代同知、通判为州府一级的佐贰官,同知大致相当现在副市长。看来入川后李文熙宦途还顺,从幕僚熬出了个有品级的朝廷官员。
  巴金曾祖父李璠应是随父李文熙一起入蜀,也当过幕僚。巴金1980年4月写的一篇回忆文章道:“我几十年前读到一本《醉墨山房仅存稿》,那是我的曾祖李璠的遗著,他是作‘幕友’从浙江到四川的……” 根据巴金这个回忆,可以想像李璠仰承上司鼻息的“幕友”身份。他后来虽熬了一任县官当,也买了些田地,但数量不多。
  此后是祖父李镛,也做过官,而且发了许多财。在戊戌政变前,他在成都正通顺街购建了森严堂皇的“李公馆”,后闲居在家。巴金曾这样回忆李镛:“祖父是一个能干的人,他在曾祖死后,做了多年的官,后来‘告归林下’,他买下了不少的田产,修了漂亮的公馆,收藏了好些古玩字画。他结过两次婚,讨了两个姨太太,生了五儿一女(子:李道河、李道溥、李道洋、李道沛、李道鸿;女:李道沆),还见到了重孙。”
  巴金父亲李道河,当过清朝四川广元县最后一任知县。巴金已是李氏一支迁蜀后的第五代人了。
  笔者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巴金高祖李文熙,熙字与“火”有关;曾祖李璠,璠与“土”有关(玉通土);祖父李镛,“镛”字与“金”有关,李镛有李道河等五子一女,名字之中都有“水”;而巴金(李尧棠)及他兄长们,名字中都有“木”。这明显是受中国传统文化五行学说的影响,我早年业医时就常背诵“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很可能李文熙自入川后,就已定下为后辈取名的“五行相生”的顺序,以祈求在四川能子孙繁衍、生生不息……
  高祖愿望没落空。仅巴金这一代,巴金就有两兄、两姊、两弟、三妹。整个大家庭有长辈近二十人,兄弟姐妹三十余人,男女仆人四五十人。这就是被巴金称之“二三十个‘上等人’和二三十个‘下等人’”的大家庭……
 
  “家”难寻
  1966年8月,大概巴金感到文革发难大祸临头,他将保存了四十几年的大哥尧枚的信件全部烧掉,共一百多封,还有1923—1931年之间的家信及大哥自杀前写的绝命书及其它许多抄本。加之巴金对自己的家世少有提及,因此不管上文叙述的其祖籍及前辈入川事略,还是他和三哥两次到嘉兴祭祖的事,都鲜为人知。
  1985年12月14日,《嘉兴科技报》总编丁士选先生接到老朋友、新中国第一代水利专家,原国家水利部副部长的汪胡桢的一封信。信中说:1955年中国派友好代表团访问印度,郭沫若为团长,巴金和汪胡桢都在代表团内。途中闲谈,汪胡桢说他是浙江嘉兴人,巴金告诉汪胡桢自己也是嘉兴人,是后来定居到四川的。汪胡桢在信中说,但巴金祖居究竟在何处,已记不清了,可能是杨柳湾,要丁士选查实一下。还说:“如调查属实,真的可算是一条大新闻了!”
  丁士选立即查阅了有关巴金的文章,丁士选说,在他所看到的巴金著作中,也没有丝毫提及过嘉兴是他祖居地之类的话。直到文革结束后,巴金《真话集》中有篇1978年写的《西湖》,才讲到过:“我们家原籍浙江嘉兴”。这书1979年8月在香港三联书店出版,当时国内看到的人还不多。
  丁士选还带一名记者走访杨柳湾,访问百岁老人,但也没有结果。想到巴金还健在,于是通过上海《收获》杂志社转交给巴金寄了一封信。没想到就在发信当月26日,巴金即亲笔回信:“来信读悉,我出生在成都。至于我的‘家世’,我在随想录《真话集》中写着。我们家原籍浙江嘉兴(我的高祖李介庵去四川),在嘉兴,过去(在塘汇)有一所李家祠堂,在四川老一辈的人同嘉兴的家族有过一些联系。1923年我到过嘉兴两次,住在一位伯祖父的家里,他年过八十,还作过私塾老师,在家中授课……我有病,写字困难,不多讲了,请原谅。 附笔:伯祖父的名字我也早忘记了。”
  近八十高龄的巴金抱病写信,《嘉兴科技报》编辑部同人们很感动。丁士选先生由此而感叹:“凡炎黄子孙,对自己祖先生地都有一种浓厚情谊。这位世界文学巨匠,也不例外,亲自给祖地报社写这封信这件事,本身就流露出了他对自己祖籍的深情。”
  1987年11月20日,原嘉兴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嘉善黄酒厂副厂长蒋泳清到上海参加黄酒节,到巴金家送黄酒让巴老品尝。巴金对他说:“我也是嘉兴人”,并拿出新出版的《探索集》,签上名后送给蒋泳清。 
  为考证巴金的祖籍在嘉兴,嘉兴市志办副主任徐云飞和编辑陆明,多次去上海和几下市区东郊逐村访问,最后在塘汇镇西找到李家祠堂得以证实。巴金得悉后十分高兴, 1991年1月9日,巴金向嘉兴市赠送了他1925年写的《塘汇李家祠堂》手稿。此文系巴金于民国l3年(1924) 初在南京写的札记,记述了去嘉兴祭扫祖先祠堂的情形,写毕即寄回成都家中, 从未发表过。1991年2月23日,《嘉兴日报》副刊才首次发表此文。
  于是自本世纪以来,不少人纷纷来嘉兴和塘汇镇。
  笔者于2002年秋专门去了嘉兴,但很失望:要找到巴金笔下李家祠堂的一片残瓦都不现实!有一位85岁的老大爷,曾多次接待过寻找李家祠堂的人,他经常带人去看“巴金当年下船的地方”、“当年喝茶的茶楼”,其实犹如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衣》,至今其实是什么也没有——祠堂早已毁于上个世纪的60年代!
  巴金的侄孙李斧也从美国来嘉兴,请朋友帮他查找李家的“祖坟”。朋友查遍《嘉兴地名志》,查李家坟所在的“东栅公社”老地图,走访当地农民……但那里已拆迁搞开发,现已成为“泾河花园”大搂房。
  嘉兴市如今却很看重巴金祖籍这个“文化资源”,2001年在嘉兴甪里街民丰会堂对面大榆树下,修了一座“仰甘亭”,旁边的碑上写着:“文学家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生于四川成都,祖籍浙江嘉兴。据巴金曾祖父李璠撰《先府君行略》:李介庵(即巴金高祖李文熙)‘浙江嘉兴府嘉兴县人,世居甪里街'。嘉兴市旧城改造指挥部立。辛巳年夏。”
  但是,巴金生于成都长于成都,成都人说:成都是巴金真正的故乡。正通顺街上,有巴金的故居,成都百花潭公园有个1987年“仿建”的巴金慧园,成都龙泉驿巴金文学院2004年又建了个 “巴金故居模型”。
  当然,作为现代中国的一代文豪,巴金已经属于整个国家和民族。我们记住巴金,读他的作品,感受他作品中所体现的人文精神,也许才是巴老真正的家。(原载《百姓》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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